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还记挂着卧室里的丁竞元没盖被子,于是起身回房去。丁竞元还是老样子那么趴着。苏墨把人轻轻地翻过来,又给他脱裤子。脱毛衣的时候丁竞元开始不高兴地哼唧了,“穿着睡不难受啊。”苏墨一边把他脑袋抬起来一边轻言慢语地哄他。
丁竞元也不睁眼一把就把苏墨搂住了,半个身体都压上来,含糊着说:“苏墨我醉了。”
苏墨好容易把毛衣从丁竞元头上拽下来,又在被丁竞元压住的情况下把自己衣服也脱了。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住。
“我都没醉你哪里醉了?”丁竞元的酒量可比他好多了。
“嗯……”丁竞元把脑袋靠进苏墨怀里蹭来蹭去,“酒不醉人人自醉。反正我就是醉了,头晕目眩的……”
还念起诗来了。苏墨笑着叹一口气,把怀里的人搂紧了。
下午一点多外面开始下雪。昨天预报有但是没下,今天终于飘飘扬扬地刮起了雪花。雪越下越大,一时听到楼下有小孩子大笑打闹的声音,偶尔远处有几声炮响。
被窝里很暖,丁竞元被炮仗声吵醒了,翘起脑袋眯着眼往窗外的大雪看了几眼,回头抱紧了怀里还在睡的人,在老婆脸上使劲亲了一口。又安心地打了两个哈欠,算是彻底醒透了。
丁竞元把手伸进苏墨的睡裤里,绕到后面,指尖试探着摸了摸,昨天中午做挺狠的好像现在已经不那么肿了。看来这个保养的中药膏确实是有用。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再来一次。哎,丁竞元特别后悔,早知道昨天悠着点了。
丁竞元这里亲亲,那里摸摸,苏墨哪里还有不醒的。醒了两个人也不起来。在床上脸对着脸躺着聊天。苏墨跟丁竞元说弟弟苏正的事。
丁竞元的态度很明确:“当然要去,趁这个机会回去跟爸妈认错。”
苏墨犹豫:“你不知道我爸那个人有多好面子。”他是怕到时候会被父亲当着亲戚的面撵出去,二十二岁那年的苏墨被当初那个勃然大怒斩断亲情不认他的父亲给打怕了。到现在心里面一想起来都还生疼。
“有我陪着,怕什么?要打就打我。弟弟定亲结婚哥哥不去像话吗?”
“嗯。”去肯定是要去了。苏墨点点头,有丁竞元陪着似乎无形中就多了一份胆量和信心。但愿这么多年过去了事情会有转机。
看苏墨有些愁眉不展的,丁竞元贴上去吻他,亲住了不动,忽然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当年不是他,苏墨肯定不会有这么多波折。但是如果没有苏墨,他却不知道自己如今会是什么样。也许继续做一个到处猎艳的花心风流鬼,从各色各样的人那里汲取一点可怜的肉体的慰藉和温暖。谁知道呢。
聊完了正事,又把电脑拿过来看电影。一直赖到天黑两个人才起床。
到了晚饭的时间,外头到处又都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把最后一个菜烧好,丁竞元已经在下面喊了。
“来了。”苏墨把火关了,冲着厨房开着的窗户朝下面喊了一句。他也没下楼,跑到阳台上,看丁竞元在下面点雪地上的炮仗。
“点吧。”苏墨刚说完,下面就是一阵炸耳朵的炮竹声。丁竞元敞着黑色的羽绒服站在楼下笑着往上看。苏墨朝他招招手。他就伶俐地颠着步子跑上来了。晚上辞旧迎新的时候是还要点烟花的,怪不得小孩子喜欢玩炮仗,丁竞元也觉得有趣。
吃完饭,切了一大盘水果,又准备一些小点心,两个人窝在沙发上一块等着看春节晚会。
一边看一遍吐槽节目,丁竞元嘴毒,一会说这个女的丑的跟蛋一样,一会说那个玩魔术的一看就是弱鸡零。
十点往后,两人的手机开始响,短信,电话断断续续地进来。廖敏有给苏墨发消息过来祝新年好,苏墨看了直接给打回去了。各自聊了近况,得知苏墨现在在新城,廖敏就要请苏墨家里来吃饭。苏墨诚恳地说不方便,家里还有个人呢,而且还要回老家去,自家弟弟要定亲了。
“总之啊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别像姐姐这样活得这么累。等将来老了后悔。”廖姐最后如是说。
“谢谢廖姐。”苏墨由衷地致谢。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两个人抱了大桶的烟花下去辞旧迎新。一个点,一个看。
“捻子拽出来,长一点安全。”苏墨把围巾随便往身后一甩,双手插兜。
“知道。”丁竞元声音里隐隐带了一点兴奋,点完了,飞快地跑回苏墨身边,抱着一起看。
夜空里还有零星的细雪,一道道亮光冲上天际,化作彩色的焰火,和远处炸开的烟花交相辉映,点亮了新年的夜。
新的一年,属于两个人的新的生活开始了。
77第七十七章
一百五十二
自从决定了要回乌市去吃弟弟的定亲酒,苏墨这两天心里就一直装着这件事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忽然建议丁竞元去理发,说他现在这个发型看上去有点太狂野了,怕古板的爸爸妈妈看了不喜欢会印象就很差。丁竞元的发型是那种很酷的子弹头,特别是裸着的时候配上一身的肌肉简直就是帅气逼人。出席正式场合的时候会找人再专门修剪一下,远没有苏墨说的那么夸张。
丁竞元先是无语,然后问:“那要剪成什么样的?”
