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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在一起,一直,一直。

    不想再□□控左右人生,那个表面冷薄而内心懦弱的自己,次想要自己做主把握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意料之内迎来的是父亲的暴怒,但他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软禁在家。

    父亲的手段一向强势,他几乎是找不到任何的机会得以逃脱,眼看订婚的时期愈来愈近,他焦虑万分,思念成魔。

    直至那个女人的出现。

    白玲玲的看望让他找到了完美而毫无漏洞的借口,他似乎能想到吴景紧紧扑进自己怀里的样子和两人疯狂因为思念的拥吻。

    他会告诉他,他不会订婚,就算做不成袁家的大少爷,他也心甘情愿。

    然而,一切却是自己想得太天真,太愚昧。

    袁城自嘲地讥笑一声,踢开脚边的空酒瓶,像是毫无知觉般地倒在地上,缓缓闭上眼睛眼前却是一次又一次浮现昨日所发生的一切。

    “小景,我跟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关系……你相信我……”

    他记得,当时他是这么解释的,而真正的意思却是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明明是可以解开的误会,却因他笨拙的解释而使那个人更加的黯然。

    没有关系,何为没有关系?

    他根本就不爱那个女人,一切的逢场作戏只为这些天来软禁的自由,对于什么未婚妻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那个人,那个时刻牵动自己思绪有着温暖笑容的人。

    然而吴景所看见那个吻,只是连嘴唇都没有接触的擦过,就算只是微微的擦过嘴角,也是将她遐想成他才勉强得以做到。

    自己的逢场作戏,自己拼命压抑厌恶而展现出来僵硬的喜悦感……都被一切看在眼里的他当了真,就算再怎么解释,他也是将这些当做多余的否认和掩饰。

    就像那一句‘没有关系’却是被那人当做了吻后的否认,袁城握住拳头,青筋难以隐忍的暴露,此时的他真是恨极了自己,恨自己的一时愚昧,恨自已这该死的解释障碍,恨自己该死的懦弱。

    如果那时的他毅然选择在她闭眼的时候趁机逃开,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如此了?

    那个恨不得捧在心尖上的人,他怎么忍心看着他难过流泪,袁城觉得自己的心口仿佛被针扎得千穿万孔,就算再怎么用酒精麻痹神经也无济于事。

    最后的结局,竟然是因为他的笨拙解释和愚昧而将那人从身边推走。

    如今他也怨恨,为什么他是袁家的大少爷,为什么他一定要被迫接受这段强制的婚约。

    如果他不是袁家大少爷,那么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小景……”

    手指缓缓地抚上手臂上的淤青,袁城垂下眼眸,心里那隐隐埋下的种子破土而出。

    再次抬起眸子之际,颓废伤痛间亦然见几分隐隐的不甘与愤恨,抿紧嘴唇,袁城悄然握紧了拳头。

    他还记得,那日,是袁柯带走了吴景。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袁城是我笔下除重己外最令人心疼的角色,在袁家中不同于其他兄弟,袁城虽然是大哥,但是半个人生都是被父亲所操控。

    但是他爱他父亲吗,答案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同时在他心底也有隐隐的怨恨的,从小因笨拙的解释而多频造父母误解已经对他造成了连他也不知道的伤害,袁城的沟通障碍并非一时所成,而是从小到大渐渐积累的。表面所表现出来的待人冷淡的性格就像如吴父所说的,就是一种掩饰自己不擅的缺点。

    他爱家业也爱袁家的任何一位亲人,默默的温柔和照顾或许就是他最令人感到心疼的地方,而这里也是重己会对他心动的地方。

    吴景的出现使他学会了反抗,也让他心底那些年隐隐的埋怨所爆发,对此父亲的这般紧紧相逼,袁城虽然反抗但心底还是有几分惧怕的,毕竟二十多年来在袁父凌厉而严格的教育训诫下,一下子变成为爱所向无敌的人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才写下了袁城与白玲玲的那个不算是吻的吻,之所以会去吻,是因为对袁父的惧怕和心底那还残留的隐隐懦弱,而这也更能说明袁城非常地深爱重己。

    为了重己所隐忍,为了重己所退步,单单是能为张重己放弃袁家少爷的地位就可以看出了。

    他不是袁柯,如果是袁柯的性子,或许会一个巴掌甩过去然后毒舌白玲玲,但是他是袁城,没有袁父那般宠溺而强势的手段,别忘了他以往是一直被动的选择。

    我写下的袁城不是一下子为爱马上所向无敌的男人,或许开始还是有些懦弱或是优柔寡断,但日后为慢慢强大起来。

    对于小天使觉得袁城不爱重己亦或是吻后否认什么的,我有些伤心qaq所以特地在这里为大家解剖一下我心里的大哥,也可能是因为我写的不到位啦>u<希望大家多多建议。

    笔下每一个角色都是我的娃,我当然都希望大家都爱他们(反派可以不爱哈哈),恩,就是这样!

