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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房走出,便被圣零鹭泽搂抱进了船长的工作室里。

    “鹭泽,这么多事情还没有安排好,你闹什么。”鸿煊脸色微红,使劲扳动着圣零鹭泽的手劈。谁料,此时他的手臂宛若钢筋铁骨,推也推不动。

    圣零鹭泽柔声道,“皇上同太子有要事商议,自然要回避其他人。”

    鸿煊朝圣零鹭泽翻了翻白眼,“还没回宫呢,你就拿公务来压我。如果几天后回到宫里,你岂不是更会得寸进尺。”

    圣零鹭泽笑了起来,沙着嗓子,“鸿煊,没想到你这么懂朕的心思。”

    “我说的都是一些反话,你到还当真起来。”鸿煊只感觉圣零鹭泽搁在自己背上的大手,有从腰部滑向臀部的趋势。忙一个哆嗦,伸手扯住了圣零鹭泽的贼手。

    肌肤与肌肤的接触。圣零鹭泽感受到了鸿煊的温度,连手心都没有一点点温热感,不由得紧皱眉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鸿煊,你不舒服?”

    “不是。”

    “那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鸿煊抬起了头,半晌才妥协地承认道,“我的确在害怕。”

    “如今的你,已经没有人能令你害怕了。你现在连朕都不怕。”圣零鹭泽说的的确是事实。

    鸿煊将全身的精神紧绷起来,说,“我怕哥如果知道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他的反应会如何。”

    一边跌坐入椅子中,抬头看着圣零鹭泽。

    圣零鹭泽不由得说,“朕记得,焱昭对你极好,百依百顺。”

    鸿煊点了点头,用手掩住了面孔。

    圣零鹭泽将鸿煊搂入怀里,一言不发。

    船队启航后,按照原路返回。几天后,路过坎塔港时,将圣零鹭泽之前从坎塔港里买来的十艘中等运船搁置下来,又将伯武惊云送回了坎塔城里伯武家的老宅。

    “你挥金如土。”鸿煊站在甲板上,看着圣零鹭泽舍弃下来的船只。

    圣零鹭泽道,“鸿煊,买这些船的价钱,不过是九牛一毛。”

    鸿煊说,“对啊,你很富有。”

    “富有是一种态度。一幢黄金楼和十幢黄金楼,并无区别。”圣零鹭泽说。

    “真是奇怪的歪理。”

    鸿煊说完后,便转身走了回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纸卷烟,见到海盗冲子向自己走来,帮问道,“有火么?”冲子见状,立刻弯腰替鸿煊燃了手里的烟。

    圣零鹭泽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鸿煊,舒泰地抽着烟。鸿煊会抽烟也是几天前的事情,是在轮船上跟那些整日厮混在一起的海盗们学来的。只见鸿煊趴在甲板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盈盈一握的纤腰更加纤细,过了很久,才格外悠然地将口中的烟雾吐出来。

    对于鸿煊会抽烟这件事,圣零鹭泽一直处于纵容的态度。

    但是,今日,圣零鹭泽只想走上去,将鸿煊嘴里衔着的纸卷烟取走拿开。

    “鸿煊。”圣零鹭泽冷着脸,走到了鸿煊面前,“不许再抽。”一边伸过手去,夺下了鸿煊嘴里的烟,扔向了大海。鸿煊看着烟头处的火光在与海面接触的刹那,倏然消失,不由得扬唇一笑,转身看向圣零鹭泽。

    缓缓地朝男人喷出一口烟。

    仿佛鸿煊在刻意激怒圣零鹭泽似的,却又带着淡淡的诱惑。

    圣零鹭泽从不抽烟,鸿煊本以为这一下,会窘得他咳嗽起来。没想到,圣零鹭泽岿然不动,脸色冷峻地看着面前任性的少年。半晌,眼神软了下来,问道,“鸿煊,看你最近抽烟抽的厉害。”

    鸿煊说,“志儿曾经答应过伯武惊云一个条件,就是引荐他给皇上,也就是引荐他给你。而即将与志儿分别,志儿将这件事交予了我。鹭泽,你会同意召见他么?”

    圣零鹭泽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说,“回宫后,待朕处理完政事,定会于龙钺宫议政殿里,召见他。”

    “谢谢你,鹭泽。”

    “还有别的事情?”圣零鹭泽看到了鸿煊眼里的担忧。

    鸿煊点头,“不知道斐济的大旱,有没有结束。”

    “呵,当日称杀了那个歌女,是夜,千夜希便传来密信,斐济城便大雨倾盆。”圣零鹭泽笑道,“是朕的疏忽,忘了将此事告诉你,本以为你并不关心这些。”

    “那山脉呢?有没有重新合拢?不再断裂?”

