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教主实在舍不得。”他沉吟道,似乎真的在做很艰难的抉择。“只是这身体也颇为要紧……”
看到他“犯难”,又一个长老开口说:“教主担心得是。不过卫兄弟身体若是落下病根,以后便不能再为神教多多效力了。”他也是任我行一派的。
“这话说得有道理,倒是本教主短视了。”任我行一脸茅塞顿开的表情,“那卫兄弟就去罢,一定养好身体再回来。”
卫阳在心里冷笑。装得这叫一个像!难道他身体有问题不就是因为任我行的三尸脑神丹吗?现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演戏不要演得太开心哦!不过这话肯定不能说。“谢教主大恩!”
之后宴会继续进行,没有再出什么事。然后从涨上去的两颗星来看,任我行显然相信卫阳已经老实了点。最直接的实物证据则是,任我行在这次宴会上给了卫阳比去年多点的解药,虽然还是不足额。
看起来和boss打交道多了,虚以委蛇的技能也点满了!卫阳腹诽。
原主和东方不败的关系本来就不怎样,这次说了几句话已经算不错的了。所以加起来,任务进度还算成功,唯一不成功的就是宴会本身。反正等到能离开时,卫阳觉得他吃了有史以来最痛苦的一顿饭——面前都是美味佳肴,奈何天时地利人和一项都没有,吃得他头疼胃也疼,消化不良是肯定的。
不过等卫阳从黑木崖上下来以后,那种消化不良的感觉就更强烈了。因为他刚落到地面上就听说了一件怪事,和夏洛一个房间的仆人们都不明原因地昏迷了。就夏洛一个出了门,没事。他们怀疑,是哪个正道知道黑木崖上汇聚了日月教众,故意来捣乱。
但卫阳却觉得很可疑。哪个正道那么无聊,捣乱是放倒几个仆人?“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在回家的路上,他问夏洛。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长着一张典型白种人的脸孔很不吃香,容易被排挤。
夏洛对他摇头,神情纯良无辜。
卫阳心想,绝对是这种表情把其他人都骗了过去。但他还是很怀疑,因为这更像夏洛克了——这家伙总能把正常人都觉得理亏的事情做得理直气壮。“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他决定换一种方式询问。
夏洛又摇头。
“说实话,他们肯定说了什么,是吧?”卫阳有点不耐烦,“如果你不说,我现在就折回去,等着那些人醒过来以后自己告诉我!”
夏洛的表情有了细微波动,像是气愤。“他们说你像女人。”他嘟哝着说。
“原来是这个?”卫阳一听就笑了。嘴碎的人那么多,他每个都在意的话,那早就气死了。“说就说吧,又不会掉块肉。”
夏洛怒瞪他,虽然只是一瞬间。
卫阳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点。“你这是什么反应?”他狐疑,“药是不是你下的?”
夏洛飞快摇头。
但卫阳的疑心已经超越了界限。他记得一清二楚,夏洛克的化学好得半死。只要给夏洛克一点原材料,做个迷药轻而易举。虽然现实条件有限,纯度估计不太高,但肯定还是能放倒人的。材料来源就更简单了,他给银子从不手软,而夏洛克天天都有独自出门的机会。
想到这里,卫阳伸手一卷,藏在袖子里的缎带一闪而出,立刻就把准备溜走的人绑了个结实,包括嘴巴。然后他再上下这么一摸,就摸到了好几个小瓷瓶。系统显示,里头有自制的毒药和花膏,当然也包括迷药。
“你还敢说你不是夏洛克!”卫阳怒吼,音量大得都惊起了附近树林里的一片飞鸟。
作者有话要说:卷福以为主角不会搜身,这下露馅了吧( ̄▽ ̄)y
本章又名
【求助】想用来压倒cp的药被cp发现了肿么破?
第57章
片刻后,卫宅后厅。
“哎哎,痛!”夏洛克躺在绸面垫子上龇牙咧嘴。“你轻点啊!”
卫阳根本没打算理他,只扶着他松垮垮的肩膀,摸对位置,然后用力——
卡擦!
骨骼摩擦的声音让人听了胆战心惊。这配合夏洛克那一瞬间极度扭曲的表情,很容易明白现在的情况是什么——夏洛克手臂脱臼了,卫阳在给他正回去。
啊,为什么会脱臼?看卫阳现在依旧杀气腾腾的脸就知道了。“没废了你就算不错!”他气呼呼地说。“呆着别动,等我给你上点药!”