“嗯……”苏墨抬眼看了看他的脑袋,“就把上面那一块理平点就行了。剪个毛寸我看就挺好的。”
丁竞元不怎么高兴剪毛寸,但是后来还是答应了,补偿条件是晚上苏墨要让他随便你怎么弄。
正月里剪头死舅舅,好在丁竞元没舅舅。于是初三这天晚上吃完饭,两个人一起出去溜达,顺便剪头。没走远,就在小区外头离超市不远的一家,上下两层,装修得很漂亮,剪一次头发要收三十块的那种店。
理发师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身材瘦削,手指细长,染着一簇暗紫色的刘海。看到自己的客人明显是眼前一亮。
剪了二十分钟,一个毛寸才算剪好,苏墨在旁边等得都有点不耐烦了,不知道理发师修来修去地在修什么,不就一毛寸么。
“很帅。”年轻的理发师嘴角隐隐含着一点笑意看着镜子的丁竞元如是说,“其实你之前的发型更帅。”这话他刚开始剪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一次了。
丁竞元面无表情地说谢谢。
“你是住在这附近的吗,我们店里办卡可以打九点五折的,我可以给你打八折,留个电话就行,两百块真心不贵。你下次来直接叫我的名就行了,他们都叫我杰……”
理发师正说呢,丁竞元已经脱了挡围的外衣站起来了,苏墨抱着他的羽绒服走过来,脸上有点不高兴了。
“帅吗?”丁竞元低头问,胡撸了一下刚剪的短发。苏墨直接翻了他一个白眼,丁竞元笑了,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带着人下楼去付账。苏墨偏头用打量的目光去瞟那个理发师,看到一张年轻的略失望的脸。丁竞元张开五指,将他的脸掰回来,被苏墨用劲拍在了手面上。
从店里出来,苏墨一路不说话。
丁竞元拿话引他:“这个理发师的手艺不错。”
苏墨平静无波地:“人帅怎么剪都帅。”
丁竞元乐,心情非常好,在口袋里紧紧握住苏墨的手,刚才那是个小臊零,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苏墨这是吃醋了。
那人故意磨磨蹭蹭的,后面又想要丁竞元的电话号码,苏墨早感觉不对劲了。
回来一块洗澡,两个人挤在小浴室里怎么可能洗好。丁竞元把苏墨抱到了洗脸台前面来了一次,从后面进去,一边大力顶弄,一边不停逼着苏墨擦镜子上的汗气水,要两个人随时都能看清里面的激烈战况。
说好了剪头发苏墨要补偿他的,所以在浴室里丁竞元没敢放任自己疯起来,苏墨哼哼唧唧地有时候不听话不愿意往镜子里看他也没舍得下狠手折腾。
把人从浴室弄到床上,丁竞元开了dv先是摆在床尾,要一边做一边拍。
“滚!你这个变态!”苏墨要羞死了,无论如何不肯就范,双脚对着丁竞元的脑袋脖子乱蹬,一路将人踢下了床。丁竞元赤身裸体地爬了起来,笑着跑去衣柜里找出来两根领带。
“你敢捆试试!”苏墨睁大眼睛惊慌大叫,一边威胁一边飞快地翻身下床,鞋都不穿了直接往外跑。丁竞元立即就兴奋了,拔腿就追。
“啊——”
客厅里一声大叫,苏墨在开阳台推拉门的时候,被丁竞元从后面拦腰抱住了,就地按到玻璃门上就是一阵疯吻,舌头顶进去翻搅,一个长吻要吻得两个人都断气了才分开。
丁竞元把人扛回来,甩到床上,轻而易举地把苏墨两只手绑起来了,“说好了要补偿我的,亲爱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丁竞元兴奋地声音都有点抖起来,反身回去把被踢歪的dv重新对准了方向。
