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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魏真良提着紧紧的心总算松了下来,“倪晨,给我做精神加持吧,我一定要把这个人的身份梦出来。”又说:“还好蓝玎忘了你,不然……”

    倪晨摸着他脸狠狠亲了一大口——有人关心的感觉就是好。

    为了不让魏真良担心,他并没有说出来,蓝玎怎么可能会忘了他。

    他虽然在精神力方面快速进步,但是起步晚,打赢蓝玎他并没有把握,一个不小心还打草惊蛇,再说除了蓝玎还有蓝玎的后面,谁知道结果会怎样。小心驶得万年船。所以昨晚当他感受到蓝玎的精神力时他很快就“中招”了,上厕所出来果然就遇到了上次一样的事情,但在他有防备的情况下蓝玎注定是如愿不了的。

    过后,蓝玎竟询问起了裴晓连的事情。

    搞笑的,他会明知故犯么,当然说没有。

    对话完毕,蓝玎并没有放他离开的打算,反而把裴晓连从寝室里“拉”了出来。看到倪晨呆滞的样子,知道倪晨没对自己做什么,裴晓连发泄似地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还跟蓝玎说:“我这么出气他不会怀疑吧?”

    蓝玎轻笑:“顶多明天觉得痛。”

    裴晓连听后高兴地亲了蓝玎一口,又给了他两脚,狠啊,全踢在裆部。因为当时的情况他是硬生生给忍了。之后两个狗男男就裴晓连皮肤的事情腻歪歪说了一通,蓝玎给了裴晓连药涂皮肤,接着打发了他,要给裴晓连做身体气味的精神去除。

    “要做几次,不能一次性吗?”

    “你觉得你这个问题是一次性能解决的?我能给你清除掉就是最厉害的了。”

    身后的话过来,他开门关门,爬到床上僵尸一样地躺倒,直到确定蓝玎离开东区裴晓连回寝室,他才捂住下面,将一身冷汗放了出来。

    不过蓝玎不知道,中国有句老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裴晓连也不知道,他身上的气味永远不会消失,不但不会消失,而且……

    有些人不能得罪不是因为得罪不起,而是徐徐图之,而有些人,譬如裴晓连,他还需要对他客气?

    疼痛过后,他时间闪到了裴晓连的床前……

    午觉。

    对于蓝玎,魏真良并没有梦到更多的东西,只发现飞碟上他们对瘦子的评论。斯达蛮说:“那个地球人都快哭了,真滑稽。”又说蓝玎:“先生,这样的人您实在没必要对他做什么,反正他也成不了事。”

    蓝玎靠在银色的椅子上闭着眼睛听音乐敲着扶手,轻飘飘地回答他,“预知,神奇又可怕,时间,深度,准确度……可以造福,可以为害,一百次哪怕只中一次,极有可能就打中了你的要害,获知你不想透露的秘密,所以不管几率多小,都要从苗头立刻掐断。

    想想我们的长老,一生遭遇多少次暗杀,迄今为止,预知准确度只是达到五成,就已经为我们的星球带来巨大的财富。”

    “如果地球人隐瞒……”

    “斯达蛮,”蓝玎睁眼,似笑非笑,“你以为能预知的人是普兰花,漫山遍野?还是想想印度区吧,天衢星那帮笨蛋保护的那个人……”

    “对不起,先生。”

    ……

    魏真良从梦里醒来,有些不寒而栗。

    倪晨听完他的诉说抱着他,想了想说:“等森森来,你去问问他星际联盟出行其他星球到底有哪些规定。”却是对天衢星人大有好感起来。

    魏真良点点头,对森森却真是森森无力,那位说得了闲过来,现在……

    显然已经忘了他。

    倪晨的队伍很快又做了出行。

    裴晓连离开了他的队伍,转而投入别人的“怀抱”。

    安小强因为上次大林的事情余悸未消,大林死了,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钻到了身体里,整个人变得沉默而神经兮兮,倪晨这次出去,特地取消了他的名额,让他在基地好好休息。

    没了这两人,魏真良整个都轻松起来,男朋友太出色,也是一件讨厌的事情啊。

    六月的下旬天气热得不像话,车队早早出发到达目的地——云贵地带,这里是蜥蜴丧尸最多的地方。基地给出的地址只有丧尸活动的大致范围和某些山洞位置,通常找到一个有蜥蜴丧尸待过的洞就代表找到一窝的蜥蜴。

