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想上前又不敢,只能仰头望着他:“李凭?”
李凭盯着他,眼中满是冷意:“你明明什么都会,还将这些推给我,看着我忙于这种小事,很有意思?”
将昔日不可一世的黑暗神踩在脚下,看着对方任劳任怨,成为自己的下属,他一定在暗自偷笑吧。
或许是在消磨他的意志,再伟大的神,长期辗转于俗事间,也会泯然众人。
就像他一看到阮南穿梭在厨房和堂屋的身影,想的居然不是杀了他,羞辱他,而是他有没有饿着冻着,人比从前还要单薄了。
阮南摇摇头,眼中已经蓄满泪水:“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只是因为太爱你了。”
李凭十分厌恶于他谈这些情啊爱啊的,他从来不屑于此,也不喜欢别人打感情牌子,况且他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阮南,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哪里会让对方爱上。
阮南放弃了跟他说这些,软声道:“你怎么会想来看我?”
“我不是来看你。”李凭道,“我是要问你,伏尧究竟跟我有什么关系。”
阮南道:“我不知道,我的记忆是破碎的,许多都不记得了。”
李凭不语。
阮南的记忆的确不好……
他记得以前自己还失忆的时候,阮南就经常忘东忘西,东西握在手里还总是问“我的东西呢我的东西呢”,阮小北上学那天,中午不回家,他在客厅喊“绵绵吃饭”,喊了好几遍,还是自己提醒他绵绵上学去了,他才有些茫然。
所以他不确定阮南说的真假。
如果是假的……
他眨眨眼,让视线不再那么模糊,“你下来,让我好好看看好不好?”
李凭皱皱眉,从屋顶上跳了下去,站在他面前。
他不是听阮南的话,而是想进入他的记忆。
阮南也没想到他真的顺从了,欣喜之情无可附加,冲过去一把抱住他,眼泪全糊在他衣服上,声音哽咽:“李凭……”
李凭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就要用力——
阮南泣不成声:“你能不能陪陪我,假装一下,假装一下你是爱我的,你还是阮东的时候,不用太久,毕竟我所剩下的时间没有多少了……”
李凭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冷声问:“你说什么?”
* * *
伏尧这回总算是跟阮小西一同回家的,名正言顺,没有被关在门外。
由于事先没有打招呼,正在堂屋看电视的阮小北还很惊讶:“哥!”她看到了伏尧更加惊讶了,“你,领导也一起来了?”
伏尧想说叫什么领导现在是哥夫,阮小西却一本正经道:“我们公司比较通人性,领导说现在魔族乱窜,太晚了不安全,就亲自送我回来了。”
“哦。”阮小北信以为真,惊讶地打量伏尧,“谢谢领导。”又问阮小西,“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吃过饭了吗?”
阮小西说:“就回来看看。”他见堂屋并没有阮南,便问,“大哥和二哥呢?”
阮小北说:“二哥最近嗜睡,每天都感到很困,大哥陪他睡觉去了。明早再跟他说话吧。”
阮小西点点头,让她尽早休息,拉着伏尧回自己房间。
“我们要不要去偷偷看看啊??”阮小西琢磨,“你觉得是真大哥还是假大哥?该不会是二哥造的假人吧?”
“不像是假人。”伏尧也微微皱眉,“很强的魔气,跟阮东的魔气不一样,他是尽量收敛起来的,这个却是毫无顾忌地释放。”
阮小西更加怀疑了,缠着他要去偷看,伏尧也很是好奇,便匿了身形,带他溜到阮南和阮东的房间。
然后就看到了不可描述。
阮小西:“……”
伏尧立马拽着他跑了,希望没有被发现。
“啊啊啊啊啊——”阮小西在自己的床上抱着被子打滚,“你不是说那是真的黑暗神吗!”
伏尧也惊魂未定:“可能被封印了,封印不完全。”
阮小西一顿:“我明白了!”
伏尧:“嗯?”
“他是看上了我二哥的肉体!”阮小西愤愤不平道,“黑暗神他回去后食髓甘味,对我二哥旧情未了,夜不能眠,终于忍不住相思之苦跑来找他,发现离不开他的身体……”
伏尧:“……”不要以为他不知道,那是周槿写的伏黛文最新章节。
“真是没想到。”阮小西感叹,“居然是这么一个结局。”
“算了吧。”伏尧无情地打破他的幻想,“李凭绝对不是那种人。”
阮小西抱着被子看他:“那也不一定呀。”
“其他人转性不一定,但李凭是不可能的。”伏尧道,“他的心里,只有杀戮和统治。这是父神亲口说的话。”
* * *
第二天阮南见到阮小西很高兴,拉着他问:“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阮小西抱着他撒娇:“我刚刚拍完一部戏,在休息,就想家了。”
跟伏尧第一次来一样,阮东在做家务,阮小北在打游戏,一家其乐融融,无比和谐。
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已经确定,这是李凭而不是阮东,但对方如何能弯下身躯当成什么事都没有,难道这背后有天大的阴谋?
他跟阮小西闲来无事,继续爬屋顶晒太阳。
阮小西想起上回特意带回去的那只雪兔子,在花园里搁着,没过几天就忘了,想起来已经全化成了水。
他看着沉默却忙碌的阮东,偷偷传音给伏尧:“这个,这个,究竟是封印的还是没封印的?”
伏尧道:“没封印的。”
阮小西问:“你不是说黑暗神特别残酷冷血谁也不认吗?”
伏尧说:“脑子坏了吧。”
阮小西:“……”
他跳下屋顶去找阮南,打算问个清楚:“大哥不是封印解除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阮南摸摸他的头:“伏尧都告诉你了?”
阮小西点点头。
“什么都没发生。”阮南微笑着敷衍,反而问了他别的问题,“你跟伏尧已经做过了吗?”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