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半夜把你从酒吧里捞出来,然后也是这么背着你回家。"
那是在季邵跟简喻说分手的当晚。
"得!醉成那德行也不指望你记得!"谢君竹虽然这样说着,但他似乎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回忆里。
那天简喻坐在地上,语气悲哀,跟他说,谢君竹,我是真喜欢他啊。
然后简喻又迷蒙地看了谢君竹半天,开口道,谢君竹,你说你是跟季邵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你就不像他呢?
当时谢君竹掐住了简喻的下巴,手上微微用力晃了晃,让他看着自己,说,我谢君竹为什么要像他季邵。
接着谢君竹又痞笑着开口,怎么,我要是像季邵,你是不是现在就跟我上床去?
当时简喻笑着让他滚,说你谢君竹就是个人渣。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当时问我怎么就不像季邵呢。"谢君竹偏头看了趴在自己肩膀上的简喻一眼,很无奈地长叹一声,"你说我说喜欢的时候眼睛里没有你,是真的没有,还是你不愿意相信有?"
简喻蓦然身体一僵,他没想到他跟季邵说的酒盏间的话,会被季邵一字不差地转述给谢君竹。
"你平时骄傲得跟个孔雀似的,怎么就没点自负心呢?你不知道自己长了什么样么?谁看了你一眼,还能再看得进去别人啊……"谢君竹真是被简喻这种当局者迷的小心思弄得又气又笑,"你又要说我见过那么多人,可说到底,我也只是个俗人。简喻,从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停不下来了。"
简喻现在就像是一直悬在头顶的那块石头终于砸了下来,可落下来才发现那只是片纯白轻柔的羽毛,落在他的头上,缀了满怀柔情。
当年他擅自给谢君竹和季邵下了定义,季邵是个会爱人的,而谢君竹永远不会。
季邵的确爱了一个人爱了许多年,并且还会有很多年。他这定义没错,不过对象不是他而已。可他从没想过谢君竹会用情至深,更没想过那个人会是他。
这话要是跟七年前的简喻说,简喻估计能当个笑话讲。
可他当时跟季邵分了之后,那种毁天灭地的架势,恨不得所有人都不得安生的极端动作,当真只是因为喜欢季邵喜欢得不得了么?怕是还有一种不想认命的挫败在捣乱。他明明努力避开了谢君竹,怎么还是落得个这种下场。
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他终究还是选错了。
简喻埋头在谢君竹的肩膀上,吭哧了半天,才哑着嗓子道,"你……以前从来没说过……"
是的,谢君竹说他第一眼看见他就移不开眼了。可谢君竹从来都没有说过,甚至在当年一丁点儿情绪都不曾泄露过。
简喻怎么可能察觉得到?
谢君竹微微敛眸,自嘲地扯了下嘴角,"简喻,我没你想得那么无情。我也会有因爱生怖的时候,我很喜欢你,所以我也可以让步。"
"第一次,你跟季邵好了,我让了。第二次,你跟我滚了床单之后直接跑了,好,我也让了。我摸不准你的心思,我也会怕,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
"可你偏偏这次又回来撞进我手心里,这第三次我怎么可能!怎么愿意还让?!"
原来七年前,并不是简喻一个人的错觉。
那是他们的互相试探,只不过两个人都怯懦了。
简喻隐隐觉得有些鼻酸,硬生生睁着眼睛,任由那种酸涩从眼底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
他没说话,只是双臂收紧,用力又坚定地抱住了谢君竹。慢慢转头,嘴唇贴在了谢君竹的脸侧,过分虔诚地亲了一下,然后也依然唇贴着谢君竹的脸,没离开。
那抹温热并不是转瞬即逝,它停留了很长时间,仿佛会就这样停一辈子,再也不离开了。
谢君竹怔愣得浑身像是冻住,但骨子里的血液又因为这一个亲吻躁动地沸腾起来。他突然蹲下身子,把简喻放下,然后转身认真地看着简喻的眼睛。
那双一向风流得意的桃花眼此时写满了不安与期待。
"简喻,你说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好不好?"
忍了许久的眼泪从眼角不听话地滑落,勾过嘴角的时候,简喻扬起了一个再漂亮不过的笑。
"谢君竹,我喜欢你,喜欢得快要命了。"
一字一句,义无反顾。
谢君竹猛地把简喻用力抱进怀里。
"……简喻,你这才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第三十章
简喻跪趴在谢君竹身前,张嘴把他含进去的时候,谢君竹爽得从喉头重重地叹息出声。简喻的动作其实很生涩,牙齿尖还碰到了龟头,划得谢君竹有点疼。但这种带来的心理快感远远大过了生理快感,以至于简喻刚含进去一点,谢君竹就有点儿激动得差不点射了。
谢君竹一手轻轻抚住简喻的后脑,手指爱怜地插在简喻的发间摩挲。他低头垂眼看着简喻,眼睛里写满了温柔和爱怜。简喻被谢君竹的硕大撑得有点难受,他也是第一次给他人做这种事,丝毫没什么技巧。只是手指扶着肿胀的肉棒根部,嘴巴含住了饱满紫红的龟头,舌头胡乱地舔。
"宝贝儿,乖,再含进去点儿。"谢君竹低沉着嗓子,忍着暴涨的情欲,轻声哄简喻。
简喻抬了下眼,似嗔怪,似不满。
但他还是顺从地又往里吃了些许进去,涨得他嘴角酸涩。嘴里含着这么大的东西,分泌出的唾液不受控制地渗了出来,简喻皱着眉头,下意识地脸颊用力,裹了一下。
谢君竹被吸得舒爽得头皮发麻,他按着简喻的头,微微用力引着他往里再把他吃进去一点,再往后吐出些许,反复用殷红的薄唇套弄他已经硬得生疼的粗大。
"……嗯唔!唔唔!"
谢君竹激动得手上有些没轻没重,简喻的嗓子被顶了几下,顶得他难受。他抬手去推谢君竹的腰,嘴里唔唔地反抗了两下。谢君竹连忙撤了出来,抬起简喻的下巴,顺手把他搂在怀里,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
"够了够了,不弄了不弄了。"
简喻因为含弄的东西太大顶得气息不稳,连眼角都难受得渗出些许水汽。脸色绯红,眼睛微红,薄唇樱红,整个人好看得让人忍不住产生暴虐的破坏欲,但又让人心底涌起无穷无尽的怜爱,舍不得碰一点,生怕一碰就碎了。
谢君竹抱着简喻在怀里低头去亲他,简喻胳膊顺着谢君竹的胸膛往上爬,圈住了谢君竹的脖子,张开嘴迎合着,缠绵地深吻。
是一种完全依赖并投入的姿态。
以前谢君竹觉得在床上口是心非的简喻辣得忒带劲儿,已经让他迷得不行。现在看见简喻这予取予求的乖顺样子,他才知道,简喻要是真愿意,能直接一个吻就送谢君竹上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