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都很不给面子地没有丝毫反应。
尚锦气馁了,没想到他睡起觉来这么死。啊啊啊,算了,明天再说吧。尚锦翻身……也睡了-_-!
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尚锦踢被子的好习惯依然牢牢地保持着……
王昭言一个晚上要起来好几次给她盖被子,呵呵,都成习惯了,唉~
其实,玄医谷主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正事儿,还打扰了尚家人的清净,真是不好。王昭言想。
作者有话要说:
☆、二叔的心上人
翌日。
“哎,花椒。”尚天仲在院门口对着院子里的花椒喊。
花椒闻声转过头来:“二爷?您怎么到这边来了?”说着就让路。
尚天仲入鬓的长眉轻挑,笑嘻嘻地走了进来,四处张望道:“花椒,你家姑爷呢?”
“啊?”花椒一时诧异,“您找姑爷做什么?”她家姑爷是个读书人,他家二爷是个生意人,难不成还有共同语言?
尚天仲轻咳一声:“我是说,你家姑奶奶呢?”
花椒道:“姑奶奶出门去了,姑爷倒是在,您……屋里坐一坐?”
“自然。”尚天仲一听,屁颠屁颠地进屋了-_-!
“姑爷,二爷过来了。”花椒在门口道。
王昭言闻言起身迎了出来,按照尚锦那边算,他是个晚辈,于是称呼:“二叔请。”
尚天仲笑了笑:“贵客请。”
其实尚天仲也不过五十来岁的年纪,在年岁上倒是比王昭言大不了多少,可是谁人家的辈分在这儿呢?不过,王昭言的晚辈却是做得很是甘愿。
王昭言与尚天仲双双落座,尚天仲先开口问:“怎么?我听说锦锦病了?什么病?有没有请大夫看看?大夫怎么说在吃什么药?效果怎么样?”
对方一连抛出一系列问题,王昭言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锦锦”竟是指尚锦,遂笑道:“也没什么,小小的不舒服罢了,二叔放心就是。”
尚天仲也不多问,又说些闲话,没有个正题。
这个时候,花椒沏好了茶进来,小声对王昭言道:“二爷是庶出的,姑爷不必正经应酬,应付着也就过去了。”再抬眼看尚天仲,一双凤眼就时不时往王昭言身上打量,花椒不由得又多了份警惕,可是又不好告诉王昭言她心中的想法,只是小声又婉转的提醒王昭言上个心。
王昭言也没多想,想着大约是尚二叔没有见过他,要多看几眼,看看尚锦的女婿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想到这里,他就抬起头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
尚天仲大约是觉得这样干看着不好,又夸奖起王昭言的相貌来,这种话王昭言也不好答话,只任他聒噪。
“不知……二叔找昭言何事?”王昭言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尚天仲停止了“自言自语”,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来看看,这不……这不是听说锦锦回来了吗?哎呀,我也好多年没见她了。”又提高嗓门道:“花椒这丫头真是不懂事,也不去告诉一声。”
花椒就在外面,知道这话也有说给她听的意思,便回道:“咱家姑奶奶可是回来的比二爷早呢,怎么去告诉一声?再者说了,二爷回来的时候又是那副形容……”
尚天仲被花椒堵了个尴尬,嘿嘿笑了两声也不计较。转头对王昭言笑道:“昭言啊……”
“嗯?”王昭言已经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这才记起当日这个二爷好像是因为和玄医谷主的弟子有说不清的关系才闹了那么一出,心下便有些反感了。
尚天仲见王昭言面色微沉,暗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呃……贵客啊,那个,我是说,过两天咱林州城有庙会,我们……嗯……还有锦锦一起去玩玩?”
