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连同那仍带着浓浓草药味的舌溜进他的口中,来掠夺他口中的每一寸芳草地,任由那人的手伸进他的薄衫中为所欲为。
师傅说,有的爱就如寒翠宫的佳酿,一入口便醇香无比,难道说自己身上被撩起的火热及那心中那无名的渴望就如那入了口的美酒般,让人不自觉地品茗起那无端的醇香来,更让人无法自拔的想一醉方休。
没有拒绝的墨莲就如同饮了美酒醉去一般,整个身子火热难耐,雪白光滑的肌肤上也因这无名的火而泛上淡淡的红色,那双黑亮如同天上星辰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醉人的雾气,闪烁着性感迷离的光芒,那一如粉雕玉琢般的容颜让人几欲疯去,失去理智,就这样他们怔怔地盯着彼此,面对面,贴得极近,能彼此感受到彼此狂乱的心跳及浓重的呼吸。
墨莲他搞不清自己此时为何会接受一个毫不相干,而且方才还是极其讨厌的人压在他的身上,还让他如此放肆地碰触他身上每一寸的肌肤,他不是极讨厌陌生人的碰触,哪怕是他的衣角也不可以的吗?
墨莲从来不会刻意压抑内心的欲望,这么多年来他又不是没有性冲动过,他知道自己此刻需要什么,他也明确知道自己心中的那种冲动是什么?当他自己意识到一点时,他自己都被他自己吓了一跳,老天,他竟然想要眼前这个总会惹他生气,而且还让他关了禁闭的人。
爱恋一如莽蛇般缠紧,那份本清晰的情绪瞬间失去了控制,双方身下的分身都已傲然挺立,彼此都能感觉到。
那压在他身上的人,不知是因为浑身的欲望难以发泄还是因为伤口的疼痛也变得呼吸急促起来,额上也冒出细小的汗珠,所及墨莲身上雪白的肌肤处都留下一串串紫红色的烙印,既疯狂又激烈。
那俊逸的脸上已布满难耐欲望的痛苦神情,紫如风的声音也因这欲望变得沙哑而有磁性:“我,我可以要你吗?”几乎像是在请求,那燃烧的欲望让他火热难耐。
墨莲也难耐燃烧的欲火,情欲冲刷着的他的头脑,绝美的脸上透露出妖冶,夺人心魂的妩媚神情,美得令人几欲要窒息,几欲要夺去紫如风所有的心志。
“如果你确定你还死不了,那就来吧!不过……”墨莲露出难得一见的媚笑,一条纤长的腿绕上紫如风的身子,猛得一个打滚,便将那被他的笑迷得丢了三魂六魄的紫如风压在了自己的身下,顾不得自紫如风胸口渗出的鲜血,本能地动手解开那人身上的衣物,附在紫如风耳旁说着媚惑人心的话:“不过……不过是我要你,而非你要我!”哼哼,这可别怪我,这可是你自找的,墨莲边想着边疯狂的覆上紫如风的唇,狂热似火,一如发泄般地用力吻下去。
衣衫不整的墨莲将同样衣裳不整的紫如风抱起放在他的石榻上,随手抓过石榻旁的一个小药瓶,取出一粒药丸塞入紫如风口中。
“若不想做到一半变成了死尸,就吃了它!”几乎是带了命令的口气,墨莲真想不到自己怎么又关心这个人来了,害他关了禁闭不是该就让他吃些苦头的吗?不过,他真的没想过跟一具死尸做,再说,他死了,那么他也不会有好处不是吗?而且……而且这个人怎就如此容易挑起了他沉静了许久的欲望之火,莫非这人便是那寒翠宫的美酒佳酿?这个人刚刚还对他说:“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爱你!”那么他自己呢,这也算是爱吗?
再细爱那石榻上的人,一脸红云,却不似往日那般讨人厌了,相反竟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可爱!想了许久,墨莲才想到这么一个词,他记得方才他还追问他什么名字来着。
“冷墨莲!”墨莲靠近紫如风,很痞子地抬起他的下巴,火辣辣地看着眼前的人,对着那人吐气如兰,缓缓道出那人一直很想知道的答案——他的姓名!
