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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他这张脸的杀伤力太大了,这可是很危险的。

    “不……”行字还没说出来,少年忽然伸手放在我的腰上。

    他个子不高,只到我肩膀,我的身高只有一米七多,他应该才一米六多吧,还真是小孩子的样子。

    “哥哥,救救我,我现在已经没有家了,还有人想抓住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仰起头看我,眼睛蒙了一层水汽,“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他们说要把我卖到俱乐部里去。俱乐部你知道么?算了……你肯定不知道。”少年泄气似的低下头去。

    俱乐部。这个我还是知道的。秦南又一次领我去了一个高级会员制的俱乐部,说是俱乐部,其实就是小团体内的一些边缘活动,比如吸毒,比如卖淫。只是比外面更安全些,接触到的人也来头更大些。

    有人要把他卖到俱乐部,那就是说……

    我看了一眼少年的脸,不说话了。

    “不能……帮我么?”少年抬起头,已经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

    我叹了口气:“算了,跟我上楼吧。”

    我究竟捡了个怎样的大麻烦。

    我问少年的名字,他说他叫桓真。

    名字很不俗。

    我看着他从浴室里出来,毫不掩饰一身娇嫩的皮肤,裹在我的衬衫里对我吊着眼睛笑。

    我皱眉:“不是有裤子么,为什么不穿?”

    “太短了。”

    我黑线,臭小子,明明个子那么矮还嫌我的裤子短,分明是借口!

    我转过头去,扎到厨房里做饭。

    太诡异了。

    我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呢?我扶着额头。

    “哥哥,我好饿。”白皙的胳膊从后面环抱我的腰,像是条蛇。

    “桓真你干什么!”我蹭地转过身去。

    桓真一下子松开手,愣愣看着我。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是举着菜刀一脸怒气的样子,这……很像是要杀人吧……

    “呃……对不起。”我放下菜刀,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了。这个……要怎么和他说,道歉总没错吧。

    桓真忽然眯起眼睛微微一笑:“没事,朗是在做饭啊,做什么给我吃?”说完,大摇大摆在厨房里乱转。

    “喂,不要随便进厨房。”

    “为什么?我喜欢进。”

    我哭笑不得,这到底是谁家?怎么他这么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门口传来“喀嚓”一声,应该是齐柏朗回来了。

    他还是那副样子,高高瘦瘦,面容白净老实,手里拎了两个户外用品商店的购物袋。

    他这么弱不禁风的,还会去做户外运动?

    “你是谁?”齐柏朗盯着桓真,眼神居然有丝凌厉。

    古怪,老实得像是面团似的人也会有这么精明的眼神?

    桓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吊着桃花眼看他:“你又是谁?”

    齐柏朗抿抿嘴唇,他显然不是伶牙俐齿的桓真的对手,走到厨房,轻轻把购物袋放下,语气低低的:“哥,我给你买东西了。”

    他笑了一下,牙齿很整齐也很白,见我兴趣缺缺,也就识趣地不再说什么,只是自觉地把我手里的菜刀接过去,开始切菜。

    “要吃响油鳝糊么?”

    “恩,放甜一点。”

    他点点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对话已经像是相处了很多年的亲人一般了。

    虽然,我从来没有把他当做过亲人。

    那个叫桓真的小子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们,见我朝他走过去,媚着眼睛对我笑。

    我皱眉,我不是很喜欢看男人,当然,桓真也只能说是男孩,做出这样的表情。

    gay吧我也是去过几次的,不如外面风评中的群魔乱舞,但是也时不时能见到一些确实烟视媚行的。开始桓真的气质又和他们不太一样。桓真的堕落有种故意做出来的样子。

    桓真跟着我走到客厅,软软凑过来靠在我身旁,像是在自己家里似的,拿着遥控器开了电视,就开始乱转台。从一群女人聚在一起谈论化妆的时尚节目,到狮子老虎在屏幕上乱窜的disvery。最后,停在一个电影节目上。

    故事讲的是一个女孩暗恋一个男孩,开始直到最后也没有说明自己心意,最终各奔东西的遗憾故事。情节老套,但是拍摄手法却和唯美。

    桓真津津有味看着,我不打断他,但是自己毕竟没兴趣,就拿起旁边的杂志开始乱翻。

    桓真忽然一把把杂志从我手里抽出来,扔到一边,眼睛笑眯眯看着我,带着一种猫科动物特有的狡黠。

    “哥哥,你家有人在啊?”

