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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他根本不知道,如今有什么理由选择逃亡!

    焱昭别有意味地看了鸿煊一眼,吐出了五个字,“比特摩尔斯。”

    鸿煊心里一沉,迎上了焱昭的目光,神情淡定却格外严肃,“难道要去找命运之轮?”

    “嗯。命运之轮是记载当代帝王的生辰八字。如今威切尔的帝王已经不再是圣零鹭泽,我要将那上面的生辰八字换成我自己的生辰八字。”焱昭回答。

    鸿煊问,“你怎么这么肯定命运之轮在比特摩尔斯?”

    焱昭笑了出来,得意中带着神秘,轻轻凑到了鸿煊耳边,吐出了两个字。鸿煊恍然大悟,不由得心中苦笑——鹭泽啊鹭泽,你计划了一切,天衣无缝,却唯独漏了一个人!错就错在当日没有收拢那位占卜师阿纳!如今,焱昭不仅知道命运之轮的重要性,而且还知道你将命运之轮藏在了比特摩尔斯。啧啧,如果焱昭拿到了命运之轮,更改了上面的生辰八宇,到时候你想结束这场‘欺诈游戏’,也无力回天了。

    “什么时候去?”鸿煊问道。

    焱昭的手摸上了鸿煊的脸颊,“休息一日,明天去。”语气亲昵温柔至极。

    焱昭对所有的美人都很温柔,唯独对阿纳……鸿煊想到这里,不由得又重新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焱昭扶着鸿煊上了马车,见鸿煊愁眉苦脸,不由得关心地问道,“还在为我烧了龙钺宫而不开心?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命人建更大更恢宏的宫殿来补偿你!”

    鸿煊说,“将来龙钺宫的主人又不是我,有什么好补偿我的~我只是有点想念阿纳他们,可以在去比特摩尔斯之前,去一趟塞浦路斯吗?”

    鸿煊并不是想念阿纳,而是在尽力拖延时间。

    他知道命运之轮对于鹭泽的重要性,如果真如焱昭所想,命运之轮被他焱昭拿到,改成了他焱昭的生辰八字,那么帝国会被易主,假戏会被真做!!

    就在鸿煊心神不宁的时候,焱昭蓦地问道,“鸿煊,你怎么这么紧张?心跳得这么厉害?”

    “没、没有啊。”鸿煊慌忙掩饰。

    “你明明跳得就很厉害啊。”焱昭争辩道,一边把手放在了鸿煊的胸膛,感受着他霍霍有力的心跳,“你看!”

    鸿煊脸一红,“都是因为你在摸我,我的心才会跳这么厉害啊。”一边嗔瞪了焱昭一眼,格挡开了他的手臂。

    这句露骨的话语,让焱昭也有些不好意思。

    马车还在飞驰而行,车窗开着,呼呼的寒风渗入。可是车厢里的温度却格外高……

    龙钺宫。

    烈火熊熊燃烧着,来回窜梭着密密麻麻的仆人宫女,均双臂拎着水桶,气喘吁吁地灭火。

    龙钺宫里唯独没有着火的地方,只剩下一个供皇上休憩暇寐时的小亭子。此时此刻,圣零鹭泽正躺在亭中的一张软床上,浑身是血。原先射中他胸口的毒箭,被圣零鹭泽另一只手牢牢地擒着。

    太医跪在床边,胆战心惊地为圣零鹭泽抹药治愈伤口。太医的身后,站了一排端着纱布、面盆的宫女。

    小耳朵正在指挥救火,并不在场。

    子蝉穆青与千夜希跪在床边。

    “属下救驾来迟!罪该万死!”子蝉穆青愁云满目。他身边的千夜希眼巴巴地看着太医为鹭泽疗伤,焦急万分。

    圣零鹭泽的额头沁着冷汗。太医很明白此时此刻皇上要忍受的是并非常人所能经受的折磨!毒箭射中了心脏,虽然有神明之力护体,但是并不是说痊愈便能瞬间痊愈的。况且还中了剧毒。幸而皇上平时有学习过巫术,否则首先,剧毒这一关都过不了!

    连子蝉穆青都自己在心中暗自佩服焱昭手下各个都是精悍的强人,那一箭,射得又狠又准又稳!

