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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看着面前的鸿煊,半晌才咬着牙硬撑着说道,“有。”

    她甚至没有问鸿煊来这里的目的。因为她知道,鸿煊来的目的。鸿煊是死神。他在的地方,就会有人死亡。而这次,轮到他来取走她的性命。

    鸿煊顺着女子指的方向,打开了房间的灯。

    “你……还是个孩子……”

    “姑娘,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身体么?”

    女子咬着牙,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的脸是如此的俊俏,他的神情是如此的温柔,然而,他的话语是如此的残忍。她无法拒绝。鸿煊的眼睛,让她看到了毫无理由的服从。

    女子松开了抱紧胸的双手,打开了衣服。

    鸿煊的视线只是微微扫了一下,便离开了。

    “你是来取我性命的?”

    “姑娘……”

    “呵,我的生活已经乏善足陈。”

    鸿煊转过身,他低下了头,神色黯淡。“姑娘,穿好衣服。我不是来取你性命的,他在甲板上叫你过去。”

    女子瞬间怔住了,接着便露出了惊喜的神色。“真的?”

    “嗯。”鸿煊微微朝女子鞠了个躬,伸出手请她。

    人在困境之中总会格外向往奇迹。都将对自己有利的‘真相’误以为是事实,这样的生活着……因为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生活之路。譬如现在的妙儿,鸿煊的话听起来如此的无稽与荒谬。但是,她把鸿煊的话信以为真。

    女子转身,朝门外走去。

    鸿煊在女子的身后,拔出了腰间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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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转过了身,用不可置信地流着泪的媚眼看着鸿煊。口中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死神”。之后,便‘砰’地一声,毫无知觉地倒在了地上。鸿煊也随之跪在了地上。他浑身颤抖着,已经再也无力去拿起手中的这把刀。

    正如她所说,自己确实很像死神。

    但凡发生诡异事情的地方,自己就会仿佛被吸铁石吸引着前往。紧接着,便会发生人命。

    鸿煊惆怅,站了起来。

    他没有时间在这里耗费了,如果时间拖长,会为难甲板上的小六与匪我绍玉的。鸿煊一边想着,一边拖着沉重的步子,一点一点地爬着楼梯。女子一死,天空中又会多一颗星辰……人世间又会出现一颗长在人胸口上的小星星。

    到时候,他鸿煊还会继续选择杀人么?

    既然有了次。也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吧……死亡多米诺骨牌……

    不,他要结束这场恶生循环的游戏。

    可是,他鸿煊又该如何停止呢?他不过一个游戏的参与者而已。路,只有一步一步地走,才能明白地彻彻底底。

    鸿煊踏上了甲板。

    看到了满意地的狼藉。已经看不到小六与匪我绍玉,只能看见一个男人,是海盗头子。他浑身是血,带着狰狞的微笑看着从地下室走上来的鸿煊。

    鸿煊从地下室上来的时候,并没有拿着什么武器。他手里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海盗头子则手握钢刀,凌空一挥,甩掉了刀刃的血后,便朝鸿煊走来。

    “太子殿下。”

    鸿煊抬起了头,迎上了海盗头子的目光。余光中看到了船的最高处,迎风猎猎飘扬的海盗旗帜。骷髅头上原来有两颗紫色星星的,现在一颗已经消失了。还剩下一颗……看到这里,鸿煊不由得微微一惊。

    海盗头子见到鸿煊的视线并没有放在他身上,不由得眼里露出了残意。“你如此自信,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面旗子,”鸿煊并没有把海盗头子的挑衅放在眼里,而是指了指众人头上的海盗旗,“我记得上船的时候,看到提两颗星星。”

    海盗头子顺着鸿煊手指的方向看去。“什么星星?”