王昭言道:“二叔的好意,昭言心领了,锦娘的身子不舒服,就不出去了。”
尚天仲道:“那……咱们去……”
“不必了。”王昭言端起了茶杯,又轻轻放下,意思很简单:端茶送客。
尚天仲见状也不好再赖在这里,起身却又不甘心这么无功而返,磨磨蹭蹭到了门口,又转身道:“额,锦……贵客,我……”
王昭言态度坚决,道:“二叔不必再劝,锦娘身子不舒服,昭言是要留下来陪她的,锦娘的脾气……二叔也知道。”
王昭言一句无心之话,倒是提醒了尚天仲,尚锦的脾气……他确实知道些,唉~那丫头脾气上来还真不好惹的。只是……真的就没有机会……唉~唉~唉~他也就是想多看看……
经过院子的时候,花椒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等着他。
“二爷,您虽然是长辈,但是……屋里那位的身份您不是不晓得吧?”花椒道,“先别说咱家姑奶奶的脾气,若是真的给尚家惹来什么不好……老爷子那里也不好交代啊。”
尚天仲被花椒看穿了心思,脸上一怔。他也不想的,就是……忍不住……
花椒道:“二爷好自为之吧,若是二爷再……奴婢就去老爷那里知会一声了。”
尚天仲不言语。
花椒又道:“奴婢听说,二爷院子里有人了?”
尚天仲扯扯嘴角:“哪里?是大哥……哎,也不是,是……”
花椒福身告辞了。她自然是没有耐心听他解释,她提起这一件事目的也不在此。她家二爷是个短袖,还是个自制力不怎么样的短袖,又是一个爱意气用事的短袖,别的度没啥可说的,只是这一点,这些年数不清闹出多少事了,最让人闹心的是,他还不改-_-!
王昭言对玄医谷主说,他刚收到太子妃的来信,说是京城出了几例疑难杂症,御医们都束手无策,皇上已经给赤练水他们传信了,速速进京。问玄医谷主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玄医谷主想了想,又想了想,再想一想。有些疑难杂症是很难遇到了,如果这次错过了,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去,再者说了,他的你年纪也不小了,有生之年自然是希望多见识些病症,能亲手把它们记录下来,最好时能够治好……但是……这个时候走了……那个王昭言的夫人还没有答应去江南呢,就这么走了……甘心吗?
王昭言见对方纠结的模样,也不催促,慢悠悠地饮茶。
玄医谷主依旧在纠结……
“太子妃的信中说,京城里有一家人,一夜醒来谁也不认识了,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有御医说是吃了什么东西,谷主啊,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吃了会让人失去记忆的?哈哈,传说中有忘忧草,可是……谁也没见过……谷主……”王昭言假装不经意道。
玄医谷主一怕大腿:“去!得赶紧去!耽误了病情就不好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庙会
尚锦问王昭言:“那个江南来的老头儿不见了哎,他去哪里了?我和他还有事情没有谈完呢。”
王昭言揽着她的腰,笑道:“可能走了吧。你知道他在这里也没什么正事儿。”
尚锦哦了一声,低下头去,道:“我们去江……”
“锦娘。”王昭言截住了尚锦的话头,“我听说,林州城里有庙会啊,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尚锦能清楚地看到王昭言眼中满是期待,遂点头应了。她想,按照王昭言的描述,她大约是个比较任性的,不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好妻子,她想做一个好妻子,就该好好侍奉夫婿啊。
见尚锦应了,王昭言面露喜色,拉着尚锦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笑道:“好,吩咐下面的人去准备。”他们还从来没有一起逛过庙会呢。
“夫君,听说林州新换的太守是个好官,前段时间灭了山上的土匪,朝廷奖励,他就把奖励的钱拿出来与民同乐了。”尚锦看着热闹的人群道。她的手紧紧拉着王昭言的,大约是怕再这人来人往中失散了。王昭言想,这种感觉真好,不由得收紧了攥着她的手,不要失散了。
王昭言走在尚锦身边,道:“我们先去求签,再去拜菩萨许愿,好不好?”