“你放开我……丁竞元我要翻脸了。”苏墨急得大喊大叫,两手乱挣,歪过脑袋看着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正对着自己的两腿之间,真是羞也要羞死了。想要用脚去踢,丁竞元已经把他两条腿攥得死死的了。
“嗯——”
苏墨忽然扬起脑袋蹙眉呻吟起来,是丁竞元毫不犹豫地顶了进来。
dv先是放在床尾,后来又被丁竞元拿在手上,后来又放在床头上对着苏墨的脸拍。苏墨全身羞得全身泛红,克制着不愿意大声呻吟。刚开始还一直骂丁竞元大变态,后来里面完全被兴奋到发狂的丁竞元捣酥了,眼神涣散地直流泪,就再顾不上还有摄像这么一回事了。
丁竞元用各种姿势将苏墨干了一个遍,全程马力全开,足足折腾了两个小时,直将人弄瘫了为止。
“宝贝。”丁竞元最后喘息着趴在苏墨背上,下面轻轻摆动着,去亲他脸上的酒窝,允他眼窝里的清泪,“我爱你。”真的没必要吃醋,有了怀里的宝贝,再漂亮的臊零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别再动了。”苏墨闭着眼,身上整个汗透了,浑身早软成了泥,有气无力地哼哼,“要被你弄坏了。”
丁竞元用两条强壮的大腿叠压着苏墨的,又用脚去勾缠苏墨白白的小腿,舒爽至极。直到苏墨一再赶他下去,说要喘不过气来了,他再把大丁丁拔出去。
给苏墨清理干净以后,丁竞元取来药膏,用手指挖了一坨,慢慢地送进苏墨里面。后面已经被他插得稀软到合不拢了,很轻松就进去了。手指轻轻地来回菗揷,把膏状物涂抹均匀。苏墨蹙眉小声地断断续续地呻吟,睁开眼睛看到dv竟然对着自己还开着,登时都要羞愤哭了。丁竞元这个该杀的。
一百五十三
说之前两个人是想一过完年就去香港的,丁竞元和周转预早都已经说好了,现在只能改到初十以后。
这么多年没见,周转预还是那个性子,模样倒是看起来真的成熟很多。视频里又非嚷着要丁竞元让开,他要和苏墨讲话,一上来又是喊弟妹,嘻嘻哈哈的,搞得苏墨很不好意思。
周转预在那头笑:“听竞元说他要跟你回家见家长啦,哎呀,真是不容易啊,你们两个这么多年了,兜兜转转的居然真成了,真是世事难料。”
他还挺感慨的。苏墨听到那头有小孩子喊爸爸的声音,“还没问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呢?”
“kev,大名周杭,就是我和他妈妈的姓加一起。”周转预一脸自豪,回身去把儿子抱了过来,让小家伙和叔叔们打招呼。
“uncle。”小家伙声音甜脆,是个白短胖,眯眯眼,胖得非常可爱。
“和叔叔们说新年好。”周转预教儿子。小胖子伶俐地很,立马就照说了,赢得了爸爸一个奖励的吻。
“他那个老妖婆肯定是整容的,生出来这孩子你看眼睛多小。”丁竞元趴在苏墨肩上,一句话就损了俩,声音可是一点不小,苏墨想叫他闭嘴已经来不及了。话立即传到了对面人的耳朵里。周转预登时就气乐了,骂他嘴巴怎么还这么欠抽啊,“苏墨你可得好好管管你老公。”
知道丁竞元嘴毒说不过,周转预就专拣苏墨开刀,“我和竞元这生意做了好多年了,可以大概给你透露一下他的身家,他老爷子那边的不算……竞元在床上持久吗?是不是花样很多,以前我们还比过呢,我跟你说当时……他跟一个刚认识的……”
周转预说到这,丁竞元汗都下来了,直接把视频给关了改打电话了。
好在苏墨懒得计较那么多,晚饭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