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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刚才甚至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杀气,心里也从轻松到紧绷。屏息看着他们接下一个又一个看似稠密不可闪躲的杀招,一把弯刀一柄扇子就能防御地天衣无缝。秦离感到这一瞬间自己热血沸腾,难怪自古男儿大多喜欢武术械斗,确实刺激。自从银针闪过后,从头顶瞬间冲下一名女子,正是其中一名歌女,那歌女手拿双剑,落地后立即回身刺去。秦离方才就看到,从灰衣刺客上来后两名歌女就消失了。原来灰衣刺客只是吸引火力并示敌以弱让敌人放松警惕,而真正的杀招仍然在歌女手上。此时已经演化成灰衣男子对弯刀男,歌女对蓝衣男子,四周的食客早已散尽,只余两名同行女子躲在角落。看到那两名女子的时候秦离就知道情况有变,果然,一道身影略过,瞬间拉起紫衣姑娘一手扣上了她的咽喉。此时她们两人是背对着秦离的。如果出手救的话,战局就是一面倒。然而秦离打算做定壁上观,于他们也许是一段恩怨情仇或者阴谋争斗,于自己只是一场械斗的现场直播。看到紫衣女子被擒,两名男子神色犹豫,然而就这一瞬的走神被歌女撒了一阵迷烟后补发了几枚银针,秦离不禁又想拍手叫好。歌女的做法明显是早已算定了,迷烟挥向弯刀男,灰衣男子配合挥剑,而蓝衣男子错身去救助,防着同自己战在一起的女子,却没有防备住挟持了紫衣姑娘的歌女飞射过来的银针。只能说,可叹人没有三头六臂。这场戏到此终落幕。

    ☆、13

    “你们是谁派来的,与在下有何冤仇?”蓝衣男子迅速点住中针手臂的穴位,然而面色却已经转青,可见银针上的毒流转的非常之快。紫衣女子早已梨花带泪,目的达到歌女就放开她。此时两方各自为营站在一处。

    “公子莫怪,我家主人只是仰慕公子风采,想请公子到主人踏处做客一叙,只是屡请不得,只能派我们二姐妹来,得罪之处还望公子莫要怪罪。”眉眼媚态流转的歌女像对着情郎说话般嗓音绵软动人,解除危机后,脸上泛起了得意的笑意。随后另一名歌女取出一封信笺,附上一瓶药,说是每日暂解毒素的药。只要过门一叙就立即奉上真正解药。

    看到这里秦离对接下去的戏码不再感兴趣,翩身离去。回到客栈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不知那影从在做什么。离了自己的视线是什么样的面目。想到这里,秦离本要踏入客栈的脚步一顿,错开身绕到客栈后方围墙用同样的方式上了二楼。这次的轻功比前一次悠闲从容多了,把术法与现代所学的隐匿声息的方法巧妙结合起来,让他的身形一入客栈就消失了踪迹,如果让宁非看到,一定会暗赞主子的隐匿手法更精进了。

    来到之前暂住的独立小型庭院,隐约可见会客厅有人影,借着屋檐投影处飘身移入,目光分散放在主位的背景处,却能看清主位上坐着的人的面目。调整了自己的呼吸与气流同步,宁非就算是术法功力更胜秦离也丝毫不知道自己主子的到来。

    此刻主位上坐着的宁非宽肩端放,腰肢挺拔,藏青色银纹腰带上的系带一丝不苟地垂于腿间,矫健修长的双腿岔开,一腿悠然前伸,让他本是严谨的身姿带了一点无形中的肆意。这是跟秦离之前见到的完全不同的宁非。本是俊逸凌厉的五官此时神色微微不虞,深邃的眼睛凌冽带着一点杀意,只一双眼就让厅中跪着的几人背脊发汗,心神恐惧。看似随意放在案几上的手修长有力,他们谁都不怀疑这双手取起命来干脆利落。

    “还没查到吗?”见威压让下属开始恐惧,心神被吊起,宁非才缓缓开口。低沈磁性的嗓音让暗处偷窥的秦离心中一动,想起那晚这人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时候压抑的低喘与闷哼。

    “属下……属下什么方法都用了,那刺客就是咬死不开口。”其中一个跪着的男子垂头低道。

    “哦?带来”宁非神色未变,轻忽着说,仿佛并不在意,但是多年在他手下办事的他们却深知等一下还是得自行去领罚的。但是毕竟没有特意开口训他们,还是让他们松了口气。宁非炎修宫影从兼血煞堂堂主的身份在整个炎修宫甚至是天下各势力中都是很有威慑力的。片刻后一个衣衫褴褛浑身似被血洗过一样的男人被拖了进来。几个办事的普通部属随意放下他的身体还是让他疼痛的不停颤抖,几丝低低的呻吟从紧要的牙关中泄露了出来,软绵绵的身体似乎已经无骨一般连抬抬手指的无力。

