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嘴唇,装出一脸我怕怕的样子,躲在了瑞克斯高大的身影后面。
邵东海肌肉一阵抽搐,这女人怎么能反悔?
“看来他们知道你的事情了。”邵东海马上想到这个原因。
齐优嘿嘿一笑:“是的!”
邵东海脸一黑,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就这么没有了么?不行!
“拍卖会上有好东西,和我去,我买给你。”邵东海决定诱哄,没记错的话,她似乎喜欢宝石类的东西,当然还有吃的……想到这,他又补充道:“还有蛋糕,你要的黑森林,可以想吃多少吃多少。”
说实话,在他说到蛋糕的时候,齐优真的心动了一下,但是她是那种要么很迟钝,一旦直觉敏感起来,又会超级准的人,所以她决定悲痛地放弃了蛋糕!呜呜呜……坏人……呜呜呜……齐优抽噎一下,摇了摇头,然后问道:“你去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带几个回来?”
邵东海嘴角猛抽,这女人!好!欠!拍!等着,只要上了他这条贼船,额不是,不是贼船,他一定会好好“修理修理”这个小女人!让她知道什么是“夫为妻纲”!(优优:小样,又大男子主义了不是?)
“那件东西可是难得一见的红宝石,拥有一个特别的名字。”邵东海继续诱哄,见到齐优眼眸闪了闪后,更是再接再厉:“它叫做——冥、海、之、心口。”
冥、海、之、心。
四个字,有如晴天霹雳般砸在了齐优的身上,她一阵恍惚,冥海之心?怎么会是这个名字?是巧合吧?她用这样烂的借口安慰自己,可是双手却忍不住得发抖。
邵东海在找资料,没看到齐优的异样,等他抬头的时候,齐优已经强制自己冷静了下来。
手微微颤抖,她接过了邵东海递过来的彩印着照片的资料。
看着图片上熟悉的项链,她瞳孔猛地睁大,急忙看向那些文字,从外表到质地的叙述,那美丽的传说,美好的祝福,以及最重要的特性,完完全全,就是本来属于她的东西!她的冥海之心!那是三百岁生日的时候,哥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冥海之心!
冥海之心,世间万物中最坚硬的东西,所有外力都不能使它磨损一丝一毫,被人称为拥有魔力的宝石!
“它有个传说——”邵东海见齐优似乎对这个冥海之心很上心,便继续说道。
齐优却是呢喃着打断了他的话:“冥海之心,永不磨损的爱。”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讽刺……
050 伊贝尔
黑色骷髅堆成的寝宫大门被一只修长苍白的手轻轻打开,然后一个穿着黑色衬衫,袖口绣着金丝边的男人背对着微光照拂的暗月,踏进了大理石做的门槛。
房间里,美丽的女人坐在她的大床边缘,晃荡两条修长完美的玉腿,手上随意地数着今天收到的生日礼物,抬头见男人走进来,本来高高撅着的嘴巴顿时扯开,笑得明媚。
她赤着脚,双手一撑,跳下了大床,撇着欢儿地奔了过去,说着一口纯正流利的她的母语——英语:“哥哥,哥哥!优儿收到好多礼物诶!”
男人眼眸微微沉下,大步跨上去,微微弯腰就将不安分的女人抱在了怀里,轻斥:“不穿鞋。”
女人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抱着男人的脖子不依不饶:“哥哥,今天是优儿的生日,哥哥的礼物呢?”说着,腾出一只手捶打着男人坚硬的胸膛。
男人并不介意怀里女人的动作,在他看来,这样任性胡闹的她,让他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抱着她走到床边,并且伸手不着痕迹地将那些贵族送来的生日礼物挥到一边。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在女人急切的视线中,右手一翻,一条项链出现在手心里。
细小的金色链子挂着一个别致的吊坠,这吊坠是一个金色剔透玲珑的镂空圆球,小球中央,静静地躺着一颗黑色的宝石,不,不是黑色,而是红色,浓郁的红,红到似乎成了黑色。
“这是?”男人为女人戴上项链,她摸了摸挂到了锁骨以下的小球,摇了摇,宝石发出咯咯的声音,然后她疑惑地问道:“这样这颗宝石不会磨损吗?”
