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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带着小狐狸精狐支支。

    狐支支来到外面之后,看什么都新鲜。它从小就被圈在一个小岛上,名符其实的乡下妖精。当年它老爸倒是给他讲了许多“外面的事”,可哪怕它老爸也想象不到,几百年的时间过去,沧海变桑田,以往的经验完全不适用……

    诸如服装发型变迁,还算小事,最令狐狸精懵逼的反而是各种现代科技产品。

    比如手机电脑空调冰箱……以及,汽车!

    没错,狐支支对汽车简直深恶痛绝。

    身为一只开了灵窍、法力不低的狐狸精,它次坐车,就惨烈的晕车了。平时精精神神的样子,晕完之后,彻底变成了一根脱水的腌咸菜。

    叶飞鸿将它抱在怀里摸肚子:“奇怪了,你怎么不晕船、晕飞机呢?”

    狐支支仰面朝天亮肚皮:“味道……太恶心了……”

    相对来说更逼仄的空间中,无处不在的皮革味、汽油味,对一个嗅觉灵敏的小妖精来说,是多么残忍的折磨!

    叶飞鸿拍拍脑门:“哎呀,那你早说啊!”

    狐支支用水汪汪的吊梢眼看着叶飞鸿:“哈?你有办法?”

    “那当然!”

    于是这一路上,就经常听见过路车里有人在惊呼——

    “哎呀,你看那辆车!车顶上趴着一只小狐狸!”

    “好乖好可爱!毛皮好顺滑!”

    “不过狐狸主人太不负责任了吧?那么小只,竟然放车顶,万一掉下来,分分钟碾成肉饼!”

    还有好几个朝叶飞鸿按喇叭的,以为他并不知道宠物跑车顶上去了,提醒他一下以免酿成惨剧。

    尤其是堵车那会儿,就因为狐支支,叶飞鸿万众瞩目。

    后来他烦了,干脆把车窗放下来,有人过来问,他就解释一句:“它晕车,自己愿意上去吹风的,做好安全措施了谢谢。”

    ……但奇怪的是,他这样做了之后,围上来的人反而越来越多了。

    叶飞鸿是把车内天窗开了,让狐支支爬上去的,透明罩留了一半,方便狐支支随时跳进来。他喝了半瓶水,润一润干咳的喉咙,对狐支支说道:“今天带你出门真是失策,就为了你,爸爸回去得和胖大海了。”

    狐支支特别单纯的指出事实:“那些人明明就是想找你说话,我只是借口。”

    叶飞鸿被它噎了个半死,道:“你个小孩子懂什么。”

    “哪怕我是小孩子,我也知道主人长得可真好看。”狐支支一张小嘴甜如蜜,“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类了,要是我能化形,有主人的一般好看就满足啦。”

    瞧瞧,就凭狐支支拍马屁的技巧,也怨不着叶飞鸿偏心它,太会骚人痒处了。

    叶飞鸿身为一个死颜控,内心深处最喜欢别人夸自己长得好看……他当了这么多年校草,依然不觉得那些盛赞的话烦人,每次听了都暗搓搓开心。当然,所有称赞必须发自肺腑,那些违心的恭维他听了反而恶心。

    狐支支的态度就是太发自肺腑了,令它的叶飞鸿主人十分受用。

    这一对吸睛组合就这样招摇过市的来到了韩家老爷子的大院。

    彼时狐支支已经被车顶凛冽的寒风吹成了杀马特狐狸。

    经过重重警卫,叶飞鸿总算找到了他们家老爷子。

    老爷子脚边趴着一条幼犬,正呼噜呼噜的吃肉骨头,而他前面的茶几上,零散地摆着几张报纸,叶飞鸿眼尖,瞄到了阿玄姑娘美绝人寰的侧脸。

    见到叶飞鸿来了,老爷子依旧大马金刀的坐着,完全当他宝贝外孙是空气。

    “呜~?”短短一个月长大好几圈的煤球放开肉骨头,它细细嗅了嗅,觉得这人的味道有点熟悉。

    但毕竟叶飞鸿走的时候它还太小,这一离开又长达一个月之久,煤球绕着叶飞鸿转了两圈,也没确定他是自己的主人。

    倒是它对狐支支更感兴趣,一个虎扑,就将“发型”杀马特的狐支支扑倒在地。尽管还是幼犬,但光看气势,等它长大,一定会是狗中一霸。

    只见煤球张大嘴,就要去咬狐支支的脖颈。

    这动静,老爷子都不好装雕像了:“还不赶紧拉开!小心给你咬死……”