    圣零鹭泽算准鸿煊会继续这样问,便说,“一切都好。”

    鸿煊大惊,“那怎么办?山脉合拢,我们该如何回斐济城?已经无法从峡谷处通行,难不成还要翻山越岭?或者要绕道才行?”

    “的确,从斐济到海港中间隔了一条山脉。朕打算下个月便派遣人力物资,打通山脉,修一条隧道,这样,便能方便来往的客商通行,同时,还能有利于运输物资。”圣零鹭泽顿了顿,殷殷垂询道,“鸿煊觉得怎样?”

    鸿煊清秀的眉毛微微一扬,之前的担忧顿时消失了,生动之极。使得圣零鹭泽忍不住偷亲了一口。

    只听鸿煊轻轻说,“这个想法的确不错。毕竟,斐济目前已经没有了来自海面上的威胁,要充分利用地理情势,发展海上贸易。一味地想要靠山脉来闭关,只从事农业这种低效率的工作,如今,已经不时兴了。”

    “那鸿煊觉得,如今该时兴什么?”圣零鹭泽笑着继续追问下去,目不转睛地看着鸿煊。

    鸿煊想了想,说,“可以劝他们改种一些耐旱的作物。而且,我之前见斐济城里,空出了大片大片的空地,相当可惜。不如可以将这些空地全部改成校场,训练军队。而且,还可以充分利用地势,发展海上势力。目前威切尔的海港并不多,如今又多了斐济一个。”鸿煊说到这里,话语戛然停住了,他脸色变得格外尴尬,窘迫,声音低了下来,带着淡淡的责备,“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拙见,父皇听听就好,不要当真。”

    圣零鹭泽一把握住了鸿煊放在自己胸膛的小手,魅惑地笑了笑。“不,朕就想听你说。”

    鸿煊忙不迭的避让,抽回了手。“你的江山,你的天下……”

    “可是你刚刚说的一席话很有道理,这些都是子蝉教你的?”圣零鹭泽打断了鸿煊的话语,径自问道。

    鸿煊摇了摇头,“有半分是,有半分不是。纸上谈兵的功夫而已,又没有实际应用过。”

    圣零鹭泽进一步将脸凑得更近,压低嗓音柔声问道,“想实际应用一下?”

    鸿煊惊愕的睁大了眼睛。

    “回宫后,与朕一同上朝听政,可好?”

    圣零鹭泽从来都没有令鸿煊失望过……鸿煊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嗯。”

    花了十多天的功夫,一行人才回到宫中。

    鸿煊自从走进了舒蟾宫的大门之后,就窝在了他自己的倾澜殿里,足足休息了十多日,才恢复了精神。其间,连圣零鹭泽驾到,也是紧闭房门,借口生病,推了回去。

    一日清晨。

    只听侍女白徵站在门外敲门,“太子殿下,您该起床用膳了。”

    鸿煊应了一声,白徵便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数十名身穿锦罗绸缎的丫鬟。各个分别手里端着金盆、毛巾、漱口壶等盥洗用品。鸿煊吓了一跳,忙从床上站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白徵,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白徵笑吟吟地为鸿煊拧了条毛巾,一边看向站成一排低着头的丫鬟们,道,“这些都是皇上赐给太子殿下的。”

    鸿煊皱眉,“我不要,你们都回去。”

    话音刚落,数十名丫鬟便刷的同时跪在了地上。白徵脸色也是格外紧张,忙小声对鸿煊道,“太子殿下,皇上御旨,若您将这些人赶出倾澜殿,那便是她们伺候您不周,各个都是死罪。”

    圣零鹭泽太了解鸿煊的做法,所以早已事先做好了安排。

    鸿煊闷了口气,才挥了挥手,对面前跪在地上的丫鬟们说,“你们都起来,都留下吧。”

    后宫之地,是非太多。丫鬟太多,周围的闲言碎语也就越多,难逃清静。这才是鸿煊至始至终只肯留白徵在倾澜殿服侍自己的原因,而如今,圣零鹭泽竟然故意安排这么多的丫鬟来伺候,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就在鸿煊还在洗漱的时候,只听门外传来了一个小太监的声音。

    “太子殿下,咱家来传皇上口谕与赏赐。”

