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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看到她,却不由的愣住,“哦”了一声。

    凌志海很快的回头跟那人说:“我这儿还没去呢!你们先喝着,我还会跑了不成?”

    那人很快的对自端点了点头,拍了志海一下,退回去了。

    只几秒钟的工夫,自端只来得及看到屋角挂衣架上挂了几件外套,有男式有女式。而人影重重,却看不到究竟。

    志海看着她。

    自端回神,对他笑笑,说:“那么回见。”

    “回见。”志海似乎是舒了口气,见她走远了,他才往卫生间那边去。

    自端的步子有些飘。

    转身的那一刻,她似乎又听到了那个声音。凝神细细辨认,却又不像。

    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她的心里。

    自端轻轻的拍着胸口。

    不会。不会是他。

    胸口疼。

    她觉得有些晕眩。

    急忙抬手扶住墙。慢慢的,慢慢的把呼吸放缓。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只听到一个相像的声音,就这样?

    侍应生过来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又摇手。

    没有,没有不舒服。

    她好的很。好的很。真的好的很。

    自端回到包厢里时,大伙儿都吃的七七八八了。苏婷开玩笑说她再不回来,连鱼眼睛都没得吃了。

    自端笑,她最爱吃鱼眼睛。

    一班没出嫁的女老师呵呵笑着,说不敢吃啊,都说吃鱼眼睛,结婚那天会下雨呢。

    自端说怎么会呢。

    她从小吃鱼眼睛,结婚那天艳阳高照,几乎把人晒晕过去。

    在那样一个日子,阳光足的,让人无处躲藏。

    苏婷说,狐狸出嫁才下雨,你这个小笨蛋,当然艳阳高照。

    自端喝了口清酒。

    苏婷开玩笑,说结账吧佟太?不要被账单吓坏……喂你的脸怎么这就白了?

    自端又喝了口清酒,说你就贫吧,一会儿不挤兑我都不行。

    她招呼侍应生。

    侍应生进来,自端打开钱包,将一张黑卡拿出来搁在侍应生的盘子上。

    苏婷对江老师夹了夹眼睛。

    接着听到自端用日语对侍应生说:“京都浅草的河野屋什么时候来北京开的分号?”

    “十月里。”

    “谢谢。请顺便给我会员申请细则。”

    侍应生恭敬的施礼退下。

    “喂你跟他讲什么?”苏婷八卦的问道。

    “我问他,河野君的中文老师来吃饭,给打几折?”看到苏婷瞪大的眼睛,得意的笑。

    大家这才都明白过来为什么苏婷知道这个偏僻的地方。

    苏婷眨着眼睛,“哎,你怎么知道的?”

    “你有几个日本学生啊。”自端笑眯眯的端起酒杯。

    “哎?”苏婷笑着,“你够厉害的呀。”

    “其实我刚是诈你的,没想到真是。”自端拿着酒杯比划了一下。这时候门开了,自端以为是侍应生进来,看过去,却是一个穿着蓝竹布和服的中年男人。短发,面目清癯,双目炯炯有神。自端心想这应该就是河野了。果然听到苏婷同他打招呼。

    河野礼貌的问候苏婷和在座的各位,然后眼睛看过来。自端点点头。

    “河野君同您的父亲很相像。”

    “是。是这么讲。”河野的中文生硬,但表达准确。

    “但您酿的酒,味道有不同。”

    “哈依!有所改变。希望您喜欢。”河野微笑着,亲手将自端的卡交还过来,“随时欢迎您和您的朋友来。我,最好的酒。您,会员。”

    自端笑着,看苏婷一眼,对河野道:“谢谢。”

    一时河野出去,大家都兴趣多多的问东问西起来。

    自端拿着小小的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苏婷伸手过来,“你今天可喝了不少。”

    她笑。

    她唯一会喝的,就是这种淡淡的酒。

    很久不曾碰了,她以为她都忘了这酒其实也可以很醉人。

    她想她是不能开车回家了。

    。

    正文 第二章 光与影的旖旎 (十七)

    佟铁河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手中的打火机“砰砰卡卡”。

    半晌都没点着。

    “心烦呐?”女人翻身坐起来,微笑着问。床头的灯光映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有深深的蜜意,深深的又或。

    佟铁河“扑”的一下打着火,那朵跳耸的火焰,映入他的瞳。他的脸瞬间被照亮。紧绷绷的一张脸,冷冰冰的雕塑一样。

    佟铁河吸了口烟。

    他轻轻的晃了晃脖子。烟雾随着他脖颈的转动,往不同的方向旋转,渐渐的消散开来。在他占据的那团阴影中,烟雾裹着光,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团灰。

    女人叹了口气,幽幽的道:“你有时候,真让人害怕。”她身子往丝绸的被下缩了缩。有一丝凉意。

    “今晚留下吃饭?”女人拥着被子,试探着问,想了想,“冰箱里有新鲜的排骨……做糖醋排骨好不好?”

    “好。”

    “真的?!”女人几乎跳起来。

    佟铁河扯了扯嘴角。

    女人真的跳起来。光着身子跑进浴室去,一会儿的工夫,听见水哗哗的声音。

    佟铁河站起来,叼着烟,在房间里踱着步子。

    房间的地面是大理石的。屋子里的温度并不高,所以走上去有点儿凉。那凉意从脚底往上传。渐渐的觉得头脑都清醒下来。

    佟铁河又点燃了一支烟。

    走到落地窗前,看出去。夜幕已临。外面灯火辉煌的。一栋栋摩天大厦,像是水晶盒子一般。繁华的街道上,车灯像是缓慢划过夜空的金色流星。他默默的望着、辨认着,这是哪里,那又是哪里……有电话进来。佟铁河接听。是陈北。汇报了一堆事情,他只是应着,懒懒的。下午的时候,忽然觉得烦躁。就直接从办公室到dona这里来了。走的时候只交代了秘书室通知陈北等几个特助分别主持会议。还好临近春节,除了有些上上下下的打点要操心,别的也没什么大事。他只管放纵一下,没有问题。快收线了,陈北跟他提了件小事。

    “太太说她今天用了您的副卡。”

    佟铁河一顿,“做什么?”

