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从力气上压制他。孰料鸿煊一个微蹲,下一秒,便毫不费力地将医生扛在了肩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鸿煊拍了拍手,对身后的小护士和女医生说,“别拦我。”
说完,便走进了电梯。
看来,这身手到了梦中,变得越来越迅速,越来越精湛了!鸿煊站在电梯里,独自一人乐得开心。
***
电梯很快到了一楼。
鸿煊走出了电梯,这才感觉到了寒风飒飒,而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格外单薄。鸿煊停住了脚步,如今再回去拿外套,恐怕就难离开医院了,索性冷上一回,说不定这场梦会醒来。
走出了医院,鸿煊倒抽一口冷气。不由得将双手裹于胸前,护住心脏。
鸿煊站在鹅毛大雪里,看着面前银装素裹的世界。
“我竟然会梦到来到香港。”鸿煊自言自语,“真是一个美梦,因为香港是世界上最适合生活的城市。”鸿煊决定慢步在街道上。
不知走了多久,竟然不由自主地来到了仲焱昭的别墅。
鸿煊朝手心哈了一口热气,按了按别墅的门铃。
“少爷!少爷回来了!”
鸿煊微笑着打了声招呼,“陈妈。”
陈妈将鸿煊迎入房中,唠叨起来,“怎么穿这么少?医院打来电话了,仲先生一听急了,亲自开车去找你了,现在恐怕搜遍了半个香港了!”
“是吗?”鸿煊双手捧着咖啡杯,撩唇轻笑了起来。
“少爷开心什么!”陈妈照顾鸿煊多年,明白他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小动作的意思。
鸿煊喝了口咖啡,坐在暖炉旁,“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为什么不能开心?”
“生日?少爷您的生日不是在春天?何时变成了冬天?”
鸿煊苦笑道,“我是孤儿,爹妈死的早,有谁帮我记得我真正的生日?那不过是身份证上的敷衍。你难道忘了,我从来都没有过过真正意义上的生日。”
“那少爷为何知道今天就是您的生日?”陈妈笑容慈祥。
“因为……不告诉你……”鸿煊故弄玄虚。
这是他的梦境,他有这个权利为自己指定生日!
鸿煊躺在沙发上,看着头上的天花板与水晶吊灯,一切都是这么奢华,这么的富丽。没想到梦中的东西竟然如此精致,自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可以做出这么精致真实的梦来。
不过,何谓真?
何谓虚?
自己到底是否在梦中?现在是梦?还是之前是梦?还是两者都不是,只是灵魂的穿越……
“陈妈,仲先生怎么还不来?”
“就来了,就来了,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陈妈笑呵呵地说,“平日里也不见您对仲先生这么上心,昏睡了三天,倒是学孝顺了不少。”
鸿煊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从沙发上起身,向楼上走去,“陈妈,我去冲个澡,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让我难受。”
“哎,好。”
***
二楼的布置,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就连墙壁上搁置的照片也未曾动过。照片上一尘不染,每天都有专门的清洁工打扫清理。鸿煊细细地看着每一个角落,他试图找到这是在梦里,而非现实的证据。
但是一无所获。
这个梦,竟然完美的毫无瑕疵,与现实一点差别都没有。
鸿煊推开了自己的房门。走到书架、写字台、抽屉、衣架……仔细地审阅着。层抽屉里放着一枚戒指,是仲焱昭在一日吃饭的时候,悄悄塞到自己手心里的。戒指是辜青斯基的,世界顶级首饰。
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比喻:在辜青斯基面前,卡地亚等品牌只能算是暴发户。
第二层抽屉里放着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放着一颗子弹。仲焱昭曾经替自己挡过一颗子弹,子弹不偏不倚,射在了距离心脏只差三毫米的距离。
第三层抽屉是空荡荡的。
什么也没有……
鸿煊叹了口气,拉上了抽屉。浴室的水已经放好了,热气已经蔓延到了卧室。鸿煊脱掉了衣服,光着脚走了进去。
不是梦吧。
一切都跟真的一样。使劲掐在自己身上,也能感到疼痛。
鸿煊将身体滑入水中,深深地舒了口气,就在自己承认这不是梦,回到地球来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开了。
“谁?!”鸿煊警惕万分,倏地从水中坐了起来,视线看向门外。
当他看到出现在视线里的男人时,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是圣零鹭泽……不,是仲焱昭……不不不,为什么他们两人竟然可以这么相似!就连看自己的神情都是分外相似!
鸿煊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耳畔处不断传来嗡嗡的长鸣。
“昕儿。”
男人微笑着凝视鸿煊。眉宇温润,柔和的暖色系灯光撒在他的身上,照出了他一身赤裸的古铜色胸膛!
鸿煊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一定还是梦。
……只有梦里的仲焱昭才是活着的,现实中得仲焱昭已经死了…………只有梦里的仲焱昭才是活着的,现实中的仲焱昭已经死了…………只有梦里的仲焱昭才是活着的,现实中的仲焱昭已经死了……
可是,无论自言自语了多少遍,依然无法说服自己,否认面前的仲焱昭的存在!
“啊啊啊!”
