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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可爱精致的紫色狐狸,心里甜得如同蘸了蜜,“它很可爱,我很喜欢。”

    舒澜贴着他的头低声说道,“田点,我想亲你。”

    田点腾得脸红了,“死狐狸,先去洗漱!”

    舒澜低头亲了他的脸颊,才起身出门去洗澡,田点等他出去以后,却一直喜得合不拢嘴。

    莫名其妙地一直笑,一直笑,怎么也合不上嘴。

    抱着被子在床上蹭了蹭,打了几个滚,把脸捂在被子里偷偷乐了乐,又放自己探出头来大口呼气。

    等到舒澜回来的时候,田点已经有些倦意了,张着小嘴流了几丝口水。

    舒澜捏了捏他的鼻子,才抱着他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田点才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黑得深邃的眸子。

    舒澜有些暗哑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你曾经受了哪些苦,告诉我,好不好?”

    田点还有些迷糊,揉了揉眼睛软软地说道,“什么受苦不受苦啊?狐狸,你在说什么?”

    “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去给我爹烧纸了。你有事要忙,我才没有告诉你啊。”

    舒澜低声说,“你昨天干了什么,都说给我听听。”

    田点换了个姿势,平躺在床上,“我昨天背着纸钱到了范湖边上,然后给我爹烧纸了啊。”

    “笨蛋,说详细点。”舒澜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脑袋。

    “哦,街上有卖糖葫芦的,我想吃又怕拉肚子,所以买了两串送给王小三吃了。”

    “王小三是谁?”

    田点一想到这里,眼睛倏地亮起来,拉着舒澜的手笑哈哈地道,“王小三就是王小二他弟弟!你说好不好笑?”

    “好笑。然后呢?”

    “街上有很多好吃的,我一样都没买哦。”田点像个小狗一样眼巴巴地看着舒澜。

    舒澜轻轻地捏了捏他鼻子,夸道,“听话。”

    田点接着说,“然后我看中这只紫色的小狐狸,花了十两银子买了它。我又买了一盏莲花灯。接下来就在湖边烧纸了。烧完我去湖心放了灯,许了愿,就回来了啊。”

    舒澜突然深情地看着田点说,“无论你许了什么愿,我都会帮你实现。”

    田点笑道,“狐狸,大清早的,你不要让我感动。”

    “傻瓜,昨晚你许了什么愿望。”

    “当然是报仇!”田点一想到金大川,就捏紧了拳头,“等我攒够钱以后,我要买凶杀了那个砸了田记杂货铺的混蛋!我也要让他家破人亡!然后我还要重开田记杂货铺!”田点斗志昂扬地说。

    舒澜伸手包住他的拳头,轻声问道,“那个混蛋是谁?”

    田点皱皱眉头说,“你不认识啦,我是从宁城流浪到宛阳城的,我的仇人现在在宁城呢,是那里的恶霸,他家是宁城的富贾。叫金、大、川!”

    舒澜平静地问,“他怎么欺负你了?”

    田点恨恨地说,“我爷爷的爷爷是开杂货铺的,所以我爹也是开杂货铺的,我的志愿就是长大后继承我家的杂货铺!突然有一天,金大川那个混蛋带着一群人跑到我家店里来,说是要我爹交出田家的家传之宝——和田玉。和田玉是我爹的命根子,也是田记杂货铺的镇店之宝。从我太爷爷的爷爷就坚信,和田玉能给田家带来好运。和田其实是一只碧玉蟾蜍,长得很可爱。田家家训条,就是誓死保卫玉蟾蜍。我爹一直不交玉出去,然后金大川每天都来店里砸东西,没有顾客敢上门。我爹无奈之下只得关了杂货铺,但金大川又追到我家里……”

    舒澜把田点圈在怀里,柔声问,“你爹呢?”

