妆容造型上占明亮色调,眼神和动作的表现也居主导。她坐在椅子上,双腿盘着,大红剪纸温裙摆垂在地上,营造出失去了双腿的视觉感。她抱着秦月的时候,眼神痴迷而痛苦,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秦月的冷则恰到好处的收敛了这份浓郁的热烈,她两袖空空,眼睛低低地垂在薛语冰的双手上,似欢喜似绝望。
得不到的爱与残缺的美,在每一个瞬间都表现得淋漓尽致。浓墨重彩的欲.望,共同沦陷的占有,每一帧都是故事。
有故事就有脑补,有脑补就有姬情。
正在兴奋头儿上的摄影师心直口快道:“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组合?简直天生一对!”
薛语冰听言,嘴角勾了勾,眼中有了几分笑意。
秦月看起来面色镇定,其实两腮又悄悄红了红。
其实刚才拍摄的时候,当薛语冰的手伸过来,她整个人都有片刻的僵硬。而现在,她竟然有些不敢面对薛语冰了。
因为只要看到薛语冰,她的脑子里就会突然涌上一连串不着边际的想法,塞得人头昏脑胀,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薛语冰倒是没事儿人似的,从地上坐起来,拦下化妆车。
她对化妆师说道:“您歇会儿,我去给她补妆。”
作者有话要说: 哼,今tia的雨比直树偷电瓶车养我的那天还大。
第62章
薛语冰走到秦月面前, 打开化妆箱, 动作娴熟。秦月看着她一双修长的手指在箱奁中挑拣翻飞, 心跳也随之加快了几拍。
她问:“怎么是你给我补妆?”
薛语冰轻轻扶住她的头, 找准眉峰的位置,把已经有些脱落的颜色用眉笔勾勒填补回去, 一边答道:“陈姐上洗手间去了。”
秦月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小凳子上磕着瓜子玩手机的陈姐,应了一声:“哦。”
薛语冰的手指托在秦月的下巴上, 微凉的指尖很快就被她的体温过渡融合了, 到最后, 不知是不是秦月的错觉,她感觉薛语冰的指尖竟是比她的脸颊还要烫上几分。
秦月背在身后的双手仿佛被一团火包着, 挣脱不开, 而薛语冰的眼里闪耀着一道道星光,让人心甘情愿地丢兵弃甲,然后神溺其中。
这种感觉, 应该怎么形容呢?
在和薛语冰近距离接触的情况下,秦月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思维, 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双眼拉长焦距, 把焦点落在除了薛语冰以外的地方。
眉毛画好了, 薛语冰把化妆镜拿来放到秦月面前:“照一照,怎么样?”
只不过是补一点眉尾而已,还能画出什么花儿来。薛语冰的化妆技术还是可以的,秦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毛的确清晰自然了许多。
薛语冰抽出一张湿巾, 一手托住她的下巴,一手为她拭去口红,解释道:“早上户外的光偏暗偏暖,你这样的颜色就刚好,但是待会儿要进室内拍,冷光不吃橘色调,得换一换。”
秦月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嘴上,忘了回应。
薛语冰也没打算再聊,说完就专心地开始重新为她的嘴唇上妆。
上妆大概类似于画画里的上色,先是硬笔勾勒,再用软墨铺开。那硬的笔秦月是知道的,现在的人们叫它唇线笔,那此时此刻,在她唇上细细涂抹点拍的是什么呢?
秦月垂眸,视线落在薛语冰修长嫣红的指甲上。
两人凑得很近,薛语冰的鼻尖几乎紧贴在秦月的额头。她偏了头,在秦月耳边悄声道:“想什么呢?”
她的嗓音低沉柔婉,像是海底被大浪淘上来的古制铁器,仍有七分剑气留存,铁剑出鞘,便是一道流光。秦月心里有如钟磐敲击,山洪震荡,冥冥之中,她似乎明白了几分。
这种感觉,大概叫做沦陷。
补完妆,薛语冰的指尖离开秦月的时候,还带着几分意犹未尽。她对秦月说:“你的嘴唇真软。”
秦月的眼角迅速飘过一片绯红:“啊,是吗?”
“用的什么唇膏?”
秦月:“......”好吧,她想多了。
薛语冰的指腹上还沾着口红的痕迹,她也不急着擦,反而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抹。
只见她指腹轻点眼下,再拿了海绵均匀拍开之后,两腮便红润了许多。
秦月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那是刚给她抹过口红的手指......
摄影棚人多事儿也多,没什么人注意到休息区这边,除了张海峰和张蓓蓓。
“我头一次见她这么热心肠。”
“我头一次见她这么羞哒哒。”
他们默默收回了角落里视奸的目光,互相交换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按照刚才那情况,基本可以裸眼鉴攻受了。
“不容易。”
“都挺不容易。”
大伙儿赶上好时候,刚才的日出非常美,一组照片拍下来也是几乎张张满意,等早晨这光景过去了,也便移到室内接着拍摄了。
薛语冰拍摄正刊,秦月拍摄内页,两人在不同的棚里拍。两位经纪人随便聊了几句,就带着自家闺女该干嘛干嘛去了。
薛语冰的表现没得说,她一向稳定,硬照实力不跟同期小花比,就算放在同龄女艺人里也是非常出挑的,尤其这回选的是很契合她个人风格的形象定位,千娇百媚,却又不失英姿飒爽。
这边让人放了心,那边秦月的表现也很是出彩。
演员和模特在镜头前的表现方式虽有相同,可所要展现的特质却是大有差别。这次是秦月的首次封面拍摄,张海峰起初还是比较担心的,但当他看到底片时,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失去双臂的绝望,接受生命的坦荡,拥抱未来的胸怀。从动作到眼神,再到每一个微表情,秦月在镜头前的流露,都恰到好处。
张海峰心道,真给挖到宝了。
不行,他实在忍不住赞一赞。等秦月从试衣间换好衣服回到休息室,张海峰便夸她:“今天你表现得特别好,太棒了。”
秦月笑了笑说:“其实刚才语冰教了我一点技巧,比如应该怎么看镜头怎么摆姿势之类的。”
张海峰:“哦,那是挺好,回头得谢谢人家。”
哇哦,都给人家叫上语冰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刚好我们是邻居嘛,她这么照顾我,我有时间多去给她做做饭。”
人都不是全能的,从这段时间的相处可以看出来,薛语冰最起码在下厨这方面不仅一窍不通,还特别懒,要是没人管饭她就喜欢暴饮暴食,就是一顿吃撑两天不饿那种。
可没看出来你们这邻居做的“刚好”在哪儿了。张海峰摸摸鼻子:“她不好好吃饭,你能管一辈子?”
听到“一辈子”这种词,秦月的脸上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