    他话音未落,被压在下面的狐支支就一爪子将煤球拍开,那轻松写意的模样,仿佛只是拍开一颗小石子。

    煤球整个都懵逼了,反应过来之后,嘴里发着呜呜的威胁之音,又朝狐支支扑了过来。

    可惜,来几次被打回去几次,狐支支揍煤球跟玩一样。

    它好歹也是有修为的妖,连凡狗都打不过怎么可能?

    话说煤球之所以对狐支支有那么大的敌意,不过是来自血脉的召唤,狗天生看狐狸不顺眼。

    狐支支完全将煤球当成撒气沙包来打了,煤球又特别耐揍,打起来很开心。

    如此几个回合之后,煤球终于学乖了,懂得了“狐不可貌相”的道理。别看这家伙小小一团,却是个可怕的怪兽啊!

    然后它就来了一个急刹车。

    见狐支支又举起了爪子,煤球歪着头犹豫两秒钟,它果断滚倒原地,亮出雪白的肚皮。

    狐支支的爪子仍旧是落了下来,不过这回力气轻多了。

    煤球的呜呜声恬不知耻的转了好几个弯,显然它在谄媚的朝狐支支撒娇。

    韩外公:“……”

    叶飞鸿:“……”

    一个前主人一个继主人,这一刻都感觉自己丢了面子。明明平日里那么威风,地上亮肚皮的怂货到底哪儿来的!

    外公狠狠地瞪了叶飞鸿一眼。

    现在他更觉得臭小子是来讨债的了,不然干嘛带这么混账的宠物过来?

    叶飞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抛开两只小动物,跑过去对外公大献殷勤。

    等确定附近没别人,在这里谈话绝对不虞被人偷听之后,叶飞鸿就老老实实将自己的情况给外公说了一遍。

    包括功德花那部分,之前他连大哥二哥宇文睿都瞒着的。

    外公是他最信任的人。

    之所以到现在为止还在瞒着他,主要是担心外公年纪大了,为自己殚精竭虑,影响身体。他如今也成年了,有些事想自己解决,不想长辈一直为自己操心。

    可显然,他考虑的不够全面。

    就好比这三天两头的失踪,老爷子找不着人,小辈们还显然有秘密不跟他说,这种煎熬肯定比什么都清楚更甚。

    而至于为什么他失踪一个月,大哥也没跟老爷子说实话?

    废话,怎么可能说得清啊!

    这事儿要不是眼见为实,当初小弟跟他们坦白,他们也得认为小弟得了失心疯,大白天妄想,还能更扯一点吗?

    所以大哥只反复跟老爷子保证,说叶毛毛去做一件事了,没法跟家里联系,但他本人是绝对安全的!

    他都跟老爷子立下军令状了。

    所以,可想而知压力多大。

    没谢顶都要感谢韩家人祖传头发浓密!

    老爷子听了一半,表情就彻底严肃起来了,他听得非常认真,有哪点不清楚的,还会挑出来反复询问,比如阴阳功德龟会不会因为泄露天机而反噬己身?杀一人救一人算功德还是造孽?除了功德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修行方式?

    叶飞鸿都一一回答了。

    等差不多聊完,老爷子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他叹一口气,说道:“你问我为什么接受的这么快?到了我现在的年龄,什么事儿没见过?国家一直提倡破除封建迷信,但其实越到高层,越是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今天跟你说的,你自己知道就好,别往外传。”

    叶飞鸿心里好奇的不行,只点头应了,催促外公快说。

    正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岁月带给了他们丰富的财富,加上外公一生跌宕起伏,近代的战争、运动,他基本都赶上了,肚子里不知道装了多少秘密,随便拎出来几条都足够震惊世人。

    “你知道最高层有智囊团吧?”老爷子低声说道,“每个时期,智囊团都有位数不等的‘大师’,其中领头的那个,被私底下成为‘国师’。”

    叶飞鸿惊了一惊:“哈?”

