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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知道。”

    弗莱塔把额头往他腰上蹭了蹭,他也不过是个十岁多点的孩子罢了,短短一段时间仿佛就看到了世界上最为邪恶的力量,但这还不是最让他难受的。爸爸教过他男孩子要有担当要坚强,但当他被惩罚一个人关在教室里独自抄写到深夜,心里还是空的。谁能想到一出门就看到了他在这里最重要的人,那一刻他心里的防线就彻底崩塌了。

    事实上这样一想,和德拉科一起看比赛,一起在床上打闹,有谁侮辱他个为他出头——这真的就像是兄弟一样。弗莱塔眼眶有些酸,响亮的抽了一下鼻子。

    德拉科脸色发青:“我的天啊,你该不会是要哭了吧?”

    “呜呜哇哇哇哇!!!”

    “天啊,你哭起来真蠢。瞧你那小样儿。”德拉科怕被蹭上鼻涕眼泪,厌恶地用两根手指把人拉扯开一脸嫌弃。

    “呜哇哇哇哇呜呜哇哇哇嗷嗷呜呜嗷呜!!”

    “为什么我觉得你如此得像西里斯·布莱克。为何你这么狗?”

    弗莱塔不认识西里斯·布莱克是谁,但是他不喜欢狗,他小时候在路边调戏狗崽子被狗急跳墙咬过,于是立马声音小了:“……嘤嘤嘤唧唧唧唧”

    “救命,你仿佛在刻意逗我笑。”

    弗莱塔抽抽搭搭,次看见这个铂金色头发的哥哥笑的这么开心。平时他那如同冰雕雪琢的面容像是被有温度的手抚柔和了,灰蓝色冷冽的眼睛像是乌云散走后的蓝天,他看起来英俊地如同远古希腊神话里令月神也为之倾心的的少年神祗安狄明。

    “不要笑,我好饿。”弗莱塔赌气鼓起脸嘟起嘴,看上去像是个软胖的包子。

    德拉科一巴掌把他的脸噗地一声给打漏气了,白了他一眼往前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不像一阵风一样走得快,弗莱塔擦擦脸轻而易举地跟上了他,就像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弗莱塔在德拉科示意下跟随他来到了学长的房间里,看着他使用级长的特权叫出了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不一会儿就在宿舍的茶桌上出现了热腾腾的奶油意面,蘑菇浓汤和果酱蛋糕,口味偏喷香可口,都是些小孩子爱吃的东西。铂金贵族少年看来从没有尝试过在寝室里吃东西,他皱着眉拿着一本书坐远一些眼不见心不烦,弗莱塔饿的叉起一块蛋糕一口包嘴里,眼睛又开始打转。他趁着德拉科没往他这边看,立刻试图伸手去勾架子上一个冰蓝色的玻璃球玩。

    马尔福先生面无表情走过来,把书合上在他头上一拍,打得他蛋糕屑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他表情不善,把那本书丢在弗莱塔身上,一脸傲慢地又坐回原来的椅子上去了。

    弗莱塔发现那是一本笔记本,翻开来上面满满都是字迹:“???”

    “只是一本低级的草药摘录而已,我一年级入学前的功课。把它和你那本书看完期末考试就应该不会有问题了。”

    弗莱塔这才突然反应过来,不管怎么样,三强争霸赛结束以后学期也几乎快到期终了。真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几乎是一眨眼他就在霍格沃兹呆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他翻开那本笔记,发现上面的字迹非常认真且带着些稚嫩的,德拉科是全校成绩最好的学生,如果他真的愿意帮自己的确解决了弗莱塔面临挂科的难处。

    “谢谢您。”他将书收好,衷心地说。

    “迟来的圣诞礼物。”德拉科随意的说,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情。

    弗莱塔心里却是一跳,因为他从小到大没有收到过来自于父母以外的礼物,这几乎是他个来自朋友的馈赠。他愣了愣,脸上出现一个快乐的笑容,心里有了一个决定。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早就在比赛结束以后离开了霍格沃兹,此时霍格沃兹里只剩下四个学院的学生了。

    期末考试那天,一年级的考试被安排在全校最先,一年级没有占卜课和黑魔法防御课,神奇生物保护学这些三年级以上的选修课更是没有,所以内容当然就轻松很多。

    在发生塞德里克的事情与得知伏地魔归来的消息后,全学校的人都有些魂不守舍,这次的期末考试里,大家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影响。早上弗莱塔见到凯瑟琳的时候还看见她眼底下有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至于是有心事还是努力复习造成的就不得而知了。

