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着残冬凉意,花魁受到寒气刺激醒转过来。
想到昨夜,次经人事花魁羞红脸,让那张美丽脸多了妩媚艳丽,可惜夙夜翼没空欣赏,起身,拿起在房内散落放置衣服,穿上了身。
花魁也赶紧找到一件衣服穿上,并没起身,不是她不愿,而是昨夜疯狂,让她无法起身,双脚之间痛楚让她甜蜜又羞涩,然后吩咐外面人送醒酒汤来。
对了,酒,正在穿衣夙夜翼听着花魁名人拿醒酒汤,再看看房内四散酒瓶,对了,他昨夜喝了很多酒,原因是什么么?
夙夜翼开始回想,来到花楼,遇到明石秀那个讨厌混蛋,对方给了他一封他君王亲手写信,对了,信,穿衣时候没有碰到,那么还在房内,夙夜翼立刻在房间里收寻奇那份信,终于在某个角落找到那封被蹂躏了一番信。
看着那封不成样子信,夙夜翼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这是他君王亲手写信,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门外婢女将醒酒汤送进来。
花楼里不乏宿醉客人,所以这醒酒汤一直都有备着,效果也是挺好。
夙夜翼接过醒酒汤,他确实需要这东西让脑袋清醒一点,然后回想起昨晚一切,他不喜欢不受控制情况。喝下这碗特效醒酒汤,脑袋舒服点,也让夙夜翼想到了更多事情。
明石秀告诉他,他君王成婚了,夙夜翼脸色冷得可以结成冰,负面情感再次涌上,对了,他就是因为这样讨厌情绪才会想要喝酒摆脱,但是疑惑又产生,为什么因为他君王成婚,他就如此难受痛苦,应该高兴,不是吗?到底为什么?还有喝了酒之后发生了什么,这个女人应该出去了,又怎么进来?自己酒后会乱性?
花魁在一边看着夙夜翼沉冷脸色,看到不看自己一眼,想起昨晚这人呢喃,心里升起一种酸涩情绪,无关感情,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被当做替身,“大人,既然爱着那个叫做晴沧人,以大人条件又何须找替代…”
第五十五章
花魁说出晴沧这个同音名字时,宛若惊雷一样在夙夜翼脑海里炸响,将关于自己疑问全部抛开,连思考都没有,就做出了如同本能反应,让花魁话没能接下去。
一双冰冷优雅手卡在了她咽喉,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看不出来,夙夜翼那不算健硕体格就有着如此可怕力量,毕竟一个成年女人体重也不算轻。
这就是夙夜翼跟着擎苍学习成果,在锻炼精神力量时候,同时淬炼,虽然还不是近家近勇那样天生力大无穷,但是手上力道也不算小了。
花魁漂亮脸孔扭曲,痛苦看着那个仿佛朦胧着微光拥有稀世之美少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露出让人脸灵魂都颤栗冰冷,那双冰蓝色眸子没有一丝感情,映着自己样子,身子不是因为痛苦颤抖,而是因为对方流露冰寒。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少年清亮嗓音有着将空气结冰威力,轻柔语调让人心底发麻,明明不是威慑,却让人感觉到那可怕压力。
