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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就扎得很紧的绳子此刻深深嵌进他□的皮肉里,粗粝的质感让那些血肉模糊的口子更加钻心的疼,“你他娘的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把那些东西烧成灰,有胆量你试试看!”

    “小译!不要去!”

    由于施译始终是背对着杜唐的,因此他没法察觉杜唐现在的状况,只能由他的声音判断。他喘了口气,“爸。”他顿了一顿,“你没事吧?他们打你了吗?有没有受伤?”

    杜唐似乎愣了一愣,再开口时语气有些复杂,“我没事。你听我的,不要去。”

    施译摇摇头,咬牙忍住身上那些伤口发出的疼痛讯号,又低低喘了一会儿,尽量让自己声音显得平静,“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甚至还笑了一下——尽管杜唐看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结束~求收藏和评论,捏哈哈哈哈~不虐吧?应该不虐吧?

    50

    50、明明只是第33章!去你大爷的第50章!

    “杜先生似乎不太愿意配合?”领头的显然是被杜唐的冷静惹得十分不爽,他一边招呼手下给施译松绑,一边走到杜唐身边,蹲□子,拍了拍杜唐的脸颊,“我听说杜先生是知识分子,不知道等我把你右手剁了,你还怎么写字?”接着他对旁边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过来把杜唐的手狠狠扣在地上,强迫他伸直五指。

    “我看杜先生养尊处优的,大概都不知道痛了。”皮鞋的硬底碾上杜唐的右手手指,“我帮你回忆回忆,不客气。”

    杜唐紧紧皱着眉,手指因为疼痛想要蜷起来,但领头的偏偏踮着脚尖,反复地碾着,五指很快在粗粝的水泥地上磨出了血丝。

    施译刚被松完绑转过来的一瞬间,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他半张着嘴愣了愣,他的杜唐,永远干干净净清清冷冷的杜唐,此刻却被人摔在地上。他那双修长好看的手,能写出世界上最美译文的手,此刻却被那双脏兮兮的皮鞋踩在脚底下。愤怒和屈辱席卷了他的理智,他知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接着红着眼就想冲上去,却很快被周围人给按住了,“cao你||妈||逼!放开他!”他挣扎的力气如此之大,以至于两个壮实大汉都差点按不住他。

    领头的似乎很享受这一幕,“父子情深?想我放了他,你就快点把东西交出来啊,磨蹭什么?”

    紧紧捏着的拳头里,指尖几乎深深揿进掌心,施译深深吸了几口气,一字一句,“我说过,你要是敢动他一分,我就敢把文件烧成灰,世界上绝此一份,你再也别想拿到。”

    领头的脸色阴晴不定,他没有想到这个小鬼真的敢跟他谈条件。

    “现在,我要你拿开你的脏脚。”

    领头的非常不想承认,自己在黑道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居然在此刻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给压了一头。那小子虽然脸肿的像个猪头,刚才的眼泪一冲,让原本就混杂着血和泥土灰尘的脸颊此刻更是污迹斑斑,但他就站在几步远的地方镇静地看着他,单薄的身板下好像蛰伏着蓄势待发的一头黑豹。他注视着那小子的眼睛,即使是在如此狼狈的脸色,依然明亮得甚至璀璨,坚定,执着,毫不畏惧。

    他相信了,如果他敢再动这个男人,就真的拿不到那份东西。而如果拿不到……自己的下场他连想都不敢想。

    领头的松开脚,吩咐手下把杜唐扶起来,像原来绑施译那样把他绑在椅子上。

    杜唐这才可以完完整整地打量施译。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危险的光芒一闪而过。

    施译心里打了个寒颤,有种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实在称不上是英俊潇洒,勉强地笑了一下,“等我。我会来救你。”

    杜唐比起施译来受的伤要轻得多,只是嘴角挂了点彩。他轻微地摇了摇头,“拿了就没有退路了。”

    他当然知道,这东西一旦交出去了,老爷子估计得够呛,说不定……但是,他管不了这么多,没有什么能和杜唐的安全摆在一架天平上。

    施译在心里默默和老爷子说了声对不起,按下那些纷乱的念头。他最后深深地看了杜唐一眼,毅然踏出了大门。

    领头的派了两个人送施译回去,当然护送为虚,监视为实。施译不敢有什么动作,他现在只觉得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眼皮子不住地阖下来,但他不敢睡,脑袋里乱糟糟的,杜唐还在他们手里,他们会不会虐待他?他的性子那么直,会不会得罪那个领头的?

    不,他不能睡。

    施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车子驶过的路,但周围黑黢黢的,一点灯光都没有。车子颠簸得厉害,想必路况也十分崎岖,他一路看过来,都没有看到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能让他辨认出方位。

    就这样闷声开了十多分钟,前面突然有几束刺眼的车前大灯刺过来,施译一手挡住眼睛,心里却在纳闷,这样偏僻的地方,怎么好端端冒出来这么多车子?难道是他们的帮手?再看身边这两个人,他们显然不是这样想的,一个个绷紧了身子,如临大敌。

    “老八,怎么回事?”

