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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尾音都意动地微扬了起来:“好久不见了!”

    不过这份好心情在下一秒就变了味。

    院子里面,和院子外面,完全是两个天地——

    这段时间以来,十八虽然还不够移民,但“小钱”倒是赚了不少,托马特为了给他撑面子,外表倒是打扮的光鲜靓丽,可是内里却节约地不得了。十八劝了他多少次不见成效,倒不如自己亲自下手拾掇生活硬件。

    从前的地球人最出名的是什么?

    破坏?

    不对!还有享受!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十八这一下手,倒是将托马特也惊着了。小小不大的一片院子,愣是给搞成了联邦官网上那些“请您欣赏”里的古地球贵族风!朱红色的廊桥,底下横过一小条清澈的溪流,水面上三三两两浮着几株水生花,这会儿正是花期,姹紫嫣红配着碧绿的叶片,颇让人赏心悦目。

    院两边被挖出了两块下沉的内陷,底面用东西砌地干干净净,再铺上不知道哪儿找来的只见素白的卵石,一颗一颗圆润光滑,实在是少见。那穿过廊桥的溪流,竟然就是从这卵石堆中一丝丝渗透出来的,从这一边贯穿了廊桥流向那一边石池,再由下游的石池循环回来,就成了活水,石池中间拿透明的材料搭出个简洁悬空的台子,一边儿搁了顶巨大的阳伞,配了几套藤编的桌椅,惬意悠然。一边儿池子边上搭了把活伞,旁边两张躺椅,同样是藤编材料,上面还叠了块雪白的浴巾,平日可以拿做泳池纳凉。

    两侧院墙种了密密的树,都是树冠大的,树荫密密遮住了半个池子,最里边大约是棵到了结果期的,从枝叶处长长累坠下紫红色的果子,部了满树。

    南夫人越看脸色越坏,这院子虽然不大,但论起精致奢靡,竟是一点儿也不比南家差的!

    凭什么?自己明明已经将安家费克扣下来了!

    难不成……

    南夫人眼珠一转,心头火气——

    怪不得呢!几个月前那小野种居然破天荒回了一趟南府,虽然说是要将户籍移出来,可鬼才相信这说辞呢!没羞没臊的东西,原来是回去要钱了?!

    南家的钱,凭什么要给他?!

    原本在文化部唐安那里就讨了些不痛快,南夫人这下是彻底压不下火气了,她冷哼一声,攥紧了手里的包,一把推开托马特就往屋里走。

    果然……

    南夫人眼里冒着火,打量着室内那些剥她血肉的装潢,还不等她看干净,眼睛一扫,却看见了桌上剩下一半液体的酒瓶。

    她三两步上前抓在手里,细细打量了一番,冷笑声更大了。

    手一松,酒瓶掉落在脚下温黄暖色的软绒地毯上,南夫人俯身作起两枚酒杯就朝头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琅灯砸去!

    “你干什么?”托马特赶紧上来拦他,那是小少爷前天才背回家的,亮度柔和造型又漂亮,他一天要擦个三两遍呢!

    “干什么?”南夫人反手一推,心里知道托马特不敢将她怎么样,于是有恃无恐地破口大骂道:“那不要脸的小野种哪儿去了?敢回南家要钱,不敢见我的面?!”

    “夫人你自重!”托马特自然是听出她那句小野种骂的是谁,立刻气红了脸,“从搬出来开始,我们没回南家要过一分钱!请你不要污蔑小少爷!”

    “他算个什么小少爷?”南夫人眼角凌厉地勾起,一举一动倒是有些气度,“龙生龙凤生凤,只可惜那小野种全随了苏皖梅,都是不要脸的下贱货!嘴里说着不要南家一分钱硬气得很,转眼南家不知道跑的多勤快,老爷和齐瑾几个通通黏糊过去,什么东西?”

    殷木木被南夫人忽视了,但是也多少听出来一些南夫人的画外音,知道她是在侮辱十八,眉头立刻竖起来了。

    “啊!!”