    宁非起身踱步到那人面前,捏起那血人的下颚抬高了他的脸,在秦离的视角刚好看的清楚宁非此时的神色,似乎带着一点怜悯、蔑视,看那囚犯的眼神就如看一个死人。只听他慢条斯理地说:“红楼排行第三的封野铭,专司追踪,陷阱,善暗器。”他靠近封野铭的脸,暗沈的瞳孔深不见底,眼白也微微泛起冷紫色,眼球表层似乎附了一层悠悠的碧色反照出封野铭吃惊的脸色。他勾了勾唇角,继续说道:“你认为,凭我们炎修宫只能靠你来告诉我们真相吗?这些天的刑罚只是告诉你,你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我不杀你,回去告诉红楼楼主,他,做好迎战的准备了吗?”说到后面声音几不可闻,可是他手指有力捏着的脸却被身体带动的开始剧烈颤抖。宁非说完就放开他的脸,起身时拿出一方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拭了几下手指,才将锦帕随意一丢。转身沈声道:“把他带去,丢到明华酒楼门口。”

    说完便不再理会躬身退去的部下们,独自静静坐回座椅上,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便垂眸不动了,不知在想些什么。谁也不知道,此时隐在暗处的秦离眼里是怎样的激动与光亮。一个强者不只是怒目瞪视,或者手段残忍血腥来让敌人屈服。有一种无声的心理暗示,让敌人知道他是如此的渺小,对方是那么的强大,在他面前自己就是个蝼蚁,这样让敌人心底最后的防线奔溃,将恐惧深深刻入对方心理。这方法需要的是绝对的自身实力与心计,刚才那一瞬间与封野铭对视的时候,秦离看得出来宁非眼中深邃的不只是瞳孔,而是一种幻术可以降低对方心防。那个封野铭是毁了,日后是再也没有能力也兴不起这个想法报复,因为那一刻的恐惧催眠当今天下没有多少人能解除。这一刻秦离深深感到从心底升起的悸动,这样强大的男人,他不想要他单单下属对主上的臣服,他要这样自信、威严、对苍生轻蔑的神态染上对自己热烈的爱意,发自内心的。相信让那样一个强大的男人露出温柔迷恋的神态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也是一大挑战。想到平时宁非一副衷心惶恐卑微的样子,秦离神色一闪,随即眸中的星辉明灭,凝成一种莫名的坚定之色。

    ☆、14

    回到客栈门口,装作刚回来的样子踱步上了楼,果然不到房门口,隔壁宁非就听闻自己回来的脚步声立即出来迎接。他一扫之前的样子,微低的头,眼帘始终对的是秦离的胸以下,走到自己面前屈膝行礼,浑身上下无一处没有诠释他的谦卑恭顺。秦离忍不住托起他的下巴望入那双凌厉感大减的双眼中,那里面有疑惑,有恭敬,有卑微,却没有刚才自己偷窥到的自信风采。这男人明明适合用那种自信、强大、蔑视苍生的神态高高站在神坛上,而不是这么卑躬屈膝地跪在自己脚下,叹了口气,秦离遗憾地放开,转身进了房门。

    “主子,传膳吗?”宁非垂头低低问道。经秦离点头才躬身退下为他张罗吃食。这哪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影从,秦离不禁再一次为他的卑微感到惋惜,看着被轻声掩上的房门想,也许,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他身上最大的枷锁,血契吗……

    片刻后陆续上来的餐点被小二摆在了桌子上,瞟了一眼一旁标准站姿的男人,秦黎示意他坐下。可是果然,这榆木疙瘩在某些方面出奇地不听话,让他坐吧,他噗通一声跪地垂头面无表情地严肃道:“属下不敢,请主子恕罪。”深吸口气,如果不是这男人面对自己的时候够老实,自己真该怀疑一下他是否带了某种名叫“跪的容易”的东西。尤其是在无人的地方,只差没跟当初在别院房间里那样膝行着伺候。影从在影卫里明明是最高指挥,在主子这里,影卫都没这么卑微,难道立了血契后,就奴化到这样的地步了?秦离却不知道造成这一切的都是那位给了他身体的前任,由于自己中意的影从在10年一度影从试炼的时候被宁非所杀,因此对这个长相比自己更像个一方霸主,性格也沈默冷酷的影从厌恶之极,而神族是有规定只有最强的影卫才能担任自己影从,虽然自己身为少主子,却是不能随心所欲更换的,于是就是无尽的刁难凌虐。而这些对于现在的秦黎是不知道的,身体的记忆如果不刻意去细细回想,是不会自动跳出来告诉他答案的。