    “现在只剩下一颗了。”鸿煊说。

    海盗头子狐疑地看了鸿煊一眼,看他说到义正严词地神情,并不像在说谎,“喂,小子,你嗑药了?什么星星?我看不到。我告诉你,现在你的两个手下已经被我抓住了,你要么束手就擒,要么跟我比一场再束手就擒。”

    “你看不到?这面旗子是怎么来的?”鸿煊眼神严肃。

    “你乖乖地束手就擒,我就告诉你。”

    海盗头子已经跟鸿煊学会了‘谈条件’。

    鸿煊微微眯起了眼睛表示不悦。

    黑色的天空中瞬间传来一阵闷雷。震得海水惊起波浪,船也跟着颤抖不已。海盗头子抬头看天,明明很晴朗的夜空,闷雷的声音突兀而莫名。鸿煊趁此,以最快的速度从地上重新找到了一根钢筋棍,抡起手臂便朝海盗头子扔去。接着,从袖中又甩出五把飞镖。

    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让海盗头子回过神来。

    鸿煊眼神凌厉,令人感到森寒无比。他的声音肃穆而平静,“你的代首领从谁那里得到的这面海盗旗?”

    “告诉你,你别承受不住。”

    “谁?”

    “这面旗子是十几年前圣零鹭泽所‘赐’。”

    第104章 圣零鹭泽的过去

    “别开玩笑,这面旗子你的手下跟我说是你们代首领留下来的。怎么会是圣零鹭泽赐的东西?”鸿煊讪笑。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起来。

    海盗头子说,“这是我们的耻辱,怎么会随随便便告诉你?”

    表面是表面,真想是真相。海盗头子的话着实让鸿煊微微吃惊了一下,但是却无法反驳。

    “你以为当初是我父亲去找圣零鹭泽的麻烦,才招来的杀身之祸?”

    “父亲?”鸿煊说。

    “当时我才五岁,父亲是船长。”

    鸿煊静静聆听着。

    “不,是圣零鹭泽来找我们的麻烦。当年不知怎的,毫无端由地下了一道圣旨,据说皇上要征用海上军队,在海上四处巡逻剿杀海盗船只,父亲屡遭侮辱,才前来同朝廷宣战。我父亲是贼人?呵,搞笑。圣零鹭泽才是不折不扣的海盗头子!”

    海盗头子说的慷慨激昂,鸿煊心里愈发疑惑起来。圣零鹭泽的性格应该不是惹是生非的那种,尽管在年少时可能做一些张狂暴劣的恶事,但是做事有理有据,绝对不会滥杀无辜,绝对是奖罚得当,恩威并施。为什么他会派军将自己的势力拓展到海上?前来剿杀这些以海为家,天性狂野的海盗们?他们的生活,根本没有什么该有的交集。

    “那个海盗头子,以什么的‘帝皇’的名义,派遣船队四处搜捕,遇到一只海盗船便集中火力围攻堵截。以多欺少,手段极其残忍。说什么要铲除奸恶之贼,可每条船上搜捕的珍奇礼物都归了他圣零鹭泽的口袋!”

    鸿煊问,“你父亲呢?”

    “我父亲还有世的时候,是名震四海的船长,人称蛇吟。凡是在海上混过几天的海盗都知道这句话:闻风而丧胆,闻蛇吟而丧命。我父亲在的时候,我们海盗团是一个由五条大船组成的船队,武器配备极其先进,船上应有尽有。但是与朝廷的一场血战,让我们瞬间损失了四条船。朝廷的大炮是我们望尘莫及的。英雄丧命不丧志,流血而不流泪。父亲没有投降,借助当时的雷雨天气,乘浪逃走。”

    海盗头子又说,“毕竟圣零鹭泽的军队跟我们并不一样,他们的人员并没有我们这么熟悉水性,所以那个时候并没有继续追击。可是在海上还好,等到我父亲停靠于岸边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没有一个港口敢容纳我们的船只。我们每到一个岸边,迎接我们的只有黑洞洞的大炮。后来才知道,圣零鹭泽已经买通了每个港口。”

    “父皇他在逼你们回去。”鸿煊说。

    海盗头子说:“因为船里有伤员,而且只有靠岸才能配备一下水与食物。而且唯一一道关口也被封锁死,我们被困了。当时,父亲手下只剩下五十来个人,他们于是回去了,去找圣零鹭泽。”

    海盗头子说:“当时我不在,我被父亲锁在了小房间里。四天后,他们五十多个人中的回来了四十多个,我父亲再也没有回来。”

    鸿煊叹道,“也许当时是圣零鹭泽太过年少,做事很绝,以正威严。”

    海盗头子吼:“不,他是不折不扣的强盗!”

