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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他才发现女儿落寞的表情。李琦心理一紧,他不知道女儿在想些什么,或者说她又能想些什么呢。

    李琦深吸一口气,他先故意把房门弄响然后才自然的走了进来,发现小欣已经恢复了天真的表情,她似乎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

    “爸,你说当明星好不好。”小欣随口说。

    李琦愣了一下,遥远的记忆被牵动的震了震。“我小时候有个好朋友也想着当明星,他说那样就可以让别人认识他,喜欢他。”

    “后来呢?”小欣像是来了兴致接口问。

    唐突的沉默让小欣本能上的有些不舒服,她奇怪的望着李琦但看到的却是一脸寂寥哀伤。

    “我们还小的时候他就车祸去世了。”李琦说着温柔的看向小欣,“你知道爸爸是孤儿,很多时候的一些想法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小欣沉默认真倾听着李琦说话。

    “本来还有你妈妈,但爸爸现在只剩下你了。”我一定会守护你,哪怕是用我的生命交换。

    轻轻的在女儿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再次送她进入了梦乡,这是李琦最矛盾的事情,因为至少说明女儿在上一刻还是醒着的。

    李琦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他将保温瓶原封不动的放在厨房,进屋换了睡衣,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和一管黑色水性笔默默的坐在女儿卧室里的书桌前。小欣的卧室里收拾的很干净,仿佛她随时都会住进来一般一尘不染,只有一旁的垃圾桶有几团废纸一样的东西。粉白色的书桌和书架充分展现了少女的气息,然而国外摇滚歌手的海报却又像是再辩论少女的喜好与性格。水性笔紧握在李琦手中,他的视线投放在桌子上的一个相框上,在小欣得病前一年的夏天外出郊游时拍摄的,一张静态图片足以显露少女的青春活力,而一旁站着的穿着黑色运动服的李琦也似乎比现在年轻了十几岁的模样。

    双手微微的颤抖,李琦暗骂一声。他双手狠狠握拳,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颤抖,不知道多久之后,他缓缓的打开手掌,掌心处四道几乎变成暗紫色的血印赫如同狰狞的鬼脸一般赫然出现。下定了最后决心的叹气声响起,李琦重新执笔,表情凝重的在面前的稿纸上写着。

    一个半小时之后,稿纸上已经被写的密密麻麻,字虽然写的普通甚至可以说有一点难看,但每一个字都像是能刻印在桌子上一般用力。撕下最上面的纸,小心的折叠起来,最后放入了一个淡黄色的信封里用胶水封好。他望着手里的信封,忽然像是吓了一跳的样子把信封甩到桌面上,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然而其中占据比例最大的是恐惧。李琦知道自己最害怕什么,他强忍着撕毁的冲动缓缓站起身,试图用握拳的方法保持冷静。最终信封被他小心的放在外套的口袋里。

    望着宁静安详的夜景,李琦站在窗前发呆,他知道自己已经快要掌控不了自己无限喷涌的情绪,此时他的大脑空白如雪,唯有光怪陆离的夜景在他脸上映出了朦胧的痕迹。

    第25章 第 25 章

    “服务员,再来两瓶纯生。”安安放下酒杯说,然而声音却同化在周围嘈嚷的人声当中,没有任何回应。

    “服务员,服务员,再来两瓶啤酒。”安安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声。

    “老大,咱们别喝了吧。”杨卫看着餐桌上一片狼藉的虾,螃蟹,臭豆腐和一堆啤酒瓶咽了口唾沫说。

    此时闻声而来的服务员手里拿着两瓶纯生啤酒。“不好意思啊,人太多了顾不上。”

    安安挥了挥手,等到服务员走后,杨卫抢过啤酒瓶,随后抬眼看了看好像连酒瓶都看不清的安安胡乱摸索的动作不禁叹了口气,“喝就喝吧。”说着杨卫把安安的酒杯倒满酒送到她手里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边听着安安胡言乱语,一边忍受周围顾客各种吹牛的话将酒一饮而尽。

    从下午五点左右喝到现在七点四十分,天色早已暗了下来,但这家有名的小吃店距离安安的家很近,所以她也没有过多担心,只是想着能找个什么事情发泄一番心中郁结的情绪。

    “我知道你闹心,这事遇谁谁也闹心。”杨卫看着眼前早已没有女神形象的老大安慰的说。

    “你知道才有鬼。”安安喝着酒嘟囔道。她脸蛋上和眼圈泛着红色,说话时快时慢,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但她知道他的意识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嗯?”凑上前仔细倾听。

    安安像是没听见杨卫的话一样夹了一片莫耳沾了沾辣根之后放在嘴里,之后又忽然撅起嘴,抬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杨卫说道,“你说我要不要帮她。”

    “说啥呢,这话题太跳了我跟不上啊。”杨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

    “我,说,我,到,底,要,不,要,帮,她。”安安依然皱眉凝望杨卫说。

    “帮谁啊,啥玩意儿啊。”

    安安没有接话,她收回眼神歪着头望向盘里吃到一半的虾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太弱了。”

    杨卫终于叹了口气,以往的经验告诉他此时根本不可能跟得上老大的思路,况且老大好像也不需要他发表意见,这些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事。

    安安撇撇嘴点头回应了自己的说法。她没有把季梦雨找自己的事情告诉杨卫,无谓的担心不过是徒添烦恼,而且就连她自己都还没有整理好无比纷乱的思绪。

    安安对于季梦雨的事情一直处于非常矛盾的状态,毕竟她也有哥哥,她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自信心被现实剥削消耗殆尽。听了季梦雨的讲述,她不能确定季安杀人案件是否另有隐情,但从流浪汉的话语里却让她有了猜疑,对了,流浪汉,安安忽然想。

    “那个流浪汉怎么说的。”安安眯着眼睛问。

    “什么流浪汉。”

    “就是我们在雪阳小区见过的那个。”安安不耐烦的说。

    “噢,那个啊。”杨卫恍然,“我问过了,从那天晚上之后确实没再见过有人影。”

    果然,拿出女士烟点上一根吸了一口,缓缓的闭上眼睛。虽然不能肯定和案件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绝对是一条线索。

    安安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上司陈泽,直到现在她也不明白究竟自己错在哪里,为什么相关的报道少之又少,一旦心生疑虑便没有办法抹去,就如同陈泽说的一样,自己就是一只好奇的猫,除非窥探那黑暗的洞穴,否则绝不肯罢休。

    “陈泽现在什么反应。”

    “啊?谁?”杨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很少听到有人知乎陈泽两个字。

    “陈总编。”安安翻了一个白眼。

    “啊,没什么动静,老样子。”

    也就是说一般员工是接触不到的,安安思忖。支离破碎的线索让她本来因喝酒疼痛的头脑更加痛。没有一条线索是能整理起来的,安安自嘲的笑了笑,警察叔叔们果然不简单,他们应该都是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抽丝剥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