    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你想说什么?”

    桓真歪着头,白皙细腻的皮肤从领口露出一小块,他像是故意似的,完全不在意暴露自己的春光。

    “我是说,既然哥哥你家里都有人了,干嘛还要把我领回来啊?还是,你想3p?”说完,还在我耳边热热吹了一口气,眼睛含了水似的看着我,“那个哥哥长的也挺好的,我不介意啊。”

    我的脸噌地一下热了,不止是脸,身上也热了,这么带有挑逗意义的话,而且桓真本身也长得很能勾起男人女人的欲望,我居然有了一股诡异的冲动。

    我别开脸,话从牙缝里挤出来:“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你才是小孩子呢。”桓真似笑非笑,好像我真在他眼里是个无知的孩子。

    他的手伸到我的下河蟹体,重重一捏:“试试吧,我很厉害的。”

    “你们在干什么!”齐柏朗拿着锅铲站在客厅门口,围裙还系在身上,怒气冲冲看着桓真。

    桓真懒懒从我身上起来,斜斜看着齐柏朗:“干什么你没看见啊?”

    说完又媚着眼睛看我:“哥哥,我和你说话他插什么嘴,对了,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啊?”

    齐柏朗瞪桓真的眼神更狠,如果不是我在,恐怕他已经把桓真拉起来打一顿了:“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哥哥!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你放开小朗!”

    桓真笑着看我一眼:“小朗?他叫你叫得还挺亲热。”

    齐柏朗果然受不了了,冲过来揪起桓真就开始往外面拖。

    “够了!”我大喝一声。

    齐柏朗和挣扎不停的桓真都停下来看我,眼神各自不同,一个诧异,一个若有所思。

    “桓真是我带回来的,我是这里的主人,你没权利赶我的客人出去。”

    齐柏朗眼神有点受伤,想说什么,但也只是动动嘴唇,就慢慢松开手,又和平常一样,微微低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很沉默的样子,刚才发火的样子仿佛是另外一个人。

    而桓真则是一脸看好戏的看着齐柏朗,自得毫不掩饰的表现在脸上。

    “桓真,这里不适合你。”

    桓真脸色变了变,又变成在楼下遇到时候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哥哥,你不要我了么……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吧,我被抓住的话是还不如现在就死了,他们的手段是让人活不了的……”

    我打断他的话:“我会给你想办法,但是不会让你住在这里。”

    桓真微微撇了一下嘴角,但马上又是眼睛水汪汪看着我:“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这个决定不会变的,一会我就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不会有问题的。”

    桓真看了我一会,媚媚笑了一下,却不再说话。

    直觉告诉我这个孩子恐怕又有了什么歪主意,但是我觉得心里已经很累了,没有多想,就径自回了房间。

    手机显示了一条未读信息。

    是陈嘉易。

    这次裴嘉玩过了,我带她向你道歉,秦南那边我会解释,抱歉。

    我看了一眼,关机。

    我说不清秦南之于我的意义。

    朋友,敌人,老板,情人。

    也许一开始我只是存着玩玩的心态和他开始一场游戏,他亦非善类,我不会傻到相信他对我也投入了什么感情。我们彼此各取所需。甚至可以说,我们在我们的暧昧关系中都十分愉快。

    秦南想什么,我从来看不透,也从来没有花心思去猜过。我只想待在他身边,因为这样,庄非就不能靠近。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原本单纯的相互利用,渐渐掺入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也许秦南也感觉到了,所以曾有一度,他刻意疏远我,想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可是又忽然像暴发一样,对我所需。他不知道,他的举动会让我误解。