    南夫人尖叫一声,头顶稀拉拉的面条连着汤水黏糊着从脸上挂下来,弄花了她精致的妆容,她回过头去,殷木木木着脸将汤碗倒扣到她头上。

    “说话小心点。”殷木木声音冷的能出冰渣,随后就像没事人一样转到厨房去洗手。

    南夫人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冒犯,气的双腿打颤,牙根紧咬,指着殷木木的背影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玛丽赶紧上去把扣在头上的汤碗拿下。

    南夫人嗅着自己身上令人作呕的面条味,哆嗦了两下,左右看了两眼,从地上拾起酒瓶就往托马特头上掷去!

    托马特自然不可能被她伤到,一扭身躲过了酒瓶。哪知道南夫人打不到人却更生气了,她气呼呼地喘了几下,一转眼看到墙角处搁置着的球棍,拿到了手,就疯狂地朝着屋子里的摆设挥舞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太抽了,今天尝试回复留言,只成功了很少的几条,明天会一一回复最近积压下的留言的~

    谢谢所有留评的妹纸们!汉纸们!

    某意图打滚求评的缘敬上!

    出差回来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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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看不起你们这样的人!说一套做一套,明明从我这儿拿了钱和房子,一转眼又回去和老爷告状!算什么东西!”

    南夫人气势汹汹地冲到餐厅踢翻了桌椅,大概是觉得高跟鞋不太舒服,踢开了鞋子光着脚踩在屋内的地毯上,暖融融的脚底让她更生气了。

    她动手将餐桌上的烛台扫到地上,连带着被托马特擦地干干净净放在桌上的酒杯,然后冷笑一声,拾起滚到自己脚边的烛台:“真是好舍得!南家也用不上那么好的材料!”

    托马特看着她手里铜黄色的烛台,稍有些怔愣。那是十八上个月才背回来的一整套餐具,黄铜色的刀叉碗筷杯碟,带了一个这样的烛台,难不成是很贵重的东西么?

    他皱起眉:“夫人你不要信口雌黄,少爷现在自己有经济来源,南家都用不上的东西,将军怎么可能会给我们?”

    南夫人却打定了主意不听他解释,实际上,南夫人心里已经认定了十八从南家乞讨,那么再如何解释,她也是不会相信的了。

    南夫人鄙夷地笑了两声,开口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大门处忽然传来一道声响——

    “果真是稀客,南夫人今天打扮的险些让我认不出来了。”

    南夫人被这话讽刺地脸色刷白,这才想起自己头顶还盖了一碗稀稀拉拉的水面,当下眼冒火光瞪向声源,果然看见十八慢悠悠撩着袖子在大门处换拖鞋。

    十八换好了鞋子,抬眼往屋里一扫,眉头挑起讶然地看向从厨房出来的殷木木:“家里这是怎么?招贼了?”

    殷木木点点头:“来了个母的。”

    南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十八这会儿的态度可和从前那个在南家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男孩儿差别太大了。

    但殷木木那句话却又正正当当挑起她的脾气。南夫人将烛台往十八脚下一砸,嘴里喝道:“小杂种!讲话客气点!”

    “哟~不装模作样啦?”十八想起原主记忆中,南夫人在南家对他使用的下作手段,不外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南通面前摆出一副慈母样,背后却一口一个小野种小杂种,原主也真是笨的可以,居然真就被她耍弄了那么些年。但十八可没有那么绵软的性子,“我是小杂种?你家老爷算是个什么东西?大杂种?你三个儿子不也是杂种么?你生了三个杂种出来,又算个什么品种?”

    这番话简直是不给脸面极了,偏偏十八面儿上却诚恳地不行,就好像真是在虚心求教似的。

    南夫人嘴皮子立刻哆嗦起来,脸色也青了,这段时间以来,不顺心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几乎快要将她的肺也气炸了,原以为来十八这儿看一下他们贫困艰难的生活,嘴上嘲讽两句,就可以稍微解一解心里的气愤,哪知道记忆中那个猫性子的男孩儿现在居然变得那么牙尖嘴利,南夫人没讨到便宜,一转眼看到屋里的摆设,底气又足起来,挺起腰对十八嘲讽地笑开——

