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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全心全意信任那个女人。说不定,他跟别人做交易,也不仅仅是为了治好苏晴,这里面估计有他自己的算盘。”

    “南疆有种蛊术,叫双生蛊。顾名思义,将子母蛊虫分别种进活物的身体里,母蛊以活物血肉、精血为食,子蛊长期处于休眠状态。一旦本体气绝,母蛊也会跟着死亡,子蛊被唤醒,疯狂蚕食活物血肉,另一活物也活不久。”

    薛航的脸色严肃起来,收起调笑,沉声说道:“姜伟在苏晴身上种下子蛊,他死了,苏晴也会死。这就是苗疆的蛊师爱一个人的方式,谁也不能独活,生死相随。听起来,还真是自私残忍!”

    “难怪姜伟死的时候,对苏晴说他们俩都不得好死,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的个天,这两人够变态的,论起狠毒来,谁也不输啊。”听到毛骨悚然的真相,何全一脸后怕,皱着眉,感慨万分。

    “对了,小师叔,还有个惊险的事,我差点忘了。”从压抑消极的情绪中出来,何全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致,表情神秘兮兮的。

    “在医院里,曦月的脸被蛊虫的毒液溅到,当时特别恐怖。他整张脸都烂了,流着脓,血肉模糊啊,那叫一个惨。师父当时心痛得不行,气得要把姜伟碎尸万段。你知道发生什么离奇的事儿吗?”

    “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曦月的脸自个好了,不但愈合了,而且一点儿伤疤都没有,光滑得跟鸡蛋皮似的。小师叔,你说怪不怪?这个曦月到底是什么人,不用吃饭、睡觉,也不知道自己多大岁数,还有自愈的能力。小师叔,曦月他该不会是千年老妖吧?”

    提起在医院所见到的一幕,何全立刻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述起事件的来龙去脉,脸上表情特别丰富。

    “还有那个玉清道长,我看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小师叔,他到底什么来头,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他叫我们晚上10点到医院守着,果然姜伟就出现了,这是巧合还是算出来的?”

    听到何全提及玉清,薛航脸一黑,脸上写满了对某人的不屑和反感,摆了摆手,不耐烦地喝着:“行了,不该问的别问,哪那么多话!”

    二楼卧室里,曦月趴在床边,托着下巴,眼睛盯着薛亦泊,目光炙热又专注,好像一眨眼对方就要化作泡沫飞走似的。

    不时地询问薛亦泊是否口渴,肚子饿不饿,胸口还疼不疼,曦月殷勤地跑前跑后,对于能照顾薛亦泊,他自是欢喜的,脸上乐呵呵的。

    “我没事,回你的房间去吧。”靠坐在床头,薛亦泊温声道,眉宇间的郁色挥之不去,脸色很沉,整个人显得心事重重,想来还是对姜伟的这起案子耿耿于怀。

    毕竟人是在眼皮底子死的,不但什么都没问出来,对姜伟背后的主使者一无所知,反而疑点更多,千头万绪。出现在医院吹奏笛声的神秘人,是否就是幕后之人。

    种种疑虑在心头萦绕,薛亦泊不禁陷入沉思,试图理清纷繁复杂的线索,希望能寻得一丝收获。见曦月还不肯走,直落落盯着他看,薛亦泊轻咳一声,语气隐隐有些无奈,“怎么还不走?”

    “不走,我想照顾你!”

    脱了鞋,曦月爬上床,动作麻利地钻进被子里,紧挨着薛亦泊,学着对方的样子也靠在床头。伸出手,轻轻覆在薛亦泊的手背上,曦月反手握了上去,嘴角带着笑。

    十指相扣,温暖的指节穿过指缝,掌心毫无缝隙地紧贴着,传递出一股安心的力量。可能因为受伤的缘故,此时的薛亦泊,如雕塑般刚毅的脸上少了些顾虑和隐忧。

    他的手在曦月手心中渐渐捂暖,这股舒适的温暖仿佛直达心底,薛亦泊侧过头看着对方,轻笑了起来,不再冷漠逃避,这是一个轻松的,发自内心的笑容,亦如薛亦泊此刻的心境。

    抛却凡尘琐事,避开如履薄冰的前路,他们俩只是普通人,自在地呼吸,毫无顾忌地表露真情实感,享受着现在温情静谧的时刻。

    “脸还疼吗?”语气轻柔,唇边的笑意始终未散,视线落在曦月的右脸颊上,薛亦泊伸手想抚摸上去,却停在了半空,终究还是有所犹豫。

    “不疼不疼。你呢,有没有哪不舒服?”

    抓住薛亦泊放下的手,曦月一瞬不瞬地望着,主动将脸凑到对方的手掌中,将自己的手轻轻覆了上去。

    似乎看出薛亦泊的不安,曦月带着安抚的笑意,露出疼惜的神色,接着说:“南星,别一个人撑着,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我……我去叫航航给你治。”

    “南星,是姜伟杀了苏晴吗?苏晴不喜欢姜伟吗?我不懂,为什么他们要杀自己心爱的人?”曦月顺势靠在薛亦泊肩上,想起在医院里的场景,脸上笑容蓦地消失,不由感到困惑和失落。

    听出曦月话里的落寞,薛亦泊微微叹气,思绪又回到这起案子上来,神色凝重,冷静的眼眸里有了几分沉黯。

    语调平缓,声音里莫名多了些别的意味,薛亦泊慢慢道:“无怨无悔的付出,说起来容易,但真正做到的,往往少之又少。”

    “可若是喜欢一个人,自然要全心全意对他好。他开心,我就开心,他难受,我就难受。就像我喜欢你,我就要对你好,要保护你,不能让别人欺负你。”歪着头,曦月说得极为认真,握紧薛亦泊的手,抿着唇直点头。

    “有你在,没人敢欺负我。”顺着曦月的话,薛亦泊淡淡地笑了,声音很轻,眼底透出点调笑的意思来,却满含宠溺。

    有伤在身,薛亦泊的精神不大好,困意上涌,眼皮越来越沉。慢慢闭上眼,他靠着曦月睡了过去。

    将人轻轻放平,曦月从被子里退了出来,坐在一边,小心替薛亦泊掖好被子。目光灼灼地望着眼前的人,他根本舍不得移开眼睛。

    看着薛亦泊嘴唇发白,面容憔悴,曦月伸手将掌心停在对方头顶上方,凝神聚集灵力,很快丝丝白色气流从他的掌心溢出,随后隐入薛亦泊头部。

    源源不断的灵力汇入薛亦泊身体内,持续了几分钟,只见薛亦泊脸色恢复正常,唇上也有了血色,气息凝滞的感觉已消散。

    曦月缓缓收掌,看着薛亦泊伤势痊愈,不禁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而此时,他头顶如墨发丝,竟开始显现灰白之色,以极快的速度往下延伸,这股灰白瞬间席卷至整个发梢,一头如雪白发,格外刺眼。

    似乎感受到身体的变化,曦月拾起一缕头发放在跟前看了看,脸上笑容渐失,蓦然有些沉。转头看了眼床上的薛亦泊,他弯了下嘴角,那一瞬间有无数情愫拂过眼底,最后只剩着释然和欣慰。

    一阵调息后,发丝里的灰白慢慢消退,又变成如墨青丝。

    曦月坐在薛亦泊身边,静静看着对方,眼里透出的坚定,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