擎苍,这个名字是他君王名字,虽然这里是显,但是王名字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称呼,就连王母亲也不行,王臣属,仆人都不行,就连其他家王也只会称呼王为显王,擎苍这个名字,除了王改名时,继位时会出现在记录中,没有人会称呼,时间久了,不少人都会忘记王名讳,但是他记得,王改名成年那一天事情,他永远不会忘记,王名字更是在心里谨记。
而现在一个低贱女人唤出了王名讳,这是多大不敬,这是多深重罪孽,王名讳岂是这个低贱女人可以称呼,可以知道。
从这话卑贱女人嘴里说出这个名字,成功让夙夜翼怒了,不是炙热怒火,而是冷冷怒焰。
同样焚尽一切,只是后者却有着无比冷静,可以理智分析什么样惩罚对冒犯者而言是最可怕,而不是一刀杀了了事。
花魁根本无法说出话来,喉咙很痛,就连发出一个音都做不到,脸色已经是青色,嘴巴大大张开,唾液从嘴角滑落出来。
不知道是否是意识到花魁这样说不了话,还是觉得那从下颚往下滑落液体太过肮脏,所以夙夜翼松了手。
花魁跌落在地上,咳嗽,喘气,痛苦不已样子,却不能得到夙夜翼一丝怜惜。
“说。”
只是一个字,就让花魁一抖,压下自己痛楚,乖乖回答夙夜,“是…大…人说。”
“我说?”夙夜翼一挑眉,他不信花魁言语,他怎么可能对这样卑贱女人说出他君王名字,就连被这个卑贱女人听到,都是对他君王亵渎,他怎么可能会说。
在花楼女人对于察言观色还是挺有几分手段,花魁听出了夙夜翼不信和怀疑。
“昨晚,大人叫着这个名字。”喉咙稍微好点,花魁完整将话说完。
“怎么…”夙夜翼想要说出怎么可能,但是一段画面划过脑海,那是他叫着他君王名字画面,那是什么时候,回想起这个画面夙夜翼败了脸色。怎么可能,他怎么会,不是对他叫出他君王名字而产生疑惑,而是他怎么会在那个时候,以那个状态叫出他君王名字。不可能,不可能。
但是一段画面之后,陆续出现了数个画面,一个个串联,拼凑,将昨晚没有记忆之后所有完善了起来。
夙夜翼觉得身体一阵发软,脚下踉跄,后退,后退,一脸惊惧不敢相信,他怎么会,怎么会,退无可退,后背抵在了墙上,再也无法控制身体滑落。
颤着一只手,抚上自己头,不,这不是真,那一切都不是真,那个不是他,那一切都是幻觉。
脑海里画面终于全部整理完成,夙夜翼也回想起了昨晚喝醉之后他所作一切,但是画面主角却不是眼前花魁,夙夜翼多么希望是这个卑贱女人,可是在自己记忆里,确是另一个人,一个不会出现在这里人,一个他最尊敬人,一个让他对如此状况恐惧不已人,那是他君王啊,他怎么会…
理清记忆,一切事情完成呈现在脑海。
在他记忆里,他眼中看到是他君王模样,自己抚摸上对方脸颊,触碰过那薄薄嘴唇,这些堪称放肆、冒犯行为,自己怎么会做,可是,这些还不是全部,这些都只是最轻微罪行。
拂过那幻想中嘴唇时候,自己还能回想起心里那种激荡和不满足,只是触摸怎么能满足,舌尖轻舔而过触感让他饥渴,掠夺对方唇,啃食着,但是这样还是远远不够。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压倒那个效忠着、尊敬着、崇敬着人,舔吻那具在八岁时候看到过,在跟在他身边数年见过身躯,明明,明明从未有过这样污秽念想,为什么会做出如此亵渎行为?
