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出去。”北堂昊就想转回身回到石室,却被小福子喊住,他不悦的说:“还有什么事?!”
“太子殿下,嫣姬娘娘在寝宫等您。”
“小福子。”北堂昊对小福子施压道。
“太子殿下,请恕奴才无礼,请殿下即刻到嫣姬娘娘的寝宫吧。”小福子豁出去了,至少他呆在太子殿下多年,得罪来得罪去也能得出轻重之分。
太子殿下看似无情,却也有人不为所知的念旧。
“小福子。”
小福子顶住压力,硬着头皮继续说:“太子殿下,奴才听闻嫣姬娘娘最近的身体不太好。”
“本殿说了,本殿知晓了。”
小福子适可而止的说:“诺。奴才这就出去。”
“小福子,你先去备点小物件,本殿一会就去。”
“诺。”嘿嘿,达成目的了。小福子偷笑着关上门。
北堂昊回到石室内,发现北堂未泱还没有醒来,在他额头上留下一吻,“未泱,我会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夺得帝位,是吗?到时的你可愿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北堂昊摸上北堂未泱的眼睑处,停顿了一下就把手收回。
北堂昊还记得适才北堂未泱睁开眼的异象。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眼睛分明代表了——
北堂昊撇去多余的想法,微微看了下自己的衣着,打开石门出去。
“太子殿下,奴才已经备好了礼物,是上好的血玉,您看看如何?不好奴才再去挑挑。”小福子一见北堂昊出来就迎了上去,打开盒子上好的血玉就出现在眼前。
北堂昊拿起血玉端量了一会,“还不错。就这个吧。”把血玉放回盒子里去,北堂昊就先行离开,小福子尾随其后。
拓跋嫣儿看着床幔,身旁还有一碗冷透的药汤,一旁的宫婢冷冰冰的说:“娘娘,药冷了,奴婢给您熬过吧。”
“不用了,不需要了。”拓跋嫣儿眼都没眨的说。
“师傅吩咐奴婢一定要让娘娘在这个时辰内喝下药,娘娘请恕罪。”宫婢直接端起药,准备倒掉再去熬过,没想到被拓跋嫣儿一挥,碗碎成四瓣,药汤洒落一地。
“娘娘!”宫婢大声叫道,拓跋嫣儿瞪了她一眼,她才反应过来,福身说:“娘娘,奴婢一会儿就来收拾。”然后就出去拿扫地的工具,一出去便碰到了北堂昊,“叩见太子殿下。”
以往这个时候拓跋嫣儿听到这个声音会很高兴,可是现在此时的她只是呆坐床头,不理会。
“嫣姬。”北堂昊坐在床沿。
“……”拓跋嫣儿没有说话。
“本殿昨日很是忙碌,一时无空过来陪你过生辰,不要怪本殿,好吗?”北堂昊把手里的礼物放到拓跋嫣儿的身旁,“看看喜欢不喜欢。”
“……”拓跋嫣儿依旧没有看,只是一直望着床幔,不说一句话。她这次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服自己,无空?无空的话为何不差遣人过来和我说句?还不如直接忘记了,不是更快?
“嫣儿。”北堂昊握住她的手,“以后本殿都会陪你过生辰,不管有什么事。”
她可以信吗?呵呵。
北堂昊打开盒子,把那块血玉拿出来,把拓跋嫣儿的手附上去,“这就是本殿的心。”
拓跋嫣儿摸到血玉光滑处,突然一处凸起,她摸上去——皇后。上面刻有皇后二字。
“你会成为本殿唯一唯一的,这块血玉就是本殿的承诺。”
“……真的吗?”拓跋嫣儿终于开口。
“恩,本殿说到做到。”
拓跋嫣儿把血玉牢牢的握在手心里。
小福子在一旁暗暗开心,还是太子殿下聪明啊,能想到这么个法子。
☆、95
李锡游备捣弄着药丸,宫婢从侧门进入房间,只见宫婢走到他面前跪下,恭敬的说:“师傅,嫣姬娘娘已经喝下药了,好在太子殿下过去看了嫣姬娘娘,否则今天嫣姬娘娘又不喝药了。”
“一定要督促嫣姬娘娘,她的药一餐都不能落下,明白吗?”
