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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的惨剧发生。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天她破天荒早起,无所事事,她就不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一“试”就把自己“试”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再往久远一点的记忆里倒推,如果她在马尔代夫没有玩冷暴力,就不会惹毛他,也不会有那疯狂的两天一夜,她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坐在马桶上欲哭无泪。

    又或许,在最初的最初她就不该帮忙抓小偷,那哪是抓小偷啊,那简直是抓了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啊!

    胡一下起了个打造,冷静还在睡觉,她把验孕棒丢进垃圾桶里,用惯用的催眠法自我催眠:这就是个大乌龙!绝对是!冷静最近偶尔反胃所以才买验孕棒来,而卧,完全没有孕吐完全没有不适,一切都搞错了!对,就是搞错了,大错特错……

    她今天还要上班,可不能被这乌龙事件影响了情绪,坐在化妆镜前,深呼吸两口,镇定下来,化妆。

    眼影刷着刷着,一个声音就开始在胡一下脑中盘旋:我怀孕了?我——怀孕——了?

    胡一下一惊,猛地晃过神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又吓了一跳——棕色的眼影赫然擦在了嘴上,胡一下赶忙拿卸妆液来卸掉。卸着卸着,有觉得这卸妆液味道怎么变得这么奇怪,低头一瞧,胡一下对自己无语了——

    把洗眼液当卸妆液用了。

    踩着点到公司,同事都说:“小胡今天看着跟平时有点不太一样了啊!”

    这都能看出来?胡一下赶紧摸摸肚子,没隆起啊,还很平坦啊。另一个同事的话才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一些:“素颜上班可是需要勇气的。”

    “今天起晚了,来不及化妆。呵呵,呵呵呵……”

    周一是相对清闲的一天,许副总今天飞华南,詹副总今天飞香港,连例会都延期召开了,文职人员基本都挺闲,胡一下却坐立不安了一上午,撑到十点半,终于坐不住了,拎了包直奔洗手间。

    躲在洗手间的隔间里,蹲在地上,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验孕棒在马桶盖上一字排开,这些都是她上班前买的。

    胡一下从个试到第五个,像在等待最终审判,看着它们一一浮现血淋淋的两道杠。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胡一下告诉自己:深呼吸,冷静;深呼吸,冷静——她深呼吸了五分钟还是冷静不下来,终于决定向冷静求助。

    “冷二姐,怎么办?我好像真的怀孕了。”编辑好一条短信,手指颤抖着点发送。胡一下把验孕棒打包好扔进垃圾篓,自己坐在马桶盖上等回音。

    马桶盖还没坐热手机就震动起来,却不是短信,而是来电。

    “在哪儿?”

    “你不是今天飞香港?”

    “先不说怀孕的事,告诉我,你在哪儿?”

    胡一下手一哆嗦,手机差点掉马桶里。

    他怎么会知道?胡一下意识到了一个悲惨的可能性:自己忙中出错,把短信发到詹一杨手机上了。

    刚拿稳手机,忽然有人推门进来,隔间外头响起的声音听得胡一下又一哆嗦。

    手机毫无悬念、华丽丽地入水。

    她还能更倒霉吗?胡一下彻底无力了,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双手蒙住脸,就在这隔间里安营扎寨,哪儿也去不了。

    临近午餐时间,洗手间开始热闹起来,厕所隔间供应紧张,有人来敲这扇一个小时都没开过的门,胡一下躲在里头,捏着嗓子玩变音:“有人。”

    胡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把多少内急的同事挡在了外边,尽管内心有愧,但她就是不挪窝。外边越是热闹,她这里边就越是安静,然后很突然的,在某个时间点上,外边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脚步声“踏踏踏踏”地走近,每一声都是王者风范,胡一下听出那是男式皮鞋发出的声音,心里顿时一阵莫名其妙的酸楚。

    “詹,詹,詹总,这是……女厕。”有人小心翼翼地提醒。

    “都出去。”习惯了发号施令的语气让人听出了一丝丝焦虑,所有人鱼贯而出,连隔间的人都出去了。

    只有那一扇门始终关着,詹一杨的神色终于没那么紧绷:“出来。”

    然后就看到那扇门轻轻地开了,马桶上坐着个女人,扁着嘴不太服气地看着她。

    “你不是飞香港吗?”她倒宁愿他飞香港了,这样一折腾,她以后在公司该怎么混?

