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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全部清理完之后,没想到又冒出来一个最小的弟弟。原以为不过是个愣头青,能够随便打发了,却不想比起其它的几个王爷,手段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成了最棘手的那一个。

    楚安和苏洛阳私底下早已达成了协议,苏洛阳全力助他登上皇位,待他登基之日愿意奉上边境富庶两城作为回报。之前西楚皇还在的时候,大夏不好大动作干预,然而几日之前,西楚皇毫无预兆的突然暴毙,驾崩之前留下的遗诏却是让楚安继位。

    这其中不合常理的疑点太多,楚南自是不会因为一份遗诏就乖乖认命,再加上之前大武有宇恪的前车之鉴,他自是起兵反了。这年头,成王败寇,谁赢了谁就能撰写史书。

    此时,楚安便是可以名正言顺的以西楚下任帝王的名义,向大夏递送国书,请求大夏派兵进入西楚境内,支援平叛。随着国书一起送来的,还有楚安一封亲笔信,其中所写不外乎是请苏洛阳不要忘记了当初的约定云云。

    边境两城是当初应允的,可是当初的条件,并未包括要出兵相助。

    如今想让苏洛阳出人又出力,边境两城显然是远远不够的。楚安自然也是懂得这个道理,所以此次派了自己手下的第一军师前来大夏,全权代替他与之谈判。

    “西楚的事情,你要插手吗?”西楚皇帝暴毙,萧乐虽然已经不在朝堂之中,但是这等大事也还是有所耳闻。况且她今日经手的折子,也有多数是关于西楚之事的。

    这个事情她也仔细思量过,一年之内先是南越皇病逝,接着就是西楚皇暴毙。分散开来看也许是巧合,但是若是将事情一连串的串起来想的话,就能闻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萧乐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未免过于胆大了,但是她却忍不住不去这么想。

    二位皇帝都是正当壮年,南越皇却是突然染上怪疾,药石无灵。最后传位还传给了最不可能成为皇帝的羽夜。弄得南越上下现在是鸡飞狗跳的,虽然没有如西楚一般爆发内战,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西楚皇之前身体好好的,也没有什么旧病,却是一夜之间暴毙,还查不出任何原因。

    遗诏可能是没什么问题,也许是真的。但是遗诏上也只是说册立淮安王为太子,并未有交代后事的意思。西楚皇这一死,倒是轻松了一了百了,但是西楚内部顿时大乱,战事一触即发。百姓更是人人自忧。

    先是南越,后是西楚。中原三国已经乱了其二,下一个,会不会轮到大夏了?

    萧乐越想越是胆战心惊,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到了苏洛阳的的脸上,眼中的担忧之色毫不掩饰。若是真是有人在布局的话,这人能在南越皇和西楚皇身上下手,必定有着通天的手段。

    若是将矛头指向大夏的话,那必然首先要除去的就是苏洛阳这个皇帝。

    苏洛阳正在思考着两国的局势问题,并未注意到萧乐的小动作。

    “西楚的事情是必然要插手的,楚安此人虽然心机深沉,但是好在有些头脑,不会乱来。楚南就不一样了,若是让楚南顺利的将楚安铲除掉,那么待他登基以后,大夏不仅讨不到好处,说不定即位以后还要秋后算账。

    而且这位的性格,很可能就是第二个宇恪,届时又是战火纷飞,民不聊生,此等局面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倒不是说我大夏惧怕西楚,只是三国现在这样相互制衡着,已经是很好的局面了。我要帮楚安,但是又要从他那里取得足够的利益才行...”

    话说到一半,苏洛阳突然转头望向萧乐,只见对方的脸色很不好看“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目的就是搅乱三国的局势,若真是如此的话...”萧乐的表情很严肃,此事越是往深处分析了,她就是越是胆战心惊,越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世间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你所见到的巧合,不过是别人有意为之的罢了。

    苏洛阳此前倒是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但是先前,也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之处。具体哪里不对也说不上来,此番被萧乐这样一提醒,脑海中的迷雾瞬间被拨开,事情的大概,隐隐有了些许轮廓。

    现在细想,确实是如萧乐所说的一样,这一年之内接二连三的巧合实在是太多了,原先以为是天眷大夏,可能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现在竟然松懈了许多,连如此明显的事情都未曾发现。

    “这些日子以来我确实太过松懈了,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

    想到此处,苏洛阳面有愧色,作为一个帝王,她的一举一动都关系重大,稍有疏忽便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这也是她一直以来严格要求自己的原因。然而不想,还是有这一天的出现。

    “此事我会命秘卫去查,不过若是真有幕后操纵者,想来也不会这么容易的被揪出来,西楚和南越那边不可能毫无动作。尤其是楚南,一定比我们更想查明他父皇的死因,以此来做文章,抨击楚安..不管如何,眼下最要紧的事是接见西楚的使者,动乱已经生了,幕后之人固然可恶,但是如今该想的是如何平息。”

    苏洛阳的思绪一下子转得飞快“且看他们明日如何说的好了。”

    ...

    次日,苏洛阳在金銮殿上接见了西楚的来使。她之前一直以为楚安信中所写的军师,是一个男子,也并未细查,今日一见,却发现是个尚算年轻的女子,名唤江遥。

    不是看不起女子,只是在这世道之上,这样的奇女子已然不多了。苏洛阳在殿上对西楚的情况进行了寒暄慰问,表示自己也是深表同情,但是确实是爱莫能助。

    跟随江遥一起前来的使臣,听到这样的话语之后,大家的脸色都很不好看。前来大夏之前都说得好好的,夏皇先前也是与自家王爷有过协议,怎么到了紧要关头,便开始推脱了?若是如此的话,他们为何还要大老远跑过来一趟借兵?

    江遥也不蠢,她安抚了众人的情绪,以免在大殿之上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让后续的事情无法再进行下去。

    她自是听出了苏洛阳字里行间的意思,这些话的意思,表面上是不愿意插手西楚自家的国事,然而背后的意思,却是让江遥下朝以后再去寻她私下详谈。

    苏洛阳不想给天下人留下话柄,这个样子自然是要做的,不然人家家里两个儿子打的不可开交,你一个外人进去插一脚,算是个怎么回事呢?

    果然,下朝之后江遥将剩余的人打发回了驿站,然后自己单独求见苏洛阳。

    江遥被领到了御书房,一进到里面,发现除了苏洛阳本人之外,旁边竟然还坐了个女子,而且看夏皇的态度,好像并没有要将人清走的意思。

    “江姑娘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