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他求证,她还说了什么?
“盈盈还说了什么?”
“我看你的表情,应该是真的。”温暖大受打击,紧张地抓着杜迪的袖子,“你告诉我,这而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为什么和我结婚的人就活不过三十岁?没道理啊,我肩膀上的蝴蝶又是什么诅咒?杜迪,你告诉我,我不要不明不白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杜迪轻握住她的手,天气炎热,她的手却是冰冷的,温暖很担心叶非墨吧,所以才急着找他出来,杜迪看着她着急的眉目,真是一个善良的女子,上苍真不公平,要让她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你还知道了什么?”
温暖一僵,“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杜迪叹息,知道瞒是瞒不住了,他握着温暖冰冷的手,轻声说道,“这些事,我原本不打算告诉你,既然盈盈告诉你了,我也不妨直说,是的。你本姓龙……”
杜迪把龙、杜、白三家的恩恩怨怨背景都和温暖说了一遍,又把二十余年前的事情说了一遍,那时候温暖还小,根本就没了记忆,什么都记不得了,杜迪说的她毫无印象,可她却深深地相信。
不知为何,就这么相信了,且杜迪说到诅咒的事情,她心中一动,想起梦里那只染血的蝴蝶,感觉肩膀上胎记的方向一片灼热,仿佛火在烧一般,非常难受,她阻止自己不要再想那个恐怖的画面,肩膀上才觉得舒服一点。
诅咒。
杜迪那天就问过她,相信命运和诅咒吗?
她说不信命运,却信诅咒。
潜意识里,她是相信的吧。
“你说爱琴海?”温暖目光一眯,爱琴海……每年九月份,她生日过后没多久,她妈咪一定一个人要去雅典一趟……温爸爸都不曾跟着她去,她一去就是一两个月,说是看望一位朋友,温暖听温妈妈说了很多年去看朋友,又说她这位朋友多么的聪明,多么的善良,多么的美丽,多么的能干,在温暖的记忆中,妈妈的这位朋友如女神一般的存在,在听温妈妈的讲述中,温暖只觉得妈妈的朋友很完美,没有一点缺点。
可她从来没见过妈妈的这位朋友。
她的生日眼看就要到了,她妈妈去雅典的机票早就订好了,今年也毫无例外,她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生日是无心过了,可她也没听妈妈说,她不会去雅典。
她去看什么人?她这位朋友又是谁?
会是杜迪口中所说的龙家的传人?她的亲生妈妈么?
如果是,为什么不来看过她。
如果是,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没有消息。
太多的疑问藏在温暖心中,她瞬间迷乱了,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什么,不该相信什么,可冷静过后,这一些似乎都显得无足轻重。
“这个诅咒有解法吗?除了离开他,还有别的办法吗?”温暖问杜迪,心中很紧张,额头上浮起冷汗。
杜迪摇头,“不知道。”
温暖脸色惨白,指尖微微颤抖起来,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靠着长椅,不再说话,仿佛任何话题,也再提不起她的兴趣。
杜迪把龙家的事情,尽可能详细地和温暖说清楚。
“有人能活过三十岁,那是……”
“是,杜家的人。”杜迪说道,微笑地看着温暖,伸手再一次握住她的手,“温暖,你知道吗?你还在娘胎的时候就是我的未婚妻。你妈妈和我妈妈从小就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早就订下了娃娃亲,当年我看龙阿姨怀孕,还很期待能有一个小妹妹呢。”
“未婚妻?”温暖惊讶地看着杜迪,这一点杜月盈没有说,杜迪也猜到杜月盈没说,他索性一次性说完了,“无双见你的蝴蝶漂亮也纹了一个,被我爸妈看到,所以我猜知道,蝴蝶这件事,我并不知道。我对龙家的确很了解,也知道蝴蝶诅咒这件事,可蝴蝶胎记的事情却没有记录。”