    (哇,写了好多……)

    第57章

    车内很安静,安静到就算关着车窗也能听见窗外树叶被风吹得飒飒响声。

    张重己整个人都缩在副驾驶座上,呆滞地看着窗外,面容苍白而那双黑眸黯淡无光。

    窗外纷纷倒退的郁葱大树像是随意涂抹的油彩,只是大体能看出一个轮廓,斑驳的树影像是一把光刃,毫不留情地划过他的手指,他的嘴唇,他的眉眼。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张重己颤着睫毛抬起眸子看向旁边的位置,抓紧了手底下的衣角。

    驾驶座上的袁柯只是紧紧抿着薄唇看着前方,修长的手指搭在那黑色皮装的方向盘上竟然有几分说不出的邪肆。

    车内的气氛从两人上车后便一直都是沉寂的,沉寂得像是心口载满了压抑的浓云让人无从宣泄,甚至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垂下眼睑,张重己咬紧了嘴唇,半响后,才缓缓开了口。

    “……谢谢你,袁柯。”

    袁柯没有回答,只是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随后缓缓降下车速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花坛边。

    “袁柯?”

    就在张重己疑惑他为何突然停车之际,却被猛然禁锢住了下颚,袁柯没有解开安全带就那样伸过身子吻住了他的嘴唇。

    说是吻,其实只是将微凉的嘴唇覆盖在了他的上面,没有任何暧昧的摩挲,也没有那般狠戾的撕咬,张重己睁大眼睛惊吓般地呆呆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美容颜,僵住了身子。

    就算两人都系着安全带,但是距离却是像紧贴般的靠近,近到他能看见袁柯那发颤的睫毛,近到能听见他起伏不定的呼吸,近到……能看见他侧边脸颊的那块显眼的淤青。

    意识到自己被吻之后的张重己反射性地想要扭过头去,却是在瞧见脸颊的那块伤口之际停住了动作。

    袁柯他……为了自己而与袁城出手了。

    在他挥向袁城的那一拳起,他的神情没有太大的起伏,但是眼底的狠戾却出卖了他整个人的情绪。

    袁柯他,是真的非常生气。

    带着不知名的情绪和原因,张重己次没有反抗,默默地允许了这个丝毫不带情/欲感情的吻,虽然是允许,但却依旧是没有丝毫的回应,只是闭上眼默默地任那微凉的嘴唇紧贴着自己。

    袁柯的嘴唇没有停留太长的时间,双唇分离之际他双手抬起张重己的脸颊,凛冽的黑眸直直地看着他,眼底的情绪带着让人心醉的认真。

    “我还要等多久?”

    “……什、什么?”

    “我还要等多久,你才会爱上我?”

    张重己垂下眼眸,扭过脸去:“别开玩笑了……”

    “为什……”袁柯蹙起眉头,手掌转正他试图转移的视线,在对上那黑眸间的苦涩意味喉咙里的话语却是噎住了。

    “我,再也不想……和袁家任何一个人牵扯在一起了。”张重己抬起眸子直直地看着他,淡淡地笑了,却是苦涩得让人心疼,“放过我吧……袁柯。”

    袁柯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下一秒却是紧紧地将他拥入了自己的怀里,禁锢的力道似乎是想要把怀里的人揉进自己的骨子里,那双黑眸隐隐的不甘而语气咬牙切齿。

    “不可能。”

    “……”太过于肯定的语气让怀里的人僵住了身体,袁柯深深地埋进他的颈脖处,闻着属于他的那股淡淡的青草清香,低低地笑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了你们分开,我怎么可能还会放手,恩?”

    “袁柯……”

    “我不会后悔我为你所做的一切,就算他是我大哥也一样。”

    袁柯在耳边这么低声道,低沉的声音蛊惑人心,温热的鼻息之间他的嘴唇甚至若有若无地蹭到了张重己的耳廓,麻麻的感觉传至神经流淌全身,张重己忍住酥麻的感觉扭捏地想要睁开如此暧昧的姿势却是在下一秒惊呼出声。

    袁柯含住了他的耳垂,轻轻地撕咬吮/吸着,即使没有痛感却也是让张重己彻底地软了身子。

    “袁柯……放开我!”张重己恼怒了起来,推搡的动作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连那本是恼怒情绪的怒喊声在此时听来也觉得是软糯的声音,就好像是……撒娇一样?

    该死,他怎么不知道吴景的耳朵竟是这般的敏感?连、连自己的声音也变了……

    正如张重己所想,耳朵的确是这副身体的敏感之处,被含住的耳根甚至有些泛红起来,不知道是被恼的还是被他所吸咬的。

    然而袁柯在听见那宛若撒娇般的软软嗓音,下/身几乎在时间就抬起头来,隐隐有愈来愈爆发的趋势。

    “真想把你撕碎吃进肚子里,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反抗我。”

    耳畔是若有若无的鼻息和忽然狠戾起来的语气,张重己的身子战栗了一下,随即大腿无意摩擦到状若硬物的东西后更是僵直了身体,恍然之间什么酥麻感全都消褪而去。

    随后张重己便像是仿佛惊醒般开始挣扎起来,出人意料的是袁柯也顺从般地放开了他,重新坐正自己的位置。

    而张重己则是像惊吓的兔子般缩在距离袁柯最远的那个角落,说是最远其实也就是副驾驶座靠车门的一角而已。

    袁柯看着他的那副模样,黑眸闪了闪,勾起薄唇却是没有再说什么,车子继而开启引擎,袁柯转着方向盘拐进了离张重己不远处的小巷口里。

    此时的时间已经将近傍晚,远处山连山的起伏轮廓在有些发暗的天空中若隐若现,淡金色的余晖已经渐渐弥漫在天际,柔和而美丽。

    “明天,你去参加大哥的订婚仪式吗。”

    漫不经心的嗓音从旁边传来,张重己却是默默握紧了拳头,没有回答。

    去?他为什么要去?作为什么身份去?前任恋人吗?如果真是如此,不觉得很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