“是,师傅。”
“退下吧。”
李锡游将一只全白的不明物体放在药丸里,一起捣碎。
张烙推开他的门,不客气的说:“李太医近日可好?”
李锡游放下手上的活,拿起一边的茶壶倒了一杯水,“本官寒舍简陋,没有茶水,就烦请公公将就下喝水了。”
“李太医客气了,奴才只是传达一下陛下的话,水就不饮了。陛下问李太医什么时候才能研制出那颗药?”
李锡游不客气的把水放在自己的面前,饮了一杯润喉后,才缓缓开口:“不瞒公公,今日下官废寝忘食的研究着这味药,只可惜一直未有成效,在今日内只能先服用那些药了,公公见谅。”
张烙挺直了身板,严肃的说:“希望李太医可以加紧时间,陛下可等不了多久,嫣姬娘娘那李太医可以稍微放一放,不是吗?据奴才所知,嫣姬娘娘的身子也就那样了,何不……?”张烙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锡游怒视好一会儿,李锡游手中的茶杯茶杯变成白色的粉末,手缝里流出一点血液,他狰狞着脸对张烙说:“公公,恕本官无礼,请你回去转达陛下,如若嫣姬娘娘有任何闪失,那味药就永远不会有。”
张烙无所谓的看了眼桌上的粉末,“李太医说的话,奴才都会和陛下述说的,李太医请放心。奴才就先告退了。”
“喀嚓”声后,李锡游看向门口处,他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
张烙回到龙璃宫后,走到北堂傲越的身边,凑上前说:“陛下,李太医那还未弄好,不过可能要尽快找到十五皇子。”
北堂傲越画下最后一笔,把狼毫笔扔在一旁,不管笔上的墨汁是否会溅得到处都是,“今日暗首那可有消息?”
“暗首还未来报,估摸着再过个一个时辰就会有消息传来。”
“十五皇子的药不知能坚持多久,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都要你们尽快的给朕找出来。如若明日清晨前还没有十五皇子的消息,全部提头来见。”北堂傲越看着桌上的画,语气平淡的说。
“诺。”张烙点头应道。
一边,北堂鸿煊又逃了一天课,跑到逵釉殿的书房不远处。他已经蹲在这很久了,腿都要定型了,偏偏书房外的人就没走过,他想溜进去都不行。
小福子重复的睁眼、闭眼,眼皮重重的落下,眼神也开始变得呆滞。这几天一直在这里守着,都没什么时间睡觉,在这么下去,他一定熬不下去。
困——
小福子分神的看了下身后的宫婢,感叹了一句:“怎么我小福子也是堂堂的一个男人,额,好吧,其实也不算男人……看是这么也比个女人好多了吧?!为什么那些女人都好像不会累一样?连打哈欠的都没有?!”这么一想,困意又袭来,小福子哈了下,想要打起精神,却还是抵不住昏昏欲睡的头。
北堂鸿煊顶着大太阳,头顶都被热得发烫,还是依旧守在那地方,等待有空隙的时间跑进书房。
“小福子公公,您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奴婢们会守在这的。”一名宫婢和小福子说。
小福子很心动,无奈他信不过这些宫婢,就怕他一走,她们也会偷懒,想要摆摆手和宫婢说不要,没想到话出口却成了一声“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小福子眼角都有眼泪了,“你们可不能偷懒,明白吗?”小福子屈从了,他实在是撑不住了。
“诺。小福子公公请放心。”宫婢们福了个身,齐声说道。
“记得……哈——,记得到时午膳要端好饭菜到里面,到时太子殿下来了就会吃了,没有太子殿下的允许,里面什么东西都不能动,懂吗?!”