    “在河野用餐。”

    他“嗯”了一声。

    他跟她说过,就算是秀,也要常常秀一秀是他佟铁河的太太。

    不然人家不会以为你给我省钱,只当我虐待你。

    她当时只是笑笑。说一句佟铁你烧包啊,钱赚的太容易了是不是。

    给了她副卡,她从来都没刷过。

    佟太的招牌,她也用都懒得用。

    大概连陈北都觉得太太刷副卡是件稀奇事吧。

    厨房里有爆锅的声音,他知道dona在为他准备晚饭。

    他不见得有多爱吃这口家常的糖醋排骨。

    只是喜欢这个过程。

    坐在桌边,等着菜一盘一盘的被端上来,有袅袅升起的白雾,那个时候,即便是短暂的,他觉得自己是个被期待的人——被期待着尝口菜、被期待着说出一句夸奖的话,被期待着的那样的一个人。

    阿端……连一只蛋都没给他煎过。

    他们是夫妻,可是,怎么也不像。怎么也装不像。

    那么努力,也装不像。

    入不了戏啊。

    可他曾经以为,他是可以的。

    读。

    正文 第二章 光与影的旖旎 (十八)

    铁河站在屋外,一遍又一遍的试着密码。

    时间很晚了。若是醉着,应该好意思按门铃吵人起来给他开门了;可是偏偏今天没醉,偏偏今天想回来睡,偏偏又不记得自己家里门上的密码了。

    下雪了。

    不很大,但是飘飘洒洒的,盐粒子一样,渐渐的也覆了一层在地上。

    铁河呵了口气。

    下雪的夜晚,总是格外的安静。静的好像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门锁忽然“嘀”的一声打开,铁河愣了一下,推开门。

    门厅的感应灯亮了,他看到穿着睡衣的自端站在面前。

    他知道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可她向来是早睡早起的人。所以就最恨他在深夜里喝醉了酒回家来歪缠。

    “还没睡?”他问。

    “嗯……”她声音柔柔的。

    佟铁河又愣了一下。难得大晚上的来给他开门,还没生他的气,还……穿的这么少。想到这里他皱眉。她怎么就穿了件薄薄的睡衣下来了?!

    门厅的灯光熄了,眼前暗了。

    铁河抽了抽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他皱眉:“你喝酒?”

    他走近些。

    确定了,她是喝酒了。

    自端嘻嘻的笑着,又“嗯”了一声作为回应。身子晃了一晃,两只手臂在半空中划拉了两下,好歹保持住了平衡,没张过去。可也就是这个动作,暴露出她醉酒的程度。

    铁河咬着牙。

    最近这是什么世道?醉猫接二连三的找上他。

    “以为你不回来了,我就偷偷的喝了一杯……”自端比划了一下,“就……这么多。”

    佟铁河没吱声。

    醉成这样,一杯?一杯工业酒精呀?

    黑影里,自端看不清铁河的表情,她往前挪了几步,仰起头,轻声的说:“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老婆喝一杯酒,你就生气……嗯?”说着话,她的手臂抬起来,勾住他的颈子。柔软的身体靠在他身上,像一株攀附松树的藤萝。

    佟铁河一僵。

    她这是在干嘛?

    佟铁河把她的手拉下来。

    她不单是醉了,还醉的不轻。

    “咦……真生气啦?”她又凑过来,一双手握住他的前襟,踮起脚来,竟对着他呵了一口气,“是不是有酒臭味?”

    红酒那特有的香,混着她的体香,向佟铁河袭来。

    铁河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手上稍稍用力,揪住她的手臂,固定在她身前,让她保持着那个姿势,然后说:“上去睡觉。”

    酒让她的血液在燃烧,可是手脚却在冷却。

    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她摇着头,“不要!我还要喝……”

    “喂!”他沉不住气了。

    她好像被他吓了一跳,愣了一小会儿,仰着她圆润的小下巴,小声的对他说:“最多……我不亲你……”

    “景自端!”真是忍无可忍了。

    “咹?”

    “是你惹我的。”

    “那又怎样?”她嗤嗤的笑着。

    笑着笑着,自端觉得眼前亮起来……

    他在微笑,在微笑。他有天底下最勾魂的笑眼、他有天底下最美的笑靥……他对着她笑的时候,似乎有一种魔力,会让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极了暖融融的春风中的冰,随时都会化掉。先化成一汪水,再蒸发掉。

    就像现在,他这样笑着,笑着说,“景自端,是你先惹我的……”

    是,是我先惹你的,顾惟仁……我先惹你的,又怎样?

    你要……怎样?

    自端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

    正文 第二章 光与影的旖旎 (十九)

    佟铁河头脑中有瞬间的空白。

    自端柔软的唇像是雨后玫瑰,含着芬芳,含着雨露,在他的唇齿间辗转。她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像是一条溜滑的鱼,钻进他的怀里来。

    他试图推开她,她却缠的他更紧。他的手扶在她的肩膀上,隔着薄薄的睡衣,他的掌心感受的到她身体的灼热。

    自端的手开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