不想再想,可是那些画面不断涌现,此时他宁愿全部忘记,也不愿意想起这些。想起自己是如何低喃着那个不该出口名讳,想起自己是如何在那具身体上流连沉迷,想起自己手碰触到多少地方,想起自己是怎样掰开那紧实腿部,想起自己如何进入那具身体,抽动着,沉迷着,狂乱着,是如何叫着那个人名讳做着污秽行为,一次一次,甚至肮脏幻想着那不该是那沉冷声线中发出甜蜜低吟,幻想着那冷峻眉眼染上了媚意…
不是,不是,不是……,幻觉,否定,夙夜翼捂住了自己眼,不让此时痛苦脆弱暴露。
“大人,”花魁看着眼前少年低沉气压,要知道对于这位大人,花魁因为其身份和容貌还是产生了爱慕之情,何况对于女人来说个男人总是特别,“既然如此深爱那人,又何必来这种地方,”在花楼中对这种事情还是有所耳闻,侍族爱慕上服侍士族小姐,因为身份不能碰触,因为太过珍惜而不敢碰触,很明显,眼前少年同样有着这样痛苦,可是她不明白,以天赋者身份,他爱上什么样女人会如此痛苦,身份根本就不是问题,那么就是珍惜了。
“以大人身份地位,真心爱慕着那人,那人怎么会又不爱您呢?”真是让人嫉妒女人,竟然可以得到一个人如此珍惜感情。
夙夜翼放下手,想起了因为回忆而遗忘另一个人,对于花魁话语,夙夜翼没有在意,他现在因为那难以自信回忆而痛苦着,根本没有多余思维去思考花魁话里含义。
冰蓝色眸子在放下手时候,眼底复杂和痛苦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冰寒,映着眼前花魁样子。
一件单衣,只是在腰上系了一根优美腰带,领口中露出一大片美妙丰满,柔美女人拥有美态,让男人脸红心跳,热血沸腾,可是夙夜翼没有产生这样反应,看着花魁咽喉,锁骨,露出肌肤上那些青紫痕迹。
这些都是证据,这些是他昨晚罪孽证据,那亵渎污秽行为,全部都表现在那青紫痕迹上,他狂乱,他疯癫,他内心最深处,从未被发觉过念想,他,原来想对他君王…
夙夜翼眼底闪过冷光,精神威压笼罩在花魁身上,柔弱花魁怎么能承受着这样力量,没有美感趴到在地上,七窍开始流血,连求饶都说不出来,一脸痛苦。
毁掉这唯一知道人,那么就不会有人知道,他对他君王亵渎,只要杀掉这个知道人,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什么都没想过,什么都没做过…
恐怖精神威压,扭曲了花魁漂亮脸蛋,挣扎了数下之后,彻底没有了声息。
不,这样还不够。
花魁身体上飘起了火焰,燃烧着,将一切存在痕迹消除得一干二净。
没有人会追究夙夜翼责任,在花楼负责人看到尸体时候,也只是哀叹赔钱了,这个辛辛苦苦教养出来花魁还没赚到钱就没命了,命人将烧焦尸体处理掉,这件事就到此为此,肯定是这个该死丫头冒犯了尊贵大人才有此下场。
夙夜翼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就离开了花街。
自这一天开始,,擎苍再也没收到过夙夜翼一封信件,夙夜翼就像失踪了一样。
擎苍并不认为夙夜翼会出意外,等待着时间过去,等待着夙夜翼按照约定回来,但是气还是有。
按照前世知识,擎苍得出结论:夙夜翼是到叛逆期了,只不过是让他不要纵欲,就不写封信报报平安。回来之后,一定要好好再教育一下,叛逆期时候也要顾虑一下长辈担忧,不要太肆意妄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春去秋来,晃眼两年,约定日子就要到来。
第五十六章
时间不会回头,不会为人,为事停留,坚定往前走着,季节也是一成不变春夏秋冬轮回了两次。
显冬日,雪花早早降临,王都被蒙上了一层雪白,街面上行走着人穿着厚厚棉衣,这是几年前新出了一种布料,穿着身上暖烘烘,就算有寒风肆虐,人们也无所畏惧,紧紧身上衣服,裹裹头上布巾,再冷一点,随意迈进街边店面,温暖炉火平复身上寒意,最近几年生活好了,身上有点闲钱,坐下买点东西,喝点小酒,吃点小点,再次出发也行。
从凌晨就开始下雪渐渐小了起来,不多时就停了,金灿灿太阳冒出来,在这样寒冷季节中,就算是炙热太阳也抵不过寒意,只能散发微弱到忽略不计温暖,但是这样天气也足以让窝在家里人出来走走,街道上更加热闹起来。
王都外围有一座山,不是很高,有一个很不错坡度可以观赏到王都俯视景观,此时这个地方就有了几位客人。
五个人骑在马上,在这样寒冷气候里骑马身上穿得足够厚实,从头到脚包裹严严实实,黑色外套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