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结果不梦不知道,一梦倒是给了魏真良惊喜。
“森森……”
“科切里尔,要麻烦你了。”
“森森你又跟我客气,是我要谢谢你给我机会练习。”
森森解开了腰部的绿色环形带,露出了右腰侧一个被激光枪打穿的洞,“洞里”的颜色发黑,周围很大一片皮肤黑紫。
科切里尔卷起白色的袖子,将手放在了森森伤口处,脸上的神色由初进门的微带忧郁到这时的满脸肃穆。这双手放的时间越长,少年的脸色就越难看,汗水从他的额头冒出,越聚越多,最后顺着脸颊流到颚下,滴落在长长的白色袍子上开了花。
过了很久,科切里尔好像力竭了。
他收手,森森的伤口已经明显起了变化,“洞里”的黑色变成了浅紫色,周围的一大片黑紫色变成了小片的浅紫红。
“看来要做好几次才行。”少年叹气,一张脸绷得紧紧,眉间全是郁色,森森笑起来,”激光枪的伤口最难恢复,你不用烦恼。我的小朋友,你的愈合能力又强了你不开心吗?还是谁又看你不顺眼了?”
少年摇头,勉强笑了笑,沉默了下才说:“森森,我下午梦到自己死了。”
森森收起笑容,“科切里尔,预知者不自知,除非梦里和你一起的人受到死亡威胁——你梦里有人吗?”
“没有,只有我和蒂莫西,蒂莫西看到一只黑猫跑了,我走进河里……对啊,我为什么要走进河里呢?”科切里尔疑惑着,琥珀色的瞳孔忽地散发出灼灼亮光,眉间的郁色也没了,“森森,这个梦是假的?”
“是假的。”
科切里尔一下笑了起来,洁白的牙齿闪闪亮,转而又叹起气来,“森森,我觉得我老了,都梦不动了,是不是我把天神的旨意都耗尽了。”
森森难得大笑起来,“你只有十四岁,还年轻,到了两百岁的时候再来说这句话吧!”
闻总理听完他的梦,看了看魏真良,“小良,你也跟他一样会疗伤?”
魏真良笑了,“我没试过。”不过豆芽在怀孕确定前能呼啦长出来好多。现在想想,这正是给予生命活力的一种表现。他基本可以确定自己也能够疗伤。
闻总理遗憾地看看他的大肚子,“以后再试吧!”
闻总理很快把魏真良的两回梦报告给了陈元帅,两人对他梦到的内容倒是一点不怀疑,有心想知道进一步事态发展,又怕对魏真良肚子里的小孩有损害,只把时间拉长,让魏真良明天上午再梦一次。
结果睡多了,第二天上午魏真良进不了睡眠状况,拖到中午想入梦,闻总理告诉他不用了,陈元帅来电,外星人半上午的时候已经离开印度区了,浩浩荡荡一片,看起来不像要打仗,倒像是找某些人主持公道去了。
这样也好,省得担心。
过了四五天,陈元帅带着倪天来了基地一次看魏真良,还住了一晚,外星人这件事没了后续让陈元帅抓心挠肺的难受,只看到外星人离开,没见到外星人回来,事情到底怎么样了,解决了没有呢,暗地里就请魏真良再梦一次。
结果魏真良一梦,只梦到森森养伤,和探望他的队友通话,言语间,星际联盟在地球的老大也没有搞定这件事,天衢星的领导扬言要把事闹到星际联盟法庭上去,说蓝水星人不怀好意诬陷他们,现在不管是天衢星这边领导还是蓝水星的,全部一锅端回老家去了。
森森对此忧心忡忡,“乔木这次……别告诉云树。”
那个队友愤慨道:“云树还是会知道的,要是塔其塔活着就好了,我们就能预知到发生了什么事。”
森森说:“我请科切里尔试一试?”
但这个提议被那队员拒绝了。
☆、第七十七章
没过几天,倪晨带队回来了。
魏真良过去时倪晨和陆震正从通道出来,两人说着什么,关系貌似还亲密。倪晨整个人瘦了一圈,虽然黑眼睛很有神采,可魏真良还是觉得心酸得不行。不过一看陆震,魏真良马上心理平衡了,他家老公依然是最帅最有型的那个。
陆震眼窝凹陷,满脸憔悴,其他队员也是个个面色不良,精神萎顿。
“怎么搞成这样,出什么事了?”
