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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样了,他越亲越起劲,没完没了。渐渐的气息有些粗重,突然俯身用牙齿咬住我的衣服带子,仰头一扯。

    我一个没留神,身上一凉,胸口处已然是春光乍泄。

    他按住我想要蜷起来的四肢,瞳孔的颜色变得深沉,嗓音也是哑的,“腊月,我想你。陪陪我好不好?”

    “不行。”我很冷静,用手捂住头,“我头痛。”

    头上的伤口如今剩下了一道一寸长的疤,我不同意红袖找了药来涂上,就让它一直挂在那里。反正本来长得也不漂亮,毁容了也无所谓。

    他勉强撑起头,脸涨得有些红,热烈的气息喷到我的身上,估计忍得挺辛苦的。

    “我保证就一次,而且不弄进去。”他还不死心,一个劲的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我被他蹭的莫名其妙的也是心烦,一狠心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

    他吃痛的恩了一声,身下一挺,没经过我同意就闯了进来。

    痛死了,我用力捶打着他的肩膀,想要逃脱出去。

    手脚被人按住了,我感觉自己整个像是被钉在床上,那种感觉奇奇怪怪的说不清楚。

    等到他闷哼了一声,从我身体里迅速抽出去的时候。我伸臂环住他的脖颈,似在挽留。

    他浑身一震,把脸埋进我怀里,心满意足的样子。

    我不易察觉的冷笑,放软了嗓子,喃喃的喊了出来。

    “小黑……”

    他猛的支起了身子,当时的表情很搞笑,像是要吃人似的。

    我很无辜的眨眨眼,然后抱歉的笑了一下道:“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果然,男人的自尊是丝毫打击不得的,看他一副面色铁青,青筋暴起的样子,我心底暗爽。

    他翻身,躺在一边,胸口处剧烈的起伏着。

    我没空安慰他,扯过来被子一卷就想着睡觉去。

    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抿着唇,估计是不爽到家了。

    我希望他最好一直到以后都有阴影,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抬不起来才好。

    话是这么说,可是接下来我却失眠了,在床上打了几个滚以后,我侧目,看着身边躺着的这个人熟睡中的侧脸。

    伸出手去,轻轻的放在他的颈上,我能感觉的道脉搏的跳动,和喉结些微的颤动,还有鼻息喷出的火热的气息。

    我将手缩了回来,只怕如果动了手,倒霉的还得是我自己,这个男人就连睡梦中都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不肯松懈哪怕是一分一毫。

    没意思,又不能马上把他拖出去弄死,简直是太让人憋屈了。

    “腊月,我们私奔吧。”宁远闭着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声音低沉的几乎听不清楚。

    “好主意。”我也闭上了眼睛,不咸不淡的称赞了一句。

    可惜已经太晚了。

    我强迫自己赶快入睡,明天又是谢太傅入宫的日子,而且这次绝对是非同小可的一天。

    殿门吱呀一声,发出了细微的响动,我揉了揉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是觉得门口像是有个人似的。

    那个人影小小的,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我又揉了揉眼睛,殿门是紧闭的,门口处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过。

