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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龙沉寻禹抱走了高烧中昏迷不醒的残女志儿,她的身体已经经受不住疾病的折磨,马上就要辞别于世。龙沉寻禹抱着她来到了冰窖,取出了他花三年时间制造出来的一位女子的骸体。这个骸体具备了人类身体的所有功能,唯独缺少灵魂。他又用经营练习了许久的魔法,将志儿的灵魂转移到了骸体上。

    这个骸体完全是按照龙沉寻禹梦想中的情人制造出来的,所以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与婀娜多姿的身材。连性格都格外活泼,讨人喜欢。

    志儿适应了一段日子后,参与了选秀。

    再然后……麻雀飞上了枝头,做了众人眼红的凤凰。

    然而,现在的这只凤凰仿佛被困住了。只见匪我绍玉的眼睛里带着绝望与痛苦,她不顾手指还留着血,用手捂住了脸。

    “大人,我杀了靖显语瞳。”

    “为什么哭成这样?”

    “我若是将宫里的所有女子都杀光,皇上都不可能再记起我。”

    “志儿,你才杀了两个人。放心,圣零鹭泽总有一天会想起你来。”

    “不要不要,我不要再杀人了。”匪我绍玉带着哭腔,她跪在了地上,身体嗖嗖发抖,泪流满面,拼命到摇着头。“杀一个人,我得花两年的时间才能淡忘她。我怕、我怕的……”

    龙沉寻禹俯身将志儿搂在了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身体,温柔地安慰着。

    “志儿,你想做皇后吗?”

    “想。”

    “为了做皇后,什么苦都肯吃吗?”

    女子沉默了。她还没有这么高的觉悟。

    “你见过一些平日里安于现状的人,只要外界环境稍微有一点点改变,就会让她们感到不满意,让她们开始埋怨责备命运的不公,怨天尤人、自怨自艾。她们实际上很可怜,她们没有吃过苦,她们也不配吃苦。志儿,不是所有麻雀都能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凤凰的苦,是天下的苦:麻雀的快乐,渺小的可怜。”

    匪我绍玉静静到聆听着。

    “志儿,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你就像一粒沙子,经过千锤百炼,总有一天会变成珍珠。每个女人都有变成珍珠的可能,不仅仅只有你在遭受着痛苦,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想法辛苦的活着。你放弃,不代表别人会放弃。到时候,你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抢走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我肯吃苦,大人。什么样的苦我都肯吃。”

    匪我绍玉瞬间跪在了地上。

    龙沉寻禹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戒指,交给了跪在地上的匪我绍玉。这是一枚珍珠戒指。褐色硕大的珍珠镶嵌在上面,耀眼夺目。

    “这是什么?真漂亮。”

    “本想再晚些给你这枚戒指的,但是总推迟也不是办法。”龙沉寻禹扶起了匪我绍玉,“戴上这枚戒指,不可能不引起皇上的注意。”

    匪我绍玉从龙沉寻禹手里接过了这枚戒指。

    “记得,晚上睡觉的时候,要将戒指取下来。而且,尽量减少戴戒指的时间。”

    “大人,这又是为什么?”

    “戴上这枚戒指,会影响你身体的机能。”

    “原来,这枚戒指有魔力?”志儿不懂这些,呆呆地询问着。

    “不,这不是魔力。是神力。七杀之神的力量。”

    女子歪着脑袋,静静到聆听着,不再打断龙沉寻禹的话。

    龙沉寻禹又说,“这是先皇在位的时候,原七杀中的‘珍珠’指环。后来,皇上继位后,随着子蝉穆青父亲的死,便改组了七杀的成员。因为当初七杀中的这枚珍珠戒指丢失,所以便将原七杀中的‘珍珠’改成了现在七杀中的‘水晶’。其余的职位不变。”

    “戒指丢了?为什么在大人这里?”

    “我藏起来了。”龙沉寻禹脸色阴沉了下来。

    “为什么?”