“不会。”顿了顿,他又说道:“它是质地最坚硬的。”
“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没有的话,优儿可不依呢!”女人嘟着红唇,明明不是特意,却还是显现着令人不能抗拒的妖娆。
“冥海之心,永不磨损的爱。”
女人愣了愣,然后灿然一笑,似乎能照亮整个黑色的房间,她抱住男人的腰际,抬起水眸:“优儿喜欢它,哥哥对优儿的爱,就是永不磨损的爱!”
男人没有说话,却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像是一种宣誓……
“齐优?齐优!”邵东海终于察觉不对劲,叫道。
齐优震了震,然后侧头:“瑞克斯,我要喝牛奶。”
瑞克斯看了眼那被齐优不小心抓破的纸张,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就转身去了厨房。有时候,他不明白,明明那么疼爱公主的准亲王,为什么要背叛公主,难道王位就真的这么吸引人?不过他不会去深究,他只知道,自己永远不会背叛主人,永远。
“女人,你怎么了?”邵东海一向阴沉的桃花眼里有着不能控制的担忧,这冥海之心,到底怎么了?齐优和它有什么关系吗?他记得资料上说过,这颗冥海之心是一个英国贵族拿出来拍卖的,而齐优那没有任何记录的从前里,是不是与英国有关系?
“没事。”齐优闭上眼睛,大概是心情不好,她想多说一点来舒缓自己沉重的心,于是又开口道:“世界上,也许,没有永不磨损的爱。”她说的是也许,因为她希望去相信,齐傲三人会给她那种绝对没有背叛、没有伤害的永不磨损的爱。
邵东海不语,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要他像个刚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一样大声表明心迹,再来个山盟海誓吗?他做不到,他不相信承诺,他只是会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罢了,就像他明白自己喜欢齐优,所以他会想办法得到她,不只是身体,更重要的是她的心。
“东海的拍卖会,我去。”齐优睁开眼睛,里面一片平静,似乎是恢复了。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她不是孩子了,她要有勇气承受所有的背叛,她要担起责任,她要明确她的目标,是的,目标,那就是复仇,那就是集聚力量。
“嗯?”邵东海突然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这时候瑞克斯拿着温热的牛奶走了过来,表情平静。
“瑞克斯。”齐优喝了一口牛奶,“我晚些回来。”
瑞克斯点了点头,将手掌轻轻放在前胸,说道:“请平安回来。”
“好。”齐优轻轻笑,心中微暖。
瑞克斯单膝下跪,取过小p推过来的两只淡褐调着米色的纯色单鞋,抬起齐优的脚,动作温柔地套了进去。
看着这个场景,邵东海握紧拳头,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少力气才没有将这个该死的碰他女人的男人一脚踢开!这双白玉一般的小脚丫,他都没那个命碰过!看两人这么自然的样子,这事情一定没少做!啊!疯了!今天他绝对不能让齐优回来!不然他会嫉妒得疯掉!(优优:你踢得开么?)
等瑞克斯帮她穿好鞋子,齐优便蹦跳着站起了身,她可不知道邵东海心里的想法,就算知道了,她也会想,瑞克斯都帮她穿过衣服、洗过脚呢,这有什么的。
走到别墅最外围的门口,齐优对着依旧在黑色大门前站得笔直的瑞克斯挥挥手,然后步调轻松地拉着邵东海转身。
她要开心一点,至少要装作开心一点,因为她不开心的话,瑞克斯会自责,这不是她想看到的,这个世界上,她想,她只剩下他们四个人了。
邵东海看了眼脸色不好,却步子打开,轻松晃荡的齐优,皱眉,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然后快步往那辆银色机车旁走去。
“诶!邵东海你干嘛?”突然被拉走,齐优愣了愣,等回神的时候,自己便已经挣脱不了了,认命的,她问道。
邵东海没有说话,只是用下巴指了指他的机车。(邵东香:大哥什么的,最不要脸了!那是我的,我的啊!)