夏洛克扶着自己的左肩膀,慢慢坐起来,试着挪动了两下。“它好像好了,”他犹犹豫豫地说,“大概……”但在接收到卫阳的一个瞪视之后,他果断闭了嘴。以卫阳上次切的桌子来看,断手断脚不要太容易……不管怎么说,先收敛点儿不是坏事。
卫阳拿了药,仔细给他涂上,依旧很不高兴。“你该庆幸我用的武器不是刀剑,否则现在少哪里我就不知道了!”他恶狠狠地说,手下的动作不免重了一些。
夏洛克这回在心里龇牙咧嘴了。按理来说,手臂脱臼,再按上去应该不会这么痛的啊!而且一条布带能当刀子用什么的……算了,武功就和魔法一样不科学!只不过这次不科学能力在卫阳身上而已。唯一科学的大概只有那个七维什么的东西,可惜他只听了那么一耳朵,还没彻底理解,就和卫阳一起被送到这里来了。
没错,虽然卫阳没有察觉,但夏洛克的确通过卫阳的眼睛和耳朵知道了一些超乎他那个时代的科技。最典型的例子,卫阳的世界根本就没有快递这个职业,有三维传送器就够了;而且安检严格,绝对不会收到什么危险品。至于那个研究所底部,做的实验更是超出时代常识范围——从三维空间到七维空间可不是单纯数字的提升而已,难度绝对呈几何级数式增长。
虽然夏洛克物理一向不错,脑袋也很够用,但那也仅限于实际应用范围。谁能指望一个连太阳系都不知道的人会了解天体物理?至于什么宇宙大爆炸理论假设他更是毫不关心,假设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他彻底删除相关玩意儿了。结果现在……
也许卫阳说得没错,他该好好把天文学补起来的,夏洛克默默地想。
听夏洛克不出声,卫阳又看了他一眼。“最近几天别到处乱跑,也别干重活,”他语气不善,但比之前好了点,“老实呆着,等你好了我们就一起下江南。”
“为什么?”夏洛克终于找到了一个安全问题。
“和任务相比,当然是保命要紧!”卫阳不假思索地回答。随后他才意识到,夏洛克有可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要说一点不清楚也不可能,因为那样就不能解释夏洛克一开始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话说回来……”他弯□,逼近夏洛克,语调危险,“现在轮到你该给我个解释了吧?”他一边说一边示威性地摇了摇他的手指。
夏洛克顿时沉默了。虽然他还是想高喊这不科学,但架不住他真的知道,这个世界某些人的手指能当钻机用,卫阳就是其中之一。现在是战略性撤退期,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等到夜幕降临时,两人差不多把现在的情况弄清楚了。卫阳有实验任务,同时也有系统指示(虽然有些地方不能预知);而作为一个巨大的意外,夏洛克有原主的记忆算是运气不错,不然他一开始在花园就立即露馅了,后来也不能装得那么像。
“这么说,在我进第十维实验室的时候你也知道?”卫阳最惊悚的是这个。虽然他从孟元基的话里知道了思维绑定这回事,但他不知道夏洛克能看得见他们也听得见他们、只是他没感觉到而已!那夏洛克岂不是把他和孟元基的话都听完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是啊,”一提到这个夏洛克就相当无精打采,“我现在明白你总是不说的原因了。我就说你不可能骗得过我——结果是你自己一开始也被骗了。”在这件事上,孟元基才是内部人士,他现在就算想逼问也逼问不到。
卫阳对这个也相当不感冒。“这话他明明可以一开始就告诉我,非得玩个把戏。”他嘀咕着抱怨,“真是受够了你们这些人。”
“‘你们这些人’?”夏洛克微不可察地眯眼,装作无意地问:“你和他很熟吗?”
卫阳一时没察觉他的真正意图。“还算熟?”他不确定地说,然后把他和孟元基的相识过程简单地总结了一遍。“陌生人很难相处,但熟了以后就发现,‘咦,人还不错嘛’。”
夏洛克没有立刻说话。他对孟元基的反应就是很可疑,听完以后就觉得更可疑了——听描述像是个很冷淡的人,怎么对卫阳就有点自来熟?而且这种实验一听保密级别就很高,随手拉一个隔壁专业的同学就能当志愿者?
但夏洛克知道自己手里的情报不够,又不能引起卫阳的注意,所以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反正就是说,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他们能找出意外思维绑定的原因?如果做不到,就……”只能一直都捎带在你脑袋里?他没说下去,但言下之意很明显。
卫阳额头冒了一滴汗。这前景他才不期待呢!“我觉得他应该能行。”他说,不特别犹豫,“我就没见过孟学霸做不到的事。”
夏洛克真皱眉了。“你都是这么容易信任别人的吗?”他才不承认他吃醋了呢!
“难道这种情况下,还有除了信任他之外的选项吗?”卫阳反问。然后他又想到了那个最让他火冒三丈的话题:“先别提孟学霸——”他说,重新凑近夏洛克的脸,“你才是!爆炸之前我怎么和你说的?结果事实又是什么?”
虽然孟元基说“他都可以陪你去死”这样的话时没有任何特殊表情和语气,但是他回想起来就像是羞耻py一样——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还被人看见了!而且,夏洛克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事实真相吧?那不就是自杀吗?
来了,夏洛克在心里默念。他一开始装失忆的原因有二,一是发现他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架空的朝代,二是对武力值差距心知肚明,而且后者比前者占的比例大。“你那时候说的是‘放手’。”他狡猾地说,“我也的确放了。”
卫阳差点被他噎得一口气上不来。在那种语境下,谁都会知道正确意思的吧?又和他抠字眼!“算你狠,”他咬牙切齿地说,顺手抄起榻上矮几的瓷瓶,“那这些呢?你怎么解释?别和我说是自卫!”毒药迷药就算了,花膏是干什么用的?什么居心啊这是!
这下轮到夏洛克噎住了。其实他一开始没想到,但在尝试做出并改进药店里卖的各种膏药时,就发现了这种特殊用途的物品;以他实用至上的理念,当然觉得值得做,而且自己做的可不比药店来得放心吗……可这话说出来,卫阳信不信还有待商榷,恼羞成怒到揍他是肯定的啊!
看到他目光微微闪烁,卫阳就知道他猜中了。还真是那什么……他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和走马灯一样地换。然后这还启发了他,关于夏洛克之前的几个古怪表现——洗澡时的惋惜,睡觉时的遗憾——“你最好一起老实说了,你之前什么意思?”说这话的时候,他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的。
虽然他并没有说明是什么,但夏洛克一瞬间就明白了,立刻端出了他分析案情时的专用表情。“白纱,若隐若现。视觉印象接近迷雾,心理判断接近危险和刺激。人类对神秘的事物总是有些好奇心,这不是正常的吗?至于晚上就更简单了,”他摊了摊手,“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有人可以做到夜夜打坐、早上醒来时还精神无比。这很令人费解,不是吗?”他小幅度比划了两下。
卫阳觉得他已经森森地败给了这个脸皮厚得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