尚锦拍手说好,问王昭言有什么愿望。王昭言看着尚锦含笑不答,只是拉着她穿梭在人群中。他是多想把那些年都补回来,虽然知道不现实,但是,还是尽力想能多做一点。其实,活在当下也没什么不好。总之,王昭言的心情很愉悦。
庙门口有一个摆摊的书生,尚锦心血来潮拉着王昭言过去画像。
书生的画工不错,闲谈中说起自己的郁郁不得志,王昭言劝他莫心急,年轻害怕没有机会吗?一番话下来,对方觉得很受教。
尚锦催促王昭言去买香,待会儿拜菩萨的时候要用的。
“拿着这张画像去打听,看这画中人过去十几年都是怎样的情况。”王昭言走后,尚锦拿出一锭金子放在书生的桌前,又道:“事成之后……林州城的尚家知道吧?你一辈子的荣华就不用担心了。”
王昭言回来的时候尚锦已经不在原先的摊子那里了。
“那张像画得不好,我不想要了。”尚锦撅着嘴道。
王昭言本来觉得对方画得还是不错的,但是尚锦不喜欢,他不愿意逆着她,便说:“不喜欢咱就不要了,等回去……我给你画。”
尚锦欢快地点头,接过他手里的香一起走了。
花椒在后面追得紧,挤来挤去,竟然和自家主子失散了。
尚锦偷偷去看一脸虔诚跪在佛前的王昭言,不由得好奇他发了什么愿。
她拿过签筒晃了几晃,突然有一双手抓住了她的手,尚锦回头却见王昭言正含笑看着她:“一起吧。”
尚锦嘟了嘟嘴:“谁要和你一起?自己抽自己的……”
王昭言却不放手,也不言语,带着尚锦的手晃了几下,就有一只签子掉了出来。王昭言率先一步捡起来,道:“走吧。”
尚锦还很不情愿,啊啊啊,这样会不会就不灵了?
“你刚才许了什么愿?”尚锦小心翼翼问。
王昭言扬眉:“想知道?”
“嗯嗯。”尚锦很欢快的点头。
王昭言拉住她的手,道:“我许愿,希望能与锦娘白头偕老,恩爱两不疑。”
尚锦的脸红了红,嘴硬道:“谁信?”
王昭言也不辩驳,拉着她往解签处走去。
解签的地方还有几个在排队,王昭言带着尚锦老老实实地站在后面等着。他们现在只是人世间一对平凡的夫妻,你拉着我,我牵着你,慢慢地走,缓缓地行,感受着平凡。
“诺,我告诉你了,你也该告诉我吧。”王昭言对尚锦道。
尚锦晃了晃脑袋,为难道:“这可不行,说出来就不灵了。”
王昭言:……
说闹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前面最后一个人离开,就轮到了王昭言和尚锦。
王昭言把签条放在身前的桌子上,撩袍落座:“先生请。”
解签的老和尚含笑的眸子看过来,见王昭言行为举止皆是不俗,抬眼看尚锦也有一种不俗的气质,微笑着点头,伸手拿起桌上的签条,问:“二位施主要问什么?”
王昭言抬头看看尚锦,拉着她的手又收紧了些:“姻缘。”
老和尚摸着胡子低头沉吟半天:“施主有愁苦?”
王昭言笑道:“有。”
“佛祖云人有七苦:贪、嗔、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失荣乐。”老和尚双手合十道,“施主,随心、随缘、随性。万法唯心。心性无染,本身圆成,但离妄缘,即如如佛。这个‘缘’字,还是要自修啊。”
“贪,痴,求不得……”王昭言沉吟道,“只是身在尘缘中,如何能不贪,不痴?求不得?如何才能求得呢?”
老和尚道:“愿施主随心,随缘,随心,莫强求啊。”
王昭言也不再多问,记下了老和尚的几句话,转头问尚锦:“锦娘,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尚锦道:“有,当然有!”这本来就是她抽的签啊。
王昭言起身,扶着尚锦坐下。老和尚伸手:“女施主把签给老衲吧。”
尚锦:“呃……”
王昭言道:“大师,我二人的签是一个。”
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