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谢君竹又要像刚刚在酒店前那样忽然做些不正经的事,谢君竹不要脸他还要。
谢君竹却轻声笑了,抓住简喻挡在自己身前的手,就按在了电梯壁上,然后欺身把简喻逼到了电梯的角落里,笼在他自己的怀里。
然后谢君竹抬起了另一只没有攥着简喻手腕的手,挡住了电梯上方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含着笑意开口道,"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抬头,简喻。我就是看看你,好好看看你。"
第五章
"你有病吧!"简喻皱着眉头骂道。
谢君竹直接伸手掐着简喻的下巴强硬地让他抬起了头,嘴上笑着,眼神却凉薄,"我是有病,相思病。"
说完他就直接扣着简喻的下巴不容他抗拒地吻了下去,简喻震惊地微微瞪大了眼睛,直接对上了近在咫尺的谢君竹的眼睛。谢君竹还真是如他所说,要好好看看简喻。
嘴上吻着,眼里看着。
谢君竹的眼睛生得好,略有些狭长的桃花眼,只要带上点儿笑意,扬起的眉眼弧度滑出的说不尽的风流意。可此时他看着简喻眼底没一点笑意,反而气势都压了下来,专注又执拗地看着简喻。
太近了,简喻甚至有些惶恐,因为他竟然莫名在那眼眸的深处看出了几分深情,太可怕了。
谢君竹这个人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就让人产生错觉。
简喻被谢君竹整个人压在电梯角落里,禁锢在谢君竹的怀抱里,谢君竹一手按住上方的摄像头,一手把着简喻的腰,死死按住简喻缠绵着滚烫的吻。
简喻看着谢君竹简直脑子里警钟大鸣,但他也不过慌神儿了一瞬,而后又冷静了下来,毫不示弱地回看着谢君竹,下一秒那双凤眼就微微挑起,他伸出一只手按住谢君竹的后脖颈,不推开反而用力地压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舌尖也挑逗地绕着谢君竹的舌尖打转,把一个超标准的法式舌吻演绎得淋漓尽致,勾得谢君竹握在简喻腰上的手更使劲儿地让两个人更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
两个人就像妖精斗法似的,不过一个吻,却色情得像是什么都做过了似的。
正当谢君竹想更进一步的时候,突然感觉舌尖一痛。
"嘶……"
简喻手往上一挪,微微用力抓着谢君竹的头发让他结束了这个吻。他笑了笑,推开谢君竹搂着自己腰的胳膊,从谢君竹的怀里撤出来,"到了,各回各家。"
谢君竹一看,果然电梯门开了。
他一把抓住简喻的胳膊,试图把他拽回来,谁曾想简喻在他碰上他胳膊的瞬间就用力甩开了他,然后还回头略带警告地看了谢君竹一眼,走出了电梯。
谢君竹只得跟着一起走出去,快走了几步,这次可没让简喻甩脱,牢牢地攥住了简喻的手腕,阻止了他要分道扬镳的脚步。
"你刚跟我来过一次法式舌吻,吻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就该天雷勾动地火的时候,你告诉我各回各家?"谢君竹啧了一声,"不太地道吧?"
简喻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他眨了眨眼,语气惊讶,"夜场卡座,酒吧厕所,跑车后座,学校树林……谢君竹,这样的吻,在多少地方,给过多少个人,不需要我替你数吧?你的数不过来,我的也一样。"
他转了转手腕,挣开谢君竹攥着他的手,"多大点事儿,这就玩不起了?不至于吧?"
谢君竹没再去拽简喻,他站在原地,看着简喻,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简喻,这是我第二次吻你。"
简喻想都没想怼了回去,"丫鬼数的第二次?!那个晚上……"
他像是突然惊醒反应过来似的,立马住了口,可谢君竹真真地听见了简喻说到了那个晚上。简喻整个人瞬间脸色煞白,面上的神情也沉了下来,顿时低气压围绕在他周身。
谢君竹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慢悠悠磕出来一根烟在手心,轻飘飘地开口道,"那个晚上……呵……简喻,你还记得啊?真不容易。我都怀疑那就是我做的一场春梦呢?"
简喻转过头不快地想说些什么,但目光一扫,扫过了谢君竹手里的那盒烟,烟盒盖还开着,明晃晃的一根放倒的烟出现了简喻眼里。
他愣了一下,又盯着谢君竹手里的烟盒看了两秒,这才转开了视线,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
"简喻,既然你自己主动提到了,那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前一个晚上投怀送抱第二天起来就不见人影,一走就是七年这件事么?"
谢君竹嘴里叼着一根烟,没点,语气听不出波澜。
简喻攥了攥拳头,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谢君竹哼笑一声,"你过去了,我这儿可过不去。"
简喻闭了闭眼,"谢君竹,一夜情而已,你一时兴起打的炮还少么?随便你怎么想,就是一场酒后乱性不小心乱了自个儿兄弟,我出国是要上学,回来住你隔壁也是凑巧。你要的解释,我没有。因为根本没什么可解释的。你要是膈应,咱俩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再说了,那一晚是你睡了我,又不是我睡了你。你至于这么揪着不放么?"简喻莫名其妙地看了谢君竹一眼,"我现在真怀疑是我记错了么?难不成那晚上是我帮你开了苞?至于你这样我一回来就逮住我不放!"
谢君竹简直被简喻这种理直气壮的劲儿气笑了,他拿下叼在嘴里的烟,单手夹在中指和无名指间,抬手虚着点了点简喻,睨着笑,"野心挺大啊?惦记着睡我呢?"
他又指了指身后自家那扇房门,"今儿这门我给你开,你敢来么?"
简喻低声骂了他一句神经,嘴里还嘲讽着,"稀罕?睡过一次的人我就不睡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家门。谢君竹看着他进了家门也没拦着,简喻既然回来了,这次就别想轻易从他眼皮子底下跑,他不着急,来日方长。
简喻进了家门,灯也没开,走到沙发边,整个人瘫着躺在上边。他抬起一只胳膊搭在额头上,闭上了眼睛。
刚刚他自己说完那句话,才突然有点明白了谢君竹莫名其妙来了那一句"简喻,这是我第二次吻你。"是怎么个意思。
很多年前,那阵子他俩刚认识不久,却莫名其妙不知怎么就成了很好的哥们儿,几乎天天都玩儿在一起。
当时在夜场里,谢君竹就坐在简喻身边,一手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威士忌,在炫目的纸醉金迷里,凑近他耳朵边,含着笑意低声跟他说,"那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我自己的习惯。"
"吻过一次的人我就不吻了。"
当真是,风流至极。
就这么一句渣得不行的话,被谢君竹用那把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