“诺,公公请慢走。”
“恩,哈——!”小福子继续一个哈欠,困意满满的半眯着眼,边走边扶着柱子离开。
北堂鸿煊觉得或许他有了主意。他狡黠的笑弯了眼,也跟着离开了。
中午时刻,出去端饭菜的宫婢一直低着头,头上的朱钗晃动着,发出声响。
“你回来了?快把饭菜端进去吧,一会太子殿下回来可就不好了。”站在门口的宫婢提醒道。
端着饭菜的宫女低着头,音如黄莺的低声说:“诺。”然后就推开门进去。
宫婢进入书房后,就把饭菜随便放在一个地方,然后抬起头,讶然的发现他居然是北堂鸿煊!北堂鸿煊手脚利落的翻动书房的东西,可是却没发现有什么东西,都是一些折子和没有用的书籍,就这么个书房,有必要一直让人看守吗?还有那个御厨怀疑他父王有了新宠,难道也是凭空猜测?他望了眼饭菜的方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不记得父王也吃全素的习惯,再说父王还未回来,为什么要这么早就将饭菜端来呢?
北堂鸿煊百思不得其解。
“茵茵,你还不出来吗?等会太子殿下就回来了。”门外的宫婢提醒着。
“姐姐,我的簪子掉了,我找一会儿就出来。”因为北堂鸿煊年龄的关系,所以声音柔起来还颇有女子的声调,门外的宫婢也听得不是很清楚,就是模糊听见他说什么东西掉了要找一下,应道:“那你快点。”
“好的。”北堂鸿煊环视了整个书房,希望能找到什么痕迹,困惑了许久,随手把手压在一个扶手上,没想到听到一声“吱吱吱”声,他发现书房内的案桌后的整片墙变成了一道密道,他正想进去看看,就听到屋外的宫婢的请安声。
糟了,是父王!
北堂鸿煊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跑进密道中,当他一跨入密道就关上了,北堂鸿煊顺着阶走下,越往进走去,就能看到火把在墙上燃得正旺。
“谁?”暗道的尽头处,一个黑影站在那,北堂鸿煊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那声音,他却万分的熟悉。
——小皇叔?!
一时间他的脑子乱得很,北堂鸿煊一直以为他的小皇叔在皇爷爷那里,没想到却在他父王的密室里,而且明显就是小皇叔被关起来了。
父王不是一直很讨厌小皇叔吗?怎么会……?
“谁?”北堂未泱重复问。
他听得出北堂昊的脚步声。北堂未泱昨夜醒来后惊讶的发现北堂昊居然没有和之前一样,在石桌上看折子,一夜过去后,按他醒来的时间算,少说也有三个时辰了,这个时候北堂昊应该会来了,可是还是没有等到,等到的只有这个一直没有出声的人。
北堂鸿煊激动的跑下去,然后直接抱住北堂未泱,抽泣的说:“小皇叔,是我!是鸿煊!”
“鸿……鸿煊?”北堂未泱迟钝的回抱住北堂鸿煊。“你怎么会在这里?”还一副宫婢的装扮?按理说北堂昊是不会放他进来的,只能有一个解释——
“鸿煊,你是偷偷进来的吗?”他不确定的说。
“恩。”北堂鸿煊直接点头道,然后一抬头才见到他的小皇叔在火光的照耀下,能清晰的看到的眼瞳,是灰白色?怎么会这样?还来不及问起,就听到 “吱吱吱……”后,北堂未泱赶紧拉住北堂鸿煊的手就往里跑,然后把北堂鸿煊塞在石床底下,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北堂鸿煊千万不能出声,北堂鸿煊会意的点点头,捂住自己的嘴巴。
北堂未泱假装没事发生过,坐在床边等待北堂昊。
果然没一下子,北堂昊就端着饭菜下来了。
“未泱,你饿了吧?不好意思,皇兄上午有事,所以不能给你送饭菜,饿坏了吧?快来吃吃,皇兄让御厨多加点菜了。”
“二皇兄,皇弟已经在这里十一天了,您觉得这样合适吗?”
呆在床底下的北堂鸿煊睁大眼,他的小皇叔居然被父王拘禁起来了?十一天?那岂不是蕖妃伏法的当天?原来那个时候父王就藏起了小皇叔?
北堂昊摆好碗筷,再给北堂未泱倒了点汤在碗里,“你试试,这汤不错,很适合你的身子。”然后在自己的碗里也加了一点饭。
“二皇兄。”
北堂昊拉着他坐在石椅上,把汤匙放在他的右手上,“你先喝喝看,不喜欢下次皇兄让御厨再弄下味道,好吗?”北堂昊好似看不到北堂未泱的灰白色的眼瞳,很自然的做到对面去,率先喝了一碗汤。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