他看了温暖一眼,笑了笑,“你知道吗?龙家的女儿是不会把这胎记展现给人看的,不管多热的天气,都包裹得紧紧的,极少数能看到。所以我知道龙家传人身上有蝴蝶胎记,却不知道哪儿,当初看见你肩膀上的蝴蝶,我没想太多,根本就没联想到那一块去,再说现在的人纹身的多。”
温暖轻笑,胎记……
的确,谁会联想到呢。
“真的没有破解的办法吗?”温暖幽幽地问,表情哀伤,她从没想过,自己会遇上这种事,诅咒,这诅咒为什么不是自己活不过三十岁,而是丈夫活不过三十岁。
杜迪没有说话,温暖脸色黯淡。
“你一心想着叶非墨,可想过你自己?”杜迪问。她分明伤心难过,失去孩子,虽两个人都有错,可温暖的伤心定不下于叶非墨,她竟然能这么快就释怀了,只想着叶非墨会不会死,她真的很爱叶非墨,可这样的温暖,也令人疼惜。
什么苦,什么痛都能够咽下去,记好不记坏,待人宽容。
“事有轻重缓急,不管什么事情和性命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温暖淡淡地说道,看着不远处正在游玩的孩子们,淡淡一笑,“你看他们笑得多开心,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杜迪沉默不语,温暖也了解他的意思了,没有破解的办法,原来如此。
她拳头紧了紧,又松开,脸色平静。
“我想多知道一些龙家的事情,你能告诉我吗?”温暖偏头笑问,杜迪莞尔,当然可以,她本来就是龙家的女儿,有权知道龙家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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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香樟树下一直坐着聊天,杜迪在和温暖说龙家的事情,来龙去脉、龙家的诅咒,和杜、苗两家的关系,宿怨,还有他所知道的龙家传人的故事,都一五一十地说给温暖听。
她很安静地听着,仿佛在听着一个好听的故事,大病初愈,她的脸色不是很好,憔悴苍白,脸上没什么表情,杜迪尽量挑一些能让人心情好的龙家故事说给温暖听,关于她亲生父母的故事,他却很少提,温暖只知道,她的父亲27岁就死了,死于非命。
龙家的女婿似乎都逃不了这种命运。
被上天玩弄的命运,龙氏一族的女孩儿,似乎是受诅咒,永远得不到幸福的女孩,都在花一般的年龄凋谢,在杜迪的讲述中,其实龙家的女儿活得也不长,活得最久的,也不过三十岁。
诅咒……
她常常梦到的染,早就在提醒她什么了。
“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杜迪问道,温暖摇头,他见她坐了几个小时,这模样又不似吃过东西再出来的,坚持出去给她买东西吃,温暖也不阻拦。
温暖一个人坐在树下,一两点是最炎热的时候,骄阳似火,孩子们散了,跑到树荫里乘凉,后来拎着小背包就离开了。温暖目送他们离开,只是微微一笑,空气中有这青草的清新气息,温暖闭上眼睛。
电话铃声响了,是家里的电话。
温暖接过,温妈妈问她在哪儿,温暖没说,只说一会儿回家,因为又有电话打进来,温暖拿开手机一看,竟是方柳城打过电话来。
她住院,在家期间,方柳城来看过她,自责不已。
温暖那时候一心想着自己和非墨的事情,心里又琢磨龙家的事情,也没怎么理会方柳城,其实,她心里不怪方柳城。
“柳城哥哥……”
“你终于肯说话了。”方柳城松了一口气,“你妈说今天出来散心了,在哪儿呢?”
“没事,我找朋友问点事情,柳城哥哥,抱歉啊,把你卷进来了。”
“你不怪我吗?”方柳城叹息,“如果不是我建议你和韩碧一起拍电影,那天晚上你就不会和我们一起走,我没预料到韩碧会做出这种事情,我真的后悔,归根究底,都是我不好,都是间接造成这一切,害你没了孩子,温暖,我不该……”
“柳城哥哥,这些事都过去了,我们就不提了,总之我不怪你,而且,我们也没发生什么事,所以你不用自责。”温暖微笑说道,“只是一些迷惑人的假象,我不想再提这件事。”
“好,我们不提了,你身体好些了吗?”方柳城忧心地问,“我会为你讨一个公道的,《风月佳人》停拍了,我不会再和韩碧合作,我想,她以后也不会太好过。”
温暖抿唇,韩碧么?
