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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两位仙姑,您几位明鉴呀!那天晚上我们过来的时候见到祝柔姑娘就在门外,我们就想要带她去见尚四少爷,一步都没有踏进过屋子,根本不知道祝柔姑娘的爹是怎么死的呀!”

    百里雪本来就对祝柔口中的话有所怀疑,此时干脆转而去问祝柔:“祝柔姑娘,你可还记得当日你爹爹到底被谁害死的吗?”

    第二十八章

    卷柏也有些疑惑, 不知尚四少爷手下的几个地痞流氓所言是真是假, 所以也去问祝柔:“祝柔姑娘, 你可还记得当日发生的事情吗?”

    祝柔本还想着若是只有百里雪逼问, 她大可往卷柏身后躲避,倒可以一箭双雕。不想卷柏也来追问, 只得扯谎:“那日傍晚时分有尚家人过来,说要带我去尚家给四少爷做小。我不肯, 那些人就要用强。我爹为了护着我, 被那些人差点打死。那几个人见快要弄出人命, 扔了几句狠话跑了。”

    祝柔说至这里,又拿出帕子擦泪。

    卷柏见祝柔用的仍是百里雪送的那条帕子, 忍不住转头去看百里雪, 怕她生气。但百里雪面色如水,看不出任何波澜,让卷柏心里直打鼓

    祝柔哭了一回, 不见卷柏来安慰,也就自行收了眼泪继续说:“当天夜里, 我爹爹没熬过去, 一命呜呼。家中只剩我一个弱质女子, 害怕尚四少爷再来,又想着我总要留着性命才能图谋日后替我爹爹报仇,所以想趁着夜色浓重离开。不想刚一出门,就又遇到尚四少爷的人……”

    言语说及此处,又忍不住呜咽起来。

    尚四少爷听完这话, 立刻喊冤:“二哥,不是我,真不是我,我就是……就是白天派了人来说亲,结果等到夜里还没个回音,就派了人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傍晚时的那些人真不是我派来的呀!”

    尚二少爷听完祝柔的话,心中也暗暗嘀咕,自家这个四弟虽然傻,也不该傻到这种地步。就算傍晚时分的人真是他四弟派来的,那眼看着快要弄出人命,就该一不做二不休将人弄死了事。留这种后患,将来哭闹起来,被老太爷知道了,岂不是又要挨教训,若惹得老太爷动起家法来岂是闹着玩的。

    尚二少爷心里虽然这样嘀咕,嘴上却绝不敢这样说,反倒是立刻掉头,对身边的下人们申斥道:“还愣着干甚么,还不快去查!必须要捉出这等假借尚家之名为非作歹的宵小!”

    这句话将尚家摘的一干二净,百里雪听了有些忍不住皱眉,但眼角往祝柔方向瞥去,却见她神色妖娆,脸上不见有半点悲痛之色。心下大惊,急忙转头去看,但正眼看过去,却见她仍是满面愁苦,哪里有什么其他表情。

    心下更为疑惑,也更为担忧,百里雪又往卷柏身边靠了靠,手中长剑又握紧几分。

    卷柏听尚铭这样说,倒是真的被他骗去,也就跟着说道:“那就劳烦你去查清此事,给祝柔姑娘一个公道,也还你们尚家清白。”

    尚铭连声应是,又客套了几句,但见百里雪神色一直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招揽的话自然不敢提起,将所有的礼物都说成是为了赔罪带来的薄礼。让下人们把礼物往祝柔家中一放,也不敢多留,几句话之后就匆匆辞了出来。

    待到走得远了,尚四少爷连忙拉着尚铭诉苦:“二哥,我真不知道祝柔的爹到底是怎么死的,这去哪找凶手呀!”

    尚铭有些恨铁不成钢,一巴掌拍到他这个四弟头上,说道:“哪管那么多,随便拉个死人过来不就完了,反正那个祝柔看着柔柔弱弱的,哪敢真的认真看,咱们说是自然就是了。”

    两人回去,自然是瞒着家中老太爷去找了具最近这两日才死的尸体,让人将尸体的脸涂花,找了口深棺装着,第二天就送到了祝柔这边,说他们连夜查访,得知害死祝柔爹爹的凶手已经畏罪自杀,只得将尸首带来。

    卷柏和百里雪并未见过凶手,只能让祝柔过去指认。

    尚二少爷让开身子,让祝柔能往棺木中看过去,看似十分轻松,可在这初春时节,拿在手上附庸风雅的折扇却是打开又合上,颇有些不安。尚四少爷更加沉不住气,跟在祝柔身后叨叨:“这件事情事关你爹的死,也关系着我们尚家的清白,你可看清楚点!”

    尚铭担心祝柔被人这么一念叨真的认真去看,到时候岂不是要穿帮,立刻一扇子往他这个四弟脑袋上敲了过去。

    尚四少爷被尚铭打了,还要抱怨,却见尚铭不住给他使眼色,让他住嘴,也只能讪讪的闭了口不再说话了。

    祝柔不必去看就知道眼前的尸首一定是尚家拿来顶罪的,只是这人虽是上吊而死,但已经死了两日,怨气已散,着实有些失望。只草草看了一眼,装作惊吓的模样尖叫了一声,往卷柏怀中一钻,连声说就是他就是他。

    听到这话,尚铭和尚四少爷都松了一口气。

    百里雪见到两人这副模样,心中自然疑惑。但转头一看,祝柔又靠在了卷柏怀中,而卷柏也并未推开她,反而只顾着安慰她说:“凶手已经畏罪自尽,你爹爹的大仇得报,在天之灵也能得以安息,就不要再难过了。”

    祝柔却又声声哀泣,说道:“多谢恩公相助,才让爹爹大仇得报。只是我自幼丧母,如今爹爹也撒手而去,只剩我一人,无以安身立命。但求恩人带我一同上路,我力气虽小,但一应梳洗打扫的事情都做的来,以后一定尽心服侍两位恩人!”

    卷柏听到她又提起这话,一时为难,蹙了眉头,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去看百里雪。

    百里雪听祝柔又提起她自幼丧母的事情,而村中人议论起祝柔家的时候,却是将她爹娘一起提起,她难免起疑。况且不知为何,祝柔特别偏爱和卷柏靠着,哪怕她这两日间已经不止一次拦着,可祝柔却还是每次已找到机会就往卷柏身边凑。

    她早有心中不满,而且又对她心存怀疑,所以皱着眉开口问道:“祝柔姑娘,你自己说你是自幼丧母,但为何村里人说起你家的时候,却总是将你爹娘一并提起?而且你自己说你爹是个柴夫,可眼前这个凶手看着枯瘦,怎么可能打得过你爹爹,还将你爹爹重伤?”

    祝柔垂下头,心中暗恨,当日她只察觉到两股激烈的怨气,心喜之下不慎忽略了还有一股较弱的怨气,只当祝柔家中只有两人,所以对卷柏也就随口胡扯。

    幸而祝柔和她娘亲的尸体已被她化成一抔黄土,随风而去,一家三口的怨气也尽数被她拿去进补,绝无人查得出半点踪迹。卷柏和百里雪又不擅长查证,已经两三日过去都没能找村人问出什么来,更是放心的继续胡扯。

    此时又作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细声应道:“我并不知村人为什么这样说,但我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