紫如风怎经受得起墨莲这般的挑逗,早就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以致于自己都忘了刚刚他还死皮赖脸地追着墨莲问他的姓名的事,竟一下子没有意识到墨莲告诉他正是他要的答案。
“什……什么?”如此靠近的绝美的脸庞让紫如风实在难以招架。
“我的姓和名!”墨莲用一种极具媚惑力的声音在紫如风耳旁轻轻耳语。
接着便就是如干柴遇上了烈火,燃起了熊熊的焰火,爱便在相互激烈的交缠中及兴奋的呻吟声中滋长漫延开来,就如同那即刻入口的美酒,醇香泌入心脾。
看着身下这个俊逸不凡的男子,墨莲心中竟有种无名的情愫,这似乎不是生理上的冲动那般简单,他身边美女如云,美男子更是有不少,虽然在自己的欲望发泄方面他也是随心所欲的,毕竟这宫中之人有哪一个会拒绝他,寒翠宫一主之主的求欢呢?但似乎很少有人能在瞬间挑起他的欲火,让自己从心底里想去占有一个人,莫非这就是爱了?或许吧?管他呢,爱便爱了吧。
继续聆听着身下人激情荡漾的呻吟声,这人刚刚还向他表白说爱他。墨莲一双玉手抚过紫如风满是汗水的脸颊,紫如风一愣,随即对着墨莲展开一抹艳丽的笑,用脸主动地去蹭了蹭墨莲的手,就像一只温驯的小猫。
墨莲呆了一下,他怎么从来没发现这个人原来也是这般俊秀美丽,那一抹香艳的笑比他亲手栽种的“不老花”还要好看,竟会让他有些着迷,想起方才这人还因为追着他问自己的姓名而被他用银针所伤,心中就觉好笑。噢,这人叫什么来着?原来彼此相处这几日,只知这人问他姓和名,却忘了问这个的姓和名了。
“那你的呢?”墨莲猛一个挺进,让身下的人一阵欢叫,激烈缠绵的墨莲带着浓重低沉沙哑的声音,魔咒在紫如风耳旁低吟。
“嗯……嗯……啊?”从身下传来的疼痛让紫如风吟叫不叠,但自心中传来那种被自己所喜欢所爱的人所插入的感觉,却让他兴奋不已,此刻便就是那句老话:痛并快乐着。双手紧紧拥住墨莲略瘦削的肩,痛,但他更是享受,听墨莲那魔咒般的问,他睁开正闭着的双眼,疑惑地看着对方。
墨莲微微一笑,将脸与紫如风的脸贴得极近,让他自己与对方都明显得感受到彼此火般热烈的激情,极其轻柔地在紫如风地耳旁下着迷惑人的咒:“我是说你姓甚名谁?“
墨莲如此温柔地贴近,让紫如风心跳不已,脸上莫明地浮上几许妖羞的神情,原来是问他的姓名,不知为何紫如风竟有些高兴,莫非这冷艳阳的仙子也在意他的姓和名。
“紫……紫……如风,啊,嗯呀……”正说着,墨莲又是一阵猛力地挺进,让紫如风呼出一串串迷人的吟叫声。
紫如风?原来这个人叫紫如风,这名字似乎挺好听,呵呵!他想他似乎也爱上他了!
紫如风番外(四)
爱就如同生了根发了芽的滕慢慢滋长漫延开来,仅是那一日的缠绵,他们便可以断定彼此都已爱上了对方,别认为这爱发展的太快,有时爱就发生在这一瞬间,只是有些人可以马上明白过来,而有些人却后知后觉,冷墨莲和紫如风明显是属于前者,自那日相互之间知道彼此的心意后,他们便没有离开过彼此,缥渺峰顶的寒翠宫从此也破例入住了一个擅闯者,而且一住便是好几年。或是这与世隔绝,与人无争的日子过得太过逍遥,太过美好,或是他们的生活过得太过甜蜜太过如胶似漆,以致于让墨莲这个寒翠宫一宫之主一下子都忘了去想那所谓分别之事。
墨莲收转了剑峰,将剑交给了早已等候一旁的清秀男孩子手中,整整身上洁白的因练剑而稍有零乱的衣袂,对那男孩子说:“冷月,你方才可看清了?”见那男孩点头,墨莲轻抚了那孩子的头,对着他露出一丝微笑:“那便好好练剑吧!”看着眼前美得不可方物的男子,那男孩子莫明的一阵脸红,但显然他不想被人看到这样的自己,硬是倔强地扭过了头,匆忙地应了声是:“是!”便拿着剑到一边的树下习剑去了。
墨莲轻笑着摇了摇头,向着一旁园中的“不老亭”走去。亭的四周栽种着一种极其清雅的鲜红花朵,那花不似牡丹那般庸容花贵,亦不像芙蓉花那般娇艳动人,有的只是红似火般的热情和不死的坚贞意志,此花便是“不老花”,一种坚韧永不凋谢,永不服老的奇异花朵,墨莲犹爱此花坚贞不老的意志,便命人将此花栽遍整个亭台四周,让那冷冰的亭台变得热情似火,也因此,此亭便被改名称为“不老亭”。
