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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走……,但是他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让他全部都沦回到最初……,他做不到!

    “父亲。”安陵墨垣走到他身边,拿着一只簪子递给他。

    安陵宇接过那支簪子。这簪子是他次遇到紫苑时送与的,那时的紫苑多么的开心,心无城府。假设那个时候先遇到紫苑的是他,现在也不会这样吧?

    陆白卿你死有余辜!紫苑为了你牺牲这么多,你呢?堂堂一个‘国师’之位你都不能放弃,还想绑住她。

    “让婢女给你母亲换身衣裳,她喜欢那件湖绿裙。”

    “母亲的琴可要一起放在身边?”

    “不用了,那张琴我会处理。”他将簪子紧紧的抓在手中。

    “诺。”

    安陵墨垣回头看了眼不堪面对事实的安陵宇,面无表情的看向门口凑热闹的几人。你们不是巴不得我母亲死吗?现在如愿了,很开心吧?

    门口的几人见安陵墨垣出来了,都看向身边的人,想知道怎么混过去。现在的安陵府谁能不知道这个从小不起眼的庶子的真面目。那日从地牢里拖出来的两具尸体的惨状还历历在目,连基本的轮廓都不能看清,还有当时安陵墨垣那噬血的目光配合那邪魅的唇角弧度……

    令人不寒而栗。

    “……小……公……子……我们……我们只是在……在……”明明是安陵宇的女儿,安陵墨垣的七姐姐,却要卑微的尊称安陵墨垣为‘小公子’。她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和她一起站着的姐姐们,可惜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姐姐,我……”怎么办?!那个女儿生的庶子到底是什么怪物,没有表情的脸看起来更让人生怖。

    “如果你们想要我放过你们,可否替我的母亲更衣?”安陵墨垣走到她们身边,缓缓流出带着威胁的话语。

    “……更……更衣?”不会是她们想的那样吧?她们四目相对,眼睛好似都是这个疑问。

    安陵墨垣斜看她们一眼,然后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修剪整齐的指甲让人看着不觉的感觉颤抖,温笑的说:“或许你们可以再问问。”

    “小公子,我们马上去!”性命要紧,重要的是她们情愿自己写得自由些,也不想和二哥三哥一样的遭遇。

    所谓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待她们全都经过他的身边,火烧火燎的跑进去后,安陵墨垣才将久久扬起的笑容平复,眼底森然一片。

    他的母亲终究还是逃不过。安陵墨垣回到房间后,从袖口那拿出一封信,上面写着‘爱儿亲启’四个大字。他将封口处撕开,取出里面的丝绢。

    “垣儿,母亲知道你一直都很想了解,我跟白卿、安陵宇、陛下之间究竟是有什么渊源,现在我打算全部都告诉你。请原谅我在生前不告诉你。

    其实我并不想让你知道母亲到底是什么人……

    其实当年我是蕖妃娘娘娘家安插在神殿的一名细作,在那里我认识了白卿,我们炎烈皇朝的国师——陆白卿。”

    蕖妃娘娘?他回忆起陛下说的一句话:“蕖妃也不会放过你母亲。”安陵墨垣隠下疑惑,继续往下看。

    “在一次不经意中,我与国师陆白卿相遇,并且是由我先爱上了他。蕖妃娘娘如果没入宫的话,可能我就忘记了自己进宫前是什么身份。我配不上白卿,在和他的相处里,我每日都伴随着不安,害怕身份被揭穿。

    蕖妃娘娘还是入了宫,我曾有一次偷偷见过这个主人。她很美,品行很很好,那时假如蕖妃娘娘没有痴恋上陛下的话,或许我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一地步。

    陛下对他唯一的男宠梦冉很是让人嫉妒,不过蕖妃娘娘一直认为吸引陛下的只有那梦冉的琴艺,所以她找到了我,派我接近男宠梦冉,尽快的学会他最拿手的琴艺,然后回去后教会她,待学会所有后,她命令我下药于梦冉,只可惜我还未行动,男宠梦冉就消失了。果不其然那相似的琴艺派上了用场。因为这个蕖妃娘娘获得了陛下的宠爱,并且成功的怀上了龙子,只可惜好景不长,蕖妃娘娘流产了。

