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端……悲愤忽然涌上心头,她眼中精光一闪,手臂用力,拉进二人的距离,张口,狠狠地往他勃颈上咬上去。
她的反抗,换来男人更激烈的情绪。
疼痛夹杂着愉悦,呜咽夹杂着喘息……朴素的招待所房间里,继续进行着千古不变的原始韵律。
夜,就这样过完。
她再度清醒时,浑身乏力得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身子敏感处火辣辣地疼痛。
夏初一呆怔地望着招待所的天花板。
真实的疼痛感告诉她,这不是梦。
所以,她这是重生了?重新回到那个她痛不欲生的早晨,重新回到那个让她人生走向巨大悲剧的早晨?
上辈子,当她醒来,发现自己意外失身于一个陌生人时,整个人崩溃大哭,吵醒了被下药的霍时谦。
霍时谦醒来,冷着脸质问她,是不是她给他下的药。
她当时怎么回的?
她听到这话,歇斯底里崩溃地大喊,说他是强暴犯,并扑过去撕扯他。
她记不清霍时谦那时的反应,因为接下来,门外传来她的好堂姐夏兰的声音。
夏兰带着何清,以及何清的战友来找她了。
她那时候脑子里一团乱,只恨眼前这个男人。因她纠缠着霍时谦,门很快被外边的人破开。
夏兰一行人进门,一眼便看见她和霍时谦衣衫不整的样子。
再后来,霍时谦因为私人作风问题,被下放到西南某神秘部队,而她则被何清退了婚,伤心回家。
回忆到这里,夏初一觉得,这一场噩梦,说是她的,其实更是霍时谦的。
他好好一个干部军官,因为她被连累下放,差点断掉前程。
不过好在最后,他仍然爬到了高位。
很多年后,她常在电视上看到他的采访,而他的名字,则成为连搜索引擎都需要屏蔽的名字。
“昨晚的药是你下的?”男人的声音在夏初一耳边响起。
霍时谦的问话同上辈子一模一样。
这一次,她没有再歇斯底里。
“我……”她开口,发现自己嗓子很嘶哑。
“说吧,谁派你来的?”男人冷着脸,问道。
揉着嗓子,她平静地看着他。
真奇怪,记忆里觉得冰冷无情的恶魔之音,此刻听起来,却觉得低沉磁性。
霍时谦,这辈子,就让我们和谐一点吧。
夏初一在心里默默道。
第三章 坦白真相
夏初一抓过被子,遮住自己满身青青紫紫的痕迹。
瞅两眼霍时谦,他醒得比她早,倒是穿戴整齐。
手撑着床,身子缓缓蠕动着往后缩,她靠着床头的墙上坐起来。
“没有人……”嗓子还是很难受,咽了口唾沫润润嗓子,感觉好些了,她沙哑着嗓子继续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也是被人设计的。”
“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我为什么要用我的贞洁来设计你?”她真诚地看着他的眼,很直白的诠释着这件事。
现在这个时候,可是个婚前失贞会被人唾骂死的年代。
霍时谦紧抿着唇,如鹰隼般的眼扫瞄着她,似乎在判断她说话的真假。
她坦坦荡荡地与之对视,毫无畏惧。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用眼来描摹他的面庞。
他有一双好看的剑眉,充满着军人的锐气;深邃的双眼让人一眼看不到底,摸不清深浅;高挺的峰鼻给人一种凌然的霸气;紧抿的双唇给她一种威严的感觉;刀刻般的下颔让人觉得他不苟言笑。
这个人,还真是长了一脸女人看了会怕,小孩看了会哭的长相啊。
不过,说真心话,还挺好看的。
她居然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霍时谦的神色微变,眉峰渐渐拧起。
气氛有些尴尬。
她收回了视线。
从他脸上没有得到她想要的讯息。也是,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信她?
没关系,她也没打算一下子就解决问题。
裹着被子下床捡起一件件散落地上的衣服,在被子的遮掩下,窸窸窣窣地穿上。
穿戴完毕,她跳下床,站到他面前,微微的昂头看着霍时谦。
这人的个头实在有点过高了。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虽然女人的贞洁很重要,但是你我都不是自愿情况,所以,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吧。”她摊了摊手,很洒脱地说着。
房间里的空气忽然嗖嗖地冷了数度。
“你说什么?”
被他眼刀子一飞,她打了个寒颤,忍不住退了两步,莫名地觉得有些窘迫,好似她做错什么似的。
“咳咳,那个,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这个年纪的她,干农活多,身体很棒,昨夜那么折腾,现在也慢慢适应了。
她退到墙边,利落地转身打开窗,手脚并用地往窗户上爬。
“你干什么?”
又是一声严厉而冰冷的责问,手臂被他钳住。
回头一看,霍时谦表情相当的难看。
她挣扎着想扯回手,实在是挣脱不掉。
算了,她指指招待所的窗户外。
那里有一小截露台,旁边是房屋的管道,她打算从这里翻出去,沿着管道爬下去,以防从正门出去,正遇上埋伏设计她的夏兰。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想从阳台爬出去,不然从大门出去,我的未婚夫和我的好姐姐,正在外边等着呢。”
将眼神瞥向此时安静紧闭的房门,这道门一旦打开,那就是翻天覆地。
“未婚夫?”霍时谦重复着她的话,语气冰冷。
第四章 狭路相逢
夏初一说了那么多,霍时谦的关注点居然只在“未婚夫”这三个字?
“嗯,门外的人,是我的未婚夫和姐姐。”她别开脸不看他,“这次的事,就是我这两个最亲近的人设计陷害!”
忍不住握紧拳头,眼前仿佛重现前世那混乱的一幕幕。
“对不起,连累了你。”
她低下头,掩住眼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