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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打发时间的手艺罢了,却没想到能让小姑子这么高兴。

    看着沈余年这张和沈去疾带着七分神似的脸,魏长安想,如果自己把做给那人的那些东西拿给他,那人会不会也嘴角扬起、眼帘半垂地露出一个含蓄却温暖的笑容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在网上看见一句话——与君百岁终须别

    心里突然像被电了一下的感觉,木木的

    恐惧又向往

    ☆、冯家(2)

    但凡是沈去疾和冯倾城身边亲近一点的人,都明里暗里的知道点冯倾城对沈去疾的心思,却愣是谁也没把这个当回事。

    沈去病也不解,冯倾城心悦他家大哥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怎么大哥成亲后冯家的人却突然对这个上了心?

    于是沈去病手肘抵在桌沿上,单手托着腮说:“既不是为了生意,也没有向沈家索要什么,啧,大哥,我也真想不到还能有什么了。”

    沈去疾没有立刻答二弟的话,她站在多宝架前,手里把玩着一个白玉的鼻烟壶,片刻后才不急不缓地说:“这个你不知道很正常……对了,前几日我娘说你娘去她那里为你求妻了。”

    外面突然轰隆隆响起雷声,沈去疾和沈去病同时扭头从窗户向外看,只见外面正凭空闪着闪电,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争先恐后地随之落了下来,它们肆无忌惮地敲击着大地上一切的存在,仿佛一个警告似的。

    如注大雨被东风吹得顺着门窗飘了进来,并不冷,但沈去病的胳膊上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问:“我娘又相中谁家的女儿了?”

    沈去疾这会儿正在书桌上翻找什么,闻言,她头也不抬地顺口说:“哦,冯家,冯倾城。”说完,沈去疾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冯家?冯倾城?沈去病的太阳穴不受控制地跳了几下,他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声气:“所以大娘是答应了?”

    沈去疾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她勾了勾嘴角,手里拿着刚找到的账本,边朝沈去病过来,边说:“我这不是和你商量来了么,同意与否还是要取决于你的,喏,这个给你。”

    沈去疾把账本递给沈去病。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大到屋里的人就算是面对面,说话也不得不提高音量。

    沈去病接过厚厚的账本,拧着眉头提高声音说:“大哥你不厚道!冯小姐念了你这么些年,人家兄长如今都正式向你开口了,你却给我说我娘想让人家给她当儿媳妇,大哥,你这就是赤/裸裸的‘祸水东引’!”

    大雨击打万物发出的声音杂乱无章,听得人莫名的心里发慌。

    沈去疾努力忽视着这种心慌的感觉。

    她坐到方椅里,闲散地翘起二郎腿,用力闻了闻顺着风飘进来的雨水的味道,这才用低沉悦耳的声音说:“此事当真是巧了,咱家里烧锅刚出事,冯半城就千里迢迢地从京城赶过来,巧得就像是有人特意安排的似的。”

    沈去病知道大哥说话从来不说废话,于是他浓黑的双眉一挑,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大哥放心,这事交给我就是。”

    “好。”沈去疾眯着眼点了点头。

    二弟沈去病和三弟沈介不同,二弟很少笑,他的笑几乎只有两种,不是冷笑就是坏笑,如今见他这般一笑,沈去疾便知事情大抵是有把握了的。

    突如其来的大雨还没有丝毫减缓的趋势,魏长安跟前的吉祥却顶风冒雨地跑来了沈家的大书房。

    魏长安摔倒了。

    候在门下的沈盼还没来得及为自家少爷把雨伞撑开,沈去疾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滂沱雨柱中。

    看着送沈去疾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大雨中,站在门口的沈去病嘴角终于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沈去疾一路跑回新逸轩,她在门外平复了一下呼吸,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这才挑帘走进屋子。

    屋里很安静,正中间的香炉里燃着香,细细的烟从兽嘴里缓缓吐出来,沈去疾闻了一下,是安神香。

    守在床边的如意看见沈去疾进来,立刻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沈去疾停下脚步,用近乎低语的声音问如意。

    看着床上正在熟睡的人,沈去疾的心却突然就疼了一下,像是被人在心尖最柔软的肉上拧了一锥子。

    如意规矩地给沈去疾屈了屈膝,低声回答说:“小姐带锦添小姐在后花园里玩,到扶苏亭下避雨时不小心滑了一跤……”

    ……

    不知是魏长安的痛觉反应迟钝还是怎么回事,等她一觉醒来后才清楚地感受到了脚踝处传来的痛意,伴着憋胀麻痒的感觉阵阵传来,魏长安突然有点想哭。

    她刚一动已经发麻的腿,脚踝上的痛就立刻沿着经脉无比清晰地传到了她的心口,疼得她“嘶”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去疾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魏长安躺在床上,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水雾委屈巴巴地看着她的模样。

    沈去疾的心跳不争气地漏掉了半拍。

    见沈去疾手里端着药碗进来,魏长安急忙收起吃痛着急的神色,换上了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还朝沈去疾盈盈地笑着:“你忙完了?”

    这个模样的魏长安使沈去疾的心口疼的尖锐,她面无表情地来到床沿坐下,眼珠子黑沉沉的,带着说不出来的迫人的冷光:“……感觉如何了?”

    魏长安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下去,她垂下眼皮不再看沈去疾,话语也是清清淡淡的,没什么起伏:“好多了,有劳你费心。”

    “既然好多了就起来把药吃了吧,”沈去疾将药碗放到床头凳上,微微朝床里面探身,从魏长安的身上越过去,长臂一伸就捞过来一个靠枕:“来,先靠起来。”

    说着,她伸手托着魏长安的后颈,手上微微用力,就将靠枕垫到了魏长安后肩处。

    沈去疾的手带着和这人冰冷气质大相径庭的温热,魏长安轻轻动了动脖子,被沈去疾触碰过的后颈有些烧灼感,好像是他的手心留下的余温。

    “别乱动。”沈去疾舀一药匙汤药,用薄唇轻轻泯了一点感受了一下,然后将药碗递到魏长安嘴边,神情虽然冷峻,声音却也温柔:“不烫了,喝吧。”

    魏长安依旧垂着眼皮,直接就着沈去疾的手喝药。

    “……够了够了。”看着魏长安生不如死的表情,沈去疾把只喝下去一半的药撤了回来。

    药碗方离开魏长安的嘴,她就身子一歪地趴在床沿干呕了起来,结果又一不小心扯到脚踝,魏长安的眼里不受控制地出现了泪花。

    沈去疾倒来水让魏长安漱口,结果被魏长安摆着手拒绝了。

    可能是在床沿趴的干呕的缘故,魏长安只觉着脑袋胀得生疼,她闭上眼,清晰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