    “刚上飞机准备关机,收到你短信。”

    机场保安为什么要准许他夏季!

    他扫了眼她的肚子,胡一下警觉地后退半步。

    “现在是我扛你出去,还是你跟我出去?”

    胡一下想了想:“能不能不出去?”

    洗手间的门被人猛地推开,不识相的行政助理手拿一叠单子,看也没看里面的状况就径直走进去:“詹总,这些超速罚单就是刚才你一路狂飙……”

    行政助理噤声了,看看那个垂着闹到用手蒙住脸的女人,看看站在那儿面无表情的詹一杨,再回头看看门上的招牌:“呃…抱歉,抱歉。”

    说多少个抱歉也没用了,洗手间的门大开着,外头围了一圈看客,全都眨巴着眼睛盯着洗手间里这两人的一举一动。

    詹一杨朝门口微微偏了偏头,胡一下哭丧着脸,这种状况不出去都不行。胡一下被他拖着手,慢吞吞地走出去。

    “现在正式介绍下,这是我妻子,胡一下。”

    公司明文规定,员工之间禁止谈恋爱。

    当所有人都以为此事会以女方辞职落幕,詹一杨却主动隐退,他虽然没能成就在跨国公司一路直升的传奇经历,却成全了妻子小职员的职业生涯。

    以上便是公司内部,尤其是女职员间流传的一段佳话。真假与否,已无从考证。

    但可以肯定的是,詹一杨辞职单干后成绩斐然——成立新公司,命名为l-fox而l-fox注定成为另一个传奇。

    番外

    不cj的开始

    让我们回到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冷静和她都在曼哈顿过暑假,一个到各大秀场去偷师观摩,、一个跟在许方舟的绯闻女友屁股后面进了医院当义工。

    做义工是件苦差事,胡一下很心安理得地打着瞌睡。

    其实初级义工只需要陪陪病患,读读报,带他们出去晒晒太阳,保证他们身心愉悦即可,无奈胡一下是出了名的爱到处窜,而且是因为是临时插班、倒贴着来做义工的,她没有人义工档案,也没有固定团队,去食堂帮两天工,去住院部洗几床被子,再去陪住院的小孩子打几场游戏,晚上有哪位家属请她看顾一下,她就抱着自己的枕头被子去哪个病房打一晚地铺,半个月下来,倒也觉得这工作挺累人。

    当然有时候也免不了被投诉,她照顾的个病患是个台湾人,胡一下陪他打台湾麻将,她赢得盆满钵满的同时,自然没能逃过被他投诉的命运。

    她照顾的最后一个病患是个遭遇车祸的重度昏迷病患,虽然有三名高级护工轮流照料,还有她这个义工帮忙,但胡一下从没见过病患家属来看望,估计是个多金却孤单的可怜人。

    两个人晚上就在医院外碰头,当时有时候冷静也偷偷溜进病房,比如,像今天终于的雨夜。这天胡一下有点小郁闷,许方舟到曼哈顿了,却没来找她。收到许方舟冷落的胡一下找到冷静作陪。

    冷静啃着薯片,拉长脖子看看与监控室一面玻璃之隔的病床上的那个人:“嗯……蛮帅的嘛。”

    两个人躲在监控室的角落,周围一地的违禁食品,胡一下闷头吃着她最爱的那种一格一格的分量小但卖相很好的小甜品,一想到那可恶的许方舟,就多少有点借地撒气的意味:“他的脑袋都包扎成这样了还带着氧气面罩,差不多就剩两鼻孔和俩眼睛了,你还能看得出他帅来?哪里帅?鼻孔帅?”

