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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到皖宁指不定是干什么来了。而且我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被我的诚心打动了?怎么不说话?”长跃兄做出了一个羞涩的表情,慢慢的向前移动了一小步。

    “打住!”我皮笑肉不笑,“长跃兄,世上的鲜花很多,你不差我这么一朵。”

    “你说我是牛粪?真伤人。”长跃兄捂胸,呈痛苦状。

    我干笑,向后退了一步,我敢肯定皇宫里面安插下的暗卫们已经蓄势待发了,只要这家伙靠近我的安全范围再多一点,保证会被暗器射成一个刺猬。

    “哎,别误会啊,我可没有利用你,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在爱你罢了。”这厮眼睛眨的很是闪亮,一脸的温柔无害。

    我在想能不能找个地方吐一下。

    “腊月,很讨厌我吗?那为什么要后退?叫那些人杀了我不好吗?”

    “其实我不讨厌你。”我苦笑,“你的事情与我何干?我也不想了解你,而且跟着你没有好处的。”

    “好处?你想要什么?”长跃兄眼神是闪亮亮的无比真诚。

    “不知道啊,也许是天上的星星,也许只是一个包子。那要看我的心情。”我抬头,学着他的样子弯起了眼睛

    “你用什么养活我?”不要还是像那次似的,天天吃黄瓜吧?上次被他拐走的经历还记得清清楚楚,连着四天都只吃黄瓜简直叫我看到黄瓜就想呕吐。

    “老本行啊,你放心,跟着我绝对饿不着?”

    我默!

    “难不成你还在做玉势生意?”

    “哎,你可不要瞧不起这个行业,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啊。”长悦兄摇头晃脑,敲敲我的头问道:“你没听说过先人做过一首诗,是专门吟诵玉势的?”

    我摇头,这个算我孤陋寡闻。

    “咳咳。”长跃兄煞有其事的清了清嗓子:“支机形迥出,蕴玉势相连。空穴云犹抱,坳纹溜欲穿。”

    多么凛然正气的一首诗啊,被他这么一节选,何止是很黄很暴力啊。

    于是我能感觉到那些在阴暗处传过来的阵阵恶寒,估摸能撑住了不倒下,这些暗卫们的定力够强。

    “怎么样腊月?和我走吧。楚宁远不知道珍惜的,我会放在手心里。”长跃兄忽然收敛了脸上的玩世不恭,嘴角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看着我,瞳孔温柔,整张脸都埋进月色朦胧的光影下,深邃的眉眼蛊惑人心。

    我咬牙,用力甩了甩头,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虽然努力的保持着清醒,可是却不由自主的被他吸了过去,那双眼仿佛是有魔力一般,里面的奸诈荡然无存,现在看来并不像是狐狸眼。我只觉得一阵熟悉,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意识开始慢慢抽离,手脚不听使唤的向前移动,我惶惶忽忽的只感觉到猛的被人一把抱住。

    “腊月,说你喜欢我,想要嫁给我。”有个声音在我耳边低声的说着,蛊惑着我言不由衷。

    “我……”我张开嘴,开始按照他教的说了出来,“我不喜欢你!”

    话音未落,我一把把他推开,迅速的向后一撤,退到了安全的地带。

    长跃兄站在原地没有说话,脸有一半埋在阴影里看不清楚。我翻个白眼,想转身回去睡觉。

    “回去吧,别来这里掺和了,已经够乱的。”我背对着他,可以确信看不到自己脸上无语的表情了。

    “我呢。不会陪你玩,如果你要是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伤害我的家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这句话无比认真。

    “呵呵。”长跃兄笑的似乎是很欢畅,我却没有回头。“腊月,我明天就走,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

    “首先,你的眼睛很像我阿爹的,我看了只会崇拜,不会产生什么花痴思想。其次,我和正月都是药罐里泡大的,你身上那种香味很古怪,我中过一次招,第二次没那么笨了。”我无奈,很想耸肩。“还有你什么时候给我金蚕的解药?”