    只听圣零鹭泽缓缓开口道,“封锁龙钺宫。”

    子蝉穆青惊诧之余,慌忙点头,“是。皇上放心,一切都按计划处理,绝对不会出差错。”

    “那不一定,”千夜希插嘴,“现在最不好过的不是我们,而是太子。”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毒箭瞬间被折断在了圣零鹭泽的手中!

    圣零鹭泽的脸,阴沉得可怕!

    子蝉穆青张了张嘴,很想将刚刚天空中出现了第九颗星辰的事情启奏给皇上,但是想来想去还是改日提再好。都怪千夜希这个不是眼色的小家伙,在最不该提鸿煊的时候提到了鸿煊,惹得龙颜大怒。

    太医低声说,“两人大人还是赶紧走吧,别再惹皇上生气了。”

    千夜希这才依依不舍地跟着子蝉穆青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吩咐太医,一定要认真医治,干万不能让龙体落下什么病根。

    马车停在了竹子院。

    鸿煊原本以为是焱昭一人前来,这才发现这一切都是他早已准备好的。表面上孤身一人,而实际上影卫却数十名,而且各个身手了得,光是看气场身材,就有一种令人却步的畏惧感。

    “你们守在门外,有动静立刻汇报。”焱昭吩咐。

    “是,谨遵堡主口谕!”

    一切交代完毕后,焱昭才拉着鸿煊,走进了竹子院。鸿煊一言不发,在焱昭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的房间里。房间也设置的极为雅致,一切都是雕刻的花纹都是竹子,清高雅洁。

    “鸿煊,”焱昭已经忍不住开始对鸿煊动手动脚。

    鸿煊心里一紧,“我累了。”

    “鸿煊,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让我抱一抱。”焱昭伸手就要为鸿煊宽衣解带。“你在马车上的那句话……再说一遍……”

    鸿煊咬牙忍住手里的拳头,嗓音温软,“哥,我累了。”

    “叫我的名字,鸿煊。”

    “哥,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下。”此时此刻的焱昭正处于兴奋的状态,哪里容得鸿煊辩解。鸿煊越是好言相劝,越是能激起男人的占有欲。只见焱昭‘嗤啦’一声撕开了鸿煊的衣服。

    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鸿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低呼。

    焱昭的唇舌凑上了鸿煊的颈项,深深地嗅着鸿煊身体散发出来的紫薇花的味道,“鸿煊,别这么小气。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紫薇花?这香味,真是好闻。让我闻一闻,又不会掉两块肉。”

    “哥。”

    “别叫我哥,叫我焱昭。”

    第214章 你有没有爱过我?

    就在两人纠缠的时分,门外突然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怎么回事?”焱昭向门外问道,脸色不悦。

    “启禀堡主,”门外的声音迟疑,吞吞吐吐。

    焱昭放开了鸿煊,走去打开了门,“怎么了?你说。”

    黑衣男子跪在地上,“羽、羽哥的尸体找、找到了。”

    焱昭神情凌冽,迫不及待地问道,“在哪?!”

    黑衣男子恭谨地回答,“在庭院内。”

    “带我去看。”焱昭抬脚,立刻命令道,又突然想到了鸿煊,折回头去,看到了躲在屏风后衣衫不整的身影,“鸿煊,你要去吗?”

    鸿煊还在慌里慌张地穿衣服,没有来得及理会焱昭的问话。

    焱昭噙着微笑打开了衣柜,从里面取出了一件外袍,递到了屏风里,“穿这件吧。”

    “谢、谢谢。”鸿煊接过了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好。

    三人一同走下楼,鸿煊忍不住问道,“羽、羽哥是谁?”

    黑衣人回答,“是我们中的神箭手,射出的箭,百发百中。只可惜……”黑衣男人不再开口。

    鸿煊将视线移到了焱昭脸上,“他是怎么死的?”

    焱昭看了鸿煊一眼,只轻轻地回答了他六个字,“狡兔死、走狗烹。”

    走狗……

    鸿煊垂下了眼睛,焱昭现在也会了说话只表三分意,同他说话也费力至极。不过他的意思也不难理解,焱昭面前的‘狡兔’除了鹭泽还能有谁?那么,羽哥就是那只杀了鹭泽的‘走狗’吗?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庭院中。

    一个男人横在地上,神色安详地闭着眼睛。

    焱昭并不意外他的死,只是蹲下,面无表情地用手扯开了他的衣服。健硕魁梧的胸膛上印着一颗紫色的星星。

    鸿煊见后大为吃惊。

    “他、他是怎么死的?”鸿煊蹲在焱昭身边,低声问道。

    焱昭看向鸿煊,“他向养心殿的小书房里射了一箭。”

    “然后呢?”