    也许是我多心了,我躺了回去,心神不宁。

    不对劲,猛地又翻起来,我顾不得身上只穿了中衣,几乎是跳了起来,飞似的对着门口冲了过去。

    门外的守宫的侍卫们八成是没想到过我会这样子狼狈的冲出来,甚至没有来得及阻拦,当我看到门口跪着的几个世珏身边平日里伺候的人的时候,感觉不喾于被人打了一拳。

    那几名内侍宫女均是低垂着头,战战兢兢的一脸的惊惧。

    “陛下呢?”我几乎是吼了出来。

    其中一名胆子大的慌慌张张的抬起手,指着御花园的方向。

    我甚至没有穿鞋,脚被石子磨破了,跌跌撞撞的向着御花园的方向直奔过去。

    近日里的一场大雪,使得御花园中的湖面整个结了冰,虽是厚重,但是并不安稳,平日里没有人敢在上面行走。

    而我看得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如今就那样一步一步的,缓慢的向着湖中心走着。

    “世珏!”我快要疯了似的喊着他的名字。

    他似乎是顿了一下,然而终究是没有回头,固执的继续向前。

    脚下的冰面发出了格叽格叽的响动,我豁出去了,强忍住被冻僵的痛楚蹦到了湖面上,身后同样有人换着我的名字,可是我同样选择了听不到。

    世珏站在了原地不再动弹,他已经走到了湖的正中心,薄薄的一层冰不足以支持他身体的重量。

    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脚下的冰面开裂,他在我的眼前瞬间消失。而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过是不到三尺。

    当冰冷的水浸透了我的全身,唯一剩下的念头便是我要带着世珏。

    我在那冰水里滑动着,抱住一个已经有些僵硬的沉浮的身体,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他向上推。

    窒息的感觉迅速的涌起,我能感觉到肺部针扎一般的剧痛,意识一点一点的模糊,很快便失却了最后的一丝力气。

    有人托住了我的腰,我的头得以片刻的露出了冰面,可是那冰似乎还是太薄了,他几次试图用力都不能上岸。

    而且抱着两个人太费力了,他有些吃不消。

    这样子下去三个人都会死,我不自觉的松开了手,把怀里的已经昏迷了的世珏塞进他的胳膊上。

    可是那人单手拦了世珏,另一只手扯死了我的衣服,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开。

    冰上的内侍和守宫的侍卫们纷纷的赶了过来,一大堆人围在头顶上乱哄哄的,我们被人扯了上去。

    世珏的身体也是僵硬的,我将他抱紧了,用已经并不算是温暖的体温想要将他捂热。

    我抱着他冰冷的身体,浑身都在打颤,却并不全是因为寒冷。宁远伸出了手,扯着我怀里的世珏。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不由自主的抱着世珏向后缩了过去。

    “宁远……”发梢上底下的冷水流进了我的眼睛,蛰的我一阵难受,连呼吸都是急促不安的。“他是唯一活着的……”

    有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滴下来,我抖得厉害,却也抱的愈发的紧。无论如何,不管他是谁,也别想伤害我唯一的亲人。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湿透的衣服搭在身上透骨的寒。

    宁远沉默,他的脸色铁青,眉毛上有刚刚结的一层冰霜,咬牙道:“快过来,否则你们两个都会冻病。”

    “我发誓,不会动他。”他说的缓慢而又清晰,我却悲哀的发现自己将信将疑,他发过誓不会再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人,却在我的面前生生的把那些无辜的暗卫砍成两截。他发过誓去救恒裕哥哥,却还是选择了眼睁睁的看他去送死。

    我害怕,怕自己一旦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世珏也会只剩下半截身体,看着我连惨嚎都发不出一声。

    而宁远他永远不会知道,那些才是我午夜梦回最最惨烈的回忆。

    好冷,我的身体像是冻成了一块一块的冰,那世珏呢?他怎么有勇气走在那样彻骨的冰湖之上。

    “宁远……”我哭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心口滴血,“求你不要伤害他。”

    这种近乎于绝望的哀求,我这辈子仅仅在两年前做过,面对的却是同一个人。

    也许真的是我上辈子欠他的。

    遁走

    我裹着被子,看着躺在床上,脸色青白的世珏,难受的吸了吸鼻子。

    “宁远,我们谈谈吧。”我垂着头,拉紧了身上的被子。

    他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嘴唇都冻的发白了。

    “我累了,很累。”我的发梢还在向下滴着水,晕染在被褥上,留下一圈一圈的水痕。“要是能够歇一会儿就好了。”

    “对了,另外我不恨你了,发现没什么感觉了。”我苦笑着,刚刚在水里忽然想通了很多的事情,比如说我对他本来就微薄的感情,现在终于磨灭的连恨意也是全无。

    这句话成功的让他本来平静的脸上起了波澜,他的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别过了脸。

    “今天的事情不是我的错!”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般,周身难以掩饰的烦躁。

    “我知道啊。”我无所谓的笑了笑,“我们谁都没想到,世珏在外面偷看的。”

    他只是把我狠狠的搂进怀里,用力像是要把我勒进他的血肉里。

    “我怎么感觉你想要离开似的?”