    让我误以为,自己真是不同的。

    但事实只能证明,我错了。

    不能否认自己的失望和茫然,但又觉得这未免可笑。

    秦南,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裴嘉一袭娇艳的粉橘色连衣裙,明眸顾盼。这样的美女没人抵挡的了,当然也包括你。我一点都不奇怪。

    脸颊好像还残留着一点刺痛的感觉。那天回来之后,齐柏朗用热毛巾一遍一遍在我脸上擦,甚至连我的脸都已经擦得发红发痛也不停止,像是要将上面的印记全部去除。我大叫了他的名字,他才如梦初醒地停手,眼睛仍是少年的单纯懵懂,还有一丝迷茫和不解。

    他叫我,哥。

    我推开他,紧紧关上房门。

    那一晚,我知道他一夜没睡。

    黎阳曾经对我说过,齐松朗啊齐松朗你可真是个男女通吃老幼不分的祸害啊啊啊~~~

    我皱眉看他一眼,低头喝自己手里的冰镇可乐。

    黎阳个子很高,因为长年打篮球的关系,皮肤晒得黝黑,闪着健康细腻的光泽,是充满年轻和生命感的肉体。他把手臂横道我肩上,笑眯眯地说,你要是出去卖,估计明秀街那些骚货全都回家带孩子了。

    我想也不想地就把手里的可乐仍到他脸上。

    那天庆幸,不是罐装可乐,而是装在纸杯里的。

    我的力气很大,如果是罐装,那么黎阳就肯定破相了。

    后来黎阳三天没和我说话,见了我也一声不吭绕路走。绷了三天,终于绷不住了,堵我在阶梯教室门口,黑着脸看我,梗着脖子,齐松朗你至于么!

    我看他一眼,没说话,绕开他走。

    他跟在我身后,我走到哪,他跟到哪儿。一路上相熟的同学都知道我们俩在冷战,笑嘻嘻挖苦黎阳,怎么了,哄你们家小朗呢?

    黎阳虎着脸瞪过去,周围就没了一点声音。黎阳打架出了名的狠。

    回寝室,黎阳眼巴巴坐在我的床边,我自己窝在床上看书,不理他。

    寝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他凑过来,声音能听出来是刻意放软了的,小朗我错了。

    我只对他说了一句话,从此以后,直到他出国,直到那天他回国时候的接风,我们两个没有再讲过一句话。真正的形同陌路。从最好的朋友,变成陌生人。

    我说,黎阳,我是同性恋。

    是的,我是同性恋。

    门外还有说话声,应该是齐柏朗和桓真在说什么。

    我听见开门声,关门声。

    然后,有人敲我的门。

    我想蒙着头,好好睡觉,但那敲门声一下一下,不疾不徐,坚定有力,不放弃,也不催促,只是一下一下,仿佛在故意和我拉锯。我心浮气躁,还是败下阵来,开门,是齐柏朗。

    他带着笑站在门外,因为个子的关系,微微低着头看我,眼睛里有一种无所适从的不安:“哥。”

    我嗯了一声,心里却在想,什么时候准你叫我哥了。

    “吃饭吧。”

    我想起刚才忙活半天,却都没吃上饭。

    我叹口气,走了出去。

    齐柏朗脸上微微笑了一下。

    客厅空空荡荡的,桓真不见了。

    “他呢?”齐柏朗知道我问的是谁。

    “走了。”他语气平淡,毕竟是毫不关心的人,赶走了,也只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不错。

    我把筷子拍在桌上:“我说过,这里是我家,你没权利赶走我的客人。”

    “哥。”齐柏朗抬头看着我,在我的碗里夹了菜,“你先吃饭吧。”

    “够了。”我打掉他的筷子。我已经受够了他的自以为是,这里不是他家,他不过是寄人篱下,他不过是我最讨厌的人的小孩,他不过是夺走我最想要东西的小偷。他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他有那么多爱,就因为有那么多爱就可以自以为是理所当然关心我?他真以为他是救世主?

    我从来把他当成我的弟弟。

    他只是个小偷。

    他这次没有做出那副可怜单纯的表情,只是目光沉沉看着掉落的筷子,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