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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他看不见你,所以……你别生气, 生气不好……”生气会想杀人, 会想疯狂地杀人,这是厉鬼的本性。

    干巴巴的解释透着无措,不善言辞的小白羊急得团团转。

    陆渊微微眯起眼,扫过捏着巧克力的葱白手指,忽然笑了笑,道:“好, 我不杀他。这可是吃食?主人喂我可好?”

    秦朗看着陆渊那张顶级颜值的脸,两团红晕浮上脸颊, 他看了看手上的巧克力, 上面还有包装纸,陆渊也确实不知道怎么吃。于是他收回手,将包装撕开, 取出完整的巧克力块,朝陆渊的方向递了递, “白巧克力, 甜的……”

    那个“甜的”的尾音还未消散, 陆渊便握住秦朗细细的手腕往上抬了抬,他低头将整块巧克力吃进嘴里,冰凉的舌舔了舔秦朗捏着糖的手指。

    秦朗的脸这下红爆了,他扯了扯自己的手,没扯动。

    巧克力在嘴里融化,陆渊没尝到半点味道,没有经过特殊方法处理的阳食,他们这些阴灵鬼物吃起来是什么味道也没有的。秦朗显然是忘记这一点了。

    倒是小白羊软软的白白的手指舔起来好像有股甜味,跟他的血液一样,带着果香,像草莓。想到这,陆渊的舌尖扫过自己的牙齿,然后毫不犹豫地咬破秦朗的指头,成功地又一次品尝到那些鲜美的血。

    “嘶……”秦朗反射性地瑟缩了一下,原本还在努力扯回去的手反而不动了,用一点血换同学的命,好像也没有关系。

    陆渊很满意秦朗的态度,天令血有多美味有多强大,他心知肚明,如果以后能取之不尽的话……陆渊舔了舔秦朗的手指,伤口愈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秦朗的手腕还被陆渊抓着,他仍然红着脸,小声道:“可……可以了吗?”

    陆渊苍白的脸上有一丝魇足,一滴天令血就很有饱腹感了,何况他还嘬了好几下。

    “等等,”他冰凉而柔软的唇重新触到秦朗的指头上,只是没再咬,而是轻轻吻了上去,但也并非是普通的亲吻,他将刚刚不小心渗入伤口的邪气重新吸了出来,这才放开秦朗,朝秦朗温柔道,“好了。”

    秦朗出去了一趟回来时脸却红红的,张平本就觉得周末发生在秦朗身上的事情很过分,这会儿他低头走过来,努力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不妨碍别人视线的模样,就显得越发弱小可怜又无助了。

    “你没事吧?脸红的,是不是发烧了?”张平放轻了平时有些略大的嗓门,见秦朗摇了摇头坐回了椅子上,他又觉得有点恨铁不成钢,也跟着坐回了秦朗身边,“你干嘛不跟别人说呢?他们那么欺负你!”

    秦朗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在自己的左边又划拉了一张椅子,让陆渊坐这边,然后就跟刚刚一样拿出手机点开游戏玩了起来。

    嘿!这破小孩!张平瞧着秦朗这小怂样,有气没出发。他忽然就明白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张平就恨秦朗这副怯弱不懂保护自己的样子。

    啧,算了,又不是未成年。

    “反正你自己多小心,别再跟他们去什么地方了。”张平抓了抓头发,和秦朗拉开了距离,椅子刮着地面的声音不太悦耳。

    秦朗给大佬示范基本玩法的基础局大佬表示已经看懂了,乍一听见这么难听的声音陆渊又不太高兴了,但想了想觉得小可爱手里的玩具挺有意思,于是心平气和地进了手机里自己玩。

    秦朗看着一大团黑气钻进自己的手机,然后屏幕上的开局画面诡异地无操作自动起来,他还有点不太适应。

    防止被别人看见,秦朗将手机揣进了衣兜里,这才去看已经被大佬黑气沾到的倒霉孩子张同学。

    张平自然注意到了秦朗的目光,正襟危坐着,做足了要为同学做一次正义使者姿态的张同学却突然听见秦朗犹犹豫豫来了句:“你最近可能有血光之灾。”

    张平心里有句脏话差点飙出口,却在瞥见秦朗认真的神情后生生忍住了。

    秦朗掏了掏口袋,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黄纸,黄纸上还有着红色的丑到爆又看不懂的红字,他一双葱段似的小手叠了叠,皱巴巴的黄纸成了标准三角形,和外面那些神棍卖一百元一张的保命符一毛一样。最后,他递给了张平。

    张平神色复杂,小可怜居然还是神棍?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被秦扬那伙人排斥欺负的?

    “如果在未来三天晚上八点到九点间,遇到乞丐向你行乞,你最好都给一百块。”秦朗添了句,然后就完了,因为谭教授来了。

    一百块竟然是给乞丐?乞丐会是同伙吗?秦朗也不像是缺这一百块的人啊。张平拿着黄黄的三角形,神色更复杂了。

    他想起上课前在楼梯间偷听到了徐倩倩他们关于前两天晚上的对话,什么鬼啊吃人的,太扯淡,张平不信。但对他们抛下秦朗一个人跑掉的行为感到愤怒,欺负人也有个度吧?万一那屋子里没鬼但是有什么变态杀人狂怎么办?

    唉,秦朗是有点惨。张平把那些脏话和“你还会算命”这种略带讽刺的话连同那张三角形都收了起来。

    谭教授的脸色不太好看,原本在学校里供全校女师生们肖想的男神,突然跟一个总是凭透视装之类博眼球的三流女明星扯上关系,然后被人怀疑私生活混乱,谁都不会心情太好。

    他不太耐烦地走在画室里,浮躁的学生画出来的作品也浮躁,让心情本就不太好的谭青更烦躁了些,他从门口边的位置走到画室中间就不想继续了,直接道:“谁对自己的作品比较有信心自己举手。”

    本来还等着教授能走到最里面看看他作品的秦朗闻言就将自己缩得更角落了,谭青这样一说,秦朗就不敢举手了。就教授一个人还好,但是每次他点评,基本都是全班学生都跟在屁股后面看。他哪受得了那么多人的目光和靠近?

    张平将秦朗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又无语了一回。他猜秦朗很内向不喜欢人太多,虽然想得到老师的点评,但不敢举手。于是他起来,将秦朗的画架挪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举手。

    秦朗也不是傻,错愕片刻就反应过来,然后又往角落里挪了挪,给一会儿到这边的同学让开地方。

    年轻的教授授课也有几年了,说话的声音能轻易传到画室里每个角落,秦朗自然也听见了谭青的评论――“不错,画活了,也画得很死。”

    画活了,是指鬼榕张牙舞爪的藤蔓正疯狂地扭摆着;画得死,是指鬼榕给人的感觉就死气沉沉,越看越让人心生恐惧,仿佛要被那些藤蔓勒到窒息。后面看画的同学基本也懂了,却不想多看秦朗的画,因为画给人的感觉就很压抑,一点也不阳光,多的只是惧怕和无力。

    “很有天分,只是画太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