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声。
“他这些年没有一天是过得快乐的,他到处找你,他身边所有人都劝他忘记你,去尝试和其他女孩子交往,他全不听。或许是因为太痛苦了,他这些年不停用工作麻痹自己,他经常失眠,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他烟瘾越来越大,越来越沉默孤僻……”
谢俪说着又掉了眼泪,“这些年我常常在想,当年是不是做错了,如果我没有拆散你们,阿显不会过得那样痛苦。”
苏乔依然垂着眼。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其实察觉到秦显有失眠症,他们重新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有两个晚上,她发现秦显半夜起来,下楼去抽烟。
谢俪擦着眼泪,她看着苏乔,问道:“你呢?这些年过得好吗?”
苏乔心口哽咽,她点点头,唇角扯出一丝笑,“我挺好的。”
谢俪听言,也笑了笑,点点头,“那就好。”
她看着苏乔,沉默片刻,忽然说:“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
苏乔愣了下,看着她。
谢俪道:“当时我太生气了。那阵子阿显疯了一样到处找你,连学业也不顾了,大一上学期他几乎没怎么上课,连期末考试也没参加。我当时气得他不知轻重,见你又跑回来找他,一时没忍不住打了你,朝你发了火。”
苏乔怔住。
她根本不知道秦显那时为了找她竟然连学也不上了。
谢俪伸出手,握住苏乔的手,她目光真诚,看着她说:“当年你和阿显在一起,我有太多的顾虑,也有太多的考虑不周和不妥,伤害了你的地方,请你谅解我。”
苏乔微笑了笑,摇摇头,“您当年并没有完全说错。”
她那时候的确配不上秦显,换做任何一个母亲,或许都不会让她和秦显在一起。
谢俪笑了笑,从包里取出一个古典的盒子来。
她打开,里面是一只翠玉的手镯。
“这是我们家传给儿媳妇的,之前阿显那样,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传不下去了。”她将玉镯拿出来,拉着苏乔的手,给她戴上。
苏乔肤色白皙,这碧绿的手镯戴在手腕上,显得玉石颜色更加晶莹通透,也衬得她肤色更加白皙细腻。
谢俪瞧了一会儿,笑道:“你这手生得漂亮,戴着极好看。”
苏乔看着手腕上戴着的碧玉镯子,唇角不禁翘起。
她也觉得很美。
苏乔和谢俪坐了一会儿,因为晚上还要去秦显爷爷家商量婚事,两人便没有聊太久,在茶楼门口,谢俪对苏乔笑了笑,说:“晚上再聊吧。”
苏乔也回以一笑,“好的,阿姨慢走。”
苏乔和谢俪在茶楼门口分路。
苏乔开车径直去了秦显公司。
她没有给他电话,直接去的。
因为秦显带她来过一次,公司的人全都认识她,一见到她便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秦显的助理是个十分逗比的男人,一见到她更是夸张地大喊一声,“总裁夫人!”
吓得苏乔一个激灵,在电梯里鸡皮疙瘩抖了一地。
“总裁夫人是来找总裁的吗,他现在刚好在办公室呢!”助理满脸笑容地说。
苏乔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干笑了笑,“我叫苏乔,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好的总裁夫人!“
苏乔:“……”
电梯升到二十八楼,苏乔总算摆脱了秦显那个聒噪的助理。
二十八楼是总裁办公大厅,这里工作的每一个人都是精英,所有人都在认真工作。
苏乔径直走向秦显的办公室。
门关着,她没有敲门,径直推开。
秦显正埋首工作,听见推门声,抬眸往门口望去。
见是苏乔,眼里便有了笑意,“怎么来了?”
苏乔关了门,道:“晚上不是要去你爷爷家吗,我来找你,待会儿我们一起过去。”
她走到秦显身边,秦显顺手握住她手腕,将她拉到他腿上。
苏乔颇有些得意地举起左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好看吗?”
秦显微怔,随后握住她的手,仔细端详。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碧玉的手镯衬得苏乔的手白玉般漂亮。
秦显盯着那手镯,半晌,才抬眼看向苏乔,有些惊讶,“你见过我母亲了?”
苏乔笑,“是啊,你母亲把这个送给我了。”
她冲秦显笑,笑得阳光灿烂。即使经历了许多磨难,她依然是以前的苏乔,她的眼神,她的笑容,都和以前一样,像春天里的一抹阳光,生机勃勃,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她笑得弯起了眼睛,说:“你妈妈说这是传给秦家儿媳妇的。”
秦显点了下头,“是。”
苏乔又笑,“我是你媳妇儿了。”
秦显也笑了,“嗯,我媳妇儿。”
苏乔看着秦显,心底突然酸楚,眼睛有了点湿意,“我们俩真不容易。”
秦显看着她,手指温柔地抚摸她眼睛。
他的眼里有藏不住的深情,他低声说:“是啊,真不容易。”
苏乔和秦显的事情订了下来,接下来的日子,秦家上下都变得非常忙碌。
选日子、订酒席、制作请帖、订制喜糖、拟请来宾……苏乔不擅长这些,也不想管这些,所有大小事情都是秦显爷爷和父母在操心。
婚礼由长辈们张罗着,秦显家里的亲戚格外多,又格外热心,完全没有苏乔和秦显什么事儿。春日风光好,于是秦显带着苏乔上山去玩了。
秦显带苏乔去的地方是秦氏旗下的一个度假山庄。
古典的园林设计,长长的走廊,砖红色的柱子。
院子里绿树葱茏,百花绽放,假山叠嶂,池塘里养着金鱼。像古时的御花园。
因为是度假的地方,环境格外清幽静谧。
苏乔和秦显单独住了一个院子,从房里一出来就是绿树葱茏的林园。
苏乔简直喜欢这里极了,每天就躺在房间门口的摇椅上,看看书,晒晒太阳,吹吹风。
秦显问她喜不喜欢这里,她侧头对他笑,“喜欢极了,我们俩就待在这里做一对神仙眷侣吧。”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