那被火红的“不老花”包围的“不老亭”中,有人正若有所思的盯着墨莲看,看见墨莲走近,那人一改若有所思的神情,上前轻搂住墨莲的肩,与他一并站在亭中看着不远处的男孩子在那方练剑。
“冷月来此也有一年多了,怎么还这般容易害羞?”墨莲看着那在练剑的孩子,幽幽然地说道。
紫如风将冷墨莲扳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然后迅速的在墨莲娇艳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一双墨瞳异常认真地看着墨莲:“我怎就从没见过那孩子害羞过,那孩子怕是只有对着你,才害羞吧?”语气中似带着微微的酸味。那孩子平日里高傲得像只花孔雀,见了他也冷漠的要命,那般的孩子又怎会懂得害羞。
墨莲感觉到自紫如风语中所透露出来的酸味,对之微微一笑:“你怎么可与一个孩子吃醋?”
“我何曾吃过醋,只是你我一年多前从黑耀国边境救回这孩子后,你便抽了一大半的时间去教导他,你可知,你如此做可是会疏远了我?”紫如风像个孩子般,伴装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冷月这孩子天姿聪慧,武学悟性极高,不仅是我,连师傅也很是喜欢他,你又何必与一个孩子计较呢!”墨莲抚开搂住他肩的双手,不顾那个爱吃醋的人,走至亭中的石桌旁坐下,斟过一杯美酒,一饮而空,不经意间瞥见那长方形石桌的另一头平铺着一副画,墨莲再次斟满一杯美酒,然后兴趣盎然地走近那副画,他知道紫如风甚爱书画,想必此画也该是他所作。
一见画,墨莲笑开了,轻啄了一口杯中的酒后,将酒杯放于桌上,双手取过桌上的画细细地看起来,笑意盎然:“亏你想得出来!”
只见墨莲手中的画纸上,一株清雅脱俗的莲花盛开在结了冰的水池中,四周层峦叠翠的高山被正在下着的片片白雪覆上了白茫茫的一层,四周的青山有淡淡的绿色,冰下的鲤鱼红艳艳,这分明是一副着了色的画作,却独独只有池中的那一株盛开的莲花仅用黑墨一色画就,乍看一眼,那莲花画得甚是形象好看,但细看这天下间哪有什么莲花会开在冰天雪地之中,(请原谅我的懒惰,对于“墨莲图”的描述,我只能照搬先前写过的)这分明是一副别有寓意的画。
“难道你觉得不贴切?”紫如风的双手从墨莲的身后绕过他的腰,将下自己的下巴放在墨莲的肩头,在墨莲的耳边暧昧地说道。
墨莲用脸轻昵地蹭了蹭紧贴在他脸旁的紫如风的脸,然后将紫如风缠绕在他腰际的手抚开,轻柔地挣脱了紫如风的纠缠,这一举动明显引来了紫如风的一阵小小不满,墨莲只能无奈地露出一丝娇艳的笑来安慰紫如风,见紫如风也慢慢展开笑颜,墨莲方才开口说他的看法:“此画确实不错,相对我来讲,该是极其贴切的,只是若是不知其中含义的人,是否会觉得作画之人有异于常人思维,否则也作不出如此超出人常识的画作来!”
“此画便是为你而作,我可不管他人如何看待此画,或如何理解此画,只要你懂,我便心满意足了。”紫如风撇了撇嘴,佯然一副“不想玉堂金马登高第,只望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模样。
“这么些年你我朝夕共处,难道还会不懂你吗?过会儿,我便让宫中的画匠将画裱好,挂于我的寝宫之中,以待我每日看到此画,再每日想一遍那送画于我的人,你说可好?”墨莲轻柔地说道,一张绝美的脸上漾着勾人心魄的笑。
墨莲承认爱情的力量确实无法可挡,在未遇上紫如风前,他总是无欲无求,在此过着他与世无争的安然生活,一颗心平静得一如静止的春水,对于所有的喜怒哀乐皆是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