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实物了,还是从这么一个美少年身上凭空【变】出来的,老者的眼中放出难以言喻的激动光彩。
“当然。”
他拿出来的东西岂会有假?
“这才叫真正的【情比金坚】。”
似笑非笑的看着云风,洛远扬起唇角,说。
当年他还是严毅时,这种【凝碧草】师傅就曾送给他过一株,让他将来赠送给认定的道侣作为定情信物。后来他重生为洛远,当初那株凝碧草自然被留在了地球上。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机缘巧合之下,洛远又得到了这株【凝碧草】,现在云风既然打算送他钻石,他当然也不甘示弱的拿出凝碧草【礼尚往来】。至于凝碧草定情信物的作用,反而被洛远给忘了。
“仙长,您真的要老朽将这株凝碧草制作成戒指送给云少爷?”
紧紧的捧住这株凝碧草,老者说道。
凝碧草原本就是仙家的宝物,身为联邦首屈一指的珠宝大师,老者自然清楚,凝碧草这种神物即使存世,也定然在古武门派的仙长们手中。
洛远绝美的外貌,凛冽迫人的气势,再加上他凭空变出凝碧草的手段,让老者更加确定,面前这个令云少爷都神魂颠倒的美少年,定然是古武门派的仙长,来头不俗。
“嗯。”
“云少爷……”
激动的看向云风,老者的眼中露出祝福跟希冀的神色,然而,无论是老者还是洛远,都错过了听说洛远要将手中的凝碧草送给自己时,云风骤然加深的眸色。
第八章 (下):从中作梗的哥哥和小叔
他认识洛远到现在,也不是一天两头了。
从当初在鸟鸣森林中洛远令人惊艳的身手,到在学校中,古武门派的弟子们看向洛远崇敬的眼神,以及洛跟凤城如出一辙的手段,让云风即使从来没有明说,也清楚洛远定然跟古武门派有所关联的。
当初因为调查凤城,对于古武门派的事情,云风还是多少了解,其中就包括了凝碧草是古武门派的修士们相互结为道侣的定情信物这一段。
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洛远竟然会拿出凝碧草来送给自己,云风深深的看向一旁浅笑的洛远,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捏紧拳头。
不过洛远的行为是有心还是无意,既然洛将手中那株凝碧草送给自己,就相当于承认自己‘伴侣’的位置。
那么他更加不会放手,不会也不可能将‘伴侣’的位置拱手让人了!
“那么云少爷,要拿这株仙草来做戒指吗?”
舍不得的看着那株凝碧草,如果说,刚才云风要让老者将那颗钻石改小,已经让老者十分不舍,那么现在眼看着竟然要将万年难得一见的凝碧草做成戒指,老者的语气已经是二十万分不舍都难以形容了。
“洛是凝碧草的主人,既然洛让你做,那么你就按照他的意思,做吧。”
收敛起眼中的炽热,云风以平静的语气说道。
“那好吧。”叹息一声,老者说道。
满意的看了云风一眼,洛远扬起唇角。
亏他还知道自己才是凝碧草的主人,知道一切以他的意见为主才是最重要。
不易察觉的点点头,洛远暗忖。
嗯,云风能有这样的觉悟,让他很满意。
“因为老朽也是次见到凝碧草,对凝碧草的属性还有些不清楚,为了能得到最好的成品,就请云少爷再等候一些时日,十五天之后再来此处取凝碧草了。”捧着那株珍贵的凝碧草,老者说道。
“好。”
“我们走吧。”看了看老者,再看了看云风,洛远说。
——
这边。
联邦大道上一家八星级酒店。
“大少爷,您真的不准备继承云家了吗?”
大堂一侧的透明包间中,一名中年男子看着面色冷沉的凤城,急切的说道。
“您是老爷的弟子,我们这些真正的云氏族亲,可是一心一意的等候着您回来主持大局啊!”
即使看着对面凤城摸不透想法的脸色,这名中年男子依旧恳切的说道。
这名男子就是云家的族亲,云山了。
作为云允的表弟,凤城的三伯,云山乃至于一部分跟凤城沾亲带故的族亲们,都如同云允一样,一心一意的以为云家会交给凤城继承。
哪知道凤城上山加入了古武门派不说,甚至还成为了云一派的掌门人,虽然明知道如今凤城继承云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云山乃至一部分支持凤城的云氏的族亲,始终没有放弃希望,盼望着凤城能够回心转意,放下云一派掌门人的身份,重新继承云家。
看着面前一脸急切的中年男人,凤城忍不住叹了口气。
“三叔,我现在已经是云一派的掌门,怎么能够同时兼顾云家?”
他现在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是被当初那条说云大夫人病重的消息骗回来的,至于是谁给他的假消息,凤城手上虽然没有证据,但心中也有所猜测。
看着面前的云山,如果不是云允跟云大夫人见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强行将他留下来,恐怕他片刻都不会在青星停留,想要立刻回到毅儿的身边。
“可是……”
虽然明知道凤城说的是这个道理,但是云山依旧不死心。“云一派哪里有云家重要,大少爷?云家毕竟是祖先留给您的基业,难不成您要眼睁睁的看着云家落入外人的手中?”
正因为凤城好不容易下山来一次,所以云山才抓紧一切时间说服凤城赶紧接手云家,否则就算平日里他们想要对凤城说千言万语,也被拦在云一派的云一仙境外,不得其门而入。
“外人?”听见云山的说法,凤城的眉头不宜察觉的皱了起来,“三叔,云风也是父亲的儿子,他不算是外人。”
就算他跟云风互相看不顺眼,但是云风也是云允的儿子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因此,云山说云风是外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他当然不是外人。”
提起云风,云山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保养得宜的脸上逐渐露出愤懑之色,“不过,大少爷,您可不知道,自从他接管云家之后,凡是家中的要事大事,他全部交给外人处理,防我们这些真真正正的云家子孙如同防贼一样!这样的人,我就是不想把他当作外人都难!”