    变形课的考试内容是把一枚银币变成昆虫,弗莱塔因为变出了一只振翅而飞的银色蝴蝶得到了麦格教授的称赞。而这堂课因为对小巫师来说有些难度,导致一些人变得歪七扭八的,哪怕是平时成绩不错的凯瑟琳·埃米尔小姐也是尝试了很多遍以后才勉强变出了一条不动的蚯蚓。

    变形咒这东西,说来简单做起来难。从易到难区分,静物变静物最容易,静物变动物稍难,动物变静物需要一些高等级技巧,并且注意事项很多,最难得就是动物变动物。这涉及改变生命的形态,算是魔法的禁区——阿尼玛格斯已经算是巫师能掌握最夸张的变形咒了,甚至在理论学说上不能涉及魔法生物。这方面查不到过多文献,弗莱塔也说不清楚。

    魔法史是死记硬背的东西,弗莱塔初到霍格沃兹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在和德拉科请教几个问题之后斯宾教授也没办法挑剔这孩子什么了。

    弗立维教授的魔咒课简直是弗莱塔的最爱,考的也只是最简单不过的几个小咒语,考完出来弗莱塔感觉自己呆毛都快翘起飞了。天的考试就此结束,总体来说还是无比轻松的,重点大概被放在了第二天。

    堂考试是草药学,这门课上男孩被全一年级的同学都笑称过植物杀手。这名头不太好听,但鉴于这倒霉孩子的确弄坏过不少温室里的植物,弗莱塔对这个称呼也只能低头红着脸默认。

    在弗莱塔分辨错一次西藏萝卜和鼠木根时还有些紧张,但冷静下来以后就开始回想起学长给自己的那本笔记本写的东西,之后移植植物和培育根系做的也算是像模像样,斯普劳特教授看着这平时的闹心孩子居然没有再残害植物了,脸上稍微轻松些,勉强在弗莱塔评分表上打了一个e(exceeds expectation超过预期)。

    最难熬的还是第二趟魔药课,斯内普教授当然不会因为弗莱塔是斯莱特林他自己学院的学生就放水,相反弗莱塔还觉得西弗勒斯院长一直对他们都超级严格。比如说吧,格兰芬多、赫夫帕夫、拉文克劳炸了坩埚制作失败他会冷冷地直接扣分,但弗莱塔熔了烧瓶不但会被扣分,还会被嘲讽,更是要留堂禁闭罚抄。这次考试他就感觉西弗勒斯院长一直在盯着自己看,背上的冷汗感觉都快把校服给浸湿了。

    弗莱塔心里苦,他觉得他只要出了一点错蛇王大人就会飞过来给他一个t(troll可怕)让他一直关禁闭到二年级开学。

    所幸面前这幅灼伤药水自己之前看过,一年级的马尔福先生对待魔药非常痴迷,在那本破旧的书籍上每一个知识点都被仔细的标注出来注释过,男孩战战栗栗把考试结果交上去的时候,他保证自己在蛇王脸上看到了一丝诧异,随即斯内普教授发出一声不屑的鼻息,当着他的面在成绩单上写下了一个a(aeptable及格)。

    弗莱塔大大松了一口气,悬起的心回归原地,那一刻他简直想直呼大叫哈利路亚。他决定了,在从霍格沃兹毕业前都一定要紧紧抱着德拉科的大腿,再也不松开了!

    出考试教室以后弗莱塔脸上轻松多了,和凯瑟琳有说有笑地讨论考试细节。

    凯瑟琳考得大概也不错,她有一双深棕色的眼睛,看起来并不透亮澄澈但却有一种幽沉馥郁感,如同融化的奶油太妃糖。小女孩笑得甜蜜,看着弗莱塔笑容轻松:“我要是魔咒成绩能有你一半好那该有多好呀~”

    弗莱塔鼻子有点翘,笑的好假:“嘿嘿。”

    凯瑟琳也不嗔怪他:“今天魔药课我特地挑了在你背后的位置考试呢!”

    “为什么?”

    “我本来想趁教授不注意,把我的魔药倒你坩埚里的,这样你就不会不及格啦!”