齐优挑了挑眉,抿抿唇,点头说道:“不错,这个正好可以带我去兜风。”本来她就准备从车库拿辆敞篷车去兜风,既然有哈雷,那自然是最好了,她想,应该会很刺激吧,虽然她从没玩过机车。
邵东海也是这么想得,跨上哈雷,转头将头盔递给她。
齐优撇撇嘴,才不要这东西呢,哼了哼,就想坐上去,突然动作一顿,然后郁闷地低下头,她穿着裙子啊喂,现在回去换的话,又麻烦……
邵东海还发现了这个现象,自己退后一点,然后拍了拍他前面的空位。
齐优觉得可以,便拉了裙角,走了过去,被邵东海的手臂轻轻一带,坐了上去。
银色流光不断在夜色的公路上飞驰,不到片刻,身后竟然跟了两辆警车。
迎着呼啸刺痛的夜风,齐优深叹一口气,然后将继续将小脑袋埋在了邵东海的怀里——挡风!
“甩掉警车,去高速。”齐优毫不客气地吩咐起了南区三大黑帮龙头之一的当家邵东海。
邵东海淡淡笑,淡得几乎令人看不真切,让人以为那只是被夜风迷了双眼出现的幻觉罢了:“好。”这一声“好”,没有犹豫,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刚刚……为什么不开心?”邵东海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是因为那颗冥海之心?”
齐优侧身坐着,双手抱着邵东海的腰,抬头道:“如果我说,那颗冥海之心,本是我的,你相信吗?”
邵东海点头。
齐优突然笑开,魂淡邵东海有时候也不是那么魂淡嘛!除了喜欢威胁自己。
“不要着急,我会买下来。”邵东海突然说道,等了一会,见齐优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以为她还是担心,便破天荒地安抚道:“放心,一定买回来,就是烧了平岛,我也会拿到它。”平岛也就是东海拍卖会的举办场地,位于太平洋中心地带,洋流众多,海鲜丰富,气候宜人。
“扑哧”齐优忍不住轻打了他的胸膛一下,然后调侃道:“我怎么不知道你邵东海也有这么温柔的一天?今天下的是小雨,可不是红雨啊!”
邵东海的脸顿时黑了,他就知道,女人,宠不得!
吹了吹风,又被邵东海的行为弄得笑了,心情转好,齐优轻轻喊了声,然后说道:“我们去高速下面的海滩,我想看看,看看海的那一边。”
“好。”前一刻才想过不要再宠着齐优了,下一秒邵东海就脱口而出了这个“好”!
“你和瑞克斯的关系?”路上,邵东海问道,从种种迹象来看,瑞克斯似乎是齐优的手下,还是那种很亲密的手下。
“我的守护者。”
“哦。”
今晚也是残缺的暗月,被淡薄的乌云半遮着,海的声音有点响,带着一丝述说的情意,仔细去听,似乎还能听到另一边传来的异样的声音,传说,那是人鱼在思念死去的情人时发出的歌声,带着微凉的悲戚。
齐优皱眉,那个人鱼的故事是假的,世界上没有人鱼一族,可是她却是的的确确听到了哭声,断断续续,有些压抑,看向邵东海,他也同样皱眉,然后拉住她的手,护在了身后,走向一块巨大的岩石。
原来是人!
岩石的另一边,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长发女人蜷缩在那里,身影有些熟悉。
齐优愣了愣,然后喊道:“伊贝尔?”
女人猛地顿住,然后看向了齐优这里,呆呆的神情马上一变,胡乱擦起了眼泪,主上说过,她不要没用的人,所以她不能哭,不能!
“伊贝尔!”见果然是伊贝尔,齐优走上前,拉起了她:“怎么了?”
“没、没事。”注意到主上身边有人,所以她没有行礼。
“伊贝尔,到底怎么了?”齐优让邵东海暂时避一避,伊贝尔毕竟是女孩子,还是要面子的。
邵东海也懒得管别的女人的事情,转身走远了。
“主上。”见邵东海离开,伊贝尔声音不稳地弯腰。
“到底怎么了?”她记得就算是被救起来,失忆的时候,伊贝尔也不曾这样过的:“告诉我,我会帮你的。“想了想,她又说道:“我帮你欺负回来!”
伊贝尔扯了扯唇角,被齐优哄孩子一般的语气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