他们这些人虽然年纪大是大了那么一点,但是还不至于老到昏聩的地步吧?
云风一上台,就将他们手中的权利全部都收了回去不说,还把原本属于他们的生意交给由他亲自扶植起来的新人处理。
这样一来,云家族亲们的权利就重新洗牌,他们这些元老的地位,也因为手中的权限被剥夺,在云家的日子一天艰难过一天。
“如果说我们没有能力也就罢了,但是云风他竟然连表现的机会都不给我们,就把权利撤了回去,这样难道还不够过分?大少爷,我看,您还是趁着云家大乱之前,赶紧回来主持大局吧!”捏着拳头,云山愤愤不平的说道。
听着云山的话语,云风深蓝色的眼中闪过一道冰冷的光线。
“果真如此?”
没想到云风竟然将云家亲族弃之不用,公然培植他手下的势力在云家做事?因为极少回云家,所以对云风的所作所为,凤城并不了解。
“千真万确啊,大少爷!”
正是因为云风做事不留情面,所以他们才对云风更加不满,巴不得凤城赶快回来继承云家,好重新恢复他们昔日在家族的地位。
“这种事情,父亲跟祖父怎么没有阻止?”
如果云山说的一切属实,难不成云允跟云老爷子都对云风的所作所为默许了?
“大少爷,您可不知道。”
说起这个,云山的脸更是气愤地通红。
“云风在云家已经一手遮天了,对于他的一些行为,就算族长跟老族长也是敢怒不敢言的!很多时候,为了不得罪云风,对他的不少行为,族长更是睁只眼闭只眼!”
“大少爷!”
看着面沉如水的凤城,云山压低声音说道。
“现在云家内部对云风不满的族亲越来越多了,大家都盼着您能够回来继承家业,相比起云风,您才是族长的嫡子,他云风一个私生子,哪里会比您更有继承云家的资格!?”
“而且。”
四处看了看,直到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云山才说道。
“如果您准备回来继承家业,不只是我,不少云家元老也是支持您的,何况您的母亲云大夫人跟夫人娘家那边,也十分盼望着您能够继承云家,大少爷,您可千万不能让云家被外人夺走啊!”
只要凤城愿意,他们自然是支持凤城来掌管云家的。
自动将云风的支持者和云风手下强过他们好几倍的势力通通忽略了,云山双眸亮晶晶的看着凤城,等待着凤城的表态。
看着等待自己说话的云山,凤城顿了顿,正当他准备说什么时,这时候,荷包中的通讯器就响了起来。
嘀嘀嘀,嘀嘀嘀。
诧异的看着通讯器屏幕上完全陌生的来电号码,凤城接起了通讯器。
“喂?”
【是凤掌门吗?】一道如沐春风的动听声音,文雅的响了起来。
“您是?”这声音虽然听着耳熟,但是凤城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过了。
【呵呵,凤掌门真是贵人多忘事,是我,唐白。】见凤城已经忘掉了自己的声音,唐白也不气恼,依旧温文尔雅的说道。
第九章 (上):真可爱!
“唐白?”
扬起眉毛,凤城眼前,浮现起了那个一捉住机会就会跟在毅儿身后的尔雅身影。
对于唐白,凤城自然没什么好印象可言,严格的说,对凡是对他的毅儿抱有肖想的对象,凤城都不可能有好脸色。
“你找我有什么事?还有,你是从何处得来我的联系号码的?”
他可不记得自己有跟唐白来往过,而且,凤城也不清楚,唐白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他的联络号码的?
【先不说这个了,凤掌门,与其让我慢慢解释我是从何处找来你的联络方式,我想,你更感兴趣的应该是我突然联系上你,是为了什么吧?】听到凤城的话语,唐白透过飞行器的舷窗,看着窗外已经近在咫尺的落华星,微微一笑的说道。
“当然,你找我有什么事。”
冷冷的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景象,凤城说。
他跟唐白连私交都谈不上,对一心一意通过催眠控制唐强,并妄图统领唐家的唐白,凤城更是怀抱着十分的警惕。
【这个么。】
听着凤城的语气,唐白不难想象出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示意着手下立刻跟落华星上的云家人取得联系,唐白悠悠的笑道。
【凤掌门,事到如今,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云大夫人并没有生病,之所以有人乱传讯息让你回到云家,目的就是把你支开吧?】“你怎么知道?”
听着电话中唐白的话,凤城皱起眉头,说。
当初在宇宏魔武学院的后山上,唐白只知道他离开了,至于他离开的原因,以及云大夫人并没有病,唐白又是从何处知晓的?
【我怎么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想必凤掌门心中已经对支走你的对象有了人选。】清亮的眼睛闪了闪,唐白似笑非笑的说。
“……我心中有没有人选,与你无关。”闻言,凤城冷声说。
不管他心中是怎么揣测的,他都没有义务让唐白知道。
况且这种被唐白牵着鼻子的感觉,十分的不好。
【说的也是,不过,我想凤掌门现在更想知道,小远现在在哪里吧?】听他这么一说,唐白从善如流的笑了,看着对他做出一个手势的手下,唐白一手拿着通讯器,一边朝手下颔首,沉稳的示意将飞行器紧急停泊在落华星上。
“哦?毅儿在哪里,他不是应该在学校吗?”
原本对于唐白的这通电话感到十分莫名其妙的凤城,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坐直了身体,冷声说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