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死人’了,不能回家,回去就是个死。想要为自己搏条出路,以后都得靠自己了..是不是啊,萧乐。”没有得到回应,杜飞侧过头去看,只见萧乐背靠在帐上坐着,捂着大腿,面色有些奇怪。
“我...腿疼...”萧乐有些难以启齿,她不知道自己的大腿内侧为何会火辣辣的疼。
杜飞还以为是什么,闻言以后大笑
“你以前一定没有骑过马,这是被磨伤了,过来,我给你看看。”说完作势就要过去脱萧乐的裤子,萧乐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制止“不用,你站住,别过来!”
“什么别过来?”帐帘突然被掀开,进来的人正是之前用剑指着杜飞的阿诤。
阿诤一进入帐内,杜飞的脸色就有明显的变化,显然是为当初阿诤用剑指着他的事还介怀着,刘裕感觉到了杜飞情绪的变化,于是赶忙起身迎上去
“阿诤姑娘,你怎么来了?”
阿诤并未回答刘裕的询问,反是视线落在脸色苍白的萧乐身上。
“郡主说萧公子的腿怕是不好受,让我送点药过来。”说罢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拿给刘裕。
“郡主..郡主如何得知..”萧乐脸上有些挂不住,大家都没事,就她一个人是这副模样。
阿诤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萧公子不必介怀,第一次骑马是这样的,以后就好了。”
阿诤又再说了几句便回去复命了。
刘裕拿着手中的瓷瓶瞧了瞧“难怪外面把洛阳郡主传得跟个天仙下凡似的,不说别的,就说这体恤下情,谁不愿意为她卖命啊。”说完又打开仔细闻了下“话又说回来,郡主给的东西就是好,这可是上好的金疮药。”
“你又知道了?”萧乐没好气的回道,她身上痛着呢,刘裕还在那唧唧歪歪的。
“我当然知道,我家就是卖药材起的家!”说完他贼笑了两声,揶揄道“要说体恤下情,郡主怎么不体恤体恤我们两,偏偏关心你一个,莫不是因为你长得白净些!”
“你再胡说!”萧乐气的就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打人,可是这会哪里抓得住刘裕。
“好了,刘裕你不要闹了,萧乐他还带着病呢。”杜飞赶紧给两人当和事老。
“谁让她踹我那一脚那么重,现在还痛呢!”刘裕不服气的说道,萧乐前两天那一脚他还记着。
杜飞才不管他这么多屁话,把手一张“赶紧把药拿来!”
刘裕见杜飞的模样认真了起来,再加上萧乐也被他气的不轻,这才不情愿的交出了药。
“谢谢杜大哥,我自己来...你们..可以回避一下吗,我儿时身上被烧伤过,所以不喜欢别人看我身体...”萧乐接过杜飞手中的瓷瓶,半晌才吞吞吐吐道
“你怎么这么多..”屁事。刘裕剩下的半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杜飞拧住了耳朵,他朝萧乐笑道“当然可以,我跟他出去逛逛,你自便。”
第二日清晨,三人便被刘坤叫醒,被领到了步兵营。
“郡主将你三人交付于我,按理来说你们本应入我麾下。可是玄甲营是个特殊的编制,不轻易收人,是以只好将你们交托于陆都尉。若是可以,希望日后能在玄甲营再见。”
三人对刘坤再一次进行感谢,至于玄甲军他们想都没想过。玄甲营的大名传遍大江南北,苏家军最为精锐的三支军队分别是,玄甲营,虎贲军,骁骑营。都是五千人的编制,由最开始的苏家军中的精锐组成,这是苏乾为三个子女分别准备的成年礼物,玄甲营分属苏洛阳,这也是为何刘坤无法违抗苏洛阳的命令。
骁骑营分属苏城,虎贲军原本应该分属苏怀安,可是他常年在京为质,所以一直由苏乾代为掌管,没想到这一代,就再没有交还的机会。
可以说这三只军队都是对苏家忠诚度最高的军队,苏家兄妹本就是一体,不存在争权之说,苏乾也不会因为苏洛阳是女儿就区别对待,反而苏洛阳才是家里最受宠的人,除了父亲,大哥和弟弟也是对她百般疼爱。
玄甲营这次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何严为了攻打幽州而向苏洛阳借的兵。
陆都尉虽然是帮刘坤的忙,但是这种小事他也不会亲自去处理。只是吩咐人带着三人领了军牌铠甲,再把他们带至分配的帐篷。
萧乐开帐帘就有一股气味铺面而来,弄得她差点将手里捧着的军牌铠甲掉到地上。再看杜飞刘裕二人,面色如常...好吧。
他们一入内,帐篷里的人就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朝他们望了过来。
“你们就是新分来的三个新兵蛋子?”一个留着络腮胡,只穿着中衣的中年男子对他们询问道。
萧乐尽量让自己适应这股气味,为了转移注意力,暗自打量了一下帐篷内的环境。十人铺位,简洁明了,是军人的作风,就是不知道为何味道这么重。
“是的,我叫杜飞,这两个是刘裕和萧乐。”杜飞为他们做了简单的介绍。
络腮胡点点头“我是薛礼,你们的伍长。”然后又为他们指认帐内其余的六个人
“王福,王平,萧凯,齐安,余徊,子言..”随后指了指最里面的三张空铺
“你们的铺位在那边,待会会有操练,你们先将衣服换上。”
三人跟众人打了招呼,但是大家的反应都非常冷淡,好似一点也不欢迎他们。他们也没想太多,只当是老兵对新兵故意摆的姿态。
萧乐选了最靠里的一张铺,她不能挨着人睡。
当她将自己的东西放在铺上的时候,对面的萧凯突然坐了起来,莫名其妙的盯着她。
萧乐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是否...有不妥之处?”
对方没有回答他,又自顾自的躺了下去。真是个怪人,这些人太奇怪了。
萧乐这头刚刚换好甲衣,外头就响起了集结的号角声。
众人纷纷外校场跑去。
三人跟着被操练了一整天,刘杜二人累得不成人样。倒是萧乐,面对这种强度的操练,却只是面色微微发红,气息有些喘,这让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军营里都是以伍为单位进行日常活动,十伍为一队。
萧乐他们今天跟伍里的另外七人一起操练了几天,除了薛礼作为伍长,会指正他们的一些动作,其余人都不曾主动搭理他们,就算他们主动搭话,也只会得到冷淡的回答。回到帐内情况更糟,营帐里就像一个沉默的刑场,气压低得让人压抑。
“这些人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怎么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这日傍晚用餐的时候刘裕终于忍不住了,在这军营里身体受到煎熬也就算了。还要从心理上受到排斥,这叫什么事。
萧乐昵了他一眼,提醒道“管好你这张嘴,不然哪天被揍了都不知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