鸿煊痛苦万分。
就在这时,蓦地感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鸿煊睁开了眼睛,发现刚刚还站在门口的仲焱昭,已经走了上来,将自己揽在怀里。粗壮的手臂强劲而温柔。
“义父?”鸿煊选择了小心翼翼的试探。
“昕儿,”只听到仲焱昭高高在上的声音传了下来,“我明明让你在医院呆着,为什么自己一人跑出来?!”这个声音,像极了圣零鹭泽的带着宠你的责备,沉稳而憨实,给人一种安全感。如酝酿多年的美酒,让人沉醉无穷,回味无尽!
鸿煊的心,又是狠狠地颤抖。
当时,自己就是这个姿势,倒在了鹭泽怀里!
只是不知道,梦境里的这个仲焱昭,是否还记得他曾是当年的圣零鹭泽?
鸿煊低头将脸埋入男人的胸膛,深深地嗅着他身上散发出的男性气息……
“鹭泽。”
鸿煊低声喃喃,他能明显的感觉到了仲焱昭搂着自己的手臂,在发出剧烈的颤抖。鸿煊心里一惊,难道他记得?!惊喜地抬起了头,迎上了一张英俊的脸。
“告诉我,我的名字。鹭泽。”鸿煊神情真挚而诚恳!
仲焱昭凝视着鸿煊,清晰地吐出了两个字,“鸿煊。”
鸿煊如愿以偿,露出了笑容。但是很快,笑容就从他的脸上逝去了。这是在梦里吧,只有在梦里,仲焱昭才有胆量推开自己浴室的房门,走进来与自己一同洗澡。只有在梦里,仲焱昭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与自己拥抱。
梦,总有醒来时……
鸿煊倒抽一口冷气,心情又瞬间跌入低谷。
“是梦吗?鹭泽?”鸿煊双手捧起了男人俊美的脸颊。
鹭泽笑,“我很想告诉你,这不是梦。但是恐怕,你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鸿煊。我再多解释,恐怕只会增加你的烦恼。”
“是吗?这个回答倒挺新鲜,不是我预料到的。”鸿煊嘿嘿直笑。
“鸿煊,有一个方法可以验证是不是梦。”
“什么方法?”
圣零鹭泽凑到鸿煊耳边,轻声吐出了两个字:“莋爱。”
鸿煊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
异世。
威切尔帝国。
两个月后的比特摩尔斯。
春暖花开,冰雪消融,大地复苏。
紫薇冈,是比特摩尔斯新盛的个地方。鸿煊与鹭泽的尸体就葬于此冈之下。此时此刻,坐在紫薇花丛中守护山冈的人是千夜希和子蝉穆青。
“小希,回去吧。”子蝉穆青是来催千夜希回贝弗利。他留在比特摩尔斯的时间长达两个月,已经到了回朝廷的时间。
千夜希静默不语,呆呆地坐在紫薇冈。半晌,才呢喃道,“太子,是自杀吧。虽然死于龙沉寻禹的剑下,但是……”
“这种大不敬的话,不要随便说。”子蝉穆青厉声打断。
千夜希没有理睬,继续自言自语,“除非太子自己愿意死……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动得了他。”
子蝉穆青没有开口,远远的看到了明黄色的銮驾逐渐靠近,有些诧异,拉起了还盘腿坐在地上的千夜希。
“皇上?”千夜希也看到了。
子蝉穆青点了点头,“不知道皇上来这里做什么?”
“也许是拜祭太子和先皇。”
千夜希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唇角突然上翘。
“你在笑什么?”子蝉穆青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千夜希的笑容,自从鸿煊的死讯传到他的耳朵里后,千夜希就变得郁郁寡欢。
千夜希答,“我在想,命运是不是很讽刺。焱昭到现在成了皇上,也没有如愿以偿地做过一次太子。”
子蝉穆青听后,也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来。
明黄色的銮驾越来越靠近,子蝉穆青与千夜希跪在地上,向焱昭行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焱昭从銮驾上走下,脸上已经不再如两个月前那般狰狞不堪,比鬼魅还要可怕三分。如今的焱昭,是一副潇洒英俊的容貌!霸气十足!出自医术高明的郎中之手,整了容貌。
只是令子蝉穆青纳闷不解的是,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除了龙沉寻禹之外的男人掌握着再生植皮之术!但是,很快,从焱昭身后走出来一个双臂残缺的男人,给了子蝉穆青最好的答案——即使男人脸部灼伤得再凶残,即使男人只有独臂,仅仅光是凭借背影,子蝉穆青便能很坚定地确信男人是重金悬赏的逃犯龙沉寻禹!
子蝉穆青刚想走上前去厉声质问,忽而想起了一件事。
圣零鹭泽曾经在塞浦路斯的湖边对自己说过一句话:圣零鹭泽说,“论武技,龙沉寻禹斗不过你;论谋略计策,你比不过龙沉寻禹。”这句话的另一面意思,就是让自己与龙沉寻禹一同辅佐将来的皇上……
子蝉穆青想到这里,不由得顿足。
如今焱昭已经斩断了龙沉寻禹的一只手臂,又命他毁容,恐怕焱昭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只听焱昭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朕今天……特别想鸿煊……特别特别想……”言语里满溢着酸楚与无奈,“鸿煊,你……还好吗?”
***
【我梦见河流,倒淌的河流。我梦见星宿坠落。我梦见时光,静止的时光。】
————卷终命运之轮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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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称:重生之太子鸿煊作者:萧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