    “作为一个设计师,对立体感的把握是基本功课之一,你看那轮廓……”

    刚说到这儿就有值夜的护士穿过走廊,两个女孩子赶紧一矮身躲回角落。

    把气撒在无辜而又不能反击的人身上,胡一下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尤其把自己的行径跟许方舟的绯闻女友一比,高下立见。胡一下不甘不愿地承认,人家那姑娘才是热心肠的天使。

    有了差距才有动力,胡一下决定把她暑期义工的最后一个病患照顾得妥妥帖帖。

    病患在三天后进行第二次开颅手术,大出血。胡一下这辈子唯一值得骄傲的东西就那么几样:老爹,许方舟,闺蜜冷静,还有她那稀有血型。献了血之后,胡一下顿时倍儿有面子,一则救了个人,二则,她献完血昏了半小时。冷静给她这么一渲染,吓得许方舟连夜赶来看她。

    病床上的这位仁兄算是她的四分之一媒人了,胡一下自然关怀备至。

    “你看!”明知道他还在昏迷,胡一下还是把胳膊凑过去,给他看自己手上的针孔,“你比那些压榨人民血汗的吸血鬼资本家很多了,你这可是在直接吸我的血。”

    是她的错觉?她竟然觉得他的睫毛颤了一下。

    估计真是她的错觉,他的睫毛颤了那么一下,之后再没动静,胡一下不自觉地用手拨一拨他的睫毛:“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我暑假都快结束了,在我暑假义工生涯结束之前,能看到你醒过来吗?”

    “我来唱一曲《美丽的姑娘》,美丽的姑娘千千万,只有你,最难看……”

    “我再献唱一首《only you》。only you,能带我去西经”

    清桑,开唱——

    大错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我不是你的style为何偏偏缠着我

    喂我是一个平凡主妇黄脸婆

    每天烧饭洗衣还要出去干活

    为了老公更爱我每天敷面膜

    但老公回来看我还是不心动

    老公你跟我借钱说要做生意

    结果被我逮到外面养狐狸精

    你这个膨肚死老头真没良心

    大错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我不是你的style为何偏偏要娶我

    但要是你还爱着我就快点大声说出,yeah!

    五音不全,令人发指。死人都要被她给唱活了,更何况他只是个昏迷患者。

    詹亦杨缓缓睁开眼睛。

    醒来,仿佛拥有了第二次生命。

    昏迷的日子,仿佛已是前世的记忆。

    女孩儿,音质不错,但是唱歌总是走调。

    甜品里只爱吃蛋糕,整天把各家的新品试吃挂在嘴边。

    喜欢粉色到了恶俗的地步,把他的床头巾都换成粉色。

    喜欢美男子,整个住院部谁的皮肤最好、谁的胸肌最大她都知道、

    会向他推荐男士护肤品,眉飞色舞地讲完,却又直叹气:“你到底听不听得到啊?”

    特别难说,嘴贫,笑的时候声音贱兮兮的,有时候又挺娇气,献了血之后要人疼、要人关心

    梦里的婚礼是布加迪威航开路、阿斯顿马丁摄像,齐柏林dss护航、新郎新娘骑驴进教堂。

    非常非常会打麻将,广东麻将、四川麻将、上海麻将、台湾麻将……样样精通。

    每天都会提到一个姓许或姓徐的人,比三餐都准时。

    他还不认识她,却已那样了解她。

    三个月后他转院,朋友送了他一份大礼:义工档案。胡亦夏

    他终于找到了她,努力过,但感觉不对。他出院后一直忙着工作,有时候他忙到几乎忘了她的存在。

    她要同他争吵,他却不是会把时间浪费在争吵上的那种人。终究陌路。她选择陆海文。选择了这样一种令人无奈的方式重新回到这个叫做詹亦杨的男人的生活。

    可是詹亦杨的生活,已经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她敢在他谈生意的饭局上喝醉,她敢抢了客人的麦克风大唱:“给大家送上我的经典拿手曲目,《大错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

    我不是你的style为何偏偏缠着我

    喂我是一个平凡主妇黄脸婆

    每天烧饭洗衣还要出去干活

    为了老公更爱我每天敷面膜

    但老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