    “坏女孩。”弗莱塔义正言辞,“我自己也能过关的!我们要做诚实的好学生!”

    “可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告诉我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萨拉查·斯莱特林同样也告诉我们实力胜于一切手段!”

    凯瑟琳笑的有些疑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嗯……”弗莱塔仰头想了想,重新笑着看向她那双深色的眼睛,“当我们有实力的时候我们战胜困难达到目的,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危险无能为力,那么作为朋友我一定不择手段付出一切代价去解决它。”

    埃米尔小姐愣了一下,把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脸上绽放的笑容甜蜜而快乐。

    第31章

    当弗莱塔把最后一份魔药学罚抄交给斯内普教授的时候,也意味着本学期彻底结束了。

    西弗勒斯也并非是一直特意难为这孩子,他和弗莱塔又没有仇,顶多熟悉他那头雪银色的头发而已。但这孩子在自己的课上成绩居然比格兰芬多的人还要差,作为蛇院的院长他不得不多“关照”这孩子一点。弗莱塔看到教授在自己厚厚的罚抄上签了字,随手放在了办公桌上,他恍惚间就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能够分清楚了乌头的两种叫法,知道了牛黄的由来,知道了如何处理月见草的根茎与汁液。

    弗莱塔衷心地露出一个笑容,深深向院长鞠躬表示感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暴风雨越大花朵就开得越鲜艳?这么说真有点难为情。西弗勒斯面无表情,眼神却没有那么冰冷了,他挥挥手让着小蠢货赶紧从他办公室离开,免得把他的魔药材料染上巨怪鼻涕虫气息。

    整个霍格沃兹都处于放假的快乐之中,仿佛之前的愁云惨淡被洗干净了一些,只有当欢笑跑过走廊的学生抬头看到悬挂在头顶的明黄色旗帜时,他们的脸上才会出现一些惋惜的表情。

    学生们需要收拾好行李,坐着无人驾驶的马车穿过悠远的森林林地到达霍格沃兹特列站台,弗莱塔来的时候因为错过了开学时间,是由邓布利多亲自来接他上的学,如今放假回家他决心一定要好好坐一趟火车。

    弗莱塔坐在斯莱特林银绿色交织的车厢里眼里带着些兴奋,这可是他次坐火车呢!级长专用的车厢比普通车厢要大一些,托德拉科的福弗莱塔坐在弹簧软垫沙发上开心地不得了。本来要是按这倒霉孩子的个性肯定要在正主来之前好好闹腾一番,但最后却不得不憋出内伤斯斯文文坐着。

    潘西看上去没有那么糟糕了,但是漂亮的脸上看上去还是有些阴郁。她本来是看向窗外的,但却从玻璃窗上面倒影的影子里看到了一双斗鸡眼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怎么啦?”潘西回头问弗莱塔。

    “我只是在想,塞德里克看见你这个样子也不会开心吧。”

    “什么?”

    “若是我喜欢一个人,哪怕是死了也会希望他能够一直快乐下去的。”

    潘西惊讶地看着他,细细打量过去似乎发现这孩子好像长大了一些。比起次见面如同一团雪泥揉成的小面人,现在好像是逐渐融化了些奶油雪沫儿,精致漂亮的下巴消融出一点尖尖的轮廓,看上去软萌又精致。

    “别难过了,向前看吧潘西,未来一定还有更好的事情会发生。你是很好的女孩,我妈妈说好女孩运气一定不会太差的。”弗莱塔想起塞德里克也有些难过,不由得有些胡言乱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帕金森小姐多日以来脸上的阴郁终于消散了点,她看上去稍微开心一些了。她撑起一边下巴看着弗莱塔突然勾起了一下嘴角。

    “弗莱塔。”

    “什么,潘西?”

    “要做我男朋友吗?”

    “噗!什么!等一下!不是、潘西我还小……我是说我没想到你居然对我、不是≈≈!??????”

    “开玩笑的。”潘西把嘴角挂下来。

    “然而,帕金森小姐,这个玩笑并不好笑,你看希尔先生已经快被你吓得跳火车了。”级长车厢地门被打开,德拉科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他身后跟着高尔和克拉布,像是已经跟着他巡视完了。级长需要清点学院的学生并且巡逻车间,这是不能被推卸的责任。

    弗莱塔眼睛亮了亮招招手:“辛苦啦!级长大人,同学们爱你!”

    “你有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