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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上前拉扯。

    萧乐生性敏感,对于苏城爱慕羽歌的事情,大概也猜到了个七七八八,虽然不知道,这对冤家到底是什么时候搅和到一起的,但是羽歌不跟自己说,自己也就自然装作不知道了。

    她可能有些知道苏城如此失态的原因了。平京城内的风吹草动,向来传得很快,更不用说,自己和羽歌昨夜闹出那么大动静,还一起睡了一宿。

    苏洛阳肯定不会告诉自己的弟弟,萧乐是个女子,以至于苏城现下红了眼。但是对方的这个态度,让她心中那股无名之火瞬间燃了起来。

    她萧乐又不欠苏家姐弟的,凭什么为姐姐伤了心,还要看弟弟的脸色,难道就因为他们身份尊贵一些吗?可是这些在她这里,什么狗屁都不是。

    想到这里,萧乐故意做出一个极为暧昧的表情,然后用一种轻浮的语气道

    “我去哪睡了,安王何必明知故问,我昨晚睡得很舒服,多谢安王挂心。”

    果然苏城一下子就被激怒了,抓住萧乐的衣领朝着她脸上就是一拳。

    不过萧乐岂会坐以待毙就这样让他打到,二人谁也不服谁。迅速的扭打在一起,萧乐刚好一肚子的委屈和脾气,趁着这次一股脑的全撒在了苏城身上,让她对着苏洛阳发脾气她舍不得,但是苏城就不一样了。

    阿诤坐在大厅见势不对,立马招呼人把二人拉扯开来。众人拉架之际,萧乐又趁机往苏城身上踹了两脚,角度刁钻,气得苏城就像扑上去打她,但是又被人拉着完全没法上前。

    “小少爷,有什么事等奴婢宣完圣旨之后再说好吗?陛下还等着复命呢。”阿诤有些头痛,苏城是苏家最小的儿子,所以她叫苏城一直叫小少爷,就算到了如今,也不曾改口。苏家姐弟也觉得很自然。

    一提起苏洛阳,苏城瞬间就安分了,虽然脸上的怒意未减,但是很明显是默认了阿诤的话,不再试图对萧乐动手动脚。反观萧乐这边,听到圣旨二字,心里忍不住颤了一下,垂下的双手也忍不住微微颤动。果然,苏洛阳再也不会向着她了吗。

    阿诤见二人都安分了下来,这才转过头来,面向萧乐。

    昨天她还有些同情萧乐这个人,但是今天一早,萧乐跟羽歌的事情便闹了个满城风雨,阿诤不知道内情,此刻打心眼里瞧不起萧乐这个人。原以为她对陛下是真心实意,没想到转眼间就爬到了别人的床上,不过还好,她们家陛下没有被这种人耽误了。

    她伸手拉开明黄的圣旨朗声道“镇国大将军,萧乐接旨。”

    萧乐下意识的跪倒在地,而圣旨的内容却让她如坠冰窟,除了开头那几句,阿诤接下来说的,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整个人的思绪早已经飘到了九霄之外。

    阿诤照本宣读,念完之后见萧乐迟迟不接旨,探过头一看,发现当事人竟然在走神。这人真是,胆子也太大了,于是皱皱眉“萧将军,还不接旨?”

    萧乐被阿诤这么一唤,方才回过神来,双眼直直的望着前方,双手高举过头顶,机械般的接过圣旨。

    阿诤见苏洛阳交代的事情自己已经办完了,就准备离去回宫交差了。

    “阿诤姑娘。”萧乐突然叫住了准备离开的阿诤,欲言又止。阿诤看她这样子,猜到她想问什么了。由于对萧乐的印象急转而下,她也不想跟对方多说什么。

    “将军好自为之,去了北境好好改过,也许能有机会回来。”

    这番话说得萧乐一头的雾水,怎么一夜之间,她好像就成了千古罪人一般?

    “萧乐,你真是个卑鄙小人,本王真是瞎了眼看错你了。”苏城送了这样一句话给萧乐。萧乐被发往北境,这是苏城早就知道的事情。现下看到此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失魂落魄的模样,苏城心里不由得痛快了一些。

    他大概是以为萧乐是在为自己的前程担忧,殊不知萧乐之所以六神无主,是因为苏洛阳真的决定要把自己,发配出她的心间了。

    萧乐已经没有心思,再和苏城斗智斗勇了。她甚至都不想看到,苏城这张与苏洛阳有五分相似的脸,这样时刻都感觉自己的心在被残忍的撕裂。萧乐此时就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毫无斗志。

    “我跟羽歌其实没什么,你若是喜欢她,就该亲口去问她,她若是认可你,自然会告诉你实话。”

    萧乐怏怏的甩下这样一句话,留下苏城一个人在原地揣摩她这句话的意思。

    萧乐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不吃不喝,谁也不见,一呆就是一整天。

    任由屋外的下人如何规劝,房里都没有半点动静。她一个人呆呆的靠在床头,眼神空洞洞的看着前方,而那一道明黄的圣旨,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她的身旁。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挪动了身子,从床上下来,开始翻找着一些东西。

    苏洛阳要将她送去北境,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也许..这辈子都回不来。她没有什么好整理的东西,除了一柄青锋剑,还留有一些念想的东西,无非就是当初苏洛阳送她的手套了。对了,还有身上的那一块玉佩。

    她取下身上的这块玉佩,提至眼前,仔仔细细的看着这块白玉无瑕。

    方才与苏城打斗的时候,她在苏城腰间,也看到了一块一样的玉佩,若是没猜错的话,这块玉对苏洛阳的意义一定深远。这种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让一个‘骗子’拿着呢,这应该是留给苏洛阳未来的夫婿的才对。

    萧乐自嘲的笑了笑,翻出一块绸布,将玉佩包好,准备自己走后让羽歌转交苏城,再还给苏洛阳。翻箱倒柜了好半天,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好要带走的东西,也发现在这里活了这么些年,在平京除了羽歌,竟然也没什么好要道别的人。

    这几日萧乐都没有去朝会了,不是她故意不去,而是苏洛阳以镇国大将军要远行为由,放了她几天假,允许她不去朝会。其实就是变相的不想见她而已,跟苏洛阳这么久,她这点行为背后的深意,萧乐还是懂的。

    人家态度已经明了到了这个地步,饶是萧乐脸皮再厚,也没脸再死巴着不放了。

    临走的前一天,她最后一次舔着脸,来到永和殿的门口,而昔日里能畅通无阻的宫殿,在如今却是寸步难行。阿诤看着萧乐固执的样子,面有难色。

    她方才进去通报,刚一开口说萧乐的名字,苏洛阳的脸色就变得阴沉无比,这种情况下,更别说萧乐想见苏洛阳,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萧将军请回吧,陛下在处理朝事,无暇见你。”

    阿诤从殿内出来,好心规劝,没想到萧乐听了之后,对阿诤的话权当没听见了,仍然自顾自的等在殿外,就是固执的想要见苏洛阳一面。

    萧乐真的很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