陆震瞟了眼倪晨,“你报喜不报忧?”看看魏真良的脸和肚子,他表情复杂地说了句,“别担心,倪晨不是吃亏的人。”
一句话,魏真良就肯定两人关系大大改善,他冲陆震笑,陆震摆摆手走了。
特兽部的人带乖宝走,小吉娃娃趴在乖宝背上睡得那个香,魏真良越看越惊讶,拉着倪晨回寝室马上追问为什么。
“我们已经一星期多没睡好了。”
洗完澡出来,倪晨抱着自家亲亲躺在床上,这才说起了事情前后。
从城市主下水道过去,因为丧尸的需求那些狭小的支流管道早就拓宽变形了,那儿的洞四通八达,环境又黑又潮湿,但有了陆震的水土双能堵塞后顾之忧,加上他自己的感应和各精英队员,有段时间丧尸可以说是节节败退。
但那日子也就维持了一个多星期。
之后只要他们到达的地方,丧尸们就跟潮水一样地往黑暗里退,也不全退,就守在那儿观察,伺机而动。
它们有灵敏的嗅觉,超强的听觉。更糟的是,倪晨后来发现它们似乎还有某种动物性的交流方式,类似声波的“叽咕”声,能传得更远。这种属于它们的信息传播方式已经让队伍先后受到了两次袭击。
虽然两次都没有成功,但难保在别的地方不会成功。
“后来呢?”魏真良问。
倪晨笑笑,摸着他圆溜溜的肚子,“后来我想到方法,用精神力改变空气结构,从而改变声音的波长短。”
“成功了?”魏真良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
倪晨挑眉得意:“那是,没看是谁老公?”魏真良捶了他一拳,马上被倪晨抱紧了,“乖乖,小心肚子。”
他试过很多方法,阻碍丧尸交流,引诱丧尸出笼,破坏丧尸团结让它们自相残杀……有些成了有些没成,后果是他们再也找不到一只丧尸。
但紧跟着,暂住地屡受骚扰。
不管他们搬到哪里,几乎没两天就会被发现,夜里的值班搞到了五班倒,丝毫不敢懈怠,但丧尸还是从地下钻出来,经常性半夜“丧尸来袭!”,搞多了,后果就是全体人员的对战能力节节上升,精神体力却是时刻紧绷。
时间一久,看吉娃娃就知道,连狗都睡不好,何况队员。
“那怎么办,以后还出去打不打?”
他回头想问,你们是不是遇到丧尸王了,一看,倪晨已经闭上眼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下淡淡的青影,这个强悍的男人此刻疲惫又脆弱,魏真良心疼地看着他,在他唇上轻轻地一吻,给他拉好被子。
隔天,倪晨就把这些天杀丧尸的经验和感受写了一份报告递给闻总理,至于其他的,就让领导费心去吧,他难得回“家”一趟,陪自家亲亲要紧。
十二月中旬,倪晨陪着魏真良提前去做了彩超,唐医生看了结果大皱眉头。倒不是有什么特别问题,但是跟和平时代相比就都是问题,婴儿胎心率太高,达到每分钟200次,但活跃度又不高,子宫壁比上次增厚两倍有余,男性外部特征不明显,等等。
但因为在魏真良身上什么都是次,也不能说这些就是问题,唐医生只好把一切记录在案,好在这时已陆续发现了四起怀孕事件,只要有充足的时间做对比,唐医生就能对此作出份详细报告。
二十日,旧历的冬至日外出的队伍陆陆续续回来,休假三天,过上了新世纪的个新年。
模拟的鞭炮声,喜庆的音乐,各处的电视里放着多年来的春节联欢晚会剪辑片段,想看别的可以去电影厅,那儿的公共区域正在放曾经的喜剧电影。
走到哪儿都是轻松愉快的音乐陪伴,成双入对的男人们比比皆是,女人们虽然失去了某种能力,但是性别的魅力依然存在,相约的人还是层出不穷。这一晚说起来还是热闹的,只要你不去跟从前对比,如果你懂得满足。
所有的基因a在中区吃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听着闻总理说着对这一年的总结以及对未来的展望。
饭后休息一会儿还有舞会和新年抽奖,魏真良坐不住了,腰酸,倪晨陪着他跟闻总理说了声就回去,出门时两人碰到了姚部长。
姚部长逮着倪晨说了两句,姚明正咬着烟,看到他们马上把烟熄了,直盯着魏真良看,很久没见到了,他还以为魏真良跟他见过的两个怀孕男人一样脸上长斑了,没想到魏真良更好看了,娃娃脸白里透红,身上的苹果香更浓了,看着就让人想咬上一口,
他不自觉冲着魏真良笑,眼神温柔,口气更温柔,“很累吧,晚上睡觉腰下垫个枕头,会舒服点。”
倪晨额角的青筋弹了弹,“谢谢姚公子关心。”
带着魏真良转身走了。
姚部长忍不住叹气,看着两人走远了还满腹遗憾:“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么好生养,怎么就不是你的?”
