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话题——”成仕声音降下来,“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怎么知道你家?”
床上的人陷入回忆。
“我不知道他是谁……”
神他妈不知道!
“他说是你的朋友,找我有点事……”
日!
“他说……是来道歉的。”
成仕猛地抬头,自己被一双眼睛包裹。
成仕一出医院,坐上车就让自己人将陈越铭那兔崽子的地址发给他。
一路上闯了两个红灯,成仕进入餐厅,在一群人惊诧的目光下提着跟对面的女人嬉笑的陈越铭出了门,一把将他摔在地上。
成仕解开两个扣,俯视着狼狈但仍然淡定的陈越铭说道:“你找钟爻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都敢碰我的人了?”
“你我都敢碰,更别提一个钟爻了。”陈越铭拍拍裤腿的灰送了个笑脸回去,“放轻松,我没对他怎么样,只不过为我之前的任性道个歉。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你替我背黑锅。”
“陈越铭,你还不老实是不是?”
对面的人摊手:“我是真心的成少!”
成仕咬牙:“你!离他远一点!”
陈越铭摸上嘴唇,笑道:“这我就没办法了……成仕,我好像能理解你放着好好的女人不睡,睡上男人了——”
“砰!”
拳头砸向陈越铭的眼眶,眼前一片黑点点,他嚎叫着捂着眼睛。
“你他妈真敢啊!”
一脚回去,成仕侧身,陈越铭一只眼睛看不清身体不平衡摔倒在地上。
成仕拽住他衣领,脸凑到陈越铭面前:“你碰他了?”
“没碰!”陈越铭也气了,他推开不成便耐着性子解释,“我真没碰。”
成仕手上发抖,掌心覆上一层薄汗。
“那他为什么自杀?”
“他自杀了?”陈越铭拧眉,眼底的疑惑震惊不像是骗人。
“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陈越铭最先理了理发型,比了个“艹”口型,“老子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没碰,怎么什么都赖上我!”
成仕也疑惑了,那钟爻是怎么回事?
陈越铭看了一眼冥思的成仕,面色有些不自然:“喂!”
成仕给了他个不耐烦的白眼。
“他现在怎么样了?”
成仕转身就走,一点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他坐回车里,仔仔细细又将文件看了一遍,排除陈越铭后,成仕静心分析起来。
副座车门一开,陈越铭上来。
“下去!”
“老子约会的好好的你给我搞砸了,你还好意思让我下去!”他系好安全带,冲成仕说道,“走吧,去医院。”
见没人回答他,陈越铭凑上前一起看着,成仕刚想关上手机,陈越铭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指着屏幕“啊”了一声。
“你干嘛?”
“那个老女人!”
“谁?”
“钟爻他舅妈啊!”
“你知道什么?”
陈越铭坐直身子,想起来是一脸嫌弃:“不光是我知道,钟爻打工的咖啡厅里的人全都知道。那老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就闹,嘴上没个把门的,把钟爻那点事一下子全的抖出来,当然了,你成少也被提出来溜了一圈。”
成仕没注意他的用词,一心只想着钟爻的舅妈。
“她为什么闹?”
“这就要问她了。”
成仕不大乐意带上陈越铭,但是压不住他死赖着不走。
一路上成仕都臭着脸。
陈越铭吹着口哨,有一搭没一搭的搭话。
“要说起来,我们有些时候没见了吧?”
成仕:“……”
“你到是越来越帅了。”
成仕:“……”
“其实我找钟爻也没什么意思,主要是想缓和一下咱俩的关系。”
“我们的关系还有缓和的地步吗?”成仕冷笑。
“以前是我没眼色,现在不是来补救了吗?”陈越铭脸朝着成仕,“我就问一下,你跟何应晟是什么关系?”
成仕手一抖,方向盘右一滑,车子差点跟别人的撞上。
“你会不会开车啊!”陈越铭瞪他一眼。
“何应晟?”成仕反问他。
“就是何家的何应晟。”
“你问这个干嘛?”
陈越铭夹着一根烟,神色中夹带着怀疑:“我们家最近跟何家有一笔生意,但是主事的何应晟总爱下绊子,生意一个多月了一点进展都没有。我爸气的不行,又把我小时候欺负你的事拿来说,他以为是因为我当初……跟你的那点不愉快惹怒了成家不够,现在何家也跟他过不去……”
成仕左手放在嘴边,静静听着。
“你说可能吗,这点破事怎么可能跟利益相比,对方是商人肯定是因为生意上哪里让他不满意!”陈越铭越说越激动,“现在我家好不容易回血,就指着这笔生意呢!我爸一根筋的认为罪魁祸首是我,上次非要带上我去给何应晟道歉!老子也去了,对方一句话不说,拼死了我不要面子,但人家拽的二五八千的,油盐不进!”
成仕抿着嘴,忍住没笑出来。
陈越铭说的起劲:“我就问你,你跟他关系好吗?”
“还行。”成仕板着脸,“不是太熟。”
“我怎么听着不像啊!”陈越铭狐疑。
成仕故作奇怪:“怎么了?他说什么了?”
“就前几天的事,老子跟他在同一家吃饭,好巧不巧在洗手间遇上了。他一副不认识我的模样,老子为了家里牺牲一下,舔着脸去套近乎,你猜他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
“他说我家宝跟姓陈的相冲!”
笑意从成仕眼底流出,愉悦直达胸腔,他捂着嘴几秒后又撒开手:“‘我家宝’?他是这么说的?”
“那还能有假!我当时就问了,他家宝是谁,然后他让我问你。”陈越铭迷惑的眼神扫射着他,“你知道是谁吗?”
“这个……”成仕沉吟一会,道,“不太清楚啊。”
“妈的!”陈越铭手臂在空中甩出一个弧度,“也不知道何应晟跟我爸说什么了,认定了他生意谈不拢是因为我,一周前我爸就把我的卡全冻结了,非要让我跟你道歉,所以我才找到钟爻。”
成仕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这样啊……”
“这些日子我都是睡在朋友家,有家不能回,要不你跟何应晟说说?”
“我可不行。”成仕一本正经撒着谎,“我在他面前说不上话。”
“不需要说通生意,只要让我爸知道他错怪我就行了。”陈越铭眼里点燃名叫希望的东西。
成仕稍稍不忍心,但转瞬即逝。
“不去!”
“那我就缠着钟爻!”陈越铭捏住成仕的命门。
“你敢!”
“有家不能回的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