“柳城哥哥,投资的事情,你自己决定,没必要为我做什么,风月佳人拍摄都快结束了,你投了几个亿进去,为什么平白无故就浪费了,得不偿失,再说,真正害我的,也不是韩碧。”温暖说道,“商场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她又和方柳城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每个人都来和她说抱歉,可她该和谁说抱歉呢?
她也该说抱歉的。
毕竟大家都不想事情变成这局面。
可如今既然都造成这局面了,她也没办法,只能一步步,走下去。
打电话的人,似是约好了一起打电话给她似的,刚放下方柳城的电话就又接到一个电话,一看前缀,温暖蹙眉,这是一个陌生电话,美国打来的。
“温暖,现在感觉怎么样?”杜月盈的声音含笑从手机里传来,温暖背脊一阵发冷,一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在千里之外弄得自己和非墨反目,流失孩子,身败名裂,她就一阵发冷,这女人的心机太可怕了,她还有什么手段,杜家也是巫术见长,她还有什么巫术要用在自己身上?
根本防不胜防。
许诺知道这个心术,派人去杜家查,惊动了杜家父母,所以杜月盈也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了,索性打电话给温暖,她还真是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够认出她用了心术,且又不是命门之人,看来叶家的奇人异事还真不少,都挺有本事的。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迫不及待地想让温暖失去叶家这靠山。
“杜小姐,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你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温暖淡淡问,她再畏惧这个声音,她也不会再表现出来。
“你没什么地方得罪我,只是我看你不爽,可以吗?”杜月盈笑说道,“我看你和叶非墨这桩婚事也告吹了吧,等没了叶家这靠山,看我怎么整死你。谁让你不长眼,投胎的时候投得不对人家,那就不要怪我了,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话说,历任龙家女和女婿都活不长,你猜,你和叶非墨能活多久?”
恶意的提问,温暖心惊胆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杜月盈会龙家的巫术,她不会也知道怎么解开诅咒?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哈哈……”杜月盈发出一阵得意又尖锐的笑声,背景声很安静,只有一阵悦耳的鸟叫声。
温暖毫不犹豫,“我求你,怎么破解?”
杜月盈笑得更得意了,温暖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这是一个骗局,杜迪都不知道的事情,杜月盈有可能不知道,可她还是宁愿放低姿态,不管杜月盈想要什么卑贱在姿态,她都可以满足,她赌这十分之一的机会,说不定杜月盈真的知道。
“看来,你很怕死啊,当初留着那巴掌让你男人打我的嚣张气焰去哪儿了?这么快就投降,你也太弱了,我还没玩够呢,说不定等我玩腻了,我会好心告诉你怎么破解那个诅咒。”杜月盈猖狂地笑,“我现在比较看你们相互折磨,你失去叶家这靠山,没人再为你撑腰,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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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盈的话,不管多恶毒,温暖都能忍下去,因为这对她来说,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让叶非墨知道酒店的真相,也不是让叶非墨知道她是清白的,也不是孩子的流失,而是这个诅咒,她才二十一岁,可叶非墨已经二十六岁了,时间不多了。
她打心眼里,相信这个诅咒。
她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没有生命危险。
“杜小姐,到底你希望我怎么做,你才能告诉我怎么解开这个诅咒?”温暖问。
杜月盈恶毒地笑,“我想看你身败名裂,离开叶家,这样我才痛快。”
温暖觉得杜月盈心理有病,却非常严重,一名正常的女人,为了衣服这样的小事就要弄得别人鸡犬不宁,简直变态。
等等……温暖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