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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裕明夫妇面面相觑,齐齐把目光转向叶繁,气得只想把这个不孝子拎回家教训一顿。

    气氛霎时冰冻,说不出的尴尬。

    江芸祺父亲干咳一声,神情比江母柔和些,“哎,小叶啊,有问题大家摊开来说比较好,总藏着掖着也不是个事儿。以前可是你追着我们芸祺不放,怎么,追到手就觉得没意思了?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这个女儿,不愁嫁的。论相貌,人品,性格,家世,你们哪里不般配?你现在这个态度,让我和你伯母很难不怀疑你对我们女儿的真心啊。”

    叶裕明性子急,拍桌而起,“快给江伯伯江伯母道歉!没规没矩的家伙!”

    戚婉英拉着他坐下,“你这人!急什么急?有话不会好好说?”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亲儿子,当着外人的面,尤其是亲家的面这个训斥,也太不给面子了。

    江父微微摇头,“算了算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要计较那么多。叶繁,订婚日子定下了,你确定没意见?”

    “没意见。”

    “那好,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江父话音刚落,一阵手机铃响起来。

    叶繁看着屏幕上的陌生来电,被铃声吵得烦躁,直接挂断。

    那边几乎立刻又打了过来。

    “接吧,万一有什么急事呢?”江芸祺体贴说道。

    叶繁估摸着打得这么急,应该是工作上的事,还是接了。

    “小叶,小叶我是你姜阿姨,林香她妈!”电话里姜红丽的声音带着哭腔,焦急而绝望。

    “您好——”

    “小叶你快帮帮忙!帮我们找找娃儿!”

    “啊?”

    “林小南丢了!”姜红丽哽咽道,“我带他上街,买东西一不注意,妈卖p个人贩子抱起他跑了!”

    “报警了吗?”叶繁问。

    “报了,警察喊我们等消息!太慢了,等他们查到,娃儿都不晓得遭拐到哪点断手断脚讨饭去!”

    叶繁劝道:“阿姨您别急,这事儿归警察管,我也——”

    姜红丽提高分贝尖声骂道:“归警察管,你个砍脑壳的就不管了?林小南是你娃儿你晓得不!”

    第23章 国庆番外

    我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还会遇到叶繁。

    在秦一亲戚家住的那晚, 被他压在床上时,我想的是,我真贱。

    他力气很大, 我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

    刚开始特别疼,比第一次疼多了。第一次那会儿我被下药,脑子处于迷幻状态, 身体只是短暂地锐痛了那么一阵。

    每次看见他, 拥抱他, 哪怕负距离接触, 我都觉得快乐得特虚幻。

    就像做了一场梦。

    他是我握不住触不到的幸福, 却又给我最真实最直接的痛楚。

    我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他怎么能把我变成这样呢?

    我明明记得,一开始我是不喜欢他的。

    我甚至怀疑, 他用某种方式控制了我的身体, 而我的身体, 渐渐不受大脑控制。

    其实后来我也不觉得我有多喜欢他。我只是贪恋,并且害怕。

    贪恋他给我的一丁点甜头,害怕终有一天,我连这一丁点甜头也不复拥有。

    吃到甜头的时候, 我觉得他对我真好。

    大一那个暑假, 我们在一起厮混了大半个月。

    他的公寓很大很干净, 可是不够温馨, 我买了些东西装饰了一下, 他嫌土, 不过也没插手, 懒得管我怎么折腾。

    通常他都懒得管这些事。忙着打游戏,忙着出去喝酒,忙着跟我在客厅在厨房在卧室厮磨。

    我不喜欢他打游戏和喝酒,也明白他不会为我而改变。

    两个人在一起,比的就是影响力。所以最终他影响了我,我开始学会忍受和妥协,忍受他打游戏时对我不闻不问,妥协他经常去会所跟狐朋狗友喝酒。

    他常去喝酒的会所叫百乐汇,我跟他就是在那认识的。

    有一次我在网上看到别人发的一段视频,场地就是那个会所某个包间。

    尺度大到让我恶心得好几天食欲不振。

    我不知道叶繁他们喝酒,会不会叫鸡。

    每次他从那回来,我都仔仔细细在他身上搜寻,没有浓郁的香水味,没有可疑的头发丝,没有鲜艳的口红印。

    还好,应该就是喝喝酒唱唱歌。

    叶繁唱歌特好听。他声音本来就好听,调子也找得准。有时候我睡不着,他就在我耳边轻轻唱歌。

    他最爱唱王菲的《人间》。

    “不是所有感情都会有始有终

    孤独尽头不一定惶恐

    可生命总免不了

    最初的一阵痛”

    每次唱到这几句,我就很想哭。

    后来我不许他在我面前唱这歌了。

    再后来无论在哪里听到这歌,我都会神经质地捂紧耳朵。

    它是叶繁送我的刺。一根一根扎进我心脏深处,扎出一个一个小窟窿,我的幸福,全都从这些小窟窿里悄然流逝。

    我总是在深夜想起叶繁。

    都说七年一次重生,我想大概是因为才到第五年,所以我还没有重生,我还能清晰记得他那张脸。

    每次想起,我就抽一根烟。

    我难受得想用烟头烫自己。热感靠近肌肤时,我又慌张地把烟头扔掉。

    因为叶繁说过,我的身体很白净,没有疤痕,没有纹身。

    他喜欢干净的姑娘。他的口味好像一直没怎么变。

    江芸祺看着就很干净。一种能让人过目不忘的,气质上的干净。

    他们才是最般配的。我清楚这个事实,可是当我发现他们在车上翻云覆雨时,我只是愤怒地敲了敲车窗,然后狂奔而去,在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痛哭一场。

    叶繁发了一条很长很长的微信。

    他第一次跟我说这么多话。我犯贱地受宠若惊。

    于是我像条狗一样,拖着疲惫的身体,哭肿的脸,回到他的公寓。

    那天晚上他给了我很多次,像是安慰,像是补偿。

    我的身体好痛快,可是我的心死了。

    那晚过后我真的没法开心起来。

    我每分每秒都想查看他的手机,甚至偷偷把江芸祺从他微信删去。

    后来他当然又加回来了。

    再后来我们又大吵一架,他问我是不是这个坎儿过不去了。我说是,他说那就不过了。

    他让我滚。

    公寓本来就是他的,该滚的人本来就是我,所以我知趣地在第一时间收拾东西滚蛋。

    回寝室住了两天。我曾经以为那是最难熬的两天,后来发现那两天的难熬程度也不过如此。我生我儿子用了两天,那才是入地狱般的两天。

    两天之后,我很没出息地回去找他。

    我在小区里看到了江芸祺。像个猥琐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