    “金大川每天都来捣乱,我爹身体不好,他不肯离开宁城,每天忧心劳肺,没多久就走了。我爹死前嘱咐我,无论如何一定要护住玉蟾蜍。金大川肥头大耳,一只手就可以把我揪起来。我打不过他,只能逃。宁城都是他的势力,我只能去别的地方。”

    金家是富甲一方的土豪,金大川的姐姐金莲花想嫁给县城大人,得知县官胡耀全喜欢收藏宝玉,便想方设法寻找好玉,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老田家有块祖传和田玉品质良好,而且田家世代开杂货铺,没有什么背景,就想强取豪夺。

    没想到这田家还真倔,死活不交出玉来。

    金大川折腾一个月也没有得手,金家家里已经因为这事弄得鸡飞狗跳。

    天公不作美。

    那年夏天宁城发生饥荒,小春(就是豆类麦子等作物,春夏之际收割的庄稼称小春。)几乎没有收成,很多流民逃散,田点趁乱混逃出宁城,却也变成了一无所有的乞丐。

    金员外家底雄厚,捐赠大量的粮食帮助胡耀全渡过难关,成功地让女儿嫁给了他。

    “最后我就来到宛阳,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如果不是金大川,我现在一定还在田记杂货铺坐着,一边晒太阳,一边吃糖葫芦,老田也不会死,一定躲在柜子旁边偷偷地数银票。”

    田点愤怒又难过,“我……我……”

    舒澜捂住他的嘴,“我知道了,别说了。”

    “该死的金大川!”

    舒澜拥住田点,问,“你想让他怎么死?”

    “这个嘛,我得好好计划一下,不能让他死得太轻松。但是我想不出来让他怎么死啊,好麻烦。改天我问问老田去。”田点纠结地说。

    舒澜说,“只要你喜欢,他怎么死都可以。”

    ☆、15 金大川的怪病

    作者有话要说:  杀人,其实最残忍的不是一刀解决。

    而是心里暗杀,把人逼得内部崩溃,破了他的精、气、神。

    然后他生不如死,不得不死……

    所以我选择了心理暗杀金大川。。

    (本文完结会解释……鞠躬)

    从来上勾栏院都是扔点银子进去,拍拍屁股出来,哪里知道巫山云雨过后也得善后。

    金大川第二日便发了烧。

    胡耀全给金大川买了个一般大小的院子,安排了几个丫鬟小厮,每月赏他几两银子便不管不顾了。

    金大川平日耀武扬威他也不是不知晓,不过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好在金莲花挺知趣,颇为大肚又懂得取悦人心,胡耀全也就权当养个饭桶养着他。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金大川膘肥体壮,竟也扛不住高烧不退。

    唤人去请了个大夫来,那个庸医竟然说自己大限将至!!

    发个烧就大限将至!金大川撑着气一脚踹在那老者胸口,把人连箱子一道扔了出去。

    金大川双眼微微浮肿,靠在床沿捂着胸口只呼热气,“来人!”

    “来人啊!”他嘶吼了几声,才见张二慢腾腾地跑进屋来。

    “公子,公子有何吩咐?”张二隔得老远战战兢兢地问。

    “扶我起来!我要亲自去看大夫!”

    平日见了自己就像老鼠见了猫的跟班,此时距离自己老远,好像自己是什么怪物一样。金大川看着他就来气,抡起床头柜上的药碗就朝他头上扔去,张二立马缩着脖子躲开。

    “狗娘养的,你竟然还敢躲!”金大川立马就想爬起来打他,结果一个踉跄竟然跌下床,摔了个狗吃屎。

    “呆子!还不把老子扶起来,老子好了个打断你的狗腿子!”张二想了想,还是先把金大川扶了起来。

    金大川才直起身子就一拳砸向张二的眼睛,张二右手一把捏住他的拳头,道,“公子先养病吧,病好了再打小的也不迟。”

    金大川满腹的怨气终于消了一点,又踢了张二一脚,道。“算你识趣,等老子病好了,还不把那等狼心狗肺的龟儿子暴打一顿再丢出去喂狗!”