    这里不比江州一座山只有十几二十来只的数量,这里的基数就是百往上。

    山体连绵,阳光猛烈,倪晨独自一人骑着浮动摩托上阵勘探,队员们对这事已经司空见怪,说了声“倪队小心”,就开始分出几组分头工作,敲定夜间住宿的地址,排除周边环境的不安定因素,打猎用到的柔然藤需要采集结成网备用……

    两个多小时后倪晨回来,叫过几个小队长一起探讨洞里的情况和具体布置,十点统一吃干粮,队伍有条不紊地出发了。

    到达山洞前少不了对付刺藤这种难受的玩意,进入山洞,队伍里的两个电能者,领头的一手一个小太阳,先行进去照亮前路,队末的一个保证光线亮度。

    洞体看起来没什么深度,前方有个拐弯,那才是真正入口。光亮下,四周洞壁上无数一指头大小的洞眼,密密麻麻。

    魏真良事先听过,知道那是倪晨说的,蜥蜴丧尸呼吸用的,洞口的风过来,气息会进入小洞,它们就知道食物来了。

    ——可怕的形容。

    小洞越多就代表蜥蜴丧尸越多,也代表危险度越高,因为它们随时能把小洞变大洞,这一对比,魏真良发现它们比金刚丧尸可怕太多了,毕竟数量上来说,蜥蜴远多于金刚,而末日后最容易被忽视的就是蜥蜴了。

    土能者小队出手封锁满眼的小洞眼,保证基本安全。队伍拐弯,黑暗深处漏斗状的顶部出现了一条半人高的大洞通往深深黑暗,洞口边缘全是蜥蜴丧尸深深的爪痕。

    接着木能者们将柔然藤网往地面铺设,架设空中,魏真良才发现洞前面地上也有类似洞壁那样的小洞。这里同样是经验所得,他们遇到过一次地面突然塌陷的事情,那一次一下死了三个队员。

    倪晨站在那儿看了看,挥手:“燃松脂。”

    如果说柔然藤让蜥蜴不喜欢,那么松脂的气味就会让蜥蜴烦躁出来攻击,尽管在魏真良看来,这气味很好闻。

    很快,有声音过来了,电能者将小太阳转弱,小队分开,柔然藤两人一组用来包围。

    【真良小心。】

    “过来了五只,准备!”一声吼,倪晨当先冲了过去。

    两只蜥蜴唰唰从洞里爬出来,又三只,不同方位,动作迅速,有跑到头顶的,也有扎根在洞边的,全身在十五度的微亮光线下闪烁银色,那是它们的鳞片,密密麻麻布满全身,喉咙里呼噜呼噜着发响。

    洞顶的柔然藤让丧尸明显不舒服,但它们还是扎根在那儿。

    木能者随即挥动柔然藤包裹丧尸,没有那么大的当即发射藤条,但是包围捆扎只发生在短短两秒间,之后就无效了,藤条寸断落地。魏真良才看到蜥蜴丧尸身上的鳞片片片竖起,片片如刀一样锋利。

    无用?不是。这短暂的时间,就是触摸蜥蜴丧尸皮肤最好的时候,加了鳞片的蜥蜴本身的肉比之原来没有鳞片的时候明显脆弱。魏真良看到陈威风的金箭薄而扁,就像量身定做一下射入了鳞片空隙,蜥蜴叽咕叫了起来,声音尖锐吃痛,像小孩子的哭泣,魏真良打了个寒颤,那边徐凉利用手枪枪管发射的小火球子弹一下射到了张开的嘴里……

    随着啪嗒落地的重响,整个洞里都动了起来。

    叽咕声,劈刀声,蜥蜴爬行转动间鳞片的银光,人群攻击和拖走死去的蜥蜴丧尸,分工合作并没有因为人多而乱套,空气紧绷,倪晨时不时叫一声:“又过来七只,”又过来几只……

    尽管队员个个能力不弱,但蜥蜴速度太快,舌头太猛,还是时不时听到惊慌叫声。

    魏真良咬着牙只管往蜥蜴眼睛里射击,眨眼间竟然射到了一只,还没高兴,就听一声:“小心!”眼前一晃,劈空响声,一声尖叫,一根三十厘米长的暗红色舌柱从他头前啪嗒落地,舌身卷来卷去。魏真良寒毛直竖,抬头,对着那还在滴血尖叫摇头晃脑的丧尸张大的嘴,一箭过去射穿了喉咙……