    “可是他并没有将你们的人全部杀光。只有强盗才会进行贪婪的烧杀抢掠!圣零鹭泽他毕竟手下留下。”鸿煊咬唇。

    “你懂个屁!是我父亲用藏宝图换来的!父亲把藏宝图交给了朝廷,就是你之前给我看的那一张!你以为你们才狗屁皇宫里会有藏宝图这种美事?那是我父亲为了保住他手下这么多人的性命,才把藏宝图交给朝廷的啊!以换得他们苟且偷生!”

    鸿煊沉默了。

    他明白了。

    藏宝图之于海贼,便如同,灵魂之于人类。没有藏宝图的海贼们就像失去了灵魂的人们,会堕落,会失去了追逐与精神。圣零鹭泽恐怕早已知道这点,否则不会张口问他们要藏宝图来劫取他们的精神力与斗志。

    “你不是想知道你头顶上的旗子吗?”

    海盗头子手指着在黑暗的夜空中飘扬的旗帜,冷笑着问道。鸿煊看着海盗头子,眼里流露出哀伤与同情。他已经被圣零鹭泽折磨得失去了理智。不需要海盗头子再解释他自己有多么仇恨圣零鹭泽了,如果换做鸿煊,自己的父亲被侮辱至死,他鸿煊也会愤怒,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都不知道的事情,只有我知道。因为我当时被父亲锁在了船上,其余的水手全部都去了圣零鹭泽那里。有一在早晨,我听见了船上有响动。以为是父亲回来了。结果趴在窗户前,还没大声呼喊出来,就看见了两个陌生人的身影。一个人的体格相当庞大,又高大壮,手里拿着与海盗旗一模一样的旗帜。他旁边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但是他的眼神比实际年龄要成熟许多。那个少年翻上了桅杆,摘下了我们之前的那面旗子,换上了壮汉手里的旗子。”

    鸿煊问,“然后呢?”

    “换了旗子之后,他们就离开了。我当时还小,怕人。”海盗头子轻哂,“当时记得我趴在窗户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俩是圣零鹭泽的手下?”

    所有的事情,都由因果。若真的追根究底,恐怕真相会愈发令自己难以接受……鸿煊心里叹息。现在的事情又将会成为将来的事情的起因,圣零鹭泽当时手段太过轻佻,压根就没有仔细想清楚这么做会带来仇恨。与人性道德背道而驰。

    海盗头子说,“不是他们还能是谁?恐怕只有圣零鹭泽手下有这种人。这个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人敢换掉我们的海盗旗?在太岁头上动土?在老虎嘴上拔毛?”

    鸿煊惆怅,“这面旗子便是换掉后的?”

    “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在上面看到两颗星星……妙儿的身上确实有一颗……”海盗头子说到这里,脸竟然红了起来。

    但是鸿煊的下一句话,就让海盗头子瞬间脸色煞白。

    鸿煊说,“对。”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炸药。

    “你他妈的对妙儿怎么样了!我记得了,你刚刚从地下室里出来!”

    女子身上的星星长得地方不是常人可以看到的地方,而鸿煊竟然知道,那不是鸿煊看过了妙儿的身体!想到这里,海盗头子怒如雷霆。

    鸿煊没做声。心里地暗自琢磨着海盗旗子上面唯独自己可以看见的两颗星星。

    真是蹊跷至极。

    ,为什么唯独自己可以看见?而别人竟然看不见!

    第二,为什么歌女死后,旗子上的星星就少了一颗?更诡异的是,还剩下了一颗……难道……

    第三,也许正是如同海盗头子小时候所看到的,是圣零鹭泽手下的人来换的旗子。那两个人是谁?应该是圣零鹭泽的心腹吧……如果以心腹而论,一个又高又大的壮汉,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那么,可能会是龙沉寻禹与子蝉穆青。

    记得在比特摩尔斯的族长曾经对自己说过,圣零鹭泽曾经与龙沉寻禹、子蝉穆青三人结为兄弟。虽然之后决裂了,但是也是近些年的事情,之前三人的感情或许还很好。龙沉寻禹与子弹穆表自然会为圣零鹭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圣零鹭泽并没有同自己提起这件事。而师父子弹穆青也不曾提起。

    他们在瞒着自己?还是瞒着天下?为什么瞒着?

    鸿煊微微皱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