    “我以为,藏起了一枚戒指,便可以让当时即将继位的皇太子圣零鹭泽解散‘七杀’组织。但是,他不仅没有解散,而且改组了。”

    “那这枚戒指就没用了。”

    匪我绍玉低头,轻轻到拨弄着手里的这枚漂亮的珍珠戒指。

    “怎么会没用?鹭泽他虽然没有将自己的神力赐予在上面,但是这枚珍珠戒指里,有先皇的神力。”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鸿煊站立在门外,敲着昭仪匪我绍玉的房门。

    第085章 他的清白……

    匪我绍玉眼明手快,将龙沉寻禹连同他的医药箱全部推上了床,连鞋子也没来得及脱,就迅速扯下了床帷。来的人不是一个能随随便便打发的人,是当朝太子鸿煊。匪我绍玉自然很清楚这些,之前龙沉寻禹交给他的任务有两个,其中一个是杀人,另外一个就是尽可能的挑拨鸿煊与皇上之间的关系。匪我绍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是非常于心不忍的。所以,她第二次没有耍什么特殊的手段特意陷害鸿煊,因为她毕竟对鸿煊还有一段短暂的情谊。

    女人在感情方面总是考虑的非常细腻,通过她细微的观察,她也知道鸿煊与鹭泽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轻微的一个诬陷或者陷害就能轻而易举地破坏的。所以,在第二次杀人的时候,她放弃了龙沉寻禹的要求,拒绝再度将罪名套在鸿煊头上。有些事情做一次便可,做多了,并不会是一件好事,不小心就会露出马脚。两年前,匪我绍玉在害死百里紫瑞的现场,曾经主动向圣零鹭泽投怀送抱。她还深深记得圣零鹭泽当初对自己说的一句话。

    圣零鹭泽说,“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千错万错不可一错再错。”

    他说,“朕之前还真以为是煊儿所为……没想到真凶倒主动向朕投怀送抱。罢了,此事就此了了。这件事先让煊儿替你背着黑锅,微微惩罚一下他说谎的代价。”

    于是,这场命案就让鸿煊背起来了。放羊的孩子的故事告诉我们,说谎的孩子,要承受并且牢记着当他说真话的时候也不会有人相信的痛苦,经过这次痛苦后,他就再也不会说谎了。而圣零鹭泽的意图正在此。几次表面上装出一副不再信任鸿煊的神情,多少会有些用处。

    至少现在的鸿煊已经明白了他有多么渴望圣零鹭泽的无条件的信任。

    他已经开始后悔在婚礼上出的馊主意。

    他需要让圣零鹭泽相信自己。

    这就是圣零鹭泽时隔这么久,冷淡匪我绍玉的真正原因。圣零鹭泽即便记性再差,也不会忘记他七女儿的母后。圣零鹭泽眼看见匪我绍玉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个女子身上不平凡的气息。她即便是静静地坐着,也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沉重,像有着强烈使命进宫的秀女一般,她表现的太过完美……

    匪我绍玉将外衣脱掉后,只穿着薄薄的纱衣。装作刚刚从床上走下来的睡眼惺忪的模样,为鸿煊打开了门。

    “阿、阿嚏!”

    鸿煊被昭仪的这个喷嚏吓了一跳,忙走入门中,将房门关严实后,才心平气和地说明了来由。

    “听说龙沉寻禹大人来过这里。”

    “来过这里,刚刚走。”

    “为什么要故意弄破自己的手指?”

    “哦,这些只是小事,总想试试弓箭能不能当琴弹奏。太子殿下前来有何要事?”

    “是父皇那儿出了点状况,我是来找龙沉大人的。没想到他已经走了。我不打扰昭仪娘娘休息了,告辞。”

    鸿煊朝盖得严严实实的床帷上轻轻一瞥,笑眯眯的朝匪我绍玉鞠了一躬,转身告辞推门离开。就在鸿煊后脚刚刚离开,龙沉寻禹便从床上飞速逃了下来。他捂住了鼻子,很不喜欢女人床上的脂粉味道。他对脂粉香水过敏,仅仅刚刚呆的片刻,整个脸上就已经冒出了不少红色的疹子。

    匪我绍玉看着龙沉寻禹慌手慌脚的吃药,不由得惆怅起来。

    “你打算现在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回家睡觉。”

    “不去龙钺宫了?”

