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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红过脸的夫妻太少,婚姻里起起落落也是桩桩件件,白头到老就跟西天取经似的。

    所以温年也真的动过结婚的念头。

    一是她的性取向属于歪路。

    二是她不太敢承担共享资源的婚姻。

    虽然很多人结婚还是因为爱情,但日常磋磨之后爱情所剩无几,反倒都是习惯。

    她有时候也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怎么答。

    “你问过你妈妈这个问题吗?”

    她们逛了好一会儿,最后去了一家酸奶店。

    “妈妈说不会。”

    “所以矜矜是想爸爸妈妈重新在一起吗?”

    温年往酸奶里加了点蜂蜜,推给坐在她身边的小朋友。

    这家酸奶店还挺有名,b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温年居然还在这家店碰见一个高中同学。

    温年认出来的,毕竟对方没怎么变。

    还是老发型,走路姿态也独具一格。

    反倒是对方辨认好久,最后看了眼默默吃酸奶的小朋友,问了句——

    “你女儿啊?”

    温年笑着啊了一声。

    对方一脸不可置信,又看了一眼乖巧捧着酸奶碗的小朋友,“前阵子微信里说要开同学会提到你还说你单身贵族呢。”

    “单身就不能有孩子了啊。”

    温年继续茬。

    这句话说完有点尴尬。

    “那……”

    “开个玩笑,朋友的女儿,我带出来玩。”

    “哦……”

    等对方走了,矜矜才抬头,“这个好好吃啊年哥,我可不可以,带……带一份给妈妈?”

    “带呗。”

    温年很顺手地摸了一把小女孩的头发,觉得这发质跟阮湘一样,松松软软的。

    傍晚的时候阮湘一打开门就收到了一堆吃的。

    打包的烧烤和锡纸花甲粉等一系列路边摊,还有一大杯加了燕麦的酸奶。

    “你们干嘛,搞美食节呢?”

    矜矜是被温年抱回来的,小朋友困兮兮的,被放到床上先睡了。

    “溜了几圈。”

    阮湘坐下来,温年打开外卖盒,“趁热吃。”

    温年随口说了带矜矜去哪儿玩,还提了一下自己碰到的同学以为矜矜是她女儿。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是我的啊。”

    温年理所当然。

    阮湘盯了她盯了一会,发现对方还斩钉截铁,有点无奈。

    她低头吃了一口鱼豆腐,“长得一点都不像,人家又不是傻子。”

    温年喂了一声。

    压低了声音的那种,怕吵到矜矜睡觉。

    “你猜今天矜矜和我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

    阮湘回得挺敷衍。

    “她说她很想爸爸妈妈在一起,可是还是觉得妈妈开心比较重要。”

    温年说完叹了口气,“矜矜有点太乖了,还小心翼翼的,你们怎么养的。”

    宠大的按理说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起码得像她小时候那样无法无天吧。

    阮湘沉默了。

    温年又凑过去问了句,“你站我这边,真的是因为我是房东吗?”

    她的口吻像调侃又不太像。

    口气也和平常的调调没差。

    第30章 倾诉

    阮湘低着头, 温年坐在一边, 只能看到她卷翘的睫毛, 因为眨眼而翩跹。

    其实她一直都觉得阮湘蛮漂亮的。

    只是少年时不太想承认, 虽然她自己没什么高矮胖瘦就得怎么怎么的概念,至少也能看出谁在长相上略胜一筹。

    可惜她自己那会又高又壮, 脸都被肉塞满的,活像五官被挤在一起, 跟清秀都沾不上边。

    不过季梦雯就是清秀那挂, 干干净净的, 那个年纪小男孩喜欢的那种。

    相比之下阮湘成天缩头缩脑,头发很长, 发黄, 分叉,一张小脸巴掌大,白得跟常年不见光的女鬼一样。

    但小胳膊细腿, 让人看着就想保护。

    偶尔被温年激得实在忍无可忍,那双几乎是一直低垂的眼倏然的抬起, 眼眸里是和平常死水相反的的生动, 会让温年忘了要说什么。

    那样的一双眼, 太好看,让人想藏着掖着不让别人发现。

    “其中之一是。”

    阮湘小声地说。

    屋里很安静,她一只手还捏着勺子,说完又吃了一口粉丝。

    温年:“还有呢。”

    “你对我,和别人不一样。”

    阮湘放下勺子, 看着温年。

    她的头发有点乱,零碎的刘海贴在额头,却显得很乖顺。

    看着温年的时候那双眼睛有点空濛,“但是我不知道我这样对不对。”

    她抿了抿嘴,“二十岁的时候我以为我是一个大人,不需要别人帮我做决定,也以为会没有困惑。”

    “可现在人生四舍五入都快过半,困惑还是很多,对错还没办法判断,甚至还不如十几岁的时候清醒。”

    阮湘具体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温年其实也没有过多了解。

    一是她没有机会,二是她们之前一起的那短暂的时候只能成为年少的一段回忆。

    “我对你始终有一种我自己都很难解释的情绪。”

    阮湘看着面前还扑着热气的食物,没有再看温年,但表情很认真。

    “说一句更软弱的话,我觉得我过得好糟糕。”

    “你、梦雯姐,都过得比我好得多,但一方面,我又知道没什么可以比较的,我本来就……不是能有那么多好的人,我现在有矜矜,就已经非常幸运了。”

    “我一方面想给我的女儿最好的,一方面又忍不住去想我妈,她对我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

    “但是我已经给不了矜矜最好的,还让她不能和别人一样有个美满的家庭。”

    温年从来没听过阮湘这么多话。

    阮湘的话一直不多,她不是个健谈的人,几乎不发牢骚,除了少年时对季梦雯超标的黏糊之外,温年觉得她跟“粘人”两个字搭不上边。

    “过得好不好,这种事情没什么好判断的,没什么意思,毕竟日子在走,你始终得往下过。”

    温年拿了一串烤面筋,上面刷了很多辣,吃得她一直在吸气。

    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