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基本上公众的注意力就会迅速转移到受害方来,而且会进一步猜测受害人此后怀孕生子的情况,高远乃至远望地产备受公众抨击的情况就会马上得到缓解。
至于为何不一起发布,而是要留出三个小时呢,舒飞另有考虑。
因为,据舒飞仔细研究那个爆帖,发帖子的人故意将受害人舒飞的情况淡化,只用耸人听闻的笔墨来污蔑高远,就说明这绝不是一般人看到新奇八卦后忍不住想爆出来博取点击率的偶然事件,而是有针对性地整治黑化高远的行为。那么,这个幕后黑手是谁呢?如果他她看到这一场风波即将有惊无险地过去,他她会不会又祭出新的狠招呢?
留出来的这三个小时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其间,危机公关小组将组织人手,密切监控城内所有网络上的异动,只要他她再出手,那么,漏出的蛛丝马迹将帮助高远和舒飞揪出这个人来,彻底消除威胁。
舒飞蹙眉问高远:“你觉得这是个什么人?这样阴整你?”
高远也蹙眉不解,说:“不知道啊,应该是竞争对手吧?我到这里才两年,又没得罪过谁,平时都忙于工作,深居简出的,没和谁结下梁子啊。但是,要说是竞争对手吧,王特助领着小组将那几个公司的情况全部摸了一遍,暂时都没发现什么线索。”
舒飞忽然眉尖一挑,说:“我总觉得像是女人的所为。我想起一部以前看过的电影,里面的女配角就是这样,故意布一个双难的格局,主角你救不救你老婆?你不出手,她死,你出手,你死,看你喜欢她有没有到舍得豁出自己去的地步?”
舒飞看着高远说:“是不是?像不像一个妒忌的女人干的?你……”
舒飞忽然一把抓住高远的领带,将他拉过来,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阴森森地问:“难道说……你在外面采了什么野花,引火烧身?”
高远急忙高举免战牌,说:“没有,绝对没有!哪来的什么野花,你太会联想了!我这么洁身自好的人,怎么会……”
舒飞松了他的领带,假装赔礼道歉似地斯条慢理地帮他整理着,冷不防又冒出来一句:“那有野草没有?”
高远“啊???”地一声,跟着他重复一句:“野草?”
舒飞抬眸看他,忍笑说:“你现在不是喜欢男的了吗?那么,家草之外还有没有野草?野草的杀伤力更比野花强,于是,砰……”舒飞做了个表示“炸翻”的手势。
高远顿时怒目圆睁,说:“哎,老婆,你怎么可以怎样冤枉我?我来了这里就基本上当了和尚,幸亏你来了才开了荤。”
说到“开荤”,高远的身体迅速贴合上去,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开荤”两个字终于成功地叫舒飞脸红了,骂道:“呸!早知道我就不来了,看你熬成老和尚算了。”
高远厚颜抱住舒飞说:“施主可怜可怜老衲吧。”说着便开始上下其手地揩油。
舒飞甩开他的手,说:“行了行了,说正经事呢。别打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舒飞暂时将自己的推测丢到一边,又和高远商议起细节来。
时间很快,到了三点钟,远望地产董事长兼执行总经理高远在王特助的陪同下来到了记者发布会的现场。
一瞬间,此起彼伏的镁光灯几乎闪瞎人眼。
一身西服革履的高远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淡漠,泰然落座。
记者们纷纷站起,不断地抛出各种尖锐的问题。
高远沉稳地一一回答,因为所有可能的问题都有被推敲过,所以很顺利地朝着舒飞和高远早就商议好了的方向而去。当钟某某因为涉嫌将那种匪夷所思的特效药物秘密用于临床,结果被公安部门逮捕入狱的旧新闻在高远身后的投影仪上播放时,记者们都发出了惊叹:“是啊,当年这个案子是轰动一时呢,我还曾经追踪报道过这一则新闻的,可惜后续的就没有跟进了……”
“没想到高先生居然是那一桩案子的亲身经历者!……”
随后,高远又对他个人的家族涉黑背景做了阐述,因为他本人从未涉足黑道产业,而且表情诚恳,加之各类完税证明、捐赠慈善事业的证明书等扫描件一一呈现在投影仪上,很快就取信于现场的记者,没有人再提出什么严苛的问题。
最后,高远不卑不亢地说:“尽管此事于我是迫不得已,但是,无论如何,身为企业经营者,因为个人问题而引发流通股市场的波动,给投资者带来不必要的损失,我都深感内疚,并在此郑重道歉和承诺:远望地产竭尽所能地开发好下一期项目,以实际行动取信于公众,取信于投资者。”
忽然,有个记者飞快地站起来,说:“高董事长,请允许我再提一个问题,那一位受害者,现在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他生了那个孩子吗?高董事长您关心过这个问题吗?”
高远微微一笑,说:“仅仅关心是不够的,我以实际行动担负起了我应负起的责任。现在继续以‘受害者’来称呼他是不恰当不合适的。实际上,他,现在是我的爱人,或者说,配偶。”
记者会再次哗然。
王特助宣布说:“今天的记者发布会就到这里,三个小时后远望地产将再次召开记者发布会,届时将有高董事长的爱人,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受害者’,来接受采访,力证高董事长刚才的陈述。”
第100章
布控三小时,结果没有发现幕后黑手的反扑,倒是网络上热议不少,绝大部分都是,“我就说嘛,高远那样的哪有必要去强暴谁嘛。”“在药物面前,一切自制力都是纸老虎”“一次消灭两个直男,世界大同不再是梦”“同性也可以繁殖了,下一步呢,下一步是不是人类就要退化为自攻自受、单细胞繁殖了,”……看得高远脑门上青筋直跳,又有些后悔不该将舒飞搅合进来了。
舒飞拍拍他的肩膀,说,“正常的,吐槽是一件很欢乐无害的事情,你这样的高精尖人士轻易不能体会。”
“不过,”舒飞坐下来,眉峰微聚,说:“那个人居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还是在等待别的机会?”
高远亲了亲他的侧脸,说:“也许,我们把敌人想得太强大了,也许,就是一个路人甲在派出所清理过期文档的时候偶然获得这样一份笔录,然后好奇心大起,挖掘出来的猛料,心痒痒地想发布一个惊世骇俗的,却又不敢承担责任,于是,匿名丢网上就跑。”
舒飞摇摇头,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