    鸿煊脸色一沉,又是赏赐……便大步走到了门外,心里暗自好奇起来:这次又会是什么赏赐……

    第131章 上朝

    小太监眼见到鸿煊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忙陪着笑脸对鸿煊行了个大礼。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对鸿煊有所怠慢,更不会像之前,对鸿煊的态度不冷不热。不仅仅是因为如今当朝太子,更重要的是,圣零鹭泽每日都会驾晓行临一次舒蟾宫,也不逼他出来迎驾,只是按照惯例向御医询问鸿煊的身体状况。

    尽管龙沉寻禹每天都会亲自为鸿煊把脉,圣零鹭泽还颇为不放心,连鸿煊服用的养身体的药物都是要亲自过目。

    皇上哪段时间对谁上了心,宫里的奴才们自然都会知晓,也自然会对哪位得了宠的主子笑脸相迎,对失了宠的主子只有冷眼相待。所以,这几日来,不光是圣零鹭泽每日都会前来舒蟾宫,连皇后也成了这里的常客,后宫的秀女、妃子前来给淑媛依娜请安的人连绵不绝,踏破了门槛。

    鸿煊站在台阶上,打量了小太监身后的阵势,轻声问道,“何事?”

    小太监说,“咱家奉旨将皇上为太子殿下挑好的几身衣服送来。”

    “送衣服?”鸿煊不由得纳罕起来。看着小太监身后的诸位仆人们手里各个端着红绸缎盖着的雕花木托盘,恐怕里面真的摆放着鹭泽送来的衣服。鸿煊拱了拱手,侧身示意道,“那还有劳烦公公将这些衣服送入殿中。”

    “这次皇上一共送来七套衣服,均是以最柔软的料子制成,皇上吩咐,让咱家为太子殿下先穿上,然后前去金銮殿。”

    “金銮殿?这么急?”鸿煊低着头想了一会儿,低声道,“我穿这一身衣服也并没有什么不好,公公还是先带我去殿上,别让父皇等急了。”

    小太监慌忙拦住了鸿煊,“太子殿下,急什么啊。皇上专门吩咐,让你穿了这七套衣服中的一套,再去殿上。”

    鸿煊狐疑地看了一眼小太监。

    圣零鹭泽的吩咐……其间必有心思。

    鸿煊转眼一想,不知就暂且听鹭泽一次,随便捡身他赏赐的衣服穿上,看看他到底想怎样?

    而如今的年轻的皇宫贵族们流行一种衣袍,白色底子,袖着绣着蓝色花边,胸前是条纹或者格子碎花布。他们会故意留起了刘海,发簪上戴着坠物,可以是玛瑙、水晶,或者是金镶玉。而此时的鸿煊,已按照圣零鹭泽为他挑选的,全身都是黑色。小太监把鸿煊的额头的刘海给梳开。只听小太监对鸿煊叹气,说,“皇上有旨,回宫后,太子殿下就不得留刘海。也不准戴着皇宫贵族们炫富的头饰与宝贝。连衣服都有足够的低调,除了料子要求最高极的软熟,连款式都要求老气、单一。”

    鸿煊眼睁睁地看着小太监拆去了自己的发簪。他并不是喜欢炫富之人,在他眼里,水晶翡翠与玻璃没什么两样。但是这根发簪却是七岁那年,依娜变卖了首饰请宫里的匠人为鸿煊打出来的。

    “公公,这个发簪,可不可以留下?”

    小太监忙道,“太子殿下,咱家就一颗脑袋。皇上千叮咛万嘱咐,不能上您头上带着任何金银琉璃翡翠珠宝,越不起眼越好。”

    这个小太监恐怕是圣零鹭泽招来专门伺候鸿煊梳头的,手指灵活,精通发式。鸿煊想到这里,不由得作罢。将依娜送给自己的发簪放回了抽屉里,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皇上派你来的?”

    “回太子殿下,奴才叫小李子,以后早晨,专门为太子殿下梳头。”

    鸿煊笑了起来,随口道,“专门为我梳头?我又不是女人,这头发有什么好梳的?我看你手指挺利索,又能说会道,不像普通的公公。怕是你听错了吧。父皇是派你到舒蟾宫,专门为母后梳头的。”

    小李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才岂敢听错圣旨?皇上说的清清楚楚,以后专门为太子殿下梳头。就可以拿跟小耳朵公公一样的俸禄。”

    “小耳朵?你知道太监总管小耳朵?”鸿煊更是好奇了。小耳朵是太监总管,平日里侍奉鹭泽夜不离身。怎么可能区区一个梳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