    觉得越发污秽的我都不敢接近如同天人一般的白卿。也就在那不久我遇上了安陵宇。

    安陵宇让人偷偷带我离宫,让蕖妃娘娘以为我背叛了她,违抗了她的命令,陛下也因为我是唯一和梦冉接近过的一人,想要铲草除根。

    最后母亲只想和你说,放下一切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可好?陛下对你也是另有所图,你的父亲也好不哪去,在这里你只会越发的泥足深陷。”

    下一刻写满字迹的丝绢被烧成灰烬。

    母亲,从你生下我那刻起,我的命运就被安排好了。我不可能饶过那些人,为此我可以抛弃所有的良知,只为让他们付出代价——轻视我们母子的代价!

    龙璃宫里面很是温暖,张烙倒好一杯茶,“陛下,暗首说紫苑已经死了。”

    北堂傲越喝了一口茶,张烙泡茶的手艺其实还不错,就是比起北堂未泱还差了不少。“安陵宇呢?”最爱的女人死了,一定伤心欲绝吧?呵呵,下一个就轮到拓跋烈了。

    “丞相大人面如死灰,但还是接受这个事实。”所以陛下期待的情景是不会出现了。在这种长期握着权利的人眼里,又有几个人为了一个女人的死而心如死灰?

    “安陵宇命不久矣,朕有的是时间和他耗。”那个紫苑死不足惜,就算他不杀,蕖妃也会杀。

    “陛下,十五皇子那边……”陛下该没忘记吧?

    “朕知晓。朕让你备的东西备好没有?”

    “回陛下,奴才已经让吴太医在寝宫外侯着,还有十五皇子需要的物品,奴才也已备好。”张烙再添上一杯茶,说道。

    “恩。这次你也一起去吧。”

    “诺。”出宫这差事不错啊!他也许久未出宫了。

    “回寝宫。”

    张烙屈下身,“诺。”控制不住的脸上满是笑意。

    当他们回到寝宫时,北堂未泱已经穿好衣服,困惑的瞧着桌子上放着的一顶纱帽。

    “未泱,穿好了吗?”北堂傲越走到他身边,环住他的肩膀。

    “父皇,那……”他的视线锁定了桌子那的纱帽,北堂傲越顺着看过去。

    “外面天冷,朕不是和你说过,吴太医说你不得吹风,带上纱帽会好些。”见他明显不信,北堂傲越接着说:“吴太医在外面等着,朕让他进来和你说说?”

    他只是沉默的走过去,戴上那顶纱帽,长至腰部的白色纱巾很是配合他今天穿的银色厚衣,黑色绣云纹的腰束那只挂有那麒麟玉佩。

    直到北堂傲越看不到那双灰白瞳,眼底一暗。这眸色现在是绝对不能出现的,毕竟现在炎烈皇朝的民众都不知道国师逝世的消息,而灰白瞳只有国师的承继者才会拥有,其中一个必要的条件就是上一位国师已殒。

    “还习惯吗?”

    “诺。”

    “那走吧。”北堂傲越将手伸出,让北堂未泱搭在他的手掌那。比北堂未泱的小手不同,他能牢牢的握住。掌心那传出的冰冷,让北堂傲越不快。

    无时无刻在提醒着北堂傲越,他现在手里牵着的人身体有多弱。

    北堂未泱站在原地不动,“不能带鸿煊一起出去吗?”

    北堂傲越凌厉的看着他,可惜戴上纱帽的他看不见。“鸿煊今日还要去上谕阁,过几天朕便让他过来看你,可好?”

    北堂未泱微微点头,听不出心情如何,道:“诺。”

    北堂傲越轻扫一眼,发现北堂未泱腰间戴着的麒麟玉佩摇晃了一下。心下暗自思量。

    “出去吧。”

    “诺。”

    他们一同出门,候在一边的吴太医和张烙、小晨子跟宫婢行礼道:“叩见陛下,叩见十五皇子。”

    “起。”

    北堂傲越说完就拉着北堂未泱走出,吴太医和张烙都跟上,小晨子偷偷的凑上前,问张烙:“师傅,我能跟着出去不?”

    “下次让你去。”张烙敷衍的回了一句,就加快脚步跟上吴太医的脚步。

    小晨子怨念的看着张烙离去的背影。他也想出宫玩呀!

