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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一阵冷风吹过,四下里静谧的似乎听到的远方芦苇丛的簌簌声。

    “你冷吗?这风挺凉的。”

    “还好。”

    “要不回去吧,我请你喝杯酒去。”

    “我请你。”

    “那么客气干嘛?”

    尤夏扬下眉,没回答,文柯站了起来,朝她伸过手,“走吧。”

    她抬头看着这月光下温婉如玉的男孩子,有种莫名的温暖,她没有伸手,依旧想要自己站起来。

    “小心摔了这要是踩空进了水里,可比风凉多了。”

    “没事。”她无视他的手,自己起身站起来,“走吧。”

    文柯收回手,有一点尴尬,“好。”

    …

    回去的路上,远远就听到从烧烤摊传来的吵闹声,一群人围着那,不时传来砸东西砸叮叮咣咣的声音。

    “有人打架?”文轲说。

    “好像是。”

    “不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以为你们女孩子都喜欢看热闹。”

    “不是。”

    两人正要去买酒,突然听到烧烤摊传来一声熟悉的骂声,格外浑厚。

    “我.操.你.妈。”是文瑞,很特别的声音。

    尤夏站住脚,突然问:“那是不是文瑞的声音?”

    “什么?”

    “好像是文瑞。”

    尤夏直直的往人群走,她拨开人群,第一眼就看到了半边脸都是血的荆朋,他和文瑞两个被四个人按在地上拳打脚踢,围观众多,却无一人拉架。

    文轲匆匆赶到她旁边,看着这局面,有些惊讶,“他们两?怎么打起来了?”

    话刚落,文瑞看到他两,赶紧喊道:“文柯!”

    与他们打架那几个人朝这头看过来,一个个脸上也挂着彩,“呦?还来帮手了。”

    那壮汉看着尤夏,嗤笑一声,一身酒气,嚷嚷道:“还有个娘们呢,长得还挺标致,怎么着?加油鼓气来了?去去去,小.骚.蹄.子,去把你们的人都叫来去。”

    尤夏平静的盯着这壮汉,没有动作。

    “叫班长他们吧。”文轲正要掏出手机,嗖的一阵风,身旁没人了,但见尤夏两三大步上前,随手拿了一个凳子,二话不说就朝打那壮汉砸了过去,壮汉见板凳飞过来,一时没反应过来,后退两步抬手就挡,脸是护住了,凳腿砸到他的胳膊上,露了肉,冒出血来。

    那胖子顿时怒发冲冠,刚要上前,被荆朋拽住了腿,他借着拉力站起来,冲胖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啊”的一声,胖子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黑衣服的瘦男人指着尤夏,话骂的有多脏就多脏,笔直的就朝她走过来,尤夏从旁边的小桌子上拾了个酒瓶子拿在手里。

    文轲见状,也顾不及叫人了,直接冲上去帮他们。

    …

    屋内,顾老头被气的面目铁青,老远就能听到他训人的声音。

    “带了这个多年的学生外出写生,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

    “不跟同学们在一起烧烤,单独出去,你两搞什么特殊?”

    “你们这一闹不仅自己丢脸,给我丢脸,更是给学校丢脸。”

    “成天不好好画画,到处野,荆朋你看看自己的作业,别以为自己有几分才气就不努力,还有文瑞,你整天跟他后头瞎混什么?”

    “李尤夏和文轲,平时看你俩挺稳重,怎么也跟着犯浑?”

    听到这,尤夏实在忍不住了,“难不成就眼看着别人欺负我们的人?那才是丢脸。”

    “那种情况应该拉架,而不是冲上去一起打,越是情急的时候就越需要冷静。”顾老头摇摇头,一脸无奈的看着她,“瞧瞧你这样子,哪有女孩子的样子。”

    尤夏干脆的说了句,“力量虽小,气势要足。”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又要说士可杀不可辱?”

    “是。”

    顾老头手指着她,气的说不出话来,就听荆朋冷不丁笑了一声,这下好,顿时把顾老头的火再次点着,“你笑什么?啊?笑什么?你还有脸笑,回学校我会去系里反应这个事的,你这个处分是铁定了。”

    荆朋不说话,顾老头看他这副一脸不在乎的模样气更不打一出来,坐到身后的凳子上。

    “成天不知进取。”

    “你们数没数过出来这么久画了几张画?”

    “还有两天就回学校了,写生展拿不出作品重修一个都别想跑。”

    …

    乔新闻讯赶来,惴惴不安的等在门外,那几个人是跟着旅游团过来玩的,据说打架双方都不肯道歉,还是顾老头和民宿老板出面和那头调解才过了此事。

    这不,顾老头在外丢了脸,把气全撒在他们四个身上,已经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终于,门开了,四人陆续走了出来,全部伤痕累累的,荆朋腿还有点瘸,文瑞本来就胖,脸被打的又肿了一圈,乔新捂着嘴,心疼的看着尤夏,伸手要扶她,“我的天哪,你怎么打成这样了。”

    尤夏推开她的手,“没事。”

    “还没事,早知道就跟着你一起回来了,怎么这么冲动。”

    文柯说:“她还挺能打,我都吓到了。”

    乔新叹口气,“真是的,不让人省心。”

    荆大爷突然看着乔新来了一句,“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

    “老?”乔新摆摆手,“算了算了,不跟伤患计较。”

    …

    顾老头虽然嘴上骂得狠,但还是嘱托班长带他们去小诊所包扎买药。

    回去的路上,荆朋突然看向尤夏,笑了起来,嘴上伤拉扯疼,一阵吃痛。

    尤夏斜眼看他,“笑什么?”

    荆朋摇摇头,“没什么。”

    “那你笑的那么贱。”

    “笑你这满脸彩,丑。”

    “你真美。”

    “我这叫野性,野性懂么?”

    文瑞“噗”一声笑出来,疼的捂住嘴,“不要脸。”

    荆朋掸了掸手臂上的灰尘,走到他们前头去,说话还是那幅德行,懒里懒气的,“打架是男人的事,娘们家家的冲什么冲,还不得靠老子。”

    尤夏一个字没说,默默跟上他,抬腿就是一脚,踹的他踉跄着差点没跌倒。

    荆大爷回头,

    “你他……猪蹄啊。”

    …

    第10章 第十章

    7.

    云水谣原名叫长教,比起前者,尤夏更喜欢长教这个古朴的名字,总觉得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韵味。

    深夜的云水谣静悄悄的,像个温婉恬静的深宅小姐,陷入神秘的梦境。

    这个点大多店铺关了门,班长和文柯先回去了,余下几个人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各个饥饿辘辘,眼看着这一路上没吃的卖,无奈只好在小卖铺买些盒装的泡面,接上热水,就近到河边的大鹅卵石上坐着。

    荆朋买了两罐啤酒,乔新劝阻他,“伤成这样了还喝。”

    荆大爷完全不理会,依旧我行我素,还多拿了一罐。

    …

    榕树上的许愿条轻抚着树叶,月光下,化作一片深沉的红,随风飘动着。

    几个年轻人横坐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