    “果然是没教养的东西,一个外室生的野种,对正牌夫人一点不懂礼貌。我也不稀得说你。我原本还以为你虽然脸皮厚了点,至少该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哪知道你居然真跟那放荡的贱人一样,是连脸也不要的!将军心善,你就吃定了他这点,回去捞了不知道多少……我告诉你!你别奢望了!南家以后全是齐瑾他们的!到那时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十八玩味地对她笑:“你现在不是还没法儿动我么?识相地现在赶快麻利地给我滚蛋,再待三分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南夫人却是真不大相信十八敢把她怎么样的,好赖她背后有个南家撑腰,十八就算再得南通喜欢,南通也不会分不清轻重偏帮他那边儿的。

    于是南夫人变本加厉地痛斥起来了:“你要对我不客气?你要怎么不客气?我告诉你南怀素你还真别以为自己搬出来有多了不起了!将军给你那一百万不是照样被我扣下来?他过问了吗!?他给你的公寓我不是照样扣下来了?你住贫民区谁t过问了?你还真别把自己太当人物,将军不少你这么一个儿子,齐瑾他们几个谁都要比你有出息!我今天来,就是想警告你,记清楚自己的本分,别去妄图自己不想要的东西!”

    她忽然诡异地笑了笑:“不过这条老狗倒是对你忠心地很,旁边那个是他和那贱人的私生子?我就知道像她那种女人,怎么可能会对将军一心一意。”

    她眼睛一瞟,正是看向殷木木的方向。

    殷木木_(:3」∠)_……

    十八眉头一挑,手在背后一挥,将大门锁死。

    给了她机会,结果这女人给脸不要脸……

    十八啧啧赞叹着玩南夫人那儿走去:“你这张嘴,简直跟南茧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贱!行,你也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了,你骂我还不要紧,殃及无辜你就自损阴德了。”

    说着他右手一挥,“啪!”的一声。竟然在南夫人脸上甩了个响亮的耳光。

    南夫人被打的偏开头去,捂着脸瞪大眼不可置信,万没想到十八居然真的敢对她不敬。

    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一瞬间难以言喻的屈辱感几乎将她湮灭——

    她最鄙夷、最看不起的那个外来的私生子……竟然敢打她?

    十八冷冷地看着她,等到她转过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又反手一个耳光,彻底将南夫人打懵过去。

    玛丽惊恐地尖叫起来。

    托马特愣了愣,心里忽然有种说不清的感动,但还是快步上前拉住了十八的手。

    “少爷……”托马特小声劝阻道,“别太冲动了。”

    十八挣开他的禁锢,抬起手一掌劈在南夫人颈后,成功将她弄晕了过去。

    不解气地踹了一脚,玛丽的尖叫声实在是烦人,十八不耐烦地喝了她一句,然后将南夫人手腕上的通讯器解下,翻到了南通的号码拨了出去。

    南通很快将通讯接通,十八面前展开一幅电子屏,南通正低着头在桌上翻阅着文件,背景是十八曾在南家见到过的那个南通的书房,南通没有抬头,声音沉稳道:“又怎么了?”

    十八嗤笑:“这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

    南通笔下一顿,抬头看向屏幕,然后眉头紧皱起来:“怎么会是你?”

    对于这个慢慢开始转性的小儿子,他的态度已经越来越微妙了。特别是将他的户籍迁出去之后,南通苦等很久,也没有等到上门来忏悔错误恳求重回南家的人。他一面在心里痛斥十八忤逆自己不懂孝道,一面又不知为何对他这种从未有过的态度好奇兼并燃起一丝自豪感。

    南通在屏幕下方看了看,确定是南夫人的号码没错,又瞧见十八脸色不好的模样,多半猜到了发生什么事。

    他叹息一口,问道:“她人呢?”

    “哼!”十八冷笑一声,“南家真是好家教!当家主母不分青红皂白上门来就是一番打砸辱骂,南将军,你难道不知道要先问清楚事情原委的吗?”

    南通为十八生疏的称呼皱了皱眉头,又因为十八不敬的态度燃气一丝火气——

    “混账!说的什么狗屁东西!?”

    十八却不理他,抬手从桌上取来一张稿纸那笔写写画画起来——

    “3087爱尔兰金池白酒一支、拉维斯家球场限量球棍、合晶石高档茶几、古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