    这是天里他最惊险的事情。

    此后每一天情况就变得慢慢好转,毕竟不是次出来杀蜥蜴丧尸,而倪晨的队伍经过前次杀敌已经积累了一定经验。

    但是在过程中,伤员还是一点点多起来,主要是蜥蜴的舌头太强悍,防护服能起到一时作用,却挡不住那强大的攻击,骨折就变得在所难免。

    除了杀丧尸,流汗是最大的烦恼,每天收队时魏真良冲进帐篷的件事就是脱衣服,脱得只剩背心内裤,再脱,某个男人就要不客气了。

    每天汗流浃背,都是定量的水洗脸擦身,想痛痛快快,小溪里你得当心不明生物,小河里你得当心蚂蝗,躺在地面长草上你得当心厉害的虫蚁。只有到了倪晨的帐篷里,那才是最美的,因为某人会突然放出一只大浴缸。

    但他会说:“水量有限。”

    所以,你是要鸳鸯戏水呢,还是汗水擦身?

    魏真良红着脸,果断选择前面,所以……付水费吧~

    除了用不上水的麻烦,让人暴躁的自然就是蚊子苍蝇。

    山里的蚊子在和平时代一向比较毒比较狠,现在普遍长个子,很难赶开,让人防不胜防。虽然队里有基地专门出来的特效“六神”,但每个人或多或少得受点“伤”。

    要说没影响的,除了倪晨就算魏真良了。

    前者随时配备罩子,后者是他爱人,如影随形,可想而知。

    因为天热,出行的日子也渐渐缩短,月底前,一行就回来了,刚到基地,魏真良就听到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裴晓连毁容了。

    ☆、第六十五章 毁(下)

    消息是从安小强嘴里出来的,魏真良一听就觉得可靠性太差。裴晓连的皮肤就算有个蚊子咬,也不可能说十几天功夫就坏到毁容的地步。

    “你不信?不信拉倒,反正明天裴晓连就回来了。”

    安小强满脸的笑,之前因为蚂蝗事件受到的心理阴影仿佛一下消失了。

    魏真良对他的消息灵通以及对裴晓连的关注感到无比诧异,这得多深的感情才会时刻注意啊,难道,安小强其实是喜欢裴晓连的?

    一想到这里,魏真良的肠胃马上翻滚起来。

    拿东西去公共洗漱地洗了个痛快的澡出来,倪晨也从物资处交接回来了,两人甜蜜蜜地手拉手进了寝室,姚部长的呼叫紧跟着就来了,让魏真良上楼一趟。

    姚部长刚跟姚明通话完毕,对着他扭头就叹气:“明明听说你要结婚就一直吃不好睡不好,中午跟他通话喉咙都哑了,我劝他回来,他还跟我犟。”

    魏真良尴尬:“那他现在好点了吗?”

    姚部长摇摇头。

    “上次的事他误会倪晨觉得对你不住,这孩子……刚刚我好说歹说他才答应回来,到时候你一定帮我劝劝他,男子汉,怎么可以这么死心眼。”说着话,姚部长将桌子上放着的一个小礼盒推给魏真良,“这是伯伯送你的结婚礼物……来,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打开来是一对黄金钻表,魏真良就算不懂牌子,也知道这个价格不菲。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结婚的时候怎么能没点奢侈品呢,拿着吧,要是不知道怎么感谢就给我当干儿子吧,哈哈,我可一直盼着呢!”

    看起来是说笑,魏真良可没真当他说笑,“部长您对我好我一直记着,可我一想到父母就……是我没福气了。”

    “好孩子,你重情重义,倒是我勉强了。”姚部长没有丝毫不爽,倒是让魏真良愧疚起来。看看时间,他带着魏真良往中区走,却原来今天姚部长叫他还是因为闻总理安排了时间要见他。

    到中区,闻总理单独见了魏真良,一是告诉他后天上午集体婚礼的时间;二是送他和倪晨两套礼服;三是,他拿出了一个黑色长方形盒子。

    盒子不大,二十厘米长十厘米宽,七厘米高度。外面一圈金属接口,盒子表面敲击的声响十分沉闷,并不属于金银铜铁之类。

    打开明显是被撬出来的盒子盖,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