    韩老爷子靠在沙发上,满脸追忆之色:“最开始的时候,对他们的存在,党内许多同志非议很大,但当时的一号首长力排众议,最终还是决议通过了。”

    叶飞鸿神色凝重:“如果是真本事,能影响到国家决策的程度……那被称一声‘国师’还真不算当不起。”

    现在的叶飞鸿,严格来说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泄露天机,也要看是什么程度的天机。扛得住反噬,那泄露了也就泄露了,有多大肚子吃多大碗的饭。可你明明只能吃两个馒头,偏偏硬塞十个,撑爆肚子也怨不得旁人。

    叶飞鸿现在要是敢泄露国家层面上的天机,小命倒是丢不了,半残却是一定的。

    韩老爷子叹口气,道:“你说的没错。历代国师,都有大功于国啊。”

    就像许多八卦帖子里总结的那样,纵观中国近现代史,虽然几多磨难,好几次都要万劫不复了,偏偏峰回路转,走出来一条生路。所以不少人感叹,说幸好咱们有国运……从一贫二白,到现在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祖国负荷着十几亿积弱的国民,吭吭哧哧发展到今天,不得不说是一个难以复制的奇迹。

    要知道,这些年来,我们可是一直在面临着发达国家的各种封锁啊!

    如果还不满足,不如去看看其他国家和地区。

    有的被驻军,被阉割。有的被瓜分资源,有的更是战火连绵,死伤不断。

    而我国,一直在稳定地飞速发展着。

    尽管还有许多不足。

    但总有一天会更好。

    叶飞鸿也知道,哪怕神仙出手,单凭个人力量,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外公所说的“历代”国师,都只是充当了一个“支点”的作用。

    就像阿基米德说的,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起地球。

    根本不必细问。

    若“国师”真在几个历史转折点起了关键作用,轻则减寿,重则当场殒命。这就是代价。

    韩老爷子说道:“外公很自私,若你能在不伤害自身的情况下,为国为民做一些事,我会感到很骄傲。可现在你还力不能及……这样的天赋还是先压下吧,对任何人都不要说。你那个阿玄的身份,最好也不要太高调,韩家不是万能的。”

    叶飞鸿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种层面上的事,就连大哥二哥都暂且没有资格接触到,若非外公,叶飞鸿根本考虑不到这么远。

    就像外公所说的那样,为国为民,他很愿意做些力所能及的贡献。但前提是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等他们聊完正事儿,韩老爷子伸了个懒腰:“行了,快去整一桌好吃的,臭小子这么久才来一次,有那样的手艺不知道勤孝敬着点儿你爷爷,欠锤!”

    叶飞鸿就知道这事儿躲不掉,故意唉声叹气逗老爷子开心。

    老爷子一脚将他踢开,自己拿着手机拨号——找那些老伙计一块儿过来吃。

    要不怎么说人都有些犯贱呢,当着那几位老爷子的面,韩外公做足了小人嘴脸,多吃他一口都要嚎叫。可让他自己独享吧,嘿,人家还不乐意了,非呼朋引伴大家抢着吃才开心。

    他主要是享受那种“你们羡慕吧这是我孙子跟他比你们的孙子都是渣渣”的独特快感。

    叶飞鸿一边认命的往厨房走,一边隔老远调戏他外公:“那些报纸我可看见了啊!之前是不是特想把宇文睿弄过来锤死?哈哈哈现在你可放心了吧,该是你孙媳妇,一准儿错不了!”

    他要不提这一茬,外公还把这事儿忘了,这样一提,新仇摞加旧狠,外公咆哮道:“臭小子还敢说!怪不得小宇子吭吭哧哧就是不跟我说实话,净做些不靠谱的混账事,这回得亏没出事儿,不然老子非扒了你的皮!”

    叶飞鸿捅了马蜂窝,被外公丢了一只拖鞋砸过来,不敢继续得瑟,跑进厨房躲骂。

    他果然今晚回不去。

    这多半天光忙着伺候各位老爷子了。

    外公十分之狠,交代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