    “我已经给了啊。”长跃兄笑的很奸诈,“当初把你送回去的时候,我就附带了解药,你要是伤了一根汗毛,一堆人等着找我拼命。”

    我想瞪他一眼,但是还是忍住了,抬腿往回走,叫他一个人去喝西北风吧。

    身后的长跃兄并没尾随过来,毕竟如果他敢迈进后宫一步,阿娘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直接把他咔嚓了。

    我很顺利的走回了安宁殿,非常喜感的就是小黑已经躺在我的床上,很自在的翘着二郎腿。

    看见我进来,他很是古怪的居然冲着我笑了一下,尽管是不露齿的那种,但是我还是受宠若惊了。

    “你笑的那么淫 荡干吗?树树给你吃错药了?”我一点也没打算给自己积阴德,说的很损。

    他的心情似乎是甚好,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微微一笑,从床上迅速的蹦起来,到我面前,牵起我的手。整个动作流畅顺利的无可挑剔,于是我很不厚道的腹诽他前几天的脆弱根本就是装的。

    “腊月,你今天的表现真好,意志坚定啊。”这厮一面拍着我的背,一面说的分外欢快。

    “你好无聊啊,不过我是真的对他没兴趣,你早说是要拒绝他啊。省的我这几天一直背着包袱。”

    “话说回来,你很烦他?”我还是比较习惯八卦的话题。

    “废话,那混球在我背后捅刀子。敢阴我,活该吃瘪。”小黑简直是咬牙切齿,但是再看清我的脸色的时候,自觉失言,别扭的别过脸去,又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我叹了一口气,晃晃荡荡的爬到了床上,胡乱的把头发上的簪子发饰撸下来,扔在一边倒头就不想起来了。

    小黑脸色不是十分的好,尴尬的一个人站了一会儿,也走到我的床边,非常自觉的也跟着躺了下来。

    我并没阻止他,只是看着他的脸,嘿嘿一笑。然后无比清楚的问道:“现在告诉我,正月去哪里了?”

    “真想知道?”小黑笑笑,“我怕你心里承受能力不够强。”

    “少废话。”我揪住他的衣领,开始磨牙,“你不说我就找人上了你。”

    小黑错愕了一下,然后很无语的扫了我一眼,皱眉道:“无所谓,反正我不是处男。”

    我险些吐血,于是总结永远不要和一个男人比谁更不要脸。

    “杂交!”我鄙视他。

    “我技术很好的,你想试试?”这厮一脸的正经,可惜说出来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我捂住耳朵,不听不听,耗子念经。

    “唉,你不听了,本来我还想告诉你正月的去向呢。”这厮一副遗憾的样子,然后作势要下床。

    “哎哎,你有本事下去试试?下次休想爬上来。”寒,这话说完我就郁闷了,怎么听着这么暧昧啊?

    “行了,不逗你了。”他像是吃了很大的亏似的,凑过来在我的手心上开始划字。

    “恩?”我睁大了眼睛,动作及其迅速的抽回了手,咬着嘴唇看着他。

    “怎么了?吓到了?不会吧你。”小黑瞟了我一眼。

    “不是,太痒痒了。”我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小黑气结,脸色发黑,估计是被气到了。

    “好了好了,你还是直接说吧,这屋里没钉子,钉子们都被派出去跟着更有用处的人了。”我觉得他有些过于神经紧张了,而且我现在不习惯一切异性物体碰我。

    连劝带哄的弄了半天,小黑才气咻咻的凑过来,在我耳朵边上及其小声的道:“她现在是赫赫的大阏氏。”

    赫赫是北疆目前最最让朝廷棘手的游牧民族,北疆的附子关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严阵以待随时戒备赫赫人南下烧杀抢掠。

    据说在还没有我和正月的时候,阿爹曾经亲赴北疆,大灭赫赫一千余里。那次以后赫赫人变得不再那般的猖獗,但是他们的部族都是骁勇善战型,所以就等于是总有一根刺扎在那里。

    好在镇守北疆的佘姑姑据说是当朝能将,当初赫赫人听到她的名字会自动退避三舍。最近几年虽然身体有些不佳,但是总还是余威尚在的。

    可是正月现在成了赫赫的大阏氏,也就是皇后了。

    好大的官啊,我惊悚,于是我们都成了传说中的外戚?