姚明撇撇嘴,觉得“好生养”三个字特逗,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如果当初他够下流,也许这个人就到手了,但生活没有如果。
走廊上到处是人,倪晨毫不顾忌地使用异能圈着魏真良散步,直到魏真良累了两人才回到寝室,一合上门就安静了,魏真良吐了口气,“感觉到了元宵节一样。”
倪晨笑,“这叫热闹,要都给丧尸吃光了你又该说为什么这么少了。”
“去!”
倪晨去卫生间放水,帮他洗澡,洗着洗着就撑不住了,自从魏真良确定怀孕后他就没进过他身体里。但是看到那高高的肚子,又像有什么定身咒一样定住了他,最终,倪晨也只是抱着魏真良到床上,自己去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降温。
出来时,正听到魏真良字正腔圆的一句:“……‘你这个叛徒!’唐国强掏出手枪,嘭地了结了余民的性命。”
倪晨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看他手里捧着书,乐得不行,“你在读什么?”
“雪狼特工组,谍战小说。”
“胎教?”
“是啊,刚才踢了我两脚,到时间给他念书了——我不是跟你说过?”
“我以为是……童话。”倪晨摸了摸肚子,“喂,我是爸爸。”
那儿稍微鼓了鼓,像是在打招呼。
魏真良还在那儿说:“我本来也这么想,不过以后都是男孩子,读童话会不会很怪,所以就……你觉得读这个不好?”
“挺好,挺好的。”
倪晨收回手,看着魏真良的大眼睛身上忽地又热了,凑过去抱住就是深深深一个舌吻,直吻得魏真良气喘吁吁眼神不对焦了,他才拿过那书,平息了两口气,大声念道:“于民死了下一个轮到谁呢,出卖党出卖人民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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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新年,陈元帅带着倪天还有几个北方基地领导到这边来,这算是遵循老传统也是有着视察的意思,当天来当天回,倪天本想留下陈元帅不允许,两人虽然没结婚,但谁都知道倪天是陈元帅的谁。
一行领导走后,倪晨和魏真良说起,最奇怪的还是倪天那儿得来的裴晓连的消息。
裴晓连现在病情恶化,身上化脓,整天待在房间里不出来,饭菜都是别人送进去的,但又说喜欢裴晓连的人特别多,几乎到了人见人爱的地步。
凭什么?
关于这点,倪天说:“桢林说他声音好听,除了这点一无是处。”
于是魏真良彻底糊涂了,那么裴晓连靠的什么?
倪晨倒是明白了,“我帮老头做过两次,他一般不会受到影响,陈元帅那儿……老头说他本身有种不受影响的能力。”
魏真良皱紧眉头,这件事一直悬着,真是让他心都不安。
可是能说裴晓连赖在北方是错的吗?显然也不是。
晚上,两人正你侬我侬读书呢,江正跑来问裴晓连的事情。
他对安小强的死始终耿耿于怀。听到裴晓连的现状只是黑着脸问:“他为什么不回来,是不是做贼心虚?”
魏真良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