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灼川问,语气里带着一股暗戳戳的兴奋劲,贺铮看了贺灼川一眼,眼神里写满了无语。
“他还在睡。”
贺铮一个三十岁的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居然有点不好意思,沈厘给贺铮倒了杯茶:“你记得给他喝粥,不要吃别的。”
贺铮抿着唇点了点头,贺灼川在边上看着自己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哥哥,此刻居然被看出点局促来。
客厅里诡异地沉默了一分钟后,贺铮抬起头看向沈厘:“有没有药膏?”
沈厘顿了下:“什么?”
贺灼川立刻听明白了,憋着笑看贺铮的反应。
贺铮脸上果然慢慢浮现了点不自在:“就是,药膏。”
贺铮讲不出什么露骨的话,只能把自己的话重复,第二遍的时候沈厘才听明白,他也抿着笑回房间拿药膏。
贺灼川难得欣赏到贺铮这样的样子,恨不得拿手机给他拍下来。
“哥,昨晚怎么样?”
贺铮看了眼贺灼川,语气恢复冷漠:“药是你给他的?”
贺灼川供认不讳:“对啊,本来以为你会把他送回来的,我和沈厘等到十二点还不见宋鱼白的人影,啧,预判失误了。”
贺铮被贺灼川暗戳戳内涵了一把,咬了咬牙没说话,只沉着脸等沈厘把药膏拿回来。
“这种消肿的,一天擦五次。”
沈厘把药膏拿给贺铮,贺铮却蹙着眉没有说话,又过了一分钟,贺铮才又抬起头,一板一眼地问:“如果破了呢?”
沈厘又一愣,贺灼川依然时间反应过来,看着贺铮的眼神都带上点啧啧称奇的敬佩。
“鱼白……那里破了?”
沈厘的声音都小了些,惊讶地问,贺铮僵着脸,点了点头。
“那……那用这个药粉,撒在伤口上……你尽量让他趴着睡觉。”
贺铮说了句好,大手一挥把一堆乱七八糟的药拿过就起身离开,看背影快得似乎在逃。
当天晚上他们见到了宋鱼白,虽然走路很慢、一怔一怔的,但一张脸笑得跟朵花一样,看到沈厘的时候恨不得蹦起来抱住他亲两下:“我要回去解除婚约了,哈哈!”
宋鱼白一脸的兴奋,贺铮跟在他身边时刻看着他的行动,生怕他后面碰到什么又痛,给他上药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贺铮也是哄了很久才哄好。
贺灼川和沈厘站在酒店门口看贺铮跟着宋鱼白上了车,宋家的这场仗不比贺铮在战场上的好打,但那也是后话了,总之两个人纠缠了十几年,终于在一起了。
这件事结束后贺灼川便带着沈厘去了芬兰,正值冬天,下了飞机后如同到了雪国,漫天漫地的雪,车在路上行驶,两边的欧式圆顶建筑让沈厘顿觉置身童话世界,贺灼川给他介绍每一个地方,熟悉地像一直住在这里。
“我偷偷跑出去过一次,坐了十一个小时的火车去看极光,回去后被关了一礼拜的禁闭。”
沈厘抬起头看天,问:“极光?”
贺灼川点头:“赫尔辛基没有,要去拉普兰,我们两天之后去,明天先去滑雪。”
沈厘满眼新奇,接收着一切自己的生活里不曾有过的风景和故事,贺灼川牵着他的手走过雪地,鞋和雪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沈厘又想起一年前和贺灼川在a大打雪仗的时候,那时候贺灼川对自己突然表白,自己刹那的心悸,沈厘都记得清清楚楚。
“嗯,不过我不会滑雪,你要教我。”
沈厘握紧贺灼川的手,贺灼川点头:“好,我会牵着你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