    北堂昊本想到北堂傲越的寝宫找北堂未泱,刚过来就看到他一行人离开。

    小晨子转身就看到北堂昊站在不远处,他狗腿的跑过去,“叩见太子殿下。”

    北堂昊脸上看不清神色,不理会小晨子的叽叽喳喳,迟迟不说话。小晨子纠结了,这叫什么事?太子殿下理都不理他,难道他真的这么讨人厌?

    “太子……?”

    本来以为又是没回应了,没想到突然北堂昊冒出一句:“十五皇子呢?”

    小晨子眉开眼笑的回道:“回太子殿下,陛下带十五皇子出宫游玩去了。”在说完的瞬间小晨子就囧了。这好像没什么大碍吧?说说没事吧?是吧?

    游玩?

    小晨子又幽怨了。这个太子殿下也不说声就离开了?太让人心寒了。

    太监就是低贱啊!

    ☆、72章

    小福子正在应付拓跋嫣儿,乍一看,发现自家主子的身影,他兴冲冲的跑上前,“太子殿下!”声音之大,让人想无视都难。

    拓跋嫣儿漫步芊芊的走了过来,福身道:“叩见太子殿下。”

    “起。”北堂昊没有多余的心思顾着拓跋嫣儿,说完就越过她走进自己的书房。

    “殿下……!”拓跋嫣儿带着喜色的脸还没存在多久,就换上略有失望的神色。究竟你要我如何,才能专注的正眼看我?

    “嫣姬娘娘……,可要奴才进去禀报个?”小福子有点为难的凑上前去,却被人狠狠的踹在地上。他不敢揉手上的屁股和手掌,害怕换来更大的惩罚。

    “本宫还没有沦落到让你一个太监看笑话!”拓跋嫣儿训斥道,脸色不佳。

    小福子赶忙翻身过来,然后立即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抬都不敢抬,用十分卑微的语气说:“嫣姬娘娘请饶了奴才,奴才不识抬举,甘愿受罚,请娘娘网开一面!”

    “倘若本宫饶你这么一次,你要怎么报答本宫?”拓跋嫣儿蹲下身子,裙摆垂落在地上,嫣笑道。

    “奴……奴才不知……”小福子后背颤抖了几下,更加不敢抬起头。

    阴凉的风传到他的颈边,带起一点点鸡皮疙瘩,只听到嫣姬娘娘柔声的对他说:“小福子,殿下最近可是又看上了谁?”

    “嫣姬娘娘,殿下身边没留下几人了,断不会有的。实在要说一个,不也只有您?”小福子原本就不清楚,再说主子的事他可不敢多说,比起被主子责罚,他情愿让这嫣姬娘娘打几下,他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太监,嫣姬娘娘万不会打死他。

    拓跋嫣儿眯起她的凤眼,“真的?”

    “奴才断不敢欺骗娘娘!”小福子义正言辞的说。

    拓跋嫣儿站了起来,凉凉说道:“本宫就放过你这一次,下次你给本宫多长点记性。”

    “诺!奴才谢谢娘娘!”小福子依旧额头贴紧地板,等听到脚步声越来越听不见后,他才敢起来。用袖子擦擦额头,脸颊潮红一片,拍了拍衣袖,他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两下,再推开门进屋。

    “叩见太子殿下。”

    “起。”北堂昊玩弄着手上的小物件,“嫣姬走了?”

    “诺。殿下,嫣姬娘娘怀疑您有新人了……”

    北堂昊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随她。她如果下次再问的话,你就扔个人给她处置。”

    “诺。”如果下次他还能保住这条腿的话……,小福子哭丧着脸。

    “鸿煊最近可有异样?”

    小福子思绪没转过来,“哈?”了一声就赶紧反应过来,回了句:“回太子殿下,小王子最近并无异状。”说异状其实也有一点,最近小王子用功读书算异状吗?被一直看不顺眼的太傅夸奖了算异状吗?

    “你退下吧。”

    “诺。”

    宫外的一角,他们一行人被人以异样的目光盯着,撇去北堂傲越的外形吸引人外,当然最重要的要数北堂未泱的装扮,让人想忽视都难。期间北堂傲越紧紧环住他的身子,张烙和吴太医那些人就将他们包围在里面,以防被人挤到。

    “父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