    张二心里也在盘算,郎中来治病的时候,他就在门外候着,也捏不准这金大川是不是真的没救了。毕竟他这病生的好生奇怪,高烧几天不退,竟然也没把他烧死。

    也许真是那句祸害遗千年吧。张二摇摇头,朝金大川告退后边自己找哥们儿赌博去了。

    金大川心里也疑神疑鬼,最近自己莫名其妙做些怪梦,醒过来时口干舌燥,有时候半夜惊醒自己竟然拿着腰带勒自己的脖子,吓得他冷汗连连。

    有时候窗棂上飘着诡异的人影,偶尔响起尖锐的惨叫,金大川都快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了。

    才过了五天,自失忆以来,整个人都蔫了,瘦了一大圈,黑眼圈浓厚,眼窝深陷,显得鼻骨突出,头发也乱糟糟的披散下来,咋一见非常吓人。

    金大川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大限将至,心里像压了快大石头。

    阳光异常刺目,已是夏日,天气渐渐炎热起来,金大川终于耐不住自己吓自己,决定亲自出门一趟,散散霉气。

    不知那些小厮听了什么谣言,整日都躲着金大川,金大川也懒得修理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最近身体确实不好。等到自己病好,还不整死他们。

    金大川想去娉婷错逛逛,又想那是体力活,还是等自己生龙活虎后再去干死那些媚人的小倌。

    不料出门才转了个弯,迎面遇到一个江湖术士。那人扛着一木棍,挂了张白布,歪歪扭扭写了个“相”字,手腕上套着一串佛珠,口中碎碎念,“看前生后世,断吉凶福祸。有缘一文不要,路人千金难求。”

    一看就是骗子,若是平时金大川定拆了他的招牌,今日也懒得理了。

    不巧那小胡子竟然跟着他不放,“施主,施主印堂发黑,近日可是疾病噩梦缠身,恐是大凶之兆啊。”

    金大川本不想理这腌臜厮,没想到他竟然不知死活。

    金大川一把揪住那人的胡子,怒喝道,“老子生龙活虎,你他娘的才印堂发黑!你他娘的要装算命的也装得像点,拿着佛珠又穿着道袍,猪不像猪狗不像够,你他娘到底是秃驴还是道士!哼,想骗老子!老子吃多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

    说着一拳把那术士打到墙上去了。

    走着走着,金大川又行了半路,奇怪的是,平时人很多的一条街,今日竟然连个人影也没见着。金大川心里不禁有点害怕。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自己做的梦中梦。

    金大川终于还是一巴掌拍在自己头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很安静的街,有一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路中央熬药!

    “来来来,魑魅魍魉,牛鬼蛇神,各路大仙绕道走。”老人一边笑,一边把冒着热气的药洒在路上。

    金大川甚为疑惑,上前喝问,“老家伙,你在干什么!”

    那老人抬头见是他,怒喝,“畜生!哪里逃!”一碗沸药猛然泼在他身上。

    金大川抡起袖子就想打人,结果老人微微一笑竟然盘腿飞起,声音一波波传入金大川的耳中,“喝吧……喝吧……药到病除……”

    金大川揉揉眼睛,哪来还有什么老者,药倒是留下了。

    金大川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但一切真实得不像梦,犹豫了半天,终于狠下心一口把药喝了。

    舒澜伏在屋顶,看着金大川喝了药,诡异一笑,飞起离开。赫然就是刚才那白发苍苍的老者。

    又过了一日,金大川发现自己的病竟然有好转的趋势,并把昨天扔掉的药渣又拿来煮着喝,不曾想脸色竟然好了很多。

    金大川一喜,就想去娉婷错发泄一番,奈何自己的分身在小倌的百般侍弄之下一直没有立起,金大川恼羞成怒中终于意识到一件很不妙的事情,自己不举了。

    去食霸天吃饭那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自己却忘记了!!

    隐约记得是跟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有关!

    于是金大川气势汹汹地杀向了食霸天。

    舒澜的那句话,无论你许了什么愿,我都会帮你实现,直把田点感动得不行。

    于是趁着这股甜蜜劲,每天都会给舒澜来个惊喜,送份爱心甜点消食,送碗冰镇酸梅汤解渴,舒澜恨不得立马把这样可爱体贴的田点压在身下狠狠疼爱。

    田点特地去城北买了两串糖葫芦,偷偷地跑到食霸天看望舒澜。

    一如既往,食霸天人