    那个老八却闷声不吭,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几乎青筋暴起,接着只听砰地一声,施译只觉得整辆车子被撞得一震,他没有系安全带,当下就被甩得重重地撞上了椅背,撞得他七荤八素的,内脏好像都移了位。

    他还没缓过来,接着就看到老八拼命地打方向盘,似乎想躲过那辆车,车轮在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对方几辆车瞬间一起包抄上来,团团堵住了他们的去路,老八还不死心,一脚踩死了油门,引擎发出一阵轰隆的轰鸣声,看样子是想硬撞出去。

    施译旁边的流里流气男一手拽过施译的胳膊,嘴里狠狠骂了句操,操起家伙对老八狠狠说,“看样子是来救人的!老八,别硬拼,兔崽子在我们手上。”

    老八把车子熄了火,也操出家伙,两眼狠狠盯着前方车窗外的那几辆车子。

    对方大概是看这边没了动静,便也纷纷熄了火,接着就有十几个人下了车,刺眼的车灯让施译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来人,只是好像人多势众的样子。

    “喂喂,对面的车子,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给老子滚下来,饶你们不死。”

    这声音……

    施译骂了句操,这他妈的不是陈又涵吗?!

    搞哪出?!

    “啊,老子数三下,赶紧给我滚下车,放下武器,否则老子把你们打成筛子信不信,一……”接着就是一阵枪响,车子一下子矮了下去,看样子是打在了轮胎上。

    流里流气男一边打开车门,拽着施译一块儿下了车,一边骂道,“操||你||妈的二三呢?!”

    陈又涵手里抓着个对讲机,倚在一扇打开的车门上,样子要多风骚有多风骚,“真男人只要知道一就够了。”(看过银他妈你们懂的)

    流里流气男差点被他气得一口血吐出来,他眼中精光一闪,接着就把施译往前一推,刀子抵在施译的腰上,“人质在这里!你敢乱来老子就一刀捅了他!”

    “啊?人质?你要捅就捅吧,反正捅死了东西拿不到,上头也不会放过你们,自便啊各位,顺便提醒一下,你从那里捅是捅不死的,架在脖子上嘛亲!好莱坞没看过tvb总看过吧?!”

    施译心里骂了句操,这人究竟是来救他还是来害他的?那刀尖就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抵在自己的腰上,要是真捅进来,他不死也得重伤了。

    “妈的,疯子!”流里流气男骂了一句,看向一直一言不发的老八,“怎么办?对方有枪。”

    “要商量多久啊亲,数三下够不够啊?”陈又涵懒洋洋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过来,“一……”

    “等等!”这次出声的是老八,他的脸色沉沉地咒骂了一句,放下了刀子,举起了双手。

    陈又涵惊讶地说,“哟,我连二和三都还没喊呢,真识时务啊亲。”

    流里流气男也把武器哐嘡一声扔在了地上,举起了双手,慢慢走到一边。施译出了一身的冷汗,整个人像被水淋过一眼。

    陈又涵走向他,上下打量一眼,“哟,小译译,别来无恙?”

    无恙你大爷!哪里无恙了!

    身后跟上来一个男人,嘴里叼了跟眼。他一手搭上陈又涵的肩膀,“哟,这就是我们家老大的儿子?不错嘛,打成这副□样都没哭鼻子?”

    陈又涵把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拍走,“有本事在你们家老大面前说一遍去啊,看他弄不死你。”

    施译冷着眼看他们两个,“你们到底去不去救杜唐?”

    那个陌生男人呸地一声吐掉嘴里的眼,用脚尖捻熄了,“走着!”

    接下来救杜唐的局面连施译这个受害者都忍不住要替对方叫屈,这几乎就是一面倒的营救活动。本来双方人数和实力就相差悬殊,再加上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因此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只用了半小时不到。

    本来动作会更利索一点,但先是陈又涵拍给那男人一沓钱,“等五分钟,我要好好看看杜唐是怎么被虐的,千载难逢。”

    接着那男人把钱拍回给陈又涵,接着又扔给他一张卡,“密码474747,等十分钟,我从小到大就没看老大被虐过。”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把钱各自揣回自己口袋,施译阴测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数三下,你们再不进去,我就把这些都告诉杜唐。”

    接着陈又涵就两手转着手枪一脚踹开了大门。

    为了不长陈又涵这神经病的风头,施译决定不再赘述他是怎么单方面对对方施虐的。

    事后施译问杜唐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这才知道原来当初他最后关头打出去的电话被他接到了,但对方很快就断了通讯,他推断施译是被人绑架了并很快反应出对方所为何事,又因为对银行那一套了如指掌,所以他猜对方应该会再找一个人下手去替换人质。由于这事情牵扯的东西比较敏感,所以他没有找警察,而是直接求助于杜家,结果没想到刚联络完自己就被对方绑了,于是杜家老二和陈又涵就上演了以上这一出救援行动。

    几个人陪着这对父子去医院处理伤口,杜唐的伤算轻的,但施译就严重多了,领头的那几下都没有留手,所以医院要求他住院疗养几天。

    医院里,那痞里痞气的陌生男人向施译自我介绍道,“来,叫舅舅。”

    陈又涵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有没有常识?叫叔叔!还舅舅,你当杜唐是妹子?”

    杜唐看了这无比闹腾的两人一眼,“你们先出去。”

    陈又涵和那个叫杜秦的乖乖闭上嘴溜了出去。

    杜唐在施译床头坐下,淡淡地看着施译那张肿得高高的脸,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施译想到杜秦说的“这副□样”就脸颊一烫,本能地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