    “服毒自尽。”焱昭叹了口气,一边伸手为男人整理好衣服。

    鸿煊大脑一片空白,恍惚间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子,兀自一人重新走回厅堂,直到坐下后才感觉到冷汗已经浃背——鹭泽曾经说过,他的意志会决定了紫星出现在谁的身上。那么,他早已预料到今日是这位神箭手向他射的这一箭吗?所以才让紫星出现在他的身上,以报一箭之仇?还是有别的原因?他是神,周围的一切都会向着有利于他的意志的方向发展。

    可是……

    鸿煊望向了门外还在为死去的兄弟张罗后事的焱昭,不由得眯起眼睛。焱昭也是神,他是圣零鹭泽名副其实的继承人,那么,他们两人之间的斗争,会凭借谁的意志呢?

    自己什么都不是,如今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皇子。一个冒牌的太子罢了。

    忽而听到背后传来一声轻叹,不由得回头望去。不知何时龙沉寻禹竟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自己身后!鸿煊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你……你是人还是鬼!”

    下一秒钟,龙沉寻禹便扑了上来,扼住了鸿煊的喉咙!

    “鹭泽没死吧。”

    鸿煊怒目瞪着男人,“如果你是聪明人,就不该选择得罪我。”

    龙沉寻禹盯了鸿煊半晌,最后还是松开了手,鸿煊得以逃脱,拼命地呼吸着空气。

    “你说的对,我不该得罪你。”龙沉寻禹放低了语气,“不过看着你把堡主耍的团团转,我真的为他感到不值。”

    鸿煊垂下眼睛,“每个人都在做每个人觉得应该做的事情,龙沉大人,”鸿煊顿了顿,抬起了头,直勾勾地迎上了龙沉寻禹的视线,嗓音坚定,“没有什么值不值。”

    龙沉寻禹讪笑。

    “你知道这些年来,为什么在塞浦路斯,信你的人,没有信焱昭的人多吗?”鸿煊问。

    龙沉寻禹扬眉,“但听指教。”

    “指教不敢当,”鸿煊说,“因为你的魅力没有焱昭的大。所以你手下没有几个心腹。”

    龙沉寻禹不再开口,掀开的衣襟,坐在了椅子上,一本正经地盯着鸿煊。鸿煊也噙着微笑,看着龙沉寻禹,一边心想:这个男人,聪明有余,但是心术不正。

    “真是没想到往日里处事细心的堡主,竟然会这么大意。”龙沉寻禹打破了平静,与鸿煊继续心平气和地交谈了起来。

    鸿煊也坐了下来,笑而不语。

    “不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矜贵模样,这里不是皇宫,你装出这副纯洁给谁看?”龙沉寻禹对鸿煊说。

    鸿煊扬眉,“本来就不关我的事。”

    “鹭泽和焱昭,你到底喜欢谁?”龙沉寻禹缓缓问道。

    鸿煊反问,“我喜欢谁,与你何干?”

    “鹭泽哪里对你好?他冷落你十年,你们之间年龄相差这么大,根本没有将来。”龙沉寻禹说。

    “这么说,龙沉大人希望我向着焱昭了?”鸿煊问。

    龙沉寻禹皱眉。他非常不喜欢鸿煊这股不冷不热的口吻,一个好好的疑问句,被他说出来,成了讽刺,成了赤裸裸的反问。“你平日里同鹭泽说话的时候,是什么口气?也是这样冷冰冰懒洋洋?”

    鸿煊低头沉默不语。

    “你欠我一个人情。刚刚焱昭想要你,是我派人去敲的门。”龙沉寻禹燃了一根烟,别有意味地看了鸿煊一眼。

    鸿煊这才恍然大悟刚刚的敲门声来的这么及时,竟然是龙沉寻禹的心意,“谢谢。”

    “我不需要你向着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跟我一起坐收渔翁之利。”龙沉寻禹说。

    “久闻龙沉寻禹大人睿智冷静,今日才真正领会到了。”鸿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