    “去龙钺宫?”龙沉寻禹哈哈大笑了起来,“志儿,我说你是迟钝还是愚笨,刚刚鸿煊这么明显的谎话都听不出来?皇上即便出了天大的状况,也轮不到他鸿煊来叫我啊。”

    匪我绍玉想了想,觉得龙沉寻禹说的有道理。不由得点了点头。

    “我告诉你,后宫里面,你相信任何人,也都不可以相信他。”

    “他?”匪我绍玉不明白龙沉寻禹突兀的话题。

    龙沉寻禹指了指门外,“越是漂亮,越是聪明的人,就越会骗人。小心,你赢了所有的嫔妃,却败在他鸿煊的手上。”

    “不会。太子殿下一直都很善良。在我还是残疾的姑娘的时候,他还邀请过我跳舞。”

    “那是因为你和他的关系还没有发展成为利益关系。”

    匪我绍玉沉默地看着龙沉寻禹起身为自己包扎受伤的手指。一边收拾医药箱,留下了后面几天需要换的药水和纱布。

    “大人,您为什么一定要我陷害太子殿下?”

    龙沉寻禹起身,合上了医药箱。“如果现在不除,他以后会成为志儿的软肋。瞧瞧你现在,让你陷害他,你也会犹豫不决。以后在皇上面前,指不定还要与他争宠。”

    “可他还是个孩子。”

    “他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孩子。”龙沉寻禹脸色凝重。

    //

    就在龙沉寻禹离开皇宫的时候,下起了毛毛细雨。正巧经过了内务府旁边的神安殿。灯火通明,还有很多苦工在熬夜赶活。因为下雨的缘故,竹板架子就会格外的滑,一不小心就会从架子上栽下来。龙沉寻禹走了上去,找监工询问为何要在大半夜地赶工活。

    就在监工点头哈腰地回答龙沉寻禹的问话时,只听“啊————”一声沙哑无助的尖叫传来。

    龙沉寻禹闻声抬头的瞬间,正巧看见一个少年从最高处的竹板架子上栽了下来。龙沉寻禹眼神一凛,起身便朝少年即将摔落的方位跑去。这么高的架子,活生生地摔在了石板地上,肯定会没命。龙沉寻禹本想接住这位失足的少年,没想到微蒙蒙的细雨中,一个黑影从天空中滑过,速度太快,将他的衣襟刮得猎猎作响。

    黑影在半空中便稳稳接住了失足的少年。

    “今夜立刻停工。”

    黑影落地后,便松开了抱着少年的手臂,朝监工冷冽地命令着。

    “太子殿下,刚刚传来的圣旨,第二颗星辰即将亮起。皇上命令明晚之前,必须将神安殿重新装修一通。如果不赶着点,恐怕明天晚上之前,奴才交不了差啊。”

    鸿煊抹掉了脸上的雨水,“可是现在下雨,很危险。”

    监工哆哆嗦嗦的,没说话。

    鸿煊与监工两人僵持的时候,龙沉寻禹皱着眉头走到了鸿煊身边,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问道,“太子殿下,您刚刚是在跟踪我?”

    “跟你来到了神安殿,恰巧碰到了有人失足。龙沉大人,您就等着在地上接他,也不怕他坠落的速度太快,到时候只怕会把你的胳膊压断。”

    “您是什么时候跟踪的?”

    “在你走出了灵芸宫南苑的门的时候。”

    龙沉寻禹脸上漾起了别有意味的微笑。“您打算跟踪我,一直跟到我回家睡觉?”

    “龙沉大人,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说吧,什么事?”

    微细的雨丝真难受,飘在竹竿架子上,飘在五彩琉璃砖瓦上,飘在鸿煊的衣服上,脸上……什么都是黏答答湿漉漉的。两人一同来到了神安殿内避雨。还未装修好的神安殿里环境非常简陋,碎渣滓散落在地上,疙疙瘩瘩,连坐的地方都没有。鸿煊抖了抖身子,想把黑色雨衣上的水给抖掉一些。

    龙沉寻禹递给了鸿煊一方手帕。

    “谢谢。”

    “不用谢。太子殿下有何事?”

    “听说昭仪娘娘宣你进宫为她疗伤。”

    鸿煊用手帕擦干了脸,笑眯眯地看着龙沉寻禹。龙沉寻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立马警惕了起来。

    “昭仪娘娘那儿有您安插的内应?”

    “不,我的内应不在那儿。”

    龙沉寻禹冷笑,“那就是在我的[长月]府?”

    鸿煊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转移了话题,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大人与昭仪娘娘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