    险情

    “你逗我玩呢?正月那么乖,到了北疆她不可能受得了。”我鄙视的看了小黑一眼,“再说了她又不傻,赫赫和朝廷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她去了算什么?”

    “爱信不信,总之我告诉你了。”小黑翻了个身,背对着我,不说话。

    我别别嘴,也不想要理他。

    过了半响,我都已经昏昏欲睡了,只听到小黑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语调有些奇怪。

    “咱们三个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我现在才看的出来,原来正月才是最勇敢的那一个。”

    “也许吧。”我叹气,小的时候大家总以为正月的身体很虚弱,需要一大堆人的保护,每天都在喝乱七八糟的药。可是只有我知道,她偷偷的把那些东西倒掉,喝下去的很少。

    现在看来理由幼稚的可笑,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那些东西,一样能活的很好。

    其实我也羡慕她。我和她曾经就像是牵在阿娘手里的风筝,兜兜转转不管飞得多高,最终都是要回来的,我飞的累了,自己找到了回家的路。而正月,她选择了剪断自己身上的线,从此以后天高任鸟飞去了。

    然后剩下我一个,继续在这儿陪着这班禽兽蹉跎岁月。

    “腊月,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忘了我吧。”小黑似乎在笑,又似乎不是。

    “恩。我要是死了,你就把我记一辈子,最好逢年过节烧烧香上上贡什么的。”我点头,也许会是我比他先挂了也不一定。

    “腊月。”他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目光中晕染的淡淡的月色,脸庞光洁。“我想对你说四个字。”

    他凑了过来,清浅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吹动着一股暖流,拂在我眼皮上酥酥的麻。

    “这个一点也不好玩。”我感觉自己的呼吸有点急,口干,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有点烧,目光也是躲躲闪闪的。

    “我想对你说……”他扳着我的肩膀不许我后退半分,唇齿离得那般的近,几乎要咬到我的耳朵,痒的更加难受。

    “我……你……”他的声音模糊,像是从远处飘过来的,钻进我的耳洞,激的我浑身一个哆嗦,自然而然的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你?”我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刚说什么?”

    “好话不说二遍。”这厮居然卖起了关子。

    “爱说不说!”我扭头,才不惯着他。

    “我说:‘我想揍你’。”这次他拉开了和我的距离,嘴角上挑,仿佛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微微露出了整齐的牙齿。“要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

    “我还想把你踢下去呢?滚开,别死皮赖脸的呆在这儿。”这是我的床,我立刻恼羞成怒的开始捍卫主权。

    “我不要,你刚才扯着我的袖子求我不要走的,现在反悔剜晚了。”说完了,这厮居然像模像样的翻身,然后压低了呼吸,装睡。对身后我要吃人的目光,完全无视。

    狠狠的问候了一下他的祖宗,我对这人的人品已经无语了,欺负人也太甚了。

    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给他点黑暗他就完蛋!

    楚宁远和白长悦也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我又狠狠的诅咒了起来。直到听见躺在旁边的小黑不知道是不是憋得,打了个喷嚏,才心满意足欢天喜地的躺回去睡觉。

    如果我知道这是我和小黑在后面的五年里最后一次能够睡的安安静静,与世无争,那么这个夜晚会不会是不同的。

    可惜偏偏,总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一直到多年以后,我已经淡定的不能再淡定了,也还是不知道那个晚上他伏在我耳朵边终究是说了什么。

    是我喜欢你,还是单纯的就是我想揍你。

    其实我还是喜欢后面的那一个,这样子简单,就不会再有愧疚。

    天气开始变得冷了,第二天一早我走出殿门的时候,周身都是凉的,看来再过几个月就又要过年了。

    世珏在院子里蹦蹦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