    看着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男人,秦黎觉得,也许前任用的法子才是适合他的。于是眼神一厉,突然周身弥漫一股肃杀地威压,宁非立时感到浑身被这股威压逼得有些难以喘过气,且是主子做的,他不能运力抵抗,于是不到片刻就额际冒汗。“怎么?”尽可能的让声音显得阴沈。影从的训练是典型的工具培养方式,从小灌输的是绝对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主子说什么就做什么,哪怕主子命令他在胸口自插一刀,也是片刻不犹豫地坚决执行。果然男人立即乖乖坐在了侧面,只是秦黎瞟了一眼他的臀部,竟然高难度地只坐了三分之一。这点又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可爱。开始用餐时,果然又是只吃米饭不夹菜的,于是本应该是宁非夹菜的,变成了秦黎一个劲往宁非碗里夹菜,而某人只能埋头猛吞试图把主子赐予的都一粒不剩地吞完,至于味道,天知道他到底有没尝出来。

    所谓保暖思淫欲,秦黎吃饱喝足后就开始把脑筋动到某君身上。那晚虽然结局比较郁闷,但是过程还是很销魂的。今晚势必不能再重复那种结局了,瞄了瞄服侍他洗漱脱了外衫后就垂头跪在床尾的某男,随即想起白天在厅梁上看到的男人那禁欲般的彪悍气质,秦黎幽暗的眼神闪过一次诡光,勾起唇角,轻声道:“过来。”男人垂首依言走到床前。

    “脱。”利索地脱光了。

    “上来。”……这下某男开始犹豫了,不知怎么个上法?是爬上来跪着还是躺着?

    “侍寝。”秦黎咬牙,深刻觉得这男人在自己面前就是个机器人,只会执行直接的命令。这人不是精神分裂的吧?怎么可能面对自己跟他人的摸样差这么多。

    “是。”宁非其实很为难,他训练的内容虽然曾经也涉及到这方面,但是并不深入,也没有重视,毕竟影从是武力与智力为主的。因此此刻虽然要侍寝,但是自己唯一知道的也只是不反抗地摆好姿势。看来等回了炎修宫后去侍殿学习一下的好,宁非暗自决定。

    看着某人又如那晚一般摆出等自己直接上的姿势,秦黎觉得,好生乏味。这就象是一盘美味的餐点,实际是塑胶做成的,毫无热度,跟自己开的燃情夜总会里的牛郎简直没法比。摸摸下颚,秦黎想,是否让这榆木去观摩一下h情节,学点调情技巧?就不知道这古代的妓院里的技术怎么样了。记忆里前任的侍者男女都是清一色娇媚型的,在伺候的时候花样也不见得多,实在跟自己的喜好差太远了。他个人比较喜欢把一个阳刚有禁欲感的男人用各种方式调教,使他们露出充满力量与汗水的强悍美感。

    半会凉飕飕的,却不见主子有所行动,宁非更是忐忑不已,怎么忘了主子其实对自己并无兴趣。

    踌躇半晌,宁非还是决定开口问:“主子是否需要属下代招美侍?”

    “……”秦黎闭了闭眼,咬牙吐出一个字:“滚。”这块木头想是不可能有什么风情的,见鬼,自己刚才都在想什么?

    闻言,宁非急忙穿上衣服,片刻不敢耽搁地退到房间的角落隐在黑暗中,始终低垂地眼眸中是秦离看不到茫然无措,不明白哪里做错又让主子动怒,不过他也习惯的,从前也是无缘无故地被责罚,主子既然不高兴,肯定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以后得加倍小心了,而且,月圆之日快到了……想到此,宁非不禁心底有些战栗。

    ☆、15

    虽然已经知道这次红楼出了大批刺客,然而秦黎仍然一路悠哉地闲晃,才到古代没多久,他想多看看一路的风光。而宁非虽然心里急,也不会催促自己主子,只会沈默地跟随。

    刺杀自己的刺客没出现,倒是看到路上有人遇刺客了。行到郊外密林的时候,远远听到刀剑的声音,影卫回报后,秦黎本打算绕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