    我脑袋上冒出了一点冷汗,很无语的问道:“我能去哪里?”

    他不出声,分明还是有了怀疑。

    我叹息,这人的眼睛像是狼一样的毒啊,我想我的表情应该没那么明显才对,他居然一眼就察觉到了。

    看来下次还是要克制。

    “你休想从我身边离开!”这天晚上,我正睡得香,他忽然一个翻身,狠狠的卡住我的脖颈,咬牙切齿的样子分外的狰狞。

    我被吓的差点就停止心跳,诈尸也没这个可怕吧。

    “不许走!不许走!”他像是一个抢玩具的小孩,瞪着眼睛不停地重复这句话。“我不许你走。”

    “好了好了,我没说要走啊。”我安慰状的拍拍他的背,却发现这厮听见这句话以后,非常自然的眼睛一闭,向后便倒,睡了过去。

    靠,我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感情这混球是在做梦,害我浪费感情,还被吓得不轻。

    大冬天泡冰水让我和世珏成功的发了高烧,像是被人扔到火堆里,被烤的发干了。

    宁远变得有点神经质,而且紧张兮兮的,他在我这儿几乎是寸步不离,上厕所都非要抱着我,搞得我只想挠墙。

    身体的温度太高了,我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只能软绵绵的趴在那里。

    有人捏着我的鼻子,给我灌那些稀奇古怪的汤药,我不肯喝,撒的满床都是。

    “苦……”

    他叹了口气,很好脾气的哄我,“我掺了很多的蜂蜜。”

    “我要吃桃子。”我扯着他的衣襟,扭着撒娇。

    “乖,现在是冬天。”他的语气有点无奈。

    “我就要嘛!”我使劲又踢又打。

    “好,好。我叫人去给你找。”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殿门口去吩咐着内侍。

    就这么远的距离,还时不时的扭头望着我。

    我翻了白眼,很不耐烦的抱住了被子,把身体蜷起来。

    他见状快步的走回来,把我搁在外面的手脚塞好了。

    “要等一会儿。”他亲亲我的额头,下巴上冒出的一点胡子茬磨得我有些痒。

    “恩。”我迷迷糊糊的推他,“我困了,要睡觉。”

    他拍着我的背,我抱住他的胳膊,睡的昏天暗地。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被人摇了起来,一睁眼就是树树焦急的脸。

    “公主,他走了,我们要快一点。”

    我动作迅速的套好了树树拿来的衣服,随手绾了一个宫女的发髻,树树在我脸上涂了很多的胭脂,盖住了有点憔悴的脸色。

    我的脚沾了地还是有些虚软无力,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头也痛的要裂开一般。

    我和世珏都病了,一连几日没有上朝,各种事务都堆积在一起,宁远这几天必然要去处理一下。

    而我要找的就是这种为数不多的机会。

    他要是知道我真的敢跑,表情一定精彩的很。

    之所以选择要离开,是因为我恰好想通了一个问题,花很多的时间去算计别人,必然就会少了很多时间来反省自己。

    我说过,我对宁远是真的没有感觉了,既然这样,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他爱怎么作怎么作去,我眼不见为净。

    门外的守卫在谢太傅的精密部署之下,早已经稀稀拉拉的没剩下几个人,那些躲在暗处的自然会有人去引开。

    我感觉自己走的无比的轻松,树树在我前面引路,一路上还要小心的查看着四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