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他的衣裳”
淡淡的曲调,带着莫名的哀伤。
那日从小酒馆回来,她循环着听了一晚上这首歌。
“一生太短一瞬好长
我们哭着醒来又哭着遗忘
幸好啊 你的手曾落在我肩膀”
突然想起他抱着吉他的样子,尤夏紧闭着眼,却挡不住突如其来奔泻的泪水。
压抑了好久,好久了。
“就像手边落满了
灰尘的某一本书
它可曾单薄地
承载了谁的酸楚
尽管岁月无声
流向迟暮
他会让你想起
你的归途”
坐在对面的女孩嘴巴凑近男友的耳边,悄声说:“她是在哭吗?”
“好像是。”
“不知道怎么了。”
“刚毕业吧,估计是舍不得大学。”
“要不要给她张纸呀?”
“别打扰人家了。”
“哦。”
…
4.
2018年6月11日
我有一个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尤夏的日记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5.
回家的第三天,尤夏每天看看书,看看电影,画画插画,与朋友吃吃饭,逛逛街,白天看似若无其事,可每到深夜,失眠,无眠,噩梦接连而来。
回家的第五天,尤夏背个包出门旅行去了,一个人从扬州往南,想去哪去哪,走到哪算哪。
十三天后,她停在了厦门,跟着一辆旅游车去了漳州。
隔了几年,再看这些土楼,心境已然完全不同,她站在挂满红色祈福带的大榕树下,看着两个抱着速写本正在买仙草蜜的女学生,突然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与乔新,她不经意的笑了笑,好久不见,有点想她了。
路过那家烧烤摊,脑海里浮现着当年打群架的场景,到底年轻气盛,总是不顾后果。她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杯茶,悠闲地看着来往的人们,笑的真开心呀。
离开了云水谣,尤夏去了泉州,敏真的老家,到了泉州火车站,敏真开了个小电动车来接她回家,那是一个海边的小渔村,敏真家姐妹五个,四个姐姐嫁人的嫁人,上学的上学,只有她和父母在家,他爸爸做木匠,家里的家具全是亲手打的。尤夏每天跟着敏真吃喝玩乐,还跟她父亲下海捕鱼了一次,人一充实起来,便忘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烦恼,她本想在这多住些日子,无奈到了要回学校拿报到证的日子,她仅在这住了三天便离开了了。
...
6.
回到家歇了两天,尤夏又收拾行囊去了江城,之前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已经退了,她在市里的青旅住了一晚,还在附近的小酒馆喝了点酒,凌晨回青旅,走在空旷的街道上,路边的狗朝她吠了两声,尤夏见它被链子锁着,走近故意撩它。
“傻狗。”
它退后两步,有些怂了。
“再叫一声。”
它贴着墙躺下来,蜷起身子。
“再叫一声。”
它不理她了。
尤夏起身离开,去街边亮着灯的小卖部买了一罐啤酒,坐在路边喝了起来。
好安静的夜晚。
好像只有她一个人醒着。
她打开手机,看着那个群里的聊天消息,有几百条。
文瑞:输了一下午啊,陈晶他们两夫妇太无耻。
王曼:还不是你菜。
文瑞:我呸。
她往上翻,有意无意的寻找着某人的消息。
王曼:阿朋呢?
文瑞:飞机上呢吧。
王曼:什么时候到啊?
文瑞:这还不快了。
王曼:来了一起打牌啊。
文瑞:谁跟你打,人家的大熊接机去了。
王曼:呦呦呦,下午又有一场恶战啊。
文瑞:神特么恶战,你现在可以啊,车开的无声无息。
王曼:哪里哪里,你们带的好。
尤夏关了手机,冷笑一声,背后的狗突然叫了一声,在空荡的街道来回回荡。
你一个人买醉,而你爱的人,正在和别人做..爱。
看开吧,李尤夏。
一个中年男人夹着公文包路过,见尤夏一个人坐在路边喝酒,搭讪道:“那么晚了,还喝着呢。”
尤夏看他一眼,“嗯”了一声。
他叹了口气,笑笑,“我也来喝点。”
说着,人就进了小卖部,尤夏起身,将啤酒罐扔进垃圾桶,走回青旅睡觉去了。
...
7.
教学楼前站着六七个人,是她的同学们,尤夏戴着个黑色的帽子,边走着边跟他们打招呼,她没戴眼镜,却清晰的看到了荆朋往人后躲了躲。
文瑞和王曼迎了过来,“呦,来了啊。”
王曼手挡着太阳光,“这一身好帅。”
一身男装,确实挺帅。
尤夏走过来,看着他们手里的几张纸,拿过来翻了翻,“你们都拿完了。”
“现在没什么人,你快去吧。”
“好。”
尤夏把纸还给王曼,转身就往导员办公室去,从始至终,没有看荆朋一眼。
拿完自己的东西,她和乔新在校内的咖啡厅喝了杯冷饮,到了饭点,去商业街和几个舍友碰头吃了顿午饭。
下午,告别了舍友,乔新拉着她去陈晶租的房子里和文瑞他们打牌,牌桌上,几个人开着荆朋的玩笑。
王曼:“今天看阿朋走路都起飘。”
文瑞:“昨晚累着了。”
乔新:“哎,他们两这是要发展成男女朋友啊?”
文瑞:“狗屁男女朋友。”
王曼:“那还又约上。”
文瑞:“你懂个屁,人家这叫长期炮..友。”
王曼:“就没一点感情?”
文瑞:“肉.体关系,各取所需,有个锤子感情。”
乔新:“搞不懂他们这些人,这也太随便了。”
文瑞:“说实在的,我身边多了去了,就你们不知道而已,跟你们说,我老家那几个哥们,一个比一个牛.逼,特别有一个贼奇葩,花了一千多块报了个班,专门去学怎么搭讪,怎么约。”
王曼:“我的天。”
乔新:“受不了,男人啊,没几个好东西。”
文瑞:“诶,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老子超正的好不。”
王曼:“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能忍了。”
乔新:“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拍不响,很多女的也有问题啊。”
尤夏听他们说这些事,笑了笑,没有说话。
乔新:“社会风气啊,越来越不正了。”
王曼:“可不是,哎,是人性的堕落,还是道德的沦丧啊。”
文瑞:“也不能这么说,个人需求而已,又没危害社会,人家自个乐意啊。”
乔新:“那我也觉得恶心。”
文瑞:“淡定淡定。”
...
晚上,乔新先走了,尤夏和杨静杨蔗约好去杨静家喝酒,硬是被文瑞和王曼拉去和几个同学聚餐,都是一个系的,大家都认识,干脆一起喝了一顿。
中途,尤夏出去接了个电话,往外走的时候,刚好看到玻璃墙外的荆朋,她淡然